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贴上了猪队友的标签, 在燕宁突如来的捂嘴动作下,岑暨成功一秒闭麦。 似乎为了彻底阻绝他发声途径,燕宁捂的有些用力, 微凉掌心紧紧贴合他的口鼻, 淡淡馨香在鼻尖萦绕,这种亲昵程度的肢接触非同以往, 岑暨身微僵。 也不知道不捂得紧影响呼吸缺氧,岑暨感觉大脑运转失灵, 连思绪都变得紊乱。 他这个角度,能看到一截雪白皓腕,岑暨长睫微颤, 心中突就涌出一股冲动,鬼使神差地, 他直接就着这个姿势轻啄了一下覆在他唇上的那只素白柔荑。 燕宁:“!” 温热濡湿的触感自掌心传来,如蜻蜓点水,又如电流蹿过,难以言喻的酥麻之感瞬间席卷全身, 燕宁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倏地瞪大了眼, 几乎立马就将手给撤了回来, 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岑暨。 她又不傻子,自知道岑暨刚做了什么, 燕宁微蜷掌心, 白皙面庞上染上绯色,她本来只想物理静音, 没想到岑暨这厮狗胆包天居... 燕宁恶狠狠瞪着始作俑,强忍住想要一拳砸过去的冲动, 怒道:“作死啊你!” 见燕宁咬牙切齿朝他怒目而视,灿若烟霞的脸上露出几分羞恼娇态,思及方才孟浪,岑暨面上也有些臊意,他压下心中悸动,黑眸微光闪烁,哑声:“抱歉,我只...没忍住。” 没办法,谁让都送到嘴边了呢,诱惑力实在大,这也算情不自禁。 岑暨目光若有似无扫过燕宁润泽唇瓣,突就将手伸到了她面前,在后不明所以懵逼目光中,镇定道:“或你也可以选择报复回来。” 燕宁:“?” 燕宁:“!” 报复? 看着岑暨伸到面前的那只白皙如玉的手掌,再看他一脸“我都可以,随你怎么处置”的乖巧模样,燕宁心中仿佛哔了狗,差点都要被气笑,还报复,怎么报复,难不成让她也啄一口? 掌心湿润酥麻触感犹在,听见岑暨这种类似于耍赖的无耻之语,燕宁恨恨磨了磨牙,二话不说就直接将他的手给拍了下去,一点力道没收,声音那叫一个清脆,啐道:“你怕不在想屁吃!” “对了,刚才忘跟你说了。” 燕宁目光在岑暨唇上定了片刻,压下面上热意,云淡风轻:“我验尸了没洗手。” 虽验尸的时候戴了手套,那也只表层基础防护,手上细菌何之多,更不用说还跟尸有接触。 岑暨嫌不嫌弃她不知道,反正她自个挺嫌弃的,谁让他当登徒子,就不信膈应不死你,燕宁幸灾乐祸,坐等岑暨反应。 岑暨一愣,若燕宁不提,他还真没记起有这一茬。 见燕宁好整以暇,心知她故意,岑暨眸光深深,沉默片刻,并未像燕宁以为的那般惊慌失色变脸,而嘴角微提,认真道:“无妨,只要你。” 验尸了没洗手又如何,横竖亲都已经亲了,他有洁癖不假,当对方燕宁...岑暨想了想,似乎也能接受,甚至食髓知味,完全可以再来一回。 燕宁:“......” 岑暨黑眸幽邃,神情笃定,不过简简单单几个字,燕宁感觉脸上好不容易散去的热度似乎又有卷土来的架势。 杀疯了,真的杀疯了! 燕宁前一度以为自己个钢铁直女,最受不了的就听人说这种撩拨情话,而事实证明,理想与现实有差距的,饶她也逃不了啪啪打脸的一天,燕宁承认,这波她属实被撩到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燕宁不动声色翘了翘唇,面上还摆出一副嫌弃模样,冷哼:“巧言令色!” 这岑暨先前对她的吐槽,现在她一字不落还回去。 岑暨一下步子迈得有些大,看他面上镇定,实心早就悬了起来,就怕燕宁因为他的唐突当真翻脸,显,燕宁恼归恼,也没过计较,这无异于释放信号。 岑暨提着的心一松,感觉犹如春风灌入,嘴角不自觉上扬。 亏秦执还说他死鸭子嘴硬,现在看来嘴硬的分明另有人,就燕宁的子,若对他无意,哪能由得他这般放纵? 像被打通了任督八脉,心中惶意如烟消云散,岑暨一下子豁开朗,周身都浮动着愉悦气息。 “我字字所言非虚。” 一回生二回熟,岑暨对于如何表衷心已经得心应手,为免诚意遭质疑,岑暨立马辩驳:“你若不信,我可以用一生来证明。” 燕宁:“!” “哇哦——” 燕宁觉得这句话似乎有些耳熟,正准备岑暨有没有听说过林徽因女士,就听一连声压抑着兴奋的惊呼声响起。 她下意识侧头,结果就对上了几双灼灼兴奋目光,只见包括秦执在内的一众亲卫不知何时围拢了来,皆一脸迷之暧昧笑容看着她跟岑暨,就连陆兆都一副“嗑到了”的表情。 燕宁:“......” 玛德,差点忘了,这里并非无人地。 打情骂俏被围观,燕宁表情有瞬间的空白,好在她情绪控制能力还不错,很快就调整过来。 只当没看见大家伙八卦目光,燕宁先朝秦执等人点了点头,又暗中给了岑暨一记警告眼神,后就清了清嗓子,若无事继续就白婉的题对柳婶子进行发。 整个过程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无缝衔接,就仿佛刚才跟岑暨的小插曲压根就不存在,看得秦执等人又一阵称奇。 真不愧燕姑娘,话题转移的就快! 只柳婶子到底还被岑暨那句“半夜更上来寻聊天”给唬住了,任燕宁再如何,柳婶子都支支吾吾不敢说得直白。 哪怕明明对白婉有所不满,说出来的话也都违心夸赞居多,听得燕宁又一阵皱眉。 等将柳婶子打发,看着还杵在一旁的岑暨,燕宁磨了磨牙,气闷道:“咱就说,以后我话的时候,你能在旁边捣乱不?” 岑暨眉头一拧,想他怎么就成“捣乱”了,觑着燕宁脸色,岑暨还识趣的将辩驳的话给咽了回去,乖顺颔首:“嗯,都听你的。” 将两人互动看在眼中,秦执等一众亲卫挤眉弄眼,皆对方脸上看到了同样讯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家世子,很有些耙耳朵潜质! ... 赵兴业住的还祖上留下的一座两进小院,院子里围了有篱笆,里头种了一些新鲜蔬菜,长势十分喜人,另一边则种了有花草,颜色鲜艳,为院子增添了一抹生机,据说这些都赵兴业自己侍弄的。 只或许主人近来心情不佳,院子已经许久无人整理,连地上都堆了不少落叶。 陆兆的时候留了两个亲卫在这守着,赵兴业宿醉刚醒,又不慎摔伤了腿,现在哪都去不了只能老实在床上待着。 燕宁进去的时候,就见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靠坐在床上,右腿缠着纱布直直伸着,微垂着头,不知在发呆还已经熟睡。 陆兆轻咳了一声,听见响动,床上那男子动了动,抬头朝口看来。 房间采光还不错,能清楚看见男子样貌,长相算不得有多出色,也白净斯文,一看就典型的读书人。 只近来疏于打理,头发有些凌乱,眼中泛着红血丝,眼下也挂了有乌青,就连唇上都冒出了青胡茬,整个人就显得十分颓废,屋里还能闻到若有似无的酒味与药味相混合的味道。 “世子,燕姑娘,这就赵兴业。” 陆兆介绍。 许宿醉刚醒,赵兴业反应还有些迟缓,见燕宁他进来,挣扎着要下床礼,被燕宁制止:“你腿不方便,不用多礼了,在床上坐着就好。” “多谢大人。” 赵兴业早就已经得了消息,知道提刑衙的人寻他。 他目光岑暨与燕宁身上扫过,知道这两位就最近传的很火的岑世子与沈国公府嫡小姐,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攥了一下,哑声告了谢,沉默片刻,又:“在下听说,大人为着婉的案子来的,可婉的死还有题?” 说到白婉的时候,赵兴业顿了一下,眼中掠过一丝悲伤,似乎还沉浸在丧妻之痛中,没想到赵兴业这么直接,燕宁还有些讶异,不过想想也,陆兆肯定已经告知了他来意。 既赵兴业已经心中有数,燕宁也就开见山:“不错。” “所以大人的意思说,婉不钱大钧害死的?” 不等燕宁说话,赵兴业又道:“可当时我亲眼所见钱大钧与婉...” 赵兴业顿了一下,闭了闭眼:“如果人不钱大钧杀的,那就只能白慧娘!” “对!” 赵兴业恨恨一锤床:“一定白慧娘!白慧娘杀了婉!” 白慧娘个字一出,在场众人瞬间惊呆,就连燕宁也一愣,随后立马反应过来,目光一凝:“你知道什么?” 按理说赵兴业无如何都不会怀疑到白慧娘头上来,除非他知道白婉与钱大钧的事,不何出此言,果... 只见赵兴业神情怔怔,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如痴痴呓语一般:“婉与钱大钧有来往,钱大钧,居钱大钧...白慧娘善妒,若知道婉与钱大钧有私,定不会放过婉,她设计杀了婉,又嫁祸给钱大钧,一定这样...” 事情发展远出燕宁所料,她本来还想试探一下赵兴业到底知不知道白婉与钱大钧的事,结果他自己就给秃噜出来了,这到底什么情况?! 话顺序被打乱,燕宁还懵了一下,很快就调整过来继续追:“你知道到白婉与钱大钧有私情?” 将赵兴业的颓废模样尽收眼底,燕宁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这不应该啊,如果早知道白婉与钱大钧有私情的话,赵兴业不应该敲锣打鼓庆祝这对奸夫淫|妇死的好么,怎么还会日日买醉,总不能说爱白婉爱到连戴绿帽子都甘之如饴吧。 “先前不知道。” 赵兴业呼吸渐渐急促,连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艰声:“给婉下葬后,收拾她遗物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个人竟钱大钧。” 竟? 燕宁最擅长的就抠字眼,毕竟鸡蛋里都能挑骨头的人,她敏锐赵兴业这句话中察觉出不同之处。 也就说,赵兴业早就知道白婉外头有人,只不知道谁,等白婉死了才发现和白婉搅和在一起的钱大钧? 燕宁看了岑暨一眼,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 好家伙! 也不知道赵兴业宿醉没醒把不住嘴,还压抑了久想干脆破罐子破摔,他突就“嗬”地一声掩面痛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哽咽着声音,将他深埋在心底的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都给一气说了出来。 原来早在一年前,赵兴业就察觉白婉在外跟人有私,他无意撞见过一回,只见到了背影,他没有戳破,选择当没有看见,直到半年前,白婉与他争吵,说他无用,赵兴业才点穿此事。 而白婉竟也承认了,只死活不肯说那男人究竟谁,赵兴业再逼,白婉就哭着吼他,说她就想要个孩子又有什么错,若赵兴业无法容忍,那就干脆和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赵兴业一听这话,直接就慌了神,反倒跪下求白婉不要离开他。 赵兴业与白婉成婚年膝下无子,实不白婉有题,而赵兴业有隐疾。 这事也成婚之后才发现的,起先夫妻两个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两人都头次成婚,也没这方面的经验,可渐渐的懂的多了,也知道这事不正常,毕竟哪有刚提枪就缴械的? 只这事到底不好宣之于口,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不行。 赵兴业一度饱受打击颓废不振,白婉反过来安慰他,说愿意陪着他瞧病,两人私底下看了不少大夫,也去庙里拜过菩萨,就连各种古怪偏方也吃了不少,都没什么成效,一来二去的,赵兴业也就灰了心。 偏周围人闲言碎语不少,话里话外都说白婉有题,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白婉也烦不胜烦起来。 她觉得自己帮赵兴业背了黑锅,受了委屈,所以每次不高兴了就要与赵兴业争吵发泄,赵兴业也觉得对不住妻子,所以纵容有加,这在外人看来,就又成了白婉无理取闹不懂事。 赵兴业真心喜欢白婉,特在赵母去世后,赵兴业就只剩白婉这么一个亲人,他想尽办法想要留下她。 加上他身患隐疾,也只有白婉帮他隐瞒,所以哪怕得知白婉在外与人有私,赵兴业也只将这归于自己无能上,只要白婉不与他和离,他愿意睁只眼闭只眼。 那次戳破后,白婉哭着说她受够了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她就想要个孩子来证明,赵兴业心痛如刀绞,他也知道以他现在的情况,怕很难有孩子。 而白婉又说她与那人没感情,只想借种而已,等有了孩子,她就会与那人断掉,赵兴业不想失去唯一的妻子,也想有个孩子膝下承欢,这也未尝不一个办法,也就点头同意了。 赵兴业也知道,每次白婉借口回娘家,实都与那人私会,他没想到,白婉挑中的居姐夫钱大钧。 赵兴业哽着嗓子说的断断续续,屋内众人早已风中凌乱震惊不已,哪怕见多识广如燕宁,此时都忍不住拊掌直呼活久见。 她知道先前有案例妻子怀孕后,为了满足丈夫欲|望帮忙诱拐年轻女大学生供泄|欲,没想到在这居也能遇上出于愧疚甘戴绿帽,让妻子出轨借|精生子,这到底什么感天动地夫妻情。 看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赵兴业,再想到方才柳婶子对白婉的忿忿吐槽,燕宁眼中不禁露出了一丝讽意。 亏她刚才还说“就冲赵兴业能说出大不了去包养一个这种话,就敬他条汉子”,结果搞了半天,还真赵兴业不行,黑锅都让女方给背了。 而白婉明知赵兴业有题,还帮着隐瞒,并未将他的隐疾宣之于众,甚至还鼓励他积极就就医,已经算不错了。 不要小瞧流言蜚语的力量,就连她刚才听柳婶子喋喋不休都冒火气,更不用说作为被指责对象的白婉。 白婉或许对赵兴业还有情意,她想要借精生子为自己正名也未必假,至于为何要找上钱大钧... 燕宁想,或许白婉认识的人有限,又觉得钱大钧好拿捏,毕竟钱大钧畏惧白慧娘,要白婉想断的话也能容易些。 当了,这也只燕宁的揣测,至于真正原因,恐怕只有白婉本人才知道。 一下子接收的信息量过庞大,包括燕宁在内的众人久久无言,主要不知道该哪开始吐槽。 片刻沉默之后,不知谁发出灵魂惊呼:“哇哦,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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