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给铁罐刷治疗的第二十二天
班纳博士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也是个跟斯塔克一样的科学家。斯塔克在大厦里给班纳博士准备了物理实验室，还邀请班纳博士一起研究圣光力量。
乔林是被研究的那个人。
不过还好，乔林只需要坐在那里被收集数据，连抽血化验都没有，因为没有针头能破游客的防，而天使身体直接就是圣光。
科学没有尽头，复仇者每天都在努力攀科技树。
乔林养成每天刷完日常回斯塔克大厦的习惯，回去时总带上一些自己过去常吃的东西。他一天有半数时间呆在斯塔克实验室做做羽符画画图，班纳博士不在的时候，他也会看着斯塔克发发呆，偶尔跟着复仇者出出任务。
都是小任务，比如在火灾中帮忙治疗套套蛋壳，比如在打反派时帮忙治疗套套蛋壳……不拘泥于复仇者联盟的任务，遇到正义联盟或别的超级英雄有需要，他也会在旁当辅助。一般是隐匿在光里刷技能，安危消失后直接离开，全程不跟人交流。
越是默默帮忙，圣光天使在超英界的人气越高。
·
“乔，先生给你挑好了今天穿的衣服。”
今天比较特殊，复仇者联盟磨合期结束，要去拍宣传照。
斯塔克给乔林挑的是一套白色正装，对乔林来说，正式得能穿着直接去结婚。
还好不像偷穿爸爸衣服的大学生。
乔林看着镜子松了口气，然后拿起领结，对袖扣、胸针等配饰发愁。社会主义国度长大的正直青年，不懂得资本主义国度的装扮礼仪。
弟弟穿正装时胸针戴在左边还是右边？好像是左边。
乔林回想着，考虑要不要用手机先查一查，或者问问罗宾。昨天罗宾还跟他吐槽，参加韦恩的晚宴有多无聊，总有人试图通过韦恩养子掌握哥谭甜心，或者拿下韦恩继承人也行。
“需要帮忙吗？”斯塔克抱着手臂靠在门口问。
他也是一身正装，不过是黑色。
乔林通过镜子瞪了眼斯塔克，低头努力把领结扭正。
‘哇哦，这人越来越鲜活，都会生气了。’斯塔克吹了声口哨，上前拯救乔林快扭成麻花的领结，“抬头。”
乔林抬起下巴，眼神落在斯塔克头顶。
托尼做了发型，还用了发胶，发际线维持得很好。眉毛看起来没有修，眼睫毛好长，但是不翘，仔细看也不是特别浓密。眼睛最好，应该是圣光养得好，找不到一点血丝，显得干净清澈专注情深……
咦，他在看我！
“好，好了吗？”
乔林耳根开始红了，他移开眼神，面无表情地后退。
“现在好了，我的王子殿下。”
斯塔克给乔林调整了下袖扣，然后揽着他转身，两人在镜子前并肩而立。
一黑一白两个男人，成熟男人自然是魅力张扬，年轻的看着还嫩了点，仿佛掐一把就能出水。
乔林盯着镜中的自己：肯定是圣光的问题，我可是奔三的男人了，脸不可能这么嫩。
“嗨，两位新人准备互相亲吻对方了吗？”鹰眼调笑的声音响起。
乔林飞快甩开斯塔克的手，大步走出去，然后看到班纳博士只穿着休闲服，鹰眼是制服，黑寡妇没看见。
“娜塔莎有任务，我们在神盾局集合。”班纳博士说。
“不是拍宣传照吗？”乔林看看自己太正式的装扮，转头看向斯塔克。
“对，去神盾局拍，海盗局长想让你顺便看看都有哪些人是红名。”斯塔克不解释衣服的问题，拎着马克不知道多少号的箱子过来，提醒：“记得开启手环，让埃德温随时待命。”
宣
传照拍得比想象中顺利。
乔林顶着天使光环，不管是单人照还是集体照，脸都被圣光糊得在照片视频里自动打码。
大家都穿着制服，只有斯塔克拍了本人和钢铁侠的照片。他还强烈要求跟乔林拍了不少双人照，那些眼神牵丝的照片发出去，钢铁侠和圣光天使是官方CP基本就能砸实了。
全场最佳是浩克，变身后没砸东西，除了总想摸乔林翅膀外，一直乖乖巧巧拍到结束。看习惯了，绿色大块头还挺可爱的。
神盾局年终大会，许多出外勤的特工都回来参加。乔林趁着拍照间隙换上【游客】号，拍了红绿名的动态地图，给斯塔克转交尼克弗瑞，顺便送了几片【光翼】给尼克·弗瑞逃命。
地图上红名之多，吓得尼克·弗瑞脸都变白了，也可能不是被红名，而是被那张过于详细，连秘密区域都拍得清清楚楚的二点五维动态图吓到。
尼克·弗瑞把美国队长叫去帮忙，黑寡妇和鹰眼也接了秘密任务。他还搬出一堆东西，说是斯塔克父亲的遗物。
“本来该早点给你，但你以前太混蛋，成为钢铁侠后又过得太好……带回去吧。”
从神盾局出来，斯塔克拉着乔林上了一辆跑车，一边给乔林系安全带一边冲班纳博士喊：“我们有私人活动，顺便把我父亲的东西带回去，请。”
班纳博士因为今天浩克很听话心情不错，抬手比了个OK，“祝你们夜生活愉快。”
乔林抓紧安全带，盯着斯塔克道：“快到我刷日常的时间了。”
“蛋团子在给你刷，休息一天世界不会毁灭。”斯塔克一点也不遵守交通法的超速行驶，“带你去个地方。”
跑车最后停在一家豪华餐厅前。
“到了，下车。”
斯塔克帮乔林打开车门，邀请他下车。
乔林看着餐厅名，心里松了口气。
不是教堂就好。
边上有人大叫“托尼·斯塔克”“是斯塔克”“斯塔克消失半年是换口味了吗？”“……”噪杂的声音进入餐厅后消失了。
两人来到顶楼最好的观景餐位。斯塔克今晚包场，诺大个餐厅除了钢琴师，就没有侍者以外的人。
斯塔克十分殷勤，又是拉椅子，又是叠餐巾。他没给乔林点餐的机会，直接朝全程旁观的侍者点头，示意可以上餐了。
乔林想说自己不是女士，不需要这么照顾。
“我以前经常来这里吃，来得多了，就直接买了下来。味道吃着还行，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胃。”斯塔克松了松领带，略显紧张。
“我不挑食。”乔林的眼睛亮起来，他感到惊喜。不是能吃豪华大餐的高兴，而是喜欢的人正在跟他分享过去的欢喜。
‘原来托尼知道我在想什么。’
乔林觉得心中仿佛有种子萌芽，然后花苞绽放，连听不懂的钢琴声都更悦耳了。
一顿西餐吃了近两个小时，乔林全程光注意听托尼说话，不太记得自己吃了些什么。
好像有牛排，还是五分熟的，因为托尼帮忙切的时候说：以前常吃三分熟，怕他不习惯给他点的五分熟。
还有个年份挺久的什么葡萄酒，醇厚回甘没尝出来，倒让他想起以后记得带托尼去吐鲁番吃葡萄。
最后是曲奇饼干，风格跟整体有点不协调。托尼说他妈妈的烘焙就是跟这家店的大厨学的，小时候经常给他做。现在大厨老了，得了阿尔兹海默症做不了，这个是他女儿做的，味道有些不同。
乔林记下大厨的名字，下次遇上了可以顺便刷个圣光，他想试试托尼小时候吃过的那个味道。
离开餐厅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
繁华的街道车流人海，就算跑车性
能再好跑不起来。离圣诞还有半个月，街道两旁已经有商店挂上了圣诞装饰，有穿着统一服装的修女神父正冒着严寒发传单。
乔林看着窗外发呆，刚好遇到红灯车子停下。
有个修女跑过来，往敞开的车窗里塞了张传单，笑容灿烂地说：“圣光庇佑您，先生。”
为什么修女嘴里会说圣光庇佑？
为什么他们衣服上不印十字架，却印着圣蛋团子？
“哦，伊森说过，圣光会平安夜活动‘做件好事，当个好人，从我开始’，我赞助了。”斯塔克看了眼传单，跟着前车慢慢起跑。
乔林想起来了，伊森上次说过圣光会有圣诞节活动，他的回答是别劳民伤财，注意安全，也不要搞大型祈福之类的信仰崇拜。
所以圣光会呼吁所有人在平安夜当天做一件好事，最好是□□休息，反派放假，战争地区停火二十四小时……让平安夜真正平安。
听起来不错。
但比不上华夏的新年活动，全国共五十六个城市的体育馆集体举办残疾儿童跨年聚会，乡镇政府负责免费接送山区儿童，以及在十二家肿瘤医院举办的绝症儿童迎新年庆新生活动……
互惠互利，大家都好。
斯塔克将跑车开进歌剧院。
乔林手里还拿着传单，跟着斯塔克进了音乐大厅。
“我妈妈喜欢听古典音乐，老……父亲总会抽时间每个月带她听一场音乐会，我在这里跟着听过几场。埃德温邀请的是母亲以前常听的乐团，虽然乐团成员许多都换了……林？”
斯塔克见乔林停在原地，转头看过去。
乔林头皮发紧，心里发凉。舞台上几十个蓄势待发的音乐家齐刷刷盯着的感觉，就像比赛获奖被校长喊到国旗下讲话一样令人煎熬。
能坐几千人的大厅空空荡荡，没有人能帮乔林分担视线。
斯塔克？
斯塔克只会去揽乔林的腰，让视线感变得更强烈，空气更焦灼。
乔林对镜练习多年的职业微笑僵在脸上，他努力按住斯塔克的手，试图往旁边移，保持社交距离，反而被斯塔克趁机抓住手。
十指相扣的牵手。
斯塔克将乔林拉到中央的位置坐下，跟舞台上已经做好准备的乐团抬手打了招呼，朝指挥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放松一些，今天没有别的听众。”
正是没有别的听众才不能放松！
乔林几乎在心里咆哮。虽然爸爸说喜欢一个人需要去迁就对方的生活习惯，但不管是包场吃大餐，还是包场听音乐会，对乔林来说都是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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