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之下, 夫妻两个面面相觑。 幕上,季驰光笑了来,一边将耳边的碎发撩至耳后,一边站起身, 带着他们往外走。 季驰光:“我们先简单把乾陵逛一圈吧, 明后, 我们就要换省份了。” 【小葡籽:嗯?还有哪里?】 【秦始皇的宝贝:如果今的要人物是高宗和女皇, 那除了乾陵还有什么方要去?】 【银白色:有没有可……还有特殊角色场?】 【鹤归:嗯……例如?】 【北笙:高宗和女皇后面是谁?这还用说?】 【珑夏:……难道是我已经磨刀霍霍期待多时的李三郎?虽然女皇后面应该是他伯父和亲爹,但是我觉得这两个其实可以跳过, 我们完全可以直奔某个人,我已经准备好了一整篇发言稿。】 季驰光看见弹幕,摇了摇头解释道:“是哦,虽然女皇后面我们也会讲到李隆基, 但是这两的要人物并是他……走吧, 我们最后去看一看乾陵。” 今的时间, 本来是打算全部留给李治夫妻的。 但是如果要讲这对夫妻就肯定避开乾陵,乾陵是非来可的。 可如果要讲武则, 那洛市的明堂建筑又是怎么都错过的。 所以季驰光得把他们两个拆分开——武则的部分留到后再讲,今的人公是李治。 季驰光慢悠悠的走路上:“李治……二凤这个名字取得还挺有道理的——相当理智且励志。” “二凤这一生,可以说是潇洒又自由, 说他是上的宠儿,那是一点也夸张。” “但时的宠儿也会有疏忽的时候。” “李承乾和李泰的矛盾是其中一个疏忽, 日益做大的新贵族则是另一个疏忽。” “李民这辈子和他的臣子们恩恩爱爱,相濡以沫——这种时候需要理解字面意思就可以了——自然没有想多。” 【柒夏:播的成语和短句水平总让我忍卒读……】 【小鳄鱼说你好婆:没事,都是小事, 且,某种意义上, 播说得好像也没错来着。】 季驰光耳后微微一红,多少还是有点好意思,但还是努力岔开话题:“除了水产大王这个大惊喜,还有侯君集这些半路心思走歪的存,二凤这一生和他的臣子们相处融洽,可以说,对他们是没有半点信任。” “所以,二凤得废掉自己精心培养的嫡长子和自己最心爱的嫡次子,且得把最后的‘独苗苗’嫡幼子李治扶上太子之位后,他就一直唉声叹气的担心。” “我仿佛都听到二凤的心声了——唉,阿耶可怜可爱的雉奴,这么乖这么懂事的孩子,扛起我们大唐吗?” “唉,阿耶可怜的雉奴。” 李治:“……” 他无语的叹了口气——幕说得还真没错。 先前他的两个哥哥争得厉害,他实力最弱,好冒头,所以做一副实吭气的模样来。 结果没想到,他的表演赋过于优秀,仅瞒过了两个哥哥的眼睛,顺便还骗了亲爹一把。 结果发后面该自己上位的时候亲爹还拿自己当个小孩儿看呢。 大概是因为他九岁起就养阿耶身边,饮食起居全部是他一手包揽,所以久久之,阿耶一直都没觉得当初拉着他的衣摆,跪母亲灵位前痛哭的小男孩已经成长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青。 李治发这点的时候简直无语,但又好说什么——他也知道自己该怎么跟亲爹解释自己其实就是扮猪吃虎本人其实一点也弱这件事? 默认下来,将错就错了。 后来,李民去后,李治每次回想起这件事情就恨得穿越回去把那个默认的自己照脸扇两巴掌。 你说你装什么弱,阿耶面前你示弱做什么? 结果呢,他这边示弱,阿耶那边当他是真弱,转头就把他托付给了可靠的舅舅,下场就是他随时可被海昏侯了。 李治想想就想给自己掬一捧伤心泪。 他听阿耶用言语背刺大哥那会儿觉得物伤其类,直到亲爹提着这把宝刀捅到他身上以后才知道什么叫疼。 阿耶,有些话它是真的说啊啊啊! 大哥那句话还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阿耶居然直接和舅舅说了—— “汉武寄霍光,刘备托诸葛,朕之后事,一以委卿。” 他脱口的话和季驰光的声音重合了。 贞观君臣:“……” 沉默是今的太极宫。 连已经懂事明理的李承乾都傻原,用一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亲爹。 阿耶,你以后要就别说话了吧! 有虽然聪明但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的李泰和半文盲秦小政这个时候还傻乐呵。 秦小政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小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疑惑这些大人都怎么了。 长孙皇后把他抱入怀里,一方面是想阻止他继续乱动引来注意——这个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保持低调,另一方面也是想借着秦小政温热的体温缓解内心的震惊。 孩子略高一些的体温让长孙皇后慢慢缓过了神,下意识搂紧秦小政,眼神自觉朝着李民的方向飘过去,要是多来良好的风仪让勉强保持住了平静,都挺想直接劈头盖脸问二郎一句——二郎,你是是晚丹药吃多了,脑子里全是水银吧? 这种话是随便说来的吗? …… 季驰光:“很震惊是是,我也挺震惊的——二凤知道你看儿子自带亲爹滤镜,但你也至于滤镜光圈调的这么大吧?” “雉奴他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白兔,还要人手把手教——就算是,他也是武装到了牙齿的钢牙铁齿白兔子。” 李治:“……谢谢,下次麻烦换个正常点的形容词。” 朕觉得朕和兔子这种生物没什么相像的方。 季驰光:“我们来看看二凤整句话里的玄机。” “表面上,这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嘱咐之语。李民要去了,放心自己的单纯儿子,于是把他托付给了自己的心腹臣,也就是孩子的舅舅长孙无忌人。” “霍光是麒麟阁十一功臣之首,辅佐过四皇帝——海昏侯勉强也算一个,辅弼良臣这一点没得说。” “亮亮我们就用说了,师一表真名,千载谁堪伯仲间,是千古以来忠臣良将的表人物。” “乍一看,没有任何问题。” 李泰也是这么觉得的,他困惑的看着父亲和各位脸色难看的叔叔伯伯,解他们为什么这么严肃。 奇奇怪怪的。 但是季驰光接下来的话就让他受到惊吓了。 季驰光:“但是,我们看表面,必须深入看看这两个人的情况。” “一看就发问题了。” “霍光,虽然是忠心耿耿的良臣,但是,大家应该都知道他废立皇帝的事情吧?” 【叽里咕噜:这谁还知道呢……二凤可真是,祸从口啊(叹气)。】 “除了霍光,就连以忠义闻名的诸葛亮,也是有可自取的故事的。” “刘备对诸葛亮说的可自取,有两种解释。” “其中一种解释是由诸葛亮自夺皇位,带领蜀汉走下去,匡扶汉室,另一种解释……就是让诸葛亮再挑个继承人,换个干些的皇帝上来。” “换言之,这两个历史人物身上都有着多层寓意——忠心,但是废立皇帝,改朝换。” 李泰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他先前没往那方面想,所以一直都没反应过来。 但这表他笨。 相反,李泰的头脑很聪明,一点就通。 他很清楚这句话会引起多大的风波。 季驰光沉声道:“李治留下一句军大事有决者,兼取后进止,进一步推动了武则的称帝之路,李民的这句话,则直接导致了李治掌权初期,步履维艰。” “好李治优秀,自己扛得住,励志少人设稳稳的。” “我们认真审视李治从头到尾的做法,就发——比起李民,李治才是有刘恒风采的人。” 李民:“?” 你确定? 他虽然还没见过那个播嘴里存感很高的儿子,但是从言片语中也推断来他那个儿子的大概情况。 季驰光:我确定以及肯定。 …… 季驰光:“李民去的时候,并皇城。” 李民脸色一冷。 长孙皇抿了抿唇,没说话,眼中却有忧患一闪过。 皇城……就意味着,很可扶灵回城的时候会事。 …… 季驰光:“李民这辈子哭过很多次,他每次哭,几乎都是发自内心。作为他的儿子,李治也继承了这一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民:“……” “一样的是,李治的泪水中多还是政治需要的成分为多,收放自如,配合李治清丽脱俗的白莲花外表,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但是,李民去,他应该是真的伤心。” “李治跪父亲面前,哭到连长孙无忌都看下去的步,最后长孙无忌强硬的‘劝告’下,李治才勉强止住。” 长孙皇后下意识皱起眉头。 虽然幕说得太清楚,但却也听一二。 兄长他……似乎还没转过弯来。 九儿,已经是那个稚童,是大唐帝的新的掌权人。 无论他的性子究竟如何,从二郎去,雉奴自动成为大唐的第三位人的那一刻起,兄长看他,都应该母舅看待外甥的眼神,应该用臣子看待尊敬的帝王的目光去对待这个崭新的雉奴。 但是,兄长似乎没有这个意识。 皇帝乾纲独断,一时之间,雉奴或许还容得下这个指手画脚但到底是一心为了自己的舅父,但长此以往…… 长孙皇后心底摇了摇头。 …… “李治这个时候没有作秀的必要。”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为,这个时候,作为皇帝,流露软弱姿态,又被长孙无忌训斥,会降低他朝臣心中本来就太高的评分。” “但是,雉奴还是这么去做了。” “这或许会成为这位帝王一生中最真情流露的一次落泪。” 季驰光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次伤心过后,他就要以一个帝王的姿态去面对臣子们了,重的责任从父亲的肩上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大唐,也即将迎来永徽之治的时。” 【chuya的兔子:这大概是九郎这辈子,最后一次这么真心实意的哭了吧。】 【摸鱼专业户:从今以后,他的身份就再是李民的儿子,是唐高宗李治……肩上的责任突然沉重起来了呢。】 李治躺妻子的膝盖上,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幕,眼中有追思一闪过。 当的几个权臣,从褚遂良到他的亲舅舅长孙无忌,一个个的,都去援建边疆了,他身边偶尔还和他说上两句话的父亲时候的人,也就剩下了英公几个武将。 说来也好笑。 本来应该被忌惮的武将,反倒是留下人是最多的。 手无……,他们大唐的文人从来没有手无缚鸡之力过,咳,重来,手中无兵的文臣们反倒所剩无几。 武媚娘看他心神恍惚,轻轻抚上他的眉头,将微蹙的眉心抚平,声音温柔:“陛下要是想故人了……也是,长孙家到底是陛下的母族……必顾及臣妾,就是赦免长孙家族,也是无妨的。” 李治沉默言。 他对自己母亲的亲族,到底还是留了一份情面的。 流放舅舅长孙无忌,但却也派了府兵沿途保护。 抄没家产,近支亲属流放岭南,除此之外的长孙家旧人,他一个也没动。 李治眼神中闪过动摇,但是他眼中的那潭水即使泛起微波,也依旧很快归于平静。 李治摇了摇头:“行。” 当初,舅舅朝中的势力……实太大了。 别说是普通的政敌,就算是李氏宗亲,要和他敌对,全都没落得个好下场。 一桩高阳谋反案,牵扯他那个还算实的三哥算,甚至连位高权重、手握兵权的江夏王李道宗也被落下了水。 那个时候,他回顾朝堂,心中惊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为,满朝文武,没有一个敢指责太尉。 几乎所有人都臣服了他舅舅的手下。 服的,是贬官就是病逝,再济,就是如李勣这样明哲保身的中立党。 虽然的长孙家族是苟延残喘,但他放松,他怕自己一个留神,长孙家就会死灰复燃,再度枝繁叶茂,大权独揽。 李治顿了顿,再度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少:“朕这么做。” 他如果是舅舅的好外甥雉奴,那他会去做,但他除了这重身份外,还是大唐的皇帝。 他留下长孙家除了舅舅以外的人的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 季驰光:“痛痛快快的给亲爹哭了一场,李治擦干眼泪,开始干正事了。” “首先,当务之急是——当上皇帝。” “虽然他是太子,但是他们是太极殿是翠微宫。” “李民一死,谁知道会有多少牛鬼蛇神这个时候跑来蹦跶?” “李治选择秘发丧,一路上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先把亲爹交给了可靠的舅舅长孙无忌,自己则带着爹留给自己的忠心臣程咬金一路狂奔,抢先回到皇城。” “程咬金是亲爹的心腹,长孙无忌是自己的亲舅舅,三个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都是李治可以信任的人,于是,李治放心大胆的发了。” “李民二十六日驾崩,李治直到二十九日彻底掌控长安后,才正式宣布了李民去的消息。” 李民并没有对此有什么满,反是赞许的笑了笑:“雉奴做得很好。” 这样才是最适合的做法。 以尽可平稳安全的方式过渡政权。 房玄龄也笑道:“陛下的这位九殿下教得是极好的。” 临危乱,有大将之风。 …… 季驰光:“李治登基后,作为他的舅舅兼托孤大臣,长孙无忌理所当然的站了宰辅的位置上,拿着李治新给他的太尉之职,开始指点江山。” 李民还没听什么,长孙无忌的表情也没变,有长孙皇后似有所觉,微微抿紧了唇。 被抱怀里的秦小政歪着头,有些困惑:“可是……指点江山的人是皇帝吗?” 大秦,有大政儿才有这个权力啊。 他的声音稚嫩无邪,却一语惊醒梦中人。 长孙无忌惊疑定的看着幕。 季驰光:“大家都说李治无用懦弱,都说李治从登基到去都没有实权,但是很多人都忽略了,李治,可从来都没失去过那份权力。” “李治一登基,先给了舅舅和褚遂良两个已经捆一起的托孤大臣少甜头。” “他先把三公之一的太尉的位置给了舅舅,又给了褚遂良县公的爵位。” “这一系列操作看似非常荣耀,毕竟一个是高位官职,另一个是可以传承下去的爵位。” “但是,实际上,李治给长孙无忌的是虚职,空有一个好名头,但是并没有实际上的权力,给褚遂良的爵位是随时可以收回。” “九儿看似什么都给了,但又什么都没给。” “安抚住了两个臣,李治又拉拢了中立的李勣。” “李勣和褚遂良一样,他虽然也是托孤大臣,但是相比于褚遂良那都快和长孙无忌穿一条裤子的架势,李勣谨慎,也偏向中立。” “于是,对于这位可以拉拢的大将军,李治给了左仆射和中书门下三品这样的高额报酬。” “注意,李治从头到尾都没有试图去夺权,这一点,他做得比刘恒还要隐蔽。” “他做了一件事——任命官员。” “高季辅、于志宁、张行成人被他塞进了三省,兼任了一堆官职。” “李治确实轻举妄动去和舅舅抢,但是他可以派人去分走舅舅的权力。” “从头到尾,李治的手都是干干净净的,他隐幕后,动声色的分薄了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的权力。” “原本的三个顾命大臣,转眼成了一堆丞相。” “原本的三人拍板小会议,瞬间就成了闹哄哄的会议厅。” “长孙无忌这边还陷争权夺利里呢,浑然觉这个坑究竟是谁给他挖的。” “李治本人,依旧是淤泥染的干净小白莲。” 李民叹了口气,为自己的眼瞎:行吧,确认了,九郎真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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