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岑暨张口要赌个大的, 燕宁脸色有瞬间的扭曲,好家伙,你丫的莫非赌上瘾了不成? 燕宁心中又急又气,恨不得直接岑暨给打晕丢出去。 知道这厮不靠谱, 先和沈云舟小打小闹也算了, 这会儿居然直接连职业生涯都给押上。 难怪都说赌无止境, 刚开始或许只不痛不痒丢小筹码, 到来越陷越深甚至不惜赌上全部身家。 燕宁怀疑一场赢得太容易让他尝到了甜头,以至产生了正向激励强化,这还真半夜三见太阳—— 简直离了个大谱! 燕宁气的牙痒, 面上却神情不变, 然而掩袖子底下的手却已快准狠地掐上了岑暨腰间软肉,顺便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 用实际行动表明什么叫“万恶赌为首,害人又害己”,主打一个青春疼痛教育。 岑暨原本还好整以暇等吴庸反应,见他迟迟不说话, 唇角溢出一丝讥诮,刚准备再言语嘲讽刺激一波,结果觉腰上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刺痛。 岑暨脸色瞬间变了, 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幸好他反应快,及时要出口的闷哼给咽了去, 饶如此, 他还浑身僵直一动不动, 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 见岑暨僵脸寸寸低头垂眸看来, 燕宁若无其事冲他温和(威胁)一笑,掐他腰间软肉的手却并没有要收来的意思。 发现了, 对待岑暨这种人形哈士奇还不能太手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系列,少一放松能浪的没边。 不过别说,掐的手感还不错。 燕宁也上手了才发现,岑暨身材真挺好,腰上根本没什么赘肉,哪怕隔了一层衣衫,燕宁都能清楚感觉到手下腰肢柔韧紧致触感,不知道有没有八块腹肌... 这样想,燕宁下意识又捏了两下。 这跟刚才掐旋转时所带来的尖锐刺痛不同,岑暨只觉腰上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啃噬,酥酥麻麻让他忍不住浑身一颤,狭凤目微微睁大,眸中如春意潮水潋滟还透些不可置信。 燕宁也捏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做了些啥,见岑暨嘴唇紧抿一脸含羞带恼看,燕宁脸上不觉也有些生热。 这会儿要再手收来,岂不此地无银欲盖弥彰? 燕宁脑子一热,干脆又捏了一把。 见岑暨瞪大了眼看面露惊色,似乎没想到居然还敢“顶风作案”,燕宁顿觉畅快,心中那丝窘意也一扫而空,朝岑暨扬了扬眉,形容挑衅。 不摸两把么,又不会少块肉。 不得不说,燕宁这突如其来的“咸猪手”挑衅之举还真给岑暨整不会了。 岑暨只感觉脑子里仿佛糊了一团浆糊,完全运转不开,只能身体绷直呆看燕宁,唇角翕动欲言又止,好很快有人拉了他飘飞的神智。 “我朝官员明令禁赌,你我既然身为朝廷命官该以身作则。” 吴庸并没有发觉燕宁两人之间涌动的微妙氛围,他原本只想给岑暨一威慑教训,却不想岑暨远比他以为的要狂放大胆,居然张口要以辞官为注,这可不一般小打小闹了。 算对自己的审案结果有信心,此时吴庸也不免心生退意,原本笃定的结果此刻也有了些许动摇。 难不成岑暨真有十足把握? 不然为何会甩出“从此再不涉足朝堂”这种话? 吴庸心中惊疑,面上却还强自镇定,重重一拂袖冷道:“这里刑部,而非赌场,还望岑世子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明知故犯。” “说的倒冠冕堂皇。” 岑暨深吸了一口气,勉强从羞赧状态中抽离,见吴庸一副凛然正义的模样,岑暨强迫自己不去看燕宁,嗤笑一声,毫不客气戳破他色厉内荏心虚本质:“不敢不敢,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岑暨慢条斯理:“看来案子有疑真的了,毕竟连吴侍郎你自己都没信心。” 吴庸恼怒:“你胡说八道什么?” “既然你笃定自己没错,那有本事跟我赌啊!”岑暨下颔微抬,神情不屑。 吴庸咬牙:“本官懒得跟你一般计较。” “嗯,”岑暨故作了然:“我懂,你心虚。” 吴庸没忍住爆粗口:“你放屁!” “哟,恼羞成怒了。” “......” “......” 愈演愈烈的语言交锋中,方才的那丝微妙旖旎气氛早已荡然无存。 看彻底舍弃形象开始指岑暨鼻子破口大骂的吴庸,燕宁心中诡异地闪过一丝“我知道会这样”的想法。 这大概哈士奇的神奇同化能力,不论谁,只要跟哈士奇混上,终究会走上一条形象自毁的不归路,而最结果也只有两个—— 要不屈服,要不其揍服。 吴侍郎身为文官手无缚鸡之力,显然没有办法跟撒欢中的哈士奇硬碰硬的。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缠斗”之,吴庸最终还选择了退一步海阔天空,省得被拆家哈士奇直接给气死。 “既然岑世子执意要复查重审,本官也不好阻拦,只刑部判决已下,绝无改可能性,除非有确凿证据证明这桩案子所判有误。” 吴庸目光扫过二人,面色冰冷,重重一拂袖:“七日为限,还望岑世子抓紧时间!” ... 红日西坠,淡月升,金赤紫交错铺陈,天空火烧一般漾满了似橙似彤的云霞。 看身轰然合上的刑部大门,燕宁叹气:“我有种预感,咱们估计从此以要被列入刑部来往人员黑名单了。” 冲这迫不及待送瘟神的架势,燕宁有理由怀疑这人生中第一次踏进刑部大门,也很有可能最一次。 “黑名单黑名单,说的像谁稀罕似的。” 岑暨双臂环胸,嘴角下撇,显然对刑部这种赶人之举很不屑:“若非有事要办,谁乐意往这鬼地方来,看见都嫌晦气,等去让秦执提刑衙门门口竖块牌子,上‘刑部人员与狗不得入内’,来一次轰一次,看谁别地过谁。” 燕宁:“......” 神特么竖牌子。 见岑暨一脸不服气满腹牢骚样,燕宁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张口闭口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赌徒,我话可放这儿了,小赌大赌都赌,小心阴沟里翻船赔的连亵裤都不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燕宁觉得还得纠正一下岑暨这动不动嚷嚷喊赌的坏毛病,别尝到了一次甜头无脑往上冲,搞不好得摔个大跟头。 听燕宁说“亵裤”两个字,岑暨表情一僵,突然想起方才的“咸猪手”事件。 也不知道不错觉,那阵酥麻的感觉又来了,岑暨飞快看了燕宁一眼,脸上不觉浮出一丝别扭赧意。 见燕宁一脸严肃盯他似乎还有些恨铁不成钢,岑暨抿唇,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正名:“我随口一说,没想真赌。” “况且算我提出来了,吴庸也不可能答应。” 岑暨解释:“吴庸出身忠毅侯府,师从刑部尚褚良,为人自视甚高,他侍郎的位置上已经坐了有五六年,先为资历不够所以未得提拔,现他根基已稳,加上刑部尚要致仕,如无意外的话,他最有可能接替的人选,不可能这个时候拿途跟我作注...” 豪赌也需要勇气,不所有人都能像岑暨一样无所顾忌豁得出去。 吴庸出身侯府,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不会为一时意气用事让面几十年的努力功尽弃,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岑暨也正知道这一,所以才故意用言语相激。 也恰岑暨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让吴庸心中的那丝不确定扩大,没有人会轻易拿途作赌,除了岑暨这个奇葩。 “...结果的确如此,”岑暨嘲讽不屑:“吴庸到底还没这个胆子,任他嘴上说的多强硬,不过副虚壳罢了。” 赌不会真赌的,不过比谁胆子大而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一种攻心计。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见燕宁要说话,岑暨一眼看破心中所想,忙抢开口:“况且算他真应下了也无事。” “哦?” 燕宁眉梢微扬,不动声色:“你有应对之策?” 岑暨坦然:“都口头约定,谁说一定要践行?” 嘴嗨而已,图个一时过瘾,只要脸皮够厚,当场赖账也行。 见岑暨一脸理直气壮,燕宁:“......” 好家伙,终究还太年轻。 “我小看你了。”燕宁拱手,心悦诚服。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不知道要那位吴侍郎若得知岑暨一开始做好了耍赖皮的准备,会不会给气死,不管怎么说,今日这趟来刑部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嫌犯钱大钧已经从刑部大牢提了出来,完全可以开始下一步稽核审查工作,岑暨试探邀请燕宁一同提刑衙门审人犯的时候,燕宁并未多想一口应了下来。 见燕宁一马当先往提刑衙门去,落半步的岑暨吊的心一落,眼中溢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这会儿已经日暮,等审完嫌犯时间也不早了,留宿或许也成理所当然? 岑暨愉悦扬眉,策马追了上去。 ... “...求大人给小的做主,小的真没杀人啊——” 提刑衙门堂,灯火通明,堂中央跪一个身穿囚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此时眼泪鼻涕一起下哭声震天,口中直喊冤枉。 这刚从刑部带来的嫌犯,钱氏布庄掌柜,钱大钧。 刑部大牢可不什么好地方,加上钱大钧又死囚犯,牢里半个月住下来,他人都快瘦脱相。 显然先遭了刑,衣裳上还有不少已经干枯呈褐色的斑驳血迹,估计从进去没有洗漱过,身上还散发阵阵发馊的诡异味道,整个人瞧十分狼狈。 “大人还没问话呢,你搁这儿瞎嚷嚷什么?” 秦执凶神恶煞一声吼,钱大钧哭嚎戛然而止,下意识瑟缩抱头,惊恐:“别打我别打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没想到钱大钧反应这么大,见他顿时脸色惨白瑟缩成一团,仿佛已经挨了无数次打,连求饶都变得熟练,秦执还被吓了一跳,忙往退了两步,嘀咕:“我可没动手,别想碰瓷。” 钱大钧这副惊弓之鸟的样子尽收眼底,岑暨眉头也拧了起来:“他这怎么事?” “估计牢里吃了不少苦头,被打怕了。”燕宁了然。 刑部大牢可不什么好地方,如果住单间都还好,如果住大通间那真要自求多福。 特别像钱大钧这种死刑犯,跟他关一起的大多都手握命案的穷凶极恶之辈,这么多人挤一块儿没有摩擦不可能的,最常见的殴打。 虽然有监守狱卒,只要不闹得太过他们都睁只眼闭只眼压根不会管,而钱大钧又为奸|杀入狱,从囚犯鄙视链来看,这种奸|淫行为最令人不耻,兴许还会遭到“特殊对待”。 钱大钧一看不个会打架的,进去了也只有沦为出气包的份。 哪怕只有半个月,所受折磨也足以让人脱下一层皮,这挨打挨多了所形成的条件反射。 要不怎么说“爹妈若不好好教,自然有人会帮忙教”呢? “别紧张,现没人打你,你只需要如此答我的问题,你记得的都说出来。” 燕宁示意秦执先让开,省得凶神恶煞的站这儿人吓得说话都哆嗦不利问话进展,自己则缓步上,最终还没靠得太近,为,实太太太太太熏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钱大钧确实狱中被打怕了,短短十几天,对他来说却仿佛过了几十年。 自打进了监牢,他几乎没睡过一个囫囵整觉,每天醒来挨打,十几天下来他身上都已经没了一块好地儿。 钱大钧虽然不什么大富大贵之辈,自从布庄生意有了起色,他住的也三进的大宅子,出门有小厮陪,府有丫鬟伺候,不说养尊处优却也吃穿不愁,哪里受过这种苦楚。 要不还拼一口气想万一哪天能翻案,证明人不他杀的,他甚至都想一气儿撞死算了。 他日夜求神心中祈祷,却没想到这老天爷还真开了眼。 起先见有衙差来的时候还钱大钧唬地不轻,以为行刑日期提,他今日要命丧此,惊惧之下差给他吓尿,结果却得知,这些并非刑部衙差,而提刑衙门的人。 说他的这桩案子还有些疑要准备重审,那一刻钱大钧算知道了什么叫大起大落峰路转柳暗花明。 钱大钧不想死,而这次他唯一的机会,他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一定如实答,还望大人能替小的做主,小的真的没有杀人...” “你还记得当日的情形吗?” “记得记得。” 钱大钧头如捣蒜,他牢中这些天拼了命的想,想能不能忆起一些蛛丝马迹细节好有机会翻案,哪怕刑状上签字画了押,钱大钧也并不认为自己会失手杀人。 “那你那日情形再复述一遍。” “,...” 钱大钧抬手胡乱抹了把脸:“小的做布庄生意的,那日出门跟皮草行的卫掌柜他们喝酒谈生意,他们爱灌酒,我也不好拒绝,几个人喝了足有五六坛,去的时候走路都打晃,还小厮给搀去的,去还喝了碗醒酒汤...” 钱大钧说话条理还算清晰,大概他出去应酬来喝多了酒,感觉有些犯困直接房准备睡觉,进去的时候发现床上光|溜溜躺个人。 为房间里黑黢黢的没灯,他以为那人夫人白慧娘没多想。 那会儿酒劲上头他也想过要办事,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抱人胡乱啃了两下歪头睡了。 却没想到第二天起来一看,旁边躺的竟然小姨子白婉儿,而且人都已经死了。 钱大钧被吓得不轻,还没等他彻底清醒,衙门的人到了,紧接说他蓄意奸|杀并他捉拿。 钱大钧说完,又开始哭喊冤枉,直说自己不可能会白婉儿奸|杀,燕宁却听出些门道来,也这看过卷宗之一直感到困惑的。 “你说你进去的时候人不寸缕躺床上?叫没反应?”燕宁问。 钱大钧头:“,当时朝里侧躺,我还以为睡了,或故意装睡不理我...” 按照钱大钧的说法,他进房间的时候白婉儿玉体横陈,他以为白慧娘跟他玩夫妻间的小情趣,所以把持不住扑了上去,奈何喝了酒办不了事,只胡乱啃了两下搂睡了。 从卷宗记载的仵作验尸结果来看,白婉儿尸体口唇、指甲发绀,皮肤及眼睑结膜可见状出血,右侧颈部皮肤可见椭圆形指压痕及月形指甲痕,颈部正中可见较浅横行虎口扼痕,且颈部右侧损伤较左侧颈部严重,甲状软骨及舌骨骨折... 从这些迹象上来看,可以判断死白婉儿死被人单手扼颈窒息身亡。 身上没有发现有抵抗伤或绑缚的痕迹,算处熟睡状态,扼颈时产生的濒死感也会让人惊醒并下意识做出反抗,然而这些痕迹死身上都没有。 而让燕宁感到疑惑的,白婉儿身上还有几处痕迹,比如说掐狠咬痕,皮下却没有淤青,也没有出血现象,换句话说没有明显的超生反应或生活反应。 人活的时候表现出来的伤痕状态跟死不一样的,性|行为也。 一些本能反应无法抗拒,除非已经丧失身体机能,所以,燕宁怀疑白婉儿很有可能先被人扼杀而才实施奸|淫行为。 还有一不能忽视,一般来说,醉酒断片的情况下很难有性|能力的,所谓的酒乱性无非一个借口。 如果钱大钧真的喝的烂醉如泥,按理来说他并没有实施奸|污的能力。 加上钱大钧说他去的时候白婉儿处叫不醒的状态,那大胆一推测,会不会那时白婉儿已经死了呢。 这暂时只燕宁的推测,关注的另外一—— “白婉儿为何会出现你们夫妻俩的卧房?你知道白婉儿来你家吗?” 钱大钧的主院,按理说白婉儿会出现钱大钧夫妻俩的床上本身最大的疑,这根本与常理不相符,算白婉儿白慧娘的亲妹,也没有睡主人床的道理。 “婉儿一早来我家的,说跟夫婿吵了架,来的时候正好跟我碰见,至为何会卧房...” 钱大钧悄悄瞥了燕宁一眼,声音低了下去,像有些底气不足:“们姐妹俩关系一直很好,夫人留住主院也不稀奇。” 原来白慧娘白婉儿姐妹俩相差近八岁,打小亲娘死的早,爹娶了娘对们也无甚关心,来得知亲爹准备嫁给一个大龄鳏夫好得笔彩礼钱,白慧娘带妹妹跑了。 白慧娘也个能干的,外头帮人打杂,来认识了当挑货郎的钱大钧,夫妻俩成了婚,一起布匹生意给做了起来,日子过的还算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算苦尽甘来。 白婉儿三年成的婚,夫婿个秀才,如今城外一家私塾代课,出嫁的时候白慧娘还给了一笔丰厚的嫁妆银子,姐妹两个关系很好,有时白婉儿若无事也会来小住几天。 大概近一年,白婉儿往钱府跑的频率勤了一些,原经常和夫君赵秀才吵架。 白慧娘心疼妹妹,也让白婉儿常府中住,这白婉儿也和夫君吵了家来找姐姐诉苦求安慰的。 至白婉儿为何出现原本该属白慧娘与钱大钧的主卧却无人质疑... 这为白慧娘与钱大钧这些日子闹了矛盾,夫妻俩分房睡,白慧娘住主院,钱大钧则睡外院客房。 依姐妹俩的亲厚程度,白慧娘留白婉儿与自己一同睡也没什么,有时候白慧娘为了照顾妹妹还会特意钱大钧给赶走,谁能想到原本睡客房的钱大钧那晚偏了主院呢? “白慧娘那晚不布庄查账么,”燕宁问钱大钧:“这事你可知道?” 钱大钧舔了舔唇:“知,知道,慧娘先跟我说了。” “那既然你知道白慧娘布庄,你怎么会以为床上躺的白慧娘?”燕宁问。 钱大钧急忙辩解:“那为屋子里没开灯,黑黢黢的我也看不清楚谁,我还以为慧娘专门屋里等要跟我求和...” 见钱大钧目光闪烁不住地咽口水,显然还有所隐瞒,燕宁差都要气笑:“我看你还真不见棺材不落泪,都说了要如实答,你倒好,还这儿支支吾吾半遮半掩的。” 燕宁不耐烦:“你知不知道你现身上还背人命官司,算你被冤枉,若拿不出确实证据证明,七日时辰一到你照样得死。” 钱大钧先被刑部判了绞刑,七日行刑的日期,这些也方才吴庸为何会强调说以七日为限的原,虽然不论岑暨还燕宁都没放心上了。 这方面燕宁跟岑暨的想法一致—— 案子都到提刑衙门手上了,刑部判决算个屁! “什么?” 一听自己还未完全脱离死亡危险,钱大钧眼睛陡然瞪大,顿时慌了:“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我真的没杀人,不可能像他们说的奸|杀婉儿。” “哦?”燕宁虚了虚眼,不动声色:“你凭什么说的这么笃定?” “为,我,我...” 见燕宁等人都盯他,钱大钧急的头冒大汗,终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咬牙:“为我与婉儿有私|情!”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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