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看向布鲁斯的眼神颇为诡异。
如果没记错的话, 那位杰森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才对？怎么在布鲁斯嘴里，听着倒像是个毫无自理能力的孩子。
布鲁斯：不管多大，他都是我的孩子。
天草四郎遗憾表示：“很抱歉, 这方面我不太清楚, 圣堂教会跟魔术协会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
“毕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 魔术师都是被教会斥责为异端。”
至于圣堂教会会怎样对待异端……从历史上的女巫狩猎行动便可见一斑。
顶着布鲁斯骤然锐利的视线, 天草四郎不紧不慢地说：“您可以放心，我们不会对杰森先生做什么。前段时间, 在迦勒底的调停下, 圣堂教会已经与魔术协会签订了协议：双方联合，一致对外。”
托尼神情严肃，他想起博士说的危机。能逼得两方敌对势力握手言和的威胁,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简单。
“时钟塔拒绝无关人士进入, 因为要保护神秘。”言峰绮礼比天草四郎要知道的更多一点，“大部分传统魔术师们对普通人的态度说不上非常友好，不过既然是二世作为老师，您大可放心。”
虽然透露的还是不多，但至少知道了老师的称呼——埃尔梅罗二世。不过, 二世？这么说的话还有个一世？看起来时钟塔比较重视传承。
结合之前从阿福那里知道的情报，时钟塔很有可能是实行贵族主义，以血统为第一位, 那杰森很有可能会被区别对待。
布鲁斯还是不赞同杰森的想法, 贸然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和环境并非明智之举, 更别说综合各项情报来看, 魔术师并不好相处, 甚至可以说非常封闭且排外。
托尼还想再问, 但颇为犹豫地看了眼布鲁斯，要在他面前说吗？
他对布鲁斯的身份有些猜测，咳，因为推己及人嘛，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都没把两人放一起联想过。
托尼是纽约首富，也是超级英雄钢铁侠，队友里也有超自然人类。
他非常明白，以普通人之身成就英雄之名会经历多大的困难，加上一个超级英雄组织在行动中总会有意无意造成各种额外损失。作为复仇者联盟的大金主，他太懂为队友们的战损兜底需要付出多少。
再对照一下正义联盟。
正联的超人类也不少，可他们不仅没有纠结过战损，还把自己的组织基地都建在了外太空。
嘿，也没听说正联里有谁的超能力是变出钞票的。
再联想一下网上关于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与蝙蝠侠的各种猜想：什么金主啦情侣啦……托尼对这些猜想嗤之以鼻，按他自己的经验来说，布鲁斯十有八九就是蝙蝠侠。
作为正联中的一员，与队友超人或神奇女侠这种拥有超能力的英雄不同，蝙蝠侠自出现以来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算作是人类科技能达到的范畴。想想蝙蝠镖和战衣，推测蝙蝠侠本人应该是没有超能力的。
但可以有钞能力，一般人可没资本搞战甲。这点托尼非常有发言权，他自己就是一个典型例子。
但是与复仇者们不同，正联的超级英雄从没有公开过自己的身份。
这点托尼是可以理解对方的，看看复联和神盾局，想想神盾局和那些所谓高层政客们拖的后腿，啧。
公开身份也就意味着更容易受到敌人的报复和攻击。
正联成员们不约而同保持了神秘感，他们救人救难，因为不直接与官方合作，倒是少了不少桎梏，不会有闲杂人等趾高气扬地指手画脚。
既然对方选择了隐瞒身份，托尼也不可能主动扒了对方马甲，所以归根到底一切都是猜测。
万一猜错了岂不是很尴尬？有些消息总不好在普通人面前说，
天草四郎非常善解人意，主动接过话头：“目前情况尚在控制范围内，虽说在迦勒底的推测下，神秘复苏是必然趋势，但进度并没有想的那么快。”
“现代已辞别神代千年，就算魔力浓度在上涨/w.W,w.52g.G,d.c,O.M/，但想恢复神代的水平还需要很久很久，如果不出现意外情况的话。还请相信，保障人类的延续，是迦勒底自建立起就确立的宗旨。”
天草四郎给出一颗定心丸。
天草四郎立下flag。
藤丸立香也如此坚信。
我左手所罗门右手盖提亚，这样还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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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魔神柱们的力量，迦勒底应该很快就能建好，到时候我就能有魔力转化装置了！我就不用再扣扣索索用魔力啦！
说起来，地球意识是不是有短时间没出声了？藤丸立香心中浮现处一丝不妙的预感。
或许是用着天草四郎马甲的缘故，他隐隐约约感受到了神的启示——是警告。
这份预感过于微弱，藤丸立香差点以为是错觉。
罗曼站在他身旁，面色凝重：“我听到了吾主的呼唤。”
刚立完flag的立香：？？？？
餐桌上，天草四郎突然陷入沉默，气氛顿时有些凝滞。
“天草神父？”托尼眉头皱起，神父怎么突然不说话？
“啊？我有些走神。”天草四郎歉意地笑笑，“天色不早了，请容我和绮礼先行告辞。”
布鲁斯和托尼都发现天草神父的不对劲，他们心中泛起波澜，难不成，又要出事了？
天草四郎带着言峰绮礼走出餐厅，抬头看着夜空，月光黯淡，似乎昭示着不详，而某颗星子却一反常态大放异彩。
言峰绮礼眨眨眼，他似乎在风中捕捉到熟人的气息。
作为昔日的同僚，高扬斯卡娅也感受到了言峰绮礼的力量。
善与恶，圣洁与诅咒混合的力量，实在是奇妙。
她和卢瑟此时正在地下巨大的空洞内，他们面前，悬浮着一尊巨型机械装置。
装置中心有半透明的蓝色球体，向两旁延伸出粉色的类翅膀构造。
卢瑟眼含狂热，这是诞生于他手中的奇迹！
“多么美丽，多么完美啊。”莱克斯·卢瑟以咏叹调高声赞叹，他痴迷的目光一寸寸扫过机体，“这才是属于人类的力量，是我创造的神明！”
“不错，这是你的神明。”高扬斯卡娅笑着，露出尖尖的虎牙。
果然，这边的地球意识对人类很宽容呢，就连重新改造机神这样的行为都能容忍。
她舌头划过自己尖锐的犬齿，刺痛让头脑更加清醒。
“并非我一人之功。”卢瑟向高扬斯卡娅伸出手，邀请对方站到自己身边，“还要多谢NFF提供的原材料。”
“一般人可没法将一堆垃圾塑造成神明。”高扬斯卡娅道，“这堆垃圾在NFF的仓库堆了好久的，如果还是没找到买家，我都打算把它扔了，还是卢瑟先生慧眼识珠啊。那么，我是否该改口称呼您为‘造神者’？”
莱克斯·卢瑟并未反驳，是的，成为人类的神算什么？他要成为的是造神者。
神明也要匍匐于我脚下！
高扬斯卡娅这话确实有几分发自内心。
最初，她在卢瑟的合作请求中，打算拿出的并非是机神残骸，而是枪炮一类的武器。
但随着合作的加深，她发现卢瑟的头脑非常好用，可以说胜过了地球上绝大部分的人类。
聪明，识时务，自负，好胜心强。
既然他的对手是有人间之神称号的超人，为了双方的公平，我也给这边加点筹码吧。
多么巧呀，当初在奥林波斯，我刚好收集了几个机神残骸，让我看看，在我的帮助下，人类能做到什么地步。
卢瑟的脑子果然不错，只需要些合适的引导，加上暗中我给予的部份力量，他成功将机神残骸复原了一点。
也只需要这一点。
他代表人类认同了神明。
门，打开了。
可惜机神只是个躯壳，该有的权能一点都没有。而以人类当前的科技水平，完全没有能量足够启动机神。就这样功亏一篑吗？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吞的碎片世界里，也有神明吧，似乎，刚好就是希腊系的神明呢。
“请您给您创造的神明起一个名字吧。”高扬斯卡娅微微眯眼，像是早有预料。
不枉我专门把这堆垃圾清理出来。
当神明降世，散佚的权能会本能地被吸引，依附于神明。只要第一个机神被应允诞生，那么，其他的机神便会一个接一个苏醒。
至于碎片世界的神明，唔，外来者总是打不过本地人的，不如我再加一把火。
既然这个世界神明的复苏是必然趋势，那，我稍微加快些进度，应该不会介意吧？
就算地球意识介意，也没关系，已经有人类承认了它，以后会有更多人承认它。
信仰可以造神。
“祂是最完美的神明。”卢瑟缓缓捏紧拳头，似是要将世界握于掌中。
“祂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后一个。”
“祂是美丽的化身。”
“阿弗洛狄特。”
滴——
话音刚落，机神中心的蓝色半透明球状物中有流光闪过。
卢瑟却没注意到这点，如今的他踌躇满志，脑中闪过无数美好未来。
超人算什么，他是人间之神，而我，是创造神明之人！
我亲爱的阿弗洛狄特，向世界肆意展示你的美丽吧！
让世人明白，谁才是真正的神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