“恩琪挺好的,家务什么的,除了佣人还有我呢,那些粗活怎么能让恩琪来做呢!”
沈墨言很会讨长裴开心,说话让人听着就觉得特别舒服。
“有你照顾着,我们也放心。”
“对了,沈墨言,我前几天发现你们家那两个菲佣不见了。”宋恩琪转脸看向他,眯了眯黑白分明的眸子,“她们去哪儿了?”
“被我炒了!”沈墨言摆摆手,回得轻描淡写。
宋恩琪忍不住追问道,“为什么炒了?我看她们两个人干活挺麻利的,而且中文说得也不错。”
“前段时间新闻上那个什么南海事件不是闹得挺凶,我一气之下就把两菲佣给炒了!”
宋恩琪听完这话,立即给他点赞,“好样的!要是多几个像你这样的爱国青年,我们就不战而胜了!”
高美琳听着他们两个人贫嘴,无奈地笑了笑,“你们两个呀!”
正说着话,门口又走进来两个人。
正是金明恺和宋维。
看到高美琳,宋维多少还是有些不太自在。她抿了抿唇角,犹豫了几秒钟才轻声喊道,“阿姨,……爸。”
金明恺拉着她的手,在沙发前站定,“岳父,岳母。”
“乖,快坐。”高美琳也同样
拿出两个红包给他们。
“咦,我怎么感觉他们两个的的红包比我们要厚?”沈墨言挑了挑眉头,“岳母大人,您不会看我长得帅就厚此薄彼吧?”
高美琳盯了他的脸看了两秒钟,摇头道,“你哪里比小恺帅了?我还真没看出来!恩琪,小维,你们看出来了吗?”
宋恩琪和宋维倒是出奇地默契,异口同声地回道,“没有!”
“恩琪,你怎么能说没有呢?我可是你老公!”
“金明恺还是我高中老同学呢!”宋恩琪对某男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我们当年感情可好了!我现在要公平公正,不能因为你是我老公就说谎,对不对?”
沈墨言立即叹了口气,“唉!没想到我居然娶了个胳膊肘往外的老婆!”
宋恩琪下巴一扬,哼道,“谁是外啊?你数数我们家有几个姓宋你,你才是外人好不好?”
宋维闻言,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道笑意,没有遮掩。
宋兆伦看着这一幕,也不由点了点头,满意地笑了起来。
一个玩笑,似乎让客厅里的几个人感情更进了一步。
一家人吃吃饭,聊聊天,其乐融融。
婚后,每个孕妇都在安心养胎,每位新
郎准爸爸都快乐并痛苦着。
快乐是因为家里即将要多出一个小成员,痛苦是刚娶回家的老婆,只能看看摸摸,最多也就是亲亲,这其中滋味,谁经历过谁才知道。
幸福的日子过得总是飞快,姜时念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到八个多月的时候,她每天晚上连睡觉翻身都很困难。
有时候,半夜起来想上洗手间,她连坐起来都需要人帮忙。
而唐遇寒无时无刻不陪在她的身边,公司也没有再过去,一天二十四小时陪着她。
每个晚上只要她醒过来,他就会第一时间知道。
她觉得腰酸腿疼,他就会帮她按摩消肿,以实际行动解释了什么叫二十四孝好老公。
姜时念对他也越来越依赖,没有他躺在身边,她就会睡不踏实,没有安全感。
而姜时念也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女王级待遇,想吃什么,唐遇寒都会在第一时间去做。
家里虽然也请了个保姆回来,但是充其量就是买菜打扫卫生。下厨给唐太太做饭这种事,唐先生是绝对不会假以他人之手。
九月初,距离预产期越来越近,作为孕妇的姜时念没有任何压力,倒是唐遇寒这位准爸爸好像患上了产前焦虑。
哪怕姜时念去上厕所他都一定会陪着她,生怕她什么时候会突然生产,紧张得不得了。
可是,已经过了预产期三天了,姜时念的肚子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早在一个星期前,唐遇寒已经带着姜时念住进了仁德医院的妇产科。
她住在高级病房,里头的设施堪比五星级酒店,价格当然也不比酒店便宜,怪不得人家说仁德医院会赚钱呢!
每天宋恩琪和宋维都会借着孕检之名,过来陪她说说话,倒也不觉得有多闷。
不过托金明恺的福,宋恩琪和姜时念两个人在仁德医院居然也享受免费检查和生产。
这天,晚饭后。
姜时念正在病房里翻看着一位三流写手丁晓橙的小说《财迷萌宝》打发时间。
见唐遇寒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她眼珠转了转,轻轻叹一声,“好无聊啊,这个时候如果能有石榴吃就好了!”
唐遇寒将手中的文件合上,侧目看了她一眼,从沙发上站起身,“你等着,我去买。”
二十分钟后,唐遇寒拎着一袋水果回来了。
除了石榴,还有樱桃蜜柚苹果等等好几种姜时念平常比较喜欢吃的水果。
男人将石榴剥开,把一粒粒红润剔透的
果肉放在水果盘里,然后把盘子递到姜时念的眼前。
“谢谢唐先生。”姜时念接过果盘,一粒粒地吃着,酸酸甜甜,十分可口。
吃着吃着,姜时念感觉腹部传来一阵绞痛。
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又过了没多久,再次传来绞痛感,比上一次更加猛烈。
“啊!”姜时念端着水果盘的手一抖,紧紧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唐遇寒只是去了躺洗手间的功夫,一出来就发现她脸色苍白地捂着自己的小腹,看起来神情痛苦。
姜时念抬头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吃力地动了动唇,安慰他道,“别担心……可、可能是要生了……帮我叫医生……”
唐遇寒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果断地按响床头的紧急呼叫铃。
几分钟后,医生和护士赶到病房,检查完姜时念的情况下,就把她推进出了病房。
“唐先生,唐太太这是要生了!”
唐遇寒跟着她一起走出病房,望着她额头上痛出来的冷汗,心疼急了,恨不得能代替她痛才好。
“念念,坚持住!”开口才发现,他的嗓音居然有些沙哑了。
姜时念面色已经煞白如纸,痛到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力地对他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