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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遇刺 她后的心脏在停止了一瞬间之后,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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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熠口中的听闻, 基本上源自于十多年前,他和师姐淳于缇萦在长安时的所见所闻。

建元二年,师父刚刚离世不久, 彼时的荀熠也才十五岁。

荀熠还记得那是一个下着牛毛细雨的清晨,天空是灰蒙蒙的颜色, 地面上也被这细雨给打湿了。师姐早早起身去长安郊外的山林里采药,留下荀熠一人守着师父的草庐,百般无聊的坐在门槛上, 数着地上正在搬家的蚂蚁。

然后,草庐外面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点名要找师姐淳于缇萦。

“师姐去采药了。”荀熠站起来,仰头看着走到他面前的那个高大男人,心中不免有些犯怵。这些人身上的衣服很明显不是普通人,为什么要找师姐?

“等你师姐回来了, 让她带着这个令牌去堂邑侯府找窦太主。”男人将一个铜牌扔给了荀熠, 随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荀熠握着手中的令牌, 在家里一直等到了中午,总算将师姐给等回来了。

他将令牌交给师姐,并且转述了那个人的话,而后好奇的问:“师姐,这些是什么人呀?为什么要你去找他?”

师姐将令牌收起来后, 一边整理着她采回来的草药一边笑着说:“阿熠可知道这个窦太主是什么人吗?”

荀熠摇摇头:“不知。”

“窦太主是当今天子的姑母。”淳于缇萦扬眉道:“这窦太主呀, 想让我替她的女儿, 也就是如今的皇后治病。”

荀熠:“哇, 师姐要去给皇后治病?皇后生了什么病呀?”

淳于缇萦道:“听闻当今帝后成婚多年,皇后一直没有身孕,窦太主替她的女儿着急, 悬赏万钱为皇后治病。那日我见到这悬赏的时候,便想着我或许可以去试试。”

淳于意四处游历为百姓治病还不收钱,导致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淳于缇萦觉得没必要像她父亲那样,一贫如洗的过一辈子,所以在看见窦太主发下来的召医令后,便主动领了悬赏。

窦太主经过调查后,肯定了淳于缇萦的医术,便准备安排她入宫为皇后治病。

第二天淳于缇萦便去了堂邑侯府,随后被送进了椒房殿,为皇后治不孕之症。一直到天黑了,淳于缇萦才回来。

如此好几天都是这样,早出晚归。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突然有一天淳于缇萦告诉荀熠,以后她都不用去未央宫给皇后治病了。

荀熠好奇:“为何?皇后的病已经治好了吗?”

他的脑海里莫名的浮现出那张巴掌大精致的脸蛋,肌肤雪亮清透,即使在昏暗处,依旧不掩其明艳慑人。

荀熠曾经扮作药童,跟着淳于缇萦进过一次未央宫,见过皇后一次。

也就那么一次。

淳于缇萦摇头,小声说:“皇后和天子吵架了,吵得很厉害。皇后还将我们这些给她治病的人都赶了出来,说以后再也不需要我们给她治病了。”

“就算和天子吵架,也不能不治病呀。”小荀熠皱眉评价道:“好任性。”

淳于缇萦噗嗤笑了一声,抬手揉揉小师弟的脑袋:“其实皇后的身体没什么问题,我也诊不出她为什么不孕。”

“那……师姐怎么还经常入宫给皇后把脉抓药呢?”荀熠不理解。

淳于缇萦眨了眨眼眸,却不知道怎么和小师弟说明白,因为窦太主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又过了两年,荀熠十七岁。

彼时的他已经离开了师父的草庐,学师父当年游历天下,为人治病。听闻天子喜得公主而大赦天下,他蓦的想到两年前师姐为皇后治病的事情。仔细一打听才知道,这位公主并非是皇后所生。听闻因为皇后脾气骄纵,早就不得天子的喜欢了。

荀熠又想到当年师姐被赶出未央宫的原因,便想着皇后任性骄纵这个传闻果然不假。

时隔多年,当二十八岁的荀熠来到了朔方城,见到了当今皇后所出的建陵公主。

他想,她们母女长得还蛮像的。

**

此时此刻的场面多少有些凝重,刘璃左看看脸色不太好的刘彻,右看看变得有些言辞尖锐的荀熠,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来调解一下气氛。

“那个……”刘璃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刘彻:“阿母,荀先生的医术高超,曾经救下城中染病的百姓数百人,你不能说荀先生是江湖骗子。”

刚刚面见,刘彻就给别人下定义,说别人是江湖骗子,刘璃想若换成自己,没站起来掀桌子走人,就算是好的了。

刘璃又看向荀熠:“荀先生,我阿母心直口快,这样说也是担心我,你莫要和他计较。”

荀熠站起身,扬眉道:“罢了,医馆还有一些杂事要处理,鄙人先回去了。”说罢,他扫了对面的刘彻一眼,而后带着保镖阿诚一起离开了。

卫燕儿总感觉这里的气氛不太对,她连忙小声道:“臣女先告退。”

刘璃鼓唇看向刘彻,不解道:“阿母,你今天是吃火药了吗?火气这么大?”

阿娇剑眉微扬:“是不是癸水来了?”

站在一边的卫青猛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还年少的霍去病等少年一脸疑惑,心里不约而同的想着,癸水是何物?

刘璃和刘彻:“……”

刘彻嗤了一声道:“不过是会一点医术,值得阿璃这般崇拜吗?”

刘璃看了看周围来来往往的商客,知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些东西的时候,连忙转移话题:“阿父阿母,你们要来朔方城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是想给阿璃一个惊喜。”阿娇抬眸看向往来络绎不绝的商客,称赞道:“短短两年时间,阿璃竟然就建成了朔方城。”

刘璃笑道:“其实现在还不算是建成,后面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话说着,刘璃又来了兴致:“阿父,阿母我带你们去城中其他地方转转吧,让你们看看不一样的朔方城。”

刘彻想到进城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建筑,心中也满是好奇,在刘璃的提一下,他颔首:“那就去看看吧。”

众人一起跟上。

几个少年人并排走到了一起,霍去病看向桑迁,好奇道:“你怎么也在朔方城?”

桑迁眸里带着笑,“随我父亲过来的。”顿了顿他也看向霍去病:“你呢,跟着卫将军一起来的?”

霍去病颔首:“嗯。”

坐上马车,刘璃带着众人从展销会入口的地方出发,沿着道路慢慢的向前行驶,先穿过一条商业街,然后路过一片住宅区。

因为害怕带太多的人造成民众恐慌,所以没有让那些亲卫跟着。

“商业街和住宅区基本是连起来的,每一片住宅区周边都会有商业区。我还预留了地方,日后可以用来建造学校。”随着马车的移动,刘璃开口向父母解说整个城市的功能和结构。

往偏僻一点的地方便是工厂区,目前已经建成的有炼铁厂和窑厂,至于造纸坊和纺织厂这类的工厂还待建造。

刘彻突然道:“带我们去农田间看看吧。”国家以农为本,就算朔方城的经济和商业再发达,刘彻关心的还是这个地方每年能够为大汉提供多少粮食。

毕竟之前朝廷已经在朔方郡和五原郡消耗了大半的国库财力,刘璃抿唇一笑,示意驾车的御者出城去。

从朔方城出来后,水泥路便没有了,马车稍微有点颠簸,不过问题不大。

他们是从西边的城门出来的,马车行驶了一会很快就到了朔方郡下辖的一个县。坐在马车上,入眼可见的是一排排农居,农居外面便是百姓们耕种的田地。

因为今年种植的是冬小麦,小麦在六月份的时候就已经收上去了,现在田里种的是油菜,大概到十月份将油菜收上来后,就可以继续种冬小麦了。

此时田间的油菜花开得一片黄灿灿的,非常漂亮。仔细看还能瞧见有蜜蜂在花间飞舞,传授花粉。马车继续向西行驶,他们已经到了棉花种植区域。

棉花种植区还有不少百姓在这里摘棉花,每个百姓头上都裹着一个麻布,这打扮十分奇怪。

阿娇好奇:“他们在摘什么?”

刘璃笑道:“他们在摘棉花,这个经过加工之后可以变成棉布,或者填充进衣服里面,冬天进行保暖,比收来的那些绒毛更加方便一点。对了,还可以当床褥,软绵绵的很舒服。”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棉花。”阿娇恍然道。

“他们头上裹着布是为了防止头发脱落掉在棉花中。”刘璃解释道:“等棉花收上来后,我会让郡守安排人直接将棉花押送去长安,暂时先给长安的纺织厂先做出一批棉麻布料来。”

刘彻提出下马车看看这个所谓的棉花,于是马车靠边停下,大家一起下马车。跟在马车身后的卫青、陈非等人也下了马。

眼前的棉花雪白雪白的,刘彻伸手拽了一点放在手心里,就感觉这个东西蓬蓬软软的,手感还不错的样子。

刘璃笑道:“待今年冬日,让纺织厂给阿父阿母做一条棉被,躺在里面又软又暖和哦。”

刘彻缓缓勾起唇:“是么?”他突然有点期待冬日的到来了。

刘璃指向远方:“过了这片棉花田,后面便是牧场。”因为那边距离黄河流域已经很远了,而且也不太适合再种植粮食,所以那边就改种牧草。

“阿父,阿母要去看看吗?之前送来的黄牛和山羊都养在那边,已经又多了不少小牛和小羊呢。”

“竟然还下了小崽子?”刘彻饶有兴趣的颔首:“去看看。”

他们重新上马车,大概行驶了半个时辰才走完这片非常广袤的棉花田。随后大家便看到一片更加绵延无边的大草原,草原上还能看见匈奴人居住的那种土房子。

之前投降大汉的匈奴太子于单,被陈非送去了长安后,被封为了涉安侯。其实关于这件事情,朝廷上下是很有争议的。

一方面认为既然是匈奴太子,就应该将他给杀了。另一派认为,于单既然投降并且归顺于大汉,那便是大汉的子民,不能杀。

刘彻本人对待匈奴人的态度还是很包容的,而且这还是匈奴军臣单于的儿子,对他大汉俯首称臣,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不用杀了于单。

于是封匈奴太子于单为涉安侯,只可惜这位太子的命不太好,六月份的时候,可能因为水土不服,病逝了。而他带来的那几百个匈奴兵,有些被收编进了大汉的军队,有些则被刘璃要来过来,帮她看管牧场,负责在这里放牧。

如今牧场上,不仅有牛羊,还养了不少马。

刘彻坐在马车上看着眼前的风景,心中便已经有些激动了,等他下了马车看到整片草原的广袤,远方的阴山在这样的草原中,也变得有些渺小了。

“这里是大汉?”刘彻轻轻的低语,他有些不敢相信。

草原上的风有点喧嚣,即使在烈日炎炎之下依旧有些凉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的味道。

第一次看见大草原的霍去病,双手有些颤抖的握紧了马缰,那双蕴藏着巨大能量的黑眸,宛如猎鹰一样俯瞰眼前的风景。

刘彻突然转身看向跟在身后的几个人,最后目光落在卫青的坐骑上道:“卫青,你的马给我骑一圈。”

茫茫草原,若是不能策马驰骋,那便是白来了这一趟。

卫青迟疑了一下,将自己的马牵到刘彻身边,将马绳交给了他。

刘彻从他手里接过马绳后,转头看向阿娇,挑眉道:“陛下,要不要一起跑一圈,我带着你。”

“不了。”阿娇拒绝:“你跑吧。”

见阿娇不愿意,刘彻也不勉强,他翻身上马,神情肆意张扬:“驾。”

眼看着“皇后”骑着马跑远了,霍去病的心里蠢蠢欲动,他走到阿娇身边:“陛下,我也想……”

阿娇笑了笑:“想去就去吧。”

得到了天子的允许,霍去病便不再顾虑,翻身上了马背,勒紧了缰绳,一声悠长的口哨声响起后,他便同样驰骋于茫茫草原上了。

赵破奴就是在草原上长大的,见到霍去病这样,他同样驱马追了上去:“嘿,霍去病你等等我。”

跑在前面的束发少年郎高高的举起一只手晃了晃,风中传来了他清冽又张扬的声音:“有本事你追上我!”

刘璃站在马车的踏板上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追逐,转头看向骑在马上的桑迁:“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跑一圈?”

桑迁伸手摸了摸他坐下的马鬓发,扬眉道:“我的马告诉我,它不想跑。”

刘璃:“。”

陈非开口道:“公主想骑马么?臣可以带你兜一圈。”

刘璃点头:“好呀。”

其实她也挺想驰骋一下茫茫草原的,奈何她还不太会骑马,既然陈非开口了,刘璃当然也想去兜兜风。陈非将自己的马牵到了刘璃身边,马儿轻轻的嘶叫了一声。

刘璃左右看看,没有找到可以上马的角度。阿娇见她这样小心的模样,轻笑道:“我抱你上去吧。”

“嗯呐。”刘璃点点头。

阿娇转身走过来,伸手将女儿抱起来,刚准备将她放在马背上,余光却瞥见一旁似乎有什么亮东西一闪而过。

她眉锋一蹙,正要看仔细的时候,却见一只箭羽直直的朝着自己的面门飞了过来。

阿娇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伸手将女儿紧紧的保护在了怀里,随后肩膀上便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她被这只箭射得连连后退了两步,而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刘璃听到阿娇一声闷哼,然后便和阿娇一起摔倒在地,等她抬头看去的时候,阿娇已经中箭倒在了地上,鲜血侵染了绿色的草地。

“陛下!”

卫青和陈非对视一眼,卫青直接牵过陈非的马,拔出了随身佩剑往箭羽射出的地方奔去。

刘璃惊呼:“父皇!”

阿娇疼得唇色发白,又觉得自己这样恐怕会吓到女儿,连忙安抚道:“阿璃,别怕,我没事。”

刘璃全身都在颤抖,她伸手想要捂住阿娇不断流血地方,“止血,要止血,不然你会没命的!”

桑迁快步跑过来,他比刘璃要冷静一点,伸手按住了阿娇的肩膀,然而鲜血还是从他的指缝间冒了出来,好像怎么也止不住一样。

那边又连续射出了几只箭,全部被卫青用手中的剑给挥开了。随后那儿跳出来六个蒙着面的刺客,嘴里叫嚣着:“杀,杀了狗皇帝!”

卫青双拳难敌四手,一剑砍下了一个刺客的头颅,却还是让三个刺客冲了过来。好在这边有陈非守着,陈非握着环首刀解决了两个人,另外一个人却高举着手中的环首刀向刘璃砍了过来。

陈非惊呼:“公主小心!”

刘璃下意识转头,呆呆的看着那锋利的刀刃从她的头上挥来。她想逃,可整个人却像是被钉在原地,身体也不听使唤了。

刘璃以为自己死定了,她甚至想象到,自己脑袋被砍下来的那一幕。

突然,一个石头狠狠地射在了刺客的眼睛上,刺客疼得丢下了手中的环首刀,捂着眼睛大叫。陈非得以脱身,将这个刺客给制服住。

咚咚咚……

刘璃看见刺客被陈非一脚踩在脚下,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她的心脏在停止了一瞬间之后,疯狂的跳动着。

她有些机械的转过头,远远的只见那个身穿暗玉色衣服的束发少年收起了手中的弹弓,向她驰骋而来。

得救了。

**

回去的路上,阿娇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是她整个人也昏迷了过去。刘彻紧抿着唇,脸色也沉得厉害,他将阿娇抱在怀里,身上手上全部都是他自己的鲜血。

来刺杀的刺客,就剩下两个活口了,其中一个瞎了一只眼睛。

刘璃的心根本就平静不下来,她盯着阿娇惨白的脸色,慌得不行。

刚才最后那一刻,若不是霍去病用弹弓射来的石头打中了刺客的眼睛,自己的小命恐怕就要结果在这里了吧。

带着这样惶惶不安的情绪,他们的马车回到了朔方城内。

桑迁开口道:“荀先生的医馆在前面,我来带路。”

城内平整的水泥路让马车行驶的速度更加快了,一炷香的时间便抵达了荀熠的医馆前。

医馆的门是关着的,桑迁跳下马拍门:“荀先生,荀先生快开门!”

医馆的门打开,是护卫阿诚。他看着桑迁身上的血,黑眉一皱:“等着。”

随后便转身进医馆里面,叫来了荀熠。

荀熠走出来,刘璃也从马车里站了出来,她的身上同样是血迹,看见荀熠后,她哽咽道:“荀先生,救救我阿父。”

荀熠的神情一凛,连忙道:“将人抬进来。”

卫青和陈非走上马车,小心的将昏迷的天子给抬进了医馆,刘彻紧紧的跟在后面,纤眉中的神情却显得格外冷峻。

阿娇被安置在医馆里面的床榻上,荀熠把脉之后道:“箭上没毒,没有伤到要害,但气血亏损。我现在需要帮他将箭羽拔出来,阿诚和燕儿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我要留下。”刘彻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躺在床上的阿娇,话音不容置疑。

荀熠看向眼前的“女人”,他挑眉:“夫人还是不信任鄙人的医术吗?”

刘彻没理他,慢慢走到阿娇身边,轻轻的握住她已经冰凉的手,黑眸中带着锐利的光芒:“还等什么,来拔箭。”

荀熠的动作顿了顿,随后他转头对卫燕儿道:“燕儿你去烧热水来,然后按照《诊籍》上面的方子去煎药,阿诚你带公主他们出去。”

这么多人呆在屋子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还会添乱。桑迁侧头看了看刘璃,伸手拍拍她的肩道:“公主,这里交给荀先生吧。”

刘璃怔怔的点头,有些机械得跟着桑迁一起走出了房间。谁知她刚刚走出来又突然跑了进去,然后将一瓶刚刚兑换出来的医用酒精交给了荀熠:“荀先生,这个可以消毒伤口,比热水消毒更管用,你用这个消毒吧。”

荀熠一愣,随即从刘璃手中接过来,看着她颤抖的眸子,他低声安抚:“有我在,别担心。”

刘璃鼻子一酸,眼眶也热热的:“好,我相信你。”说完她这才离开房间,等着荀熠替阿娇疗伤。

房间内,荀熠看向坐在床边显得有些沉着冷静的“女人”,他的眸子沉了沉开口道:“夫人,你将刘公的衣服剪开吧。”他递给刘彻一把剪刀。

刘彻伸手接过剪刀,指尖的颤抖暴露了他此时并不冷静的心。

荀熠提醒:“你剪的时候小心,不要碰到箭羽。”

刘彻的神经紧崩着,下手的时候格外的小心,最后将阿娇肩膀那一块的衣服全部剪开了,露出了她血肉模糊的伤口。

他记得,阿娇是最怕疼的。

荀熠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匕首,放在火上烤了一会,然后走到阿娇身边,就要对她动刀。

刘彻厉呵一声:“你要做什么?”

荀熠:“。”所以他刚才就应该将他赶出去!

“我要帮她拔箭啊。”荀熠皱着眉,沉声道:“夫人,你若是觉得我要害他,可以不要我来救。但你若是信任我,就乖乖闭嘴,不要打扰我。”

刘彻:“……”

他深吸一口气道:“抱歉,是我太紧张了。”既然阿璃这么信任他,他如今也只能相信这个男人了。

阿娇若真的出事了,朝中必然大乱,到时候恐怕自己也回不了长安了。

荀熠用匕首挑开箭羽周围的血肉,而后握住了箭羽的一端,用力将箭羽拔了出来,阿娇的伤口再次崩血。

“药。”荀熠说了一声,后面早就准备好了草药的阿诚将研磨好的药粉递给了他。

荀熠将药粉抹在阿娇的伤口上,不一会儿功夫,血止住了。

荀熠开口道:“我已经让燕儿去煎药了,等会儿送来喂他喝下,他什么时候能醒来就要看天意了。”

天意?

刘彻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词,可偏偏面对此情此景他无能为力。他垂眸看着脸色惨白的阿娇,缓缓的伸出手再次握住了她的手。

不会有事情的,一定不会有事情的。

荀熠站在刘彻身后盯着“她”看了一会,最后收回目光带着阿诚走出了房间。

房间外,众人都守在这儿呢,看见荀熠从房间里走出来后,刘璃倏地跑过来,紧张的看着他:“荀先生,我阿父怎么样了?”

荀熠抬手揉揉她的小脑袋,安抚道:“箭已经拔出来了,血也止住了,之后你父亲可能会高烧,等退烧之后应该就没事了。”

刘璃下意识问:“那需要点什么药吗?”幸好她有系统,什么药都可以兑换出来。

“我已经让燕儿去煎药了。”荀熠道:“你不用担心。”

“好吧。”刘璃轻轻的应了一声。

荀熠道:“我去看看燕儿药煎好了没。”

看着荀熠离开的背影,一直到这个时候,刘璃紧绷着的神经才算慢慢的松懈下来,她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公主,你没事吧?”好在陈非伸手接住了她,将她稳稳的抱住,才没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坐在地上,失了形象。

刘璃埋头进陈非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不想哭的,可眼泪就是止不住了,心里也莫名的觉得难受压抑,只想发泄出来。

陈非低头,轻轻的将哭泣的刘璃揽在怀里,然后慢慢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站在一旁的几个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心思各异。

霍去病倏地握紧了拳头,英挺的剑眉蹙在了一起,心里不知为何莫名的不爽快。她遇事向来沉着冷静,还从未见过她这样失态过。若当时自己没有骑马离开,或许陛下和她都不会遇见危险了。

赵破奴听见公主的哭声,急得原地打转,他现在恨不得将那两个刺客活口暴揍一顿。这样想着,他人已经跑出了出去。

桑迁同样蹙紧了眉,目光落在陷入陈非怀中的刘璃,他压下心中的异样,开口道:“公主,那两个刺客是不是要审问一下,问出幕后主使?”

听到桑迁的声音,刘璃逐渐找回了理智,她止住了哭泣,从陈非的怀里退出来,抽噎着转头看向桑迁。

因为刚刚哭过,她的眼珠子都红了,看着叫人心疼。

刘璃抬手抹了一下眼泪,开口问:“那两个活口在哪里?”

桑迁道:“卫将军已经将那两个人送去了郡守府,现在应该能审问出一点结果了。”他刚才那么说,也只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要再哭了。

刘璃的目光沉了沉,转头看向陈非道:“陈非,你让亲卫队都过来,保护我父皇母后的安全。”

陈非抱拳道:“诺。”

她又看向桑迁:“桑迁,你和我去郡守府。”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朔方城刺杀天子,目的究竟又是什么。

桑迁点头:“好。”

原本靠在墙边的霍去病倏地站直了身子,他追问道:“那我呢?”

你给其他人都安排了任务,那我呢?

刘璃看向霍去病,轻轻的抿了抿唇道:“你……你先歇着吧。”

霍去病:“。”

见他的神情似乎有些不满意自己这样的安排,刘璃咬了咬唇,改口道:“那等会,你和我们一起去郡守府。”

他听罢,微微颔首:“好。”

刘璃离开之前,转身走进房间看望了一下阿娇。阿娇还没醒过来,刘彻一直守在病床边,看起来有些疲倦,眸光都没了神采,看见女儿走进来,他轻轻的向她招了招手。

刘璃乖乖的走到刘彻身边,刘彻抬手摸了摸女儿的脸颊,指腹擦了擦她的眸子,低声道:“刚才哭了?”

他在房间里都听到她的哭声了。

刘璃垂眸点了点头,鼻尖又是一酸,哽咽道:“父皇,我好害怕。”

刘彻低声安抚:“别怕,她不会有事的。”

刘璃抬手轻轻的抱了一下刘彻,然后才和刘彻说了一下她的安排,等亲卫队过来了,她便去郡守府看看那两个刺客的情况。

刘彻赞许的点了点头:“你安排得很好,天子遇刺的事情,不要声张出去。”

“好。”刘璃点了点头,又拿出一盒消炎药递给刘彻:“父皇,这个药你记得一起给阿母吃下。”

刘彻接过药,微微颔首:“嗯。”

**

郡守府内,桑弘羊见到卫青突然押着两个人过来,还很惊讶卫青为什么会在这里,等卫青悄悄的将情况告诉他之后,桑弘羊大惊。

陛下居然遇刺了?!

他当机立断,让卫青先将这两个刺客关起来审问,然后问清楚陛下在医馆的情况,暂时决定先按兵不动。

等刘璃他们过来的时候,卫青这边已经审问得差不多了,这些刺客居然是衡山王刘赐安排来的。

刘璃皱眉:“衡山王刘赐?他是怎么知道父皇在朔方城的?”

卫青摇头:“这些刺客都是死士,只管领任务。”

刘璃抿了抿唇道:“好吧,那麻烦卫将军先将这两个刺客看管好,等父皇清醒后,再处理。”

“公主放心。”卫青点头。

刘璃带着一脸疲惫看向桑迁和霍去病道:“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一会,你们也让人准备点热水洗一下吧。”特别是桑迁,身上还都是血。

桑迁点头:“好,你去休息吧,陛下和刺客的事情你都不用担心了。”

刘璃转身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和系统对话兑换了一个上帝视角,打算看看整个刺杀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

**

衡山王刘赐,现任淮南王刘安之弟,同时也是历史上三王叛乱的诸侯王之一。

衡山国内的事情有点乱,大概就是衡山国的王后想要自己的儿子当太子,于是就开始各种陷害目前的太子刘爽。刘爽也是绝,当着他爹的面坐在了继母的大腿上,结果被他爹狠狠地揍了一顿。

刘爽感觉自己受到了父亲不公平的对待,于是就想要去长安告发自己的父亲谋反。衡山王亲自驾车去追捕太子,结果偶然发现了天子的行踪。

本就有谋反之心的刘赐,一边将自己的太子抓了回去,一边安排了刺客一路尾随天子,想要找机会行刺。他哥刘安就是太优柔寡断了,看他现在就将刘彻小儿给解决了!

因为天子身边一直都有亲卫队不好下手,这些刺客本来都准备无功而返回去交差了,却不想见到天子只带了几个人又出城了。

刺客们便一路跟随,最后跟到了牧场,眼看着天子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可不就是动手的好机会么?于是就发生了那刺杀的一幕。

随着刘璃用上帝视角看到了这次刺杀的过程后,系统任务列表里面“三王叛乱”的第三个支线衡山王刘赐也冒了出来。

刘璃一时间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任务列表,非常想骂这个衡山王刘赐是个蠢货!而阿娇真的就差点栽在了这个蠢货的手上!

看来等阿娇的身体养好之后,“三王叛乱”的任务,第一个遭殃的应该就是这个衡山王了。

这样想着刘璃长舒一口气,正准备回自己住的院子洗一洗身上的血迹时,一个人影突然冲到了她面前。

刘璃定睛一看,竟然是赵破奴。

“赵破奴?”

赵破奴喘着气,将一包东西塞进了她的怀里,挠挠头道:“公主,我阿母以前和我说,难过的时候就吃甜的东西。这个饴糖,你吃,不要……不要难过,陛下会没事的。”

刘璃低头看着手心这一小包饴糖,即使她此时已经不难过了,却还是挺感动的。 .w21格格党m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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