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澜这些人都不是很熟, 顶多是萧应一起出去参加了几次宴,有些脸熟。 后来北京商场有宴,也给她发请帖, 但她都是萧应搭伴去的。 而且这种情况下也没人有情寒暄。 所以, 大家都只是密切关注着对面娱乐场的情况。 等了半小时,处结果出来了:关店整顿、补缴税款罚金。 秦板出去接了电话,然后进来道:“财务经被叫去协助调查了, 通知我本人也立即前去税务局。” 比起像牟其那样被扣罪名锒铛入狱,补税、罚款、停业整顿就都是小事了。 他们这些人刚怕的也不是钱上头的损失。 损失了钱虽然痛,但不至于让他们害怕。不然真被抓了典型、被严打, 坐牢事小,丢命事大。 严打这一年多,多人被抓获后都是直接枪毙的啊。 有人松口道:“看来政府并不想把我们干掉, 然后没收我们的财产。我们好歹给了那么多人饭碗呢。这些生意换了人来做, 未必比我们做得好。留着我们挣钱、缴税有什么不好的?” 众人纷纷头, 绷直的身体逐渐放松。 程澜道:你们想了那么多么?看来一都是有事在身上的。 就算是被罗织罪名, 她也只想到了‘搞乱物价’。 程澜道:“既然秦板只需要补缴税款罚金, 事情应该没我们一开始想得那么糟糕。那我先走一步。” 本来就只出动了物价局税务局,公安都没动。 前他们纯粹是自己吓自己。但不能不怕啊,改革先锋锒铛入狱有先例的。 不过,虽然大家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但这些人的水都有些深,涉及了哪些事情不好说。 她不宜他们走得太近了。 刚才一来是她也着急知道这件事是对事还是对人;二来人家也是一方人物, 打开门招呼了, 她还扭捏着不肯进来坐坐有些失礼。 生财嘛, 不宜得罪人。 秦板道:“程板,如果有什么消息, 还请分享一下。”说着递上一张名片。 程澜以前出去参加宴,到处给人发名片。 但那都是针对潜在客人的,同行她还真没发过。 下两手接过,然后他交换了名片。 其他人也纷纷照做。他们感觉她是能打听出些内幕来的。 程澜一一他们交换了。换名片而已,又不代表什么。然后她起身道:“告辞!” 她这一走,其他人也纷纷起身告辞。 他们刚聚在一起,其实是怕真出了大事被身后的靠山做了弃子。 感觉程澜应该不那么轻易被丢弃,所以想拉她一起。 另外,法不责众,如果真要出事,他们背后的靠山能联合在一起出力,应该也不有事。 现在大家说好内幕信息共享,那就先回去打听消息吧。 另外,今天第一拨只封了这一家,是敲山震虎,让他们同样有偷税漏税甚至其他更严重情节的自己去自首、补税、交罚款吧。 程澜打开车门坐进去,往军区开去。 高睿这儿已经提前下班回到家了。他一人尽皆知的病号打招呼早走还是没问题的。 然,大家不奇怪他走得早还有一缘故。 前两天,也就是11月1号,军|委在京西宾馆召开座谈。大裁军的事已经正式下了,就在明年。 具体的议精神还没有传达下来,但邓公在上发言90分钟,主题就是这。 大概那些战友、同事觉得他有些难以接受吧。 他到家就对舒敏道:“多做饭,澜澜午应该要过来。” 舒敏挑眉,“她怎么没打电话给我呢?” 儿媳妇要过来,特别是要过来吃饭,都提前给她打电话的,免得她不好安排。 “她的私人所出事了,托我帮她打听。一儿应该要过来问问具体情况。那差不多就要到饭了嘛。” 舒敏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物价局税务局联合行动查北京市来家高消费场所,她的店也在名单上。不跟你说了,我去打两电话。” 办公室也有电话,但这种事他回家打吧。 程澜开着车顺利进了军区,一路往电梯公寓那边去。 开到半道她楞了一下,然后停下车走下去,“马爷爷?” 前头林荫道上走过来的正是马丹阳爷孙俩。 马爷爷笑着对程澜头,“我来北京开。正说临走前要去你那里看看呢。你这是......” 他自然是进京来开军|委座谈的。散了来看看在北京军区服役的大孙女。 马丹阳告了半天假没去训练,爷孙俩正绕着军区遛弯、说话呢。 程澜道:“我有事正要去高家。” 马爷爷道:“看你这样子,很棘手的事么?” “事情本身不算什么。但如今不是特殊时期正严打么,我怕成了黑典型。” 马丹阳惊讶的道:“什么事啊?” 程澜言简意赅的把话说了。 马爷爷道:“既然都没直接找到你头上,应该不是要拿你开刀。只要你没有不法行为,就不用太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且,明年要百万大裁军,正没处弄钱给这百万人发遣散费呢。肯不朝你们这些抓钱手下手。 他在丹阳那里听说了程澜每月上缴的税收都有些咋舌。 知道这丫头做生意,但真没想到这么厉害。 怪不得上头要改革开放,以经济建设为了。一程澜每年交的税就顶得过一型国有厂矿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更何况现在国有企业活力还有些不足,有一分还需要国库输血呢。 程澜头,马爷爷来开的肯不是小,知道一些风向很正常。 但他肯不可能对自己明说什么。 那看来上头确实没有要动她们这些商人的意思。 “行,你先去高家。回头事情弄明白了你同丹阳联系。” “好的、好的。那我先过去了。” 程澜来到高家,打过招呼告诉高睿,“我刚在军区碰到了马爷爷。” 高睿道:“哦,这位爷子肯是来京西宾馆开的。调了,明年百万大裁军。” 大裁军这事情其实前前后后也说了快年了。这儿正式下来程澜也不是太惊奇。 她看眼高睿,那你明年就要退咯? 高睿道:“我,还有你们三婶都要脱下军装。我明年正好50,符合病退的政策,直接退。你们三婶的单位已经联系好了,调去妇联。我没事。这一次好多前辈都得退,给下头做表率。” 如今军高层,好多都是七八的了。都是战争年代走过来的,这一次这些严重超龄的基本都要退。 邓政委开直接就说这次大阅兵办得很好。但是,阅兵的竟然是我这年已八岁的头子。 然后就引入了百万大裁军的话题。不但要裁减普通士兵,军高层这一次也都要裁减。 还说得罪人的事他来做,不留给下一任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估计那些爷子就是不想退也得退了。 另外,自家头子还跟他讲,说300万常备兵役裁掉100万,目前的一军区裁撤四。 裁撤的几军区的司令员以及下头师一级、军一级的估计都要直接退了。 第一,没位置了;第二,超龄了。 这裁军的力度就相大了。 所以,他病退算什么? 程澜看高大伯还她说了两句大裁军的事,头也是一松。 她那里如果真的有大事,他就没这样的闲情了。 果然,坐下以后高睿道:“我托人问了一下,你那里这次应该不有什么事。这一回确实是有同志看不惯你们那些场所消费太高的情况进行了举报。但实际上是有几家背地里做两套账,偷税漏税金额巨大。税务局本来就在调查。物价局又接到了这举报,两边就一起办案了。另外还有些娱乐场所可能涉黄涉赌了,这属于严打的范畴。你那里这两种情况都没有。而且我听说,一开始没你那儿什么事,是有人在名单的最后把程氏私人所添上去的。毕竟高消费的场所都查了,就是不查你反倒不好。放宽!” 他时常泡在四合院里,里头有些什么娱乐设施比谁都清楚。 至于税收,这他也很清楚,程澜一分都没敢偷漏。 缴税的时候这丫头疼的直念叨,每次缴税跟挖她的肝似的,也没敢小失大。 话说到这里,程澜彻底放松下来。 秦板本人都没事,她已经知道这次的事不针对人了。 如今知道了来龙去脉,晓得她上了名单其实就是陪绑的就更放松了。 而且,这也说明举报人一开始没举报她。 这件事不是在她那里消费的革命干的。 那些爷爷、奶奶觉得原价消费高了,也是选择直接她说,没有要去告她。 都是节约了一辈子的人,从他们的角度觉得这样的消费高,那也是正常的。 “我刚从XX□□那边过来,那边让关店停业整顿了。然后让去补税,交罚金。估计主要问题可能就是偷漏税。” 她上次跟着去那里玩,没发现那儿涉赌涉黄。 如果涉及这两方面,秦瑞应该不在那里攒局。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 秦板这是第一次被抓到,不涉及刑事处罚。破财消灾就行! 看来也是国家没钱,真的需要生意人给挣钱。没打算拿偷税漏税的杀鸡儆猴。 毕竟,这是有杀鸡取卵嫌的。 但涉黄、涉赌的这次可就不好说了。这是严打的范畴。 客厅电话响了,高睿接了起来,“哦,她没事,没偷漏过税。好的,多谢提醒啊。” 挂断电话他道:“刚跟你喝茶的都去补税、交罚款去了。听说数目都不小呢。” 程澜道:“罚款是多?”她就关这。 那些人该缴纳多税,她不关,又不交给她。 他们的营业额跟她应该是差不多的,税费估计也相。 高睿比了‘四’,“按四倍罚。” 程澜顿时舒了。前缴税时的疼直接飞走,还是实实的交了为好啊。 不然如今多的都要拿出去不说,还得有污。而且关店停业整顿的损失可不小啊。 高睿看她幸灾乐祸的坐在沙发上,酒窝都笑出来了,一时也有些好笑。 看来前交了那么多税,她是真的耿耿于怀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高睿笑道:“行了,把你的笑容收一收。你也让手下自查一下,别又哪一笔漏缴了。” 程澜头,打电话给程浩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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