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高煜他妈解救他了。 “悦悦，跟奶奶一起睡吧。奶奶你讲故事。” 她虽然也困倦，在飞机上还休息得不错, 状态比程澜好。 这会儿睡饱了一觉，想到儿子肯定不会带孙女，就过了。 悦悦倒是愿意跟奶奶一起睡，她抬手指了指高煜。 意思他为什么可以和她妈妈一起睡？ “呃, 他是你爸爸啊。爸爸当然和妈妈一起睡。你妈妈管我和爷爷是不是叫爸妈？爸爸和妈妈就是要一起睡的。” 趁悦悦还在想的当口, 舒敏就把她抱到隔壁去了。走的时候还示意高煜把悦悦的衣食等都拿上。 高煜赶紧拿着程澜专门收拾的悦悦个用品那个包, 把她们送到了隔壁。 高睿看到他道：“你小子以后可得澜澜更好些才行。她这几不容易了。” “爸, 我知道。” 高煜回到房里，程澜正闭着眼伸手在床上摸。不知道是在摸他还是摸悦悦。 他赶紧过去把她的手放到他身上，然后在她耳边道：“悦悦被我妈抱走了。” 程澜就不了，抱着他的胳膊继续睡。 高煜就靠坐在床头一直看着她。等她睡熟了, 这才轻轻把手抽出去洗漱，脱了外套上床。 然后珍而重之的把程澜搂进怀里。 12月30号, 个老的还没完全调整过。 程澜已经差不多了。 还悦悦。她昨天反应大，饱饱的睡了两觉也就好了。 广相波士顿暖和多了, 不用穿那么多她还蛮喜欢的。 吃过回笼觉后十点钟那道奶, 她坐在招待所门口的小凳子上, 好奇地盯着往往穿军装的看。 没过这么多穿一样衣服的，还挺稀罕的。而且他们同‘爸爸’和‘二叔’穿的一样。 先前高煜哥俩在她面前她喊‘爸爸’和‘二叔’。 她就看着他们，不开金口。 高煜看走出的程澜睡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恢复得七七八八了便些委屈地道：“澜澜, 她不肯叫我。” 他今早继续当牛做马的, 收获的依然是嫌弃的表情。 早上小祖宗洗脸，摸到她的脸跟嫩豆腐似的, 他已经是格外放轻力道了。 结果她还是哇哇大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小脸后板得，就差一句‘会不会洗，不会换\''了。 程澜招手道：“悦悦过——” 悦悦起身走过，“妈妈——” “这是你爸爸，你叫他一声听听。” 悦悦看看高煜，不情不愿的喊道：“爸爸——” 高煜高兴的答应了一声‘哎——’ 程澜笑着高煜道：“以后多努力，她跟你混熟了就会乐意喊你的。或者看看咱爸是怎么做的也行。高煊哪去了？” “我让他去联系烈士陵园的管理员去了，把那墓碑处理一下。” 上头还他和另外两个是活着的，得把名字磨平。如今就可以磨了。 另外，“我想去扫墓。” “嗯，应该的。我和悦悦跟你一块儿去。” 高煊回了。他把悦悦带到旁边的军分区幼儿园里，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滑梯、跷跷板、秋千。 程澜和高煜跟着过去站在旁边看着，终于得以好好说说话。 昨天中午匆匆面后，就是睡睡睡。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呃，倒时差，单纯的睡觉。 高煜道：“我回去后会补发半的工资和一些立功的奖金。你什么想要的东么，我买你。” 他也些不好意思。他半的工资加奖金，她一天都不要就挣到了吧。 不过，多少也是他一份心意嘛。 程澜倒是挺感兴趣的，“按什么级别发啊？” “我传出‘牺牲’的消息前是副团级的，就按副团发。” “那不少了哦，半小一万了。加上奖金就是......” “两万的样子，立功的奖金会比较高一点。” 程澜伸出手道：“你看我这个手指光秃秃的。” 他们的婚礼就是个集体婚礼，没求婚更没戒指。 她再能挣钱，结婚戒指总不能自己买一个套上吧。 高煜握着笑道：“好，咱们去买钻戒。” 程澜道：“那现在呢，你这次回能是什么职级？” “这得回去正式交了任务才知道。应该是正团吧。” 程澜些惊讶，“为什么啊？” 这四就是在后方坐办室熬资历也应该升正团了。而且去越国前不还立功了么。 “战部队和国安实是两个不同的系统。放心，上头肯定心头数的，不会真让我吃亏。” 程澜笑，“于这一次是轮战，而且足足打了好几你还什么感受？” 高煜当初不就是怕轮不上自己么，所以把自己干成了个越国通。 而高煊也是出于同样的担心，所以军校毕业跑去了广州军区。 就是林景南，为了确保能上战场，他也是军校毕业留在了更靠近越国的昆明军分区。 结果谁知道这一次七大军区轮战，各军区都能派一支部队去打个一多的样子练兵。 像高煜和林景南这样79就上过战场的，那是肯定能去的。 就是高煊，自己意愿强烈，不管在哪个军区也都能申请去。 高煊和林景南也就罢了，轮完自己的那一班就回了。 高煜把自己搞得专业了，结果被弄到越国待了半才回。 他这半如果是在一线战部队，应该不只升半级才是。 不过，倒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比起今天要去扫墓的十九个战友，还那些为了去营救他牺牲的战友，他能活着回‘老婆孩子热炕头’已经足够幸福了。 说起这个话题他也些哭笑不得，“那谁能知道啊？不过，他的我也不遗憾。只一件事......” 程澜道：“哪一件事让你耿耿于怀啊？”军衔都不在意了，那还能是在意什么？ 高煜凑到她耳边，“我体力好的这几，没能你所贡献。浪费了啊！” 程澜拿手肘反手撞了他一下。 她道：“只要没贡献别，那就是攒着的嘛。武将80岁还能生儿子呢，这不是你跟我讲的么。” 高煊看他们在打情骂俏，一脸的没脸看。这么多小朋友在呢，你俩也不收敛点？ 程澜收回手问高煜，“战事彻底结束了么？” “剩下主要是收尾的事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 午后，程澜和高煜同个长辈打了声招呼，让他们继续在招待所倒时差。 高煊便载着他们一家口出发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儿是军分区的招待所，老住这里再不用担心的。他们个便安安心心带着悦悦出发了。 路上程澜让高煜抱着悦悦午睡。 悦悦抬手摁摁爸爸的胸口，嫌他胸口硬邦邦的。 程澜苦着脸道：“妈妈好累！” 悦悦便只好将就爸爸的胸口枕了。 枕得高煜根本不敢多弹，免得惊扰了小领导的安眠。 下车的时候程澜很经验的道：“麻了是吧？，我。你慢慢的活一下。” 高煜确实是些麻痹了，坐在那里等着那阵麻痒难当慢慢过去。 高煊跑到一边抽烟去了。 程澜抱着悦悦道：“喏，爸爸被你枕麻了。之前妈妈也被你枕得麻痹过，这会儿可是很难受的。” 高煜低头看看胸口一摊水渍，他姑娘的口水。 悦悦看看爸爸，手指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爸爸——”这回喊得情愿多了。 高煜虽然又麻又痒，还是抽空笑着答应她一声，“哎——” 他扶着车门下了车，慢慢的走、缓解。 一家子走到烈士陵园门口，高煊道：“还带悦悦进去啊？” 这么小的孩子带到陵园去好么？ 程澜道：“没那些叔叔哪的她啊？没事，这种地方只英气，没阴气。” 往里走的路上她还讲了个笑话。 “个不知道怎么的撞鬼了。那鬼还挺厉害，找了端、道士都驱不走。就问他遇到是什么鬼。那个就说啊，是樱花国的鬼，穿抗战时的军服。后就道士开了一剂歪方，让他去抗日英烈的烈士陵园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啊，那樱花国的鬼就没找过他了。我估摸啊，那鬼去了抗日烈士陵园，那些老八路或者新四军怕不是一了他个大耳刮子吧。” 听程澜一本正经的胡诌，高煊和高煜差点憋不住笑了出。 看看满山的墓碑又忍了下去。 高煊拎着众多祭品，高煜才刚缓过。 悦悦就由程澜抱着。 她伸出短胖胳膊搭着妈妈的脖子，左顾右盼看着这些带照片的墓碑。 等到了那块集体墓碑前，高煜和另外两个两个幸存者的名字已经被磨掉了。 程澜抱着女儿，看着他们哥俩集体墓碑的每个烈士上了根红塔山，还旁边参与救援的也是每根。 这是如今国内好的烟了。而且是国家第一批放开自主定价的。 然后又倒上茅台酒，这是程澜茅台镇那边的办事员寄过的。 祭奠英灵，肯定不能家喝到了假冒伪劣产品啊。 高煜把所的香烟点燃，看着青烟直上。高煊也是满脸肃然。 悦悦看不懂，就算是程澜，这些名字她而言也是很陌生的。 他们哥俩而言，这是一条条曾经鲜活的生命，是朝夕相处、可以互相挡枪的兄弟。 静默良久，然后他们兄弟面朝墓碑的方向，鞠了个躬。 悦悦可能觉得还挺好玩儿。不用程澜，把她放到地上，她也跟着爸爸和二叔鞠了个躬。 高煜摸摸她的头，端起一杯杯的茅台酒撒在一座座墓碑前。 回去的路上，悦悦就在爸爸、妈妈怀里轮流坐着。 这次回得匆忙，她的婴儿座椅不及带回。 回头要用到的东再去自己超市里买好了。 从这里回去，看几位长辈的状态基本调整过了，程澜问过他们的意便退了房坐高煊的车去广州的私会所了。 高煜进门的时候，广州会所认得他的都吓了一跳。 老板的爱不是已经牺牲两半了么？ 程澜道：“地上影子呢。他被组织派出去潜伏，现在任务完成回了！” “哎呦，那可真是好了啊！好了！” 众的视线又落到悦悦脸上，程澜道：“这是我们的女儿，高悦。” “小老板好、小老板好！” 悦悦今天也坐了挺久的车，累了。 吃过晚饭休息了二十分钟，程澜就把她弄到浴缸里泡着解乏。 她拍打着水花，邀请妈妈也下。 “妈妈——” “妈妈不洗，你赶紧洗了起。不然皮肤要起皱皱，变成小老婆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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