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无语白了自己弟弟一眼——已经没话说了。 怎说呢, 虽然奇葩到令人无语，自信到让人沉默, 但是, 放在赵光义身上居然一点都不觉得违和呢。 赵匡胤:苦涩微笑.jp 现在比较担心反而是赵光义后人们。 毕竟……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喃喃道:“连赵光义这种人，都能算好了，那宋朝后面皇帝……” 赵光义一开始还没懂, 后面反应过来, 顾不上对大哥那句诽谤话发表意见，大惊失色:对哦, 后面皇帝得是多拉胯？！ 季驰光也正好讲到了这一部分:“……赵光义身上料不多，褒贬参半, 今天先讲到这里吧——明天，我们一起去见见，那位传说中大宋第一后，狸猫换子头号反派人物——刘娥刘后。” …… 天幕结束了，但是它带来影响尚未平息。 “大宋第一后？”李世民不禁好奇, “也不道是何等人物。” “妾觉得，应该是同那位邓绥后一般皇后，贤明度, 力挽狂澜。” 长孙皇后笑着道。 “说不定和我们未来儿媳一样呢，”李世民提出了不同意见, “这长时间看下来，观音婢想必心中也数, 主播是按着朝代顺序讲，唐宋必定是紧挨着。所谓‘黄巢之乱’距离大宋, 不过九十年不到时光，说不准, 还能再出一位武皇后。” 那样厉害女人，能鼎立门户，撑住家业，谁不想要呢？ 长孙皇后摇了摇头。 二郎猜测虽然很合理，但终究还是跳不出男人圈子，做不到设身处地站在女人角度去看待情。 武后厉害，可是一般人家哪里愿意让儿子大权旁落，儿媳掌权？ 说不定，正是因武后厉害，那刘娥，才没法做下一个武则天。 …… 季驰光签收了快递，把粮食和其军用物资一股脑儿全发给了张巡。 视频对面张巡看起来比初见时好多了。 倒不是身形脸色变了多少，而是那股由内而外精气神儿不同了。 张巡没忍住，和季驰光絮絮叨叨说了不少。 很多话，作睢阳最高指挥官，实在是不好说出口，毕竟现在是睢阳主心骨。 但也是人，心里也压力。 正因不能宣之于口，便积累得格外多。 “……我本来都想着该怎死了，”张巡和她说了很多，最后苦笑了一声，“死在战场上，力竭战死，似乎也是一种不错选择……毕竟我们和叛军兵力差距实在是悬殊，再加上陛下和上皇那边……唉。” 张巡算再怎一根筋，这久都没援兵过来，也反应过来了。 怕是成了位陛下斗法牺牲品。 如果不是天幕突然出现……如果再这样过上半个月…… 张巡垂在身侧手指不自觉抽搐了一下。 ……其实也想过……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 那些仿佛噩梦一样设想，那些曾经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想法…… 张巡重抬起头，眼中神采奕奕:“巡已经收到了宗陛下消息，等此间毕，等安贼叛乱平定，巡……必当誓死追随宗陛下。” 季驰光懵懵懂懂应了一声。 她……她其实没怎懂诶。 追随李世民是什很不好吗？李世民怎看都比李隆基和李亨要靠谱很多啊……什张巡会是这副视死如归表情？ 下一秒，张巡问题解开了她疑惑。 “主播，”张巡些不好意思，一张在风吹日晒下已经变成了小麦色，脸上也难得了红晕，脸上露出些许腼腆，“不道你那里是否上好纸钱？睢阳城里空空荡荡，找不到好纸钱……巡虽然没什粮食，但是身边好歹还些阿堵物，想问主播买些好纸钱。” 季驰光:“……？” 张巡念念叨叨：“唉，也不道陛下在地下待得好不好？日子过可还舒坦？虽说宗庙那边祭祀不断，但毕竟叛乱起，怕是也顾不得宗陛下，我虽说没什银钱，但是纸钱还是买得起……哦，还令威，也很挂心许公，也想托我问主播买些。” 季驰光:……我好像发现了华点。 她没忍住:“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二凤还活得好好呢！ 人没死！ 还许远……这是什孝敬曾孙？带孝子啊许远！ 见面礼是孝敬曾爷爷一篮子纸钱？！ 许敬宗怕不是能气到拿鞋底子抽你！ 张巡茫然:“啊？” …… 季驰光一边无语一边庆幸，还好及时发现了这个问题，要不然她真是不敢想象，等许远和张巡到了那边以后直接呆愣问一句“阴曹地府怎还这亮堂”时候二凤们表情。 ……一定很恐怖。 而且许远已经够难了，别让一把年纪还被曾爷爷吧。 这也难许远这把老腰了。 …… 第二天，季驰光擦擦冷汗，拎上自己行李，上了飞机，直飞河省。 她想想自己昨晚是怎给张巡解释头秃。 因已经认定了宗皇帝早死了，先入主，再加上张巡自己确实点死脑筋，所以季驰光解释了好几遍，张巡才慢慢反应过来——好像不用急着跳下去陪皇帝陛下了。 季驰光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接受了“虽然都是宗陛下但是这个宗陛下是另外一个世界陛下不是已经死掉陛下”实。 要不是季驰光在讲完李隆基后，秦小政和她说“凤苏苏身好差劲，一天晕了好几回，金手指老爷爷在旁边扎针针”，对二凤充满了迷之愧疚和爱怜，她绝对不费这些口水，一定把这个棒槌扔给二凤自己解决。 ……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季驰光今天目标，河省永定陵。 她艰难避开头顶上掉落下来一蜘蛛（永定陵生态环境还怪好），开了直播。 “……今天我们来看，刘娥陵墓——永定陵。” 到这里，司马光立刻不乐意了:“怎能这说呢？永定陵里面，葬是先帝！献后不过陪葬，竟把陵墓说成是她了？！” 这主次关系怎能乱？ 虽然也承认后功绩，但一码归一码，刘后是在后世再怎名声显赫，也是皇后，不是帝王。 君不见那古来唯一女皇帝武曌，也是以皇后身份陪葬乾陵？ 司马光不高兴完全没断天幕激动。 【秦始皇宝贝:到刘娥了？厉害美女姐姐，贴贴！】 【小葡籽:刘娥，宋代一页华章——难得了，这个孕育了理学地方居然还能出一个刘娥？人间奇迹没？】 【潇湘水断:……我关注到这个皇陵地方多少点偏僻了吗？我刚刚好像看到了蜘蛛……救命！】 【珑夏:淡定淡定，想想邓绥墓，是不是突然感觉刘娥这个待遇还不错？虽然司马神道没了，但是好歹石头雕像都还在，也没发生坟头种粮情，该气派还是。】 邓绥:“……”这种时候不要提到她了，谢谢。 刘娥:“……”居然还真点诡异被安慰到了。 季驰光轻咳一声，把注意力拉了回来。 “永定陵里除了埋葬着刘娥，还……额……” 季驰光说到这里，突然点卡壳。 她没忍住，掰着指头算了一下。 “除了赵恒这个名义上墓主人和刘娥这个实际上墓主人，还……赵恒第一个老婆，第二个老婆……赵祯养母之一杨皇后，赵祯亲妈李皇后……” 季驰光最后总结:“别看这个墓这大，里面可是一共埋了六个，其中五个皇后。” 赵匡胤眉头随着季驰光掰着指头算数时间推移，越挑越高，到最后都没忍住出声感慨:“……六个？赵恒那小子也不嫌挤得慌？！” 赵光义站在下面给那没出息儿子赔笑。 “小孩子家嘛，跟馋猫儿似，没个定性，被女色迷花了眼也正常。” 再说了，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赵恒这才五个皇后，哪里比得上唐玄宗万宫人规模？ 赵匡胤正要说什，突然天幕上一条弹幕闪过，撞入眼中，目光一凝。 【柒夏:说到李后，哎呀我真是……仁宗皇帝是不是脑回路不对劲？福康公主摊上这个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你说要补偿娘家，你本自己去跟那个男结婚，自己肉｜偿啊！现在可不兴父债女偿这种了——当初《清X乐》这段真是把我看到快气疯了。】 【夏彦华生:某种意义上，仁宗也算是成功了——恭喜成功让那个姓李外祖家青史留名，虽然不是什好名声。】 年纪小些赵祯心里一个咯噔。 什李后？ 想起自己曾经过风言风语，手脚僵硬，眼发直。 而另一个世界，年纪大些赵祯已经了不祥预感。 福康公主，长女，大姐儿。 现如今不过十二，早早和表弟定下了婚约。 女儿和表弟之间，难道什问题吗？ 表叔表侄女，亲上加亲，应该不会问题啊。 大姐儿生得聪慧又漂亮，又是堂堂公主之尊，李家怎也不可能真亏待了她。 再说了，这个父亲还在呢，谁敢薄待福康？ 赵祯原本惊慌失措了一瞬间心顿时又平静了下来。 李家舅母是见过，李家表弟也了解，都不是什难处人。 赵祯安慰自己:许是福康不懂，和婆家人闹了矛盾……自己说她句，叫她多和皇后学学，贤良温顺好了。 季驰光:呵呵。 在皇帝面前，谁会是难处人？ 在福康公主面前……李家那态度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尤其是司马光……季驰光默默运气。 等她讲福康公主时候，非得把这个咸吃萝卜淡操心老道学揪出来。 福康公主和她垃圾驸马故里，司马光这个男配出镜频率居然比男主人公都要高了——司马先生，你反省一下，这里你要你操心吗？ 醒醒，你姓司马，既不姓李，也不姓赵，什你一定要混进去找点呢？！ …… 话题重说回刘娥。 季驰光:“刘娥，宋朝第一个临朝称制后。” “……又临朝称制？” 刘邦对这个词当敏感，条件反射抬起了头。 要是没记错，这个词是婆娘发明。 季驰光:“史书称赞她——吕武之才，无吕武之恶。” 吕雉:“……” 武则天:“……” 这一波拉踩可还行？ 赵匡胤等人倒是很满意:真是个好姑娘啊！ 能力，本，而且还没什野心。 这才是们老赵家喜欢姑娘！ 赵匡胤甚至还问赵恒:“你喜欢什样姑娘？” 赶紧告诉伯伯那个刘娥是什类型，伯伯这对症下药去找人。 虽然德昭德芳大概率轮不上，但是说不准可以给伯伯做个孙媳妇啊！ 同样能当皇后，同样能给们大宋发光发热。 赵恒:？？？ 二伯，我这个“前夫”还在呢，您这样火急火燎，不好吧？ 赵匡胤这边都安排好刘娥未来生几胎了，季驰光那边冷不丁冒出一句:“可问题是——刘娥，真没那个野心吗？” 赵匡胤:“嗯？？！” 等等？ 季驰光:“刘娥，人人都说她是历代后典范。” “但是，我们细细思索她所作所，心中总会一个疑问——刘娥真甘心当个后吗？” 赵匡胤:“……要不然呢？” 她还想再做第二个女皇帝不成？ 赵匡胤脸色难看下来。 可不允许第二个女帝诞生在们大宋。 【壳破咩die:刘娥当然不甘心！她和阿武比，差在哪里？刘娥也能力，也实力，比她那个继子不道好了多少——仁宗是个好人，是个乖崽，但不是个好皇帝，至少我觉得比不上刘娥。】 【蒂塔:如果坐在这个皇位上是刘娥，我感觉她会更好。】 季驰光:“刘娥去世之前，她已经穿着龙袍去宗庙祭祀过，可以说，除了那个名位，刘娥和一个真正皇帝差不了什。” 赵匡胤脸色难看。 选择性忘记了自己之前想法，忍不住抱怨:“你挑都是什人？” 挑皇后不安分，生儿子也废物。 赵匡胤眼睛里明晃晃写着一句“要你何用”。 赵恒:“……” 行吧。 我眼光问题。 赵匡胤冷冷道:“赵光义，你怎儿子，长辈和说话，也敢爱答不理、一言不发？” 赵光义被冷飕飕眼风扫过，一个哆嗦，赶紧一巴掌拍在了赵恒头上:“你二伯跟你说话呢，见了没？！” “……见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也不道你这三杆子不出一个枣性子是跟谁学。” 赵光义不满看了一眼。 赵恒:“……” 好话歹话都被您俩说完了，我还说什呢？ 季驰光:“那，刘娥什不称帝？” “因理学？” “那倒没。” “理学虽然诞生在宋朝，但是北宋时期——特别是刘娥那会儿，影响力还没那大，毕竟朱熹自己都还没出生。” “但是，即使如此，士大夫们对于刘娥这些个后态度，也是防备又警惕。” “换句话说，是不得不请后出山，但是又不想给后权力。” 【二凤:主播说可真文雅，我来解释一下——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一点脸都不要，比资本家还要资本家。】 【南方难依:既希望你能给们大宋发光发热，鞠躬尽瘁，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工钱。又把你当外人，排除在外，小心翼翼警惕着你。】 天幕下，不少人被戳中了痛点，脸色不约而同冷了下来。 季驰光:“至于什宋朝风气和大唐截然不同——” “李隆基同学，你是不是该出来说点什？” 李隆基本人:“？？？” 等等，什还我？ 我不是都被你来回鞭尸了十几章了吗？！ 【隰荷华:……我错了吗？什宋朝篇还能够到李隆基这个晦气名字？】 【北笙:……我因某个垃圾特意跳了安史之乱！！！什宋朝篇目还能够李隆基（绝望）！！】 季驰光眼神游移:“嘛，这种历史问题不是主播能够解决……” 这可不怪她。 纯粹是因李隆基祸害能力大，隔了几百年都能够影响到。 李世民面无表情往嘴里塞了颗药:来吧，朕已经做好准备了。 成熟观众，该学会自己给自己灌药。 季驰光:“众所周，李隆基前半生政敌，几乎都是女人。” 李隆基:自信点，把“几乎”去了。 季驰光:“所以，几乎得上了女性政治家ptsd李隆基在掌权后采取了一系列措施。” “首先，李隆基下令，严格禁止后宫干政。在王皇后被废后，再不立皇后，力避免了再出现下一个临朝称制皇后和后。” 武曌冷笑一声。 真是她好孙子。 季驰光:“其次，李隆基采纳姚崇十要说。其中针对后妃干政和外戚干政作出了严格要求。” “当然，咱都道，李隆基最多也做到了制止后妃干政，外戚是一点儿也没拦着。” 李隆基:“……” “再次，李隆基下令，公主封地食俸，从公主去世之后起，无人可以继承。从根本上斩断了公主权力扩张途径。” 平公主冷笑。 坐在她身边李旦被她笑得背后发冷。 “最后，是对封禅做出改革。” “阿武当初还是皇后时候，曾经作亚献参加封禅大典。” “这一次活动也让她获得了更大权力。” “了避免悲剧再度上演，李隆基直接下令改了规章。” “从此以后，再没任何一个女性参加过泰山封禅。” 武媚娘翻了个白眼。 这是主要，在接下来是一些零零碎碎情了。 例如要求天下妇女服装都要依顺丈夫和儿子，再例如把武则天尊号改了等等。 “所以这种风气一直发展到后期，等到北宋开国时候，女人地位已经大不如前了。” 季驰光无奈:“南宋……额，大概靖康之耻进一步刺激到了某些人，所以……你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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