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独秀满怀期待地盯着谢慎辞,尽管没强行给他戴上猫耳朵,但浑身散发的热切阻挡不住。 谢慎辞欲言又止: "你确定要我在公司表演这个?" 楚独秀思索: "嗯……" 楚独秀在脑海中想象年会画面,自然知道不合时宜,属于对他公开处刑。她握着猫耳发卡陷入犹豫,却仍有点不甘心,不愿轻言放弃此事。 他乘胜追击: "你舍得么?" 真是直击灵魂,她确实不舍得,当然不能让别人看他这样。 "不在公司表演这个。"她当即改口,"但来都来了,尝试一下嘛。"既然不能在公司用,好歹私下里试一试。 谢慎辞: "?" 这真是重新定义“来都来了”,分明是“她来都来了,他尝试一下”。 谢慎辞沉默不言,宛若僵直木头人。 楚独秀围着他打转,她此时眼眸盈亮,声音都软绵绵的,只差拉起他手臂,软磨硬泡地晃荡,半哄半骗地哀求。 “求求。” “求求。” "求求。" 一声连着一声,像是复读机器,展现惊人执着。 谢慎辞闻言,那话就像羽毛般飘过来,耳朵都被磨得酥麻麻的,他面部线条却克制地绷起,内心无疑是天人交战,一方面抗拒毛茸茸猫耳,一方面难得体会到她撒娇,暗叹为何凡事都是祸福相伴。 “喵总,求求。”楚独秀双手合十,眼神都要变湿润,虔诚道, “只要满足这个小小的愿望,我就会收获大大的幸福。" "……为什么你感到幸福的是这种事?" 这跟他想象得完全不一样。 最后,谢慎辞耐不住她痴缠,他长叹一声,自暴自弃地低下脑袋,无声接受她异想天开的念头。楚独秀见状,她欢呼一声,当即就雀跃,迫不及待地为他戴上发卡。黑色微尖的猫耳,内侧有些许白毛,跟深色短发拉开层次,看上去跟他极为相配。 谢慎辞身着浅色休闲服,脑袋上却多一对猫耳朵,后背靠着深灰的沙 发,散漫地盘坐在客厅内。他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打扮,表情有些别扭及无可奈何,只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瞥她。 楚独秀撞上他的目光,不知为何心脏漏跳半拍,稀里糊涂地脸热起来,感觉跟自己想象得不一样。 怎么莫名其妙有点涩气? 他戴上猫耳并不显幼稚,反而柔化自身凛冽气质,掺杂融合出迷离的魅力,像古老神话里半人半妖的神秘存在。 野性和优雅交融,不似猫咪,更类妖神。 谢慎辞发现她突然收声,误以为是戴着不好看。他当即伸手,想要摘发卡: “我都说不合适……" “没有,可爱!”楚独秀不好意思提及自己的心猿意马,被他不同寻常的俊美镇得屏住呼吸,她忙不迭扶正猫耳,又见他嘴唇紧抿,凑上前亲了一口, “是可爱的!” 谢慎辞被连番灌迷魂汤,戴上猫耳也失去力气。 他眼看她一会儿摸摸自己,一会儿摸摸猫耳朵,一会儿掏出手机拍照留念,一会儿突然环住自己、将脸埋进他脖颈猛吸,终于体会到珍稀动物的待遇,在动物园上班是什么感受。 谢慎辞察觉她用细嫩脸颊猛蹭自己,连带微热的呼吸都往耳朵缝里钻,他喉结微动,闷声道:“抱够了么?” 楚独秀闻言,这才醒悟折腾他时间过长,恨不得都将对方压进沙发里。 沙发本就较柔软,谢慎辞双腿盘坐,双臂自然地放在她两侧,任由她在自己怀里蹿来蹿去,却挡不住她永无止境的抱抱,被迫向后方一仰,就像被她摁倒了。 他墨发凌乱、身子后仰,宽松居家服露出半截锁骨,完全是惨遭欺负的模样。楚独秀惊觉失礼,她忙不迭起身,恋恋不舍道: "差不多了……"其实还没有欣赏够。 但不能仗着他好脾气就欺压得太狠了。谢慎辞见她站起,他静默数秒,冷不丁道: “那换我抱了。” 下一秒,他就抬手将她拉回来,让其落进自己的怀抱,将经历过的一切,又施加回她身上。"你不是也有耳朵?" 他的声音很低。 楚独秀跌坐进温暖又熟悉的怀里,接着就感觉到耳畔湿润柔软的触感,丝丝缕缕的气息顺着皮肤蔓延,带来旖旎又暖昧的潮热,随之而来的是坚硬触感,她的耳垂被人亲吻、轻咬。 他像要惩罚,又像是报复,故意含吻她的耳朵,时不时用牙尖缓缓地磨。热意沿着双方相触的肌 肤弥漫,如同雨后情意氤氲的雾,朦朦胧胧,影影绰绰。 不知为何,她只觉耳侧格外敏感,暖融融的吐息灌进去,连身体都逐渐发软。这比普通的唇齿之吻更加刺激,恨不得彻底沦陷在他的气味里。 楚独秀的心跳在胸腔轰然炸开,慌道: “我没……”咬你耳朵。无奈刚刚张嘴,亲吻就落下来。他仍戴着猫耳,微托着她后背,微微地侧过头,温柔地含住她嘴唇。 她望着他清晰可见的睫毛,就像被古老的妖所蛊惑,倏地失去往昔的措辞能力,反而不由自主闭上眼。 旁边的电视屏幕光影闪烁,欲念在此刻爆发,他们拥吻良久,直到呼吸灼热,才缓缓地分开。 楚独秀腰上还架着他的胳膊,察觉他微妙地回避,便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压下微扬的嘴角,幸灾乐祸地偷偷望他。 谢慎辞见她看热闹,不由回瞪她一眼,接着就挪开视线,只用侧脸对着她,好似在遮掩什么,平复自己当下的状态。 不是一无所知的年纪,加上情侣的肢体接触,难免就会意乱情迷。只是他向来隐忍,很少会表达出成人强烈的目的性,大多以自我控制做结尾。 长久以来,她都很难描述彼此的感情,就像她会向别人承认恋爱,却绝不会主动提起跟他相处的点点滴滴,被人问起也闪烁其词。 她有一种强烈的私心,有些秘密是只属于他们的,不应该透露给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理解。她不认为世俗眼里的“爱情”可以定义她和他。早在身体相接之前,他们的灵魂就融合。 一如现在,她深知他的想法,想兑现过去的承诺,两个没有恋爱经验的人,细水长流体验每个阶段,或许是怕吓到她,或许是怕她讨厌,所以屡屡点到为止、循序渐进。 但她没有那么怯懦及恐慌,索性用微烫的脸贴他颈侧,想要跟他靠得更近。 谢慎辞察觉她的亲昵,似乎猜测到她的意图。他心尖微跳,将她抱起一些,嗓子发干道: "不许捣乱。" 她眨眨眼: "为什么?" "……没有。" 她质疑:“哪里没有 ,你明明都……” 谢慎辞久久地盯她: “我是说别的,什么都没有。” "……哦。" 乱七八糟的对话,含糊混乱的用词,他们却都耳根发热,领悟了彼此潜台词。 两人大眼瞪小眼,又舍不得就此分开,索性都一动不动,继续依偎在一起,等暖昧的空气消散。 谢慎辞一言不发,却环着她不撒手,想等一切平静下来,无奈她的发丝垂落,身边都是她微甜的味道,显然不太容易。 楚独秀见他嘴唇紧抿,愈加觉得此景好笑,理直气壮道: "都怪你,你的错,不怪我。"他闻言,故意用鼻尖顶她的鼻尖,对她进行打击报复。耳暨厮磨后,两人在客厅温存许久,迎来了下午茶的时间。 谢慎辞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见她依旧没挪窝,问道: “你还要玩游戏么?”楚独秀紧盯电视屏幕: "嗯,再玩一会儿,马上就……" "好。" 谢慎辞思考片刻,将果盘放到桌上,随手拿起旁边的猫耳,趁她全神贯注打游戏,试探地戴到自己脑袋上。没准是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颇为羞耻,第二次就变自然,感觉没什么特别。 他略微试戴两秒,再次将其摘下来。 谁曾想,楚独秀余光瞥见他的小动作,瞬间哀鸣一声: "啊——"怎么还躲着她戴猫耳朵?居然把她当外人? 她一扫方才的专注,连游戏都没保存,就匆匆丢下手柄: "让我看看!"谢慎辞见她马不停蹄地冲来: "?"他若有所思地晃晃猫耳发卡,不料这东西竟是吸猫者诱捕器。 ★ 繁忙的工作过后,善乐迎来一年一度的盛会,这是众人难得聚齐的欢庆日子。 北河作为年会总导演,联合各部门进行筹备,共同设计表彰奖项、节目流程及抽奖礼品。当然,整场晚会最令人期待的部分,无疑是三位创始人将登台表演。 明亮宽阔的大堂内,数张圆桌都坐满善乐员工,正中央的舞台早就被搭好。每张桌子的座位根据部门决定,演员和编剧们坐在一起,楚独秀、小葱和王娜梨等人在一桌。 小葱摩拳擦掌道:"风水轮流转 ,没想到我们也能做看客,不是录节目的时候了!"王娜梨四下环顾,好奇道: "没看见那三位呢?" 谢总、商总和尚导没有露面,他们的座位都空空荡荡,不知跑到哪儿去了。路帆疑道: "商总不会直接辞演,不出席公司年会吧?" "你们要相信商总。"北河听闻此话,拍胸脯担保道, "这可是公司任务,咱商总是什么人?不可能逃避工作的!" 路帆眉头直跳: "所以真的要评选节目?" 她至今都觉得北河狗胆包天,让领导表演节目就算了,还要现场排出一个名次。这简直是在危险边缘反复试探,得罪谁都没好处,他像在曲线辞职。 “当然,我们节目都搞竞争,领导表演也要竞争!”北河道, "到时候就听谁的掌声大,依靠现场反应来评比一下!" "……我过完春节还能在公司看到你么?" 该不会春节结束,北河就由于左脚踏进公司,被商总直接辞退。 没过多久,屋内的舞台亮起,绚丽的光束乱晃,引发在座众人的注意力。场内的面灯暗下去,让用餐的员工停下动作,新奇地打量台上的变化。 王娜梨东张西望: “开始了?是哪位?” 下一秒,尚晓梅握着话筒登台。她身着亮色劲装,穿一条帅气束腿裤,对着众人高声道: "各位都准备好了吗——" 嘻哈风音乐响起,她戴上黑色墨镜,接连不断地押韵,随着节奏疯狂输出,瞬间引爆全场欢呼!强烈的鼓点,自如的神态,炫酷的台风。 尚晓梅凭借一首rap曲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年会气氛沸腾起来,刺激观众发出阵阵尖叫。 楚独秀望着潇洒帅气的尚导,惊道: "好炸!" 尚晓梅不但轻松说唱,还直接跳下了舞台,在圆桌间肆意穿梭,随意地跟其他人击掌互动,尽显Rapstar风范,跟艺人比控场,竟都毫不逊色。 路帆感慨: "差点忘记尚导以前做过音乐节目。" 王娜梨: "太牛了——这谁比得过!" br />强势开场后,商良在尚晓梅后面登台,居然还带着一把小提琴。他照旧穿着正装,一本正经地演奏起来,但柔和灯光淡化他平时的刻板严肃,规规整整地拉了一首欢快曲子,倒挺符合年会的热闹。 如果说尚导靠歌曲质量取胜,那商总就靠巨大反差吸睛。 他向来在公司一丝不苟,现在却如春节聚会上,被家长叫出来献丑的尴尬小孩,堪称为善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新鲜程度早就超越节目内容! 小提琴拉什么还重要么? 重要的是商总为他们拉下面子了! 众人皆大跌眼镜,待小提琴曲结束,还献上热烈掌声,高喊道: “再来一曲——” 商良面色发僵,羞耻心早就爆棚,他向众人鞠躬谢幕,便飞速地逃离舞台,旋风般地消失在会场。 楚独秀: "……年会是要给商总发精神损失费的。" “商总糊涂啊,我们是喜剧公司,怎么乐器选错了?"北河扼腕叹息, "今天要是拉二胡,未尝不能搏一搏!" 小葱: "太卷了,太卷了,连乐器都上了,谢总怎么办啊?"原以为商总会躺平,谁料对方有隐藏技,杀了个措手不及。 楚独秀闻言,她目睹前两位的节目,察觉要轮到谢慎辞,当即就坐不住了,起身给桌上的人倒一圈水,好声好气地求道: "朋友们,给点面子,自己人。" 不能让谢慎辞的场子太冷了。 他还没上台,她比他都慌,决定公然贿赂观众鼓掌。 旁人听出她的话外之意,自然不会放过调侃机会: "但这三位可都是自己人。"小葱起哄: "是啊是啊,总编剧要疏通关系,多少得给我们好处!" “哎呀,这关系啊也有远近,要是谢总上台表演,那就跟另两位差不多。”北河朝楚独秀挤眉弄眼, "但要是演员家属上台表演,那离我们这些演员又近一层,肯定就不一样了嘛。" 众人早知楚独秀和谢慎辞交往的事,只是他们平时低调,职场时较少会表露,总是暗戳戳互动。 但公司年会是放松日子,他们难得有打趣场合,免不了开起她玩笑。尤其楚王常有赧意,段子 里都很少提及,愈加有被人逗弄的乐趣。 无奈竞演迫在眉睫,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声势弱,她也顾不上害羞,决心要帮他将场子撑起来。 楚独秀面对他们揶揄的目光,直接抱起拳作揖,口不择言地应道: “是是是,是家属!求求各位乡亲们,给演员家属点面子吧,支持一下内人的年会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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