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保时捷一路疾驰, 穿过无数旁街间道，离繁华市肆倒是越来越近了。 “伏特加，你是兜圈子吗？” 月读唯探身向前, 表比琴酒还不耐。“别告诉我你这时候迷路了, 不知道往哪开才是柳内功人地方。” “还有，你大半夜带什么墨镜？是生怕别人觉察不出你有问题吗？” 伏特加被噎了一下, 翼翼看了眼琴酒，随后把墨镜摘下, 看向后视镜对她说道：“有人跟踪我们，得把这帮人处理了才行。” 琴酒瞥了眼佯作惊讶少女，对基安蒂扬了扬头, 月读唯腰间便瞬间被一个坚硬物体抵住了。 “一帮嗅到肉香屑虫，Moon in, 你不该解释一下是怎么招惹上他们吗？” 少女径直将虎口抵住枪口，食指和拇指夹住枪两侧，与琴酒对视。 “柳内功人今天大张旗鼓地给我送了东西，这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他既然耍了我, 然早就知道己处境，提前告诉条子有什么稀奇？” “况且我因为那个破游戏搞得——” 她指了指脑子, “这儿出了问题。” “我还想问你万一我变成傻子了, 组织怎么赔我？” “你少这里胡搅蛮缠，扯东扯西！” 基安蒂一把拍开她, 举臂就将枪口对准人太阳穴。“说不定就是你和柳内功人串通好, 把公安那帮家伙引了过来！” “大姐，你是有妄想症吗？” 少女笑了一声, 面上却冷得可怕，字字沉声, “你是觉得，我为了和柳内那个老匹夫连，故意交给你们一研究就知是假程序，还联系公安让他们来我家蹲人？” “这么愚蠢计划，你想得出来，我可想不出。如果真是这样，我还会坐这儿，给你机会用枪抵我脑袋？” 她丝毫没有把近咫尺危险放眼里，反倒看向前方路况。 “来，再把枪举得高一点，是生怕摄像头拍不清楚啊？” 银发男人微微蹙眉，抬示意基安蒂把枪放下。 车子即将遇到第三个红绿灯口，前方是三条岔路道，后面和左面还停了俩大型货车。 也就是说，伏特加不管往哪开，都是猎犬们视觉盲区。 没过一会儿，他们终于甩开了紧跟不放家伙，开往真正目地。 月读唯曾经安室透口中听过一次那地方。听说组织人会专门把有叛变嫌疑成员或者被组织淘汰废物送过去。 凡是到了那地方人，多半是死了，就是不死也得疯。 “我们去地方叫什么名字？是组织专门审讯人地方吗？” 她将中疑问直接问出了口。 基安蒂冷笑一声，“那地方可比审讯室可怕一百倍，谁叫有个不人不鬼疯子，天天鼓捣着各种莫名其妙实验——” “Chianti！” 琴酒止住了基安蒂话头，他看了眼月读唯，只冷冷地抛下一句话。 “等到了地方，你只需去跟柳内功人对质，最好从他嘴巴里问到软体程序真正位置，其余不归你任务，都不多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目地比月读唯想象中还平平无奇。 一幢带着花园洋房，坐落别墅群最南端。且周边两户都住了人家，光从围墙上爬了些抽芽生绿葡萄藤，却并没有胡乱生长来看，便知这儿住户是寻常富贵人家，生活得还有滋有味。 “这儿房价，怕是整个日本最贵那一带了。看来BOSS还真是舍得——拿这么好地方柳内功人。” “那你就想错了。柳内功人不过是附带，真正住这儿还另有其人。” 伏特加还想把之前场子给找来，特意给毫不知Moon in显摆道：“反正一会儿你也看到他，提前跟你说说也没事。” “噢？他是谁？” “查尔斯。一个全能型天才。他大脑开发比一般人多许多，乎没有他不会东西。尤其是生物领域和计算机领域，是他最为擅长。” “这次你拿来程序就是经他破解发现出问题。” “这么厉害？那他怎么撬不开柳内功人嘴？或者直接让他研究出BOSS想程序不就行了？” 月读唯正这么说着，便听见一个较为尖细男人声音背后响起。 “是啊，发明那种生命体第一人居然不是我——肯定也不会是柳内这种无趣家伙。” 好似琴弦即将被锯断前，所发出诡异而嘶哑尖锐前奏。 出现众人面前是一个长着一副娃娃脸青年。就是皮肤过分白皙了些，甚至比新生儿还多些透明感，没什么血色。 他很瘦，颧骨下方都有些凹了去，袖子和裤脚也有些空荡荡。看起来也不高，尤其是跟琴酒站一起对比，竟像是巨人一截腿骨，颇有点鸟依人意思。 “这就是boss新宠吗？一个乳臭未干丫头，除了长得有点看头，胸部也平平，头发倒是挺长——就是跟本事不成正比。” “确实，我这怎么比得上霍比特人祖传工艺活儿呢？不过你还是些，别出来随便晃荡被人不踩了去，又或者被好过路人送到警局找妈妈呢——毕竟你看上去实像个涉世未深大龄儿童。” 娃娃脸气急败坏，更没好气地讽，“还真是牙尖嘴利，真希望你本事跟你嘴一样厉害。” 查尔斯最痛恨就是别人说他看起来，这张脸幼便没少让他受过欺负。若是把胡子留起来会好一点，偏偏前日贝尔摩德来看他时候，还说他不修边幅。 害得他这两天又把胡子给刮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等一行人了屋，月读唯才发现地面上一切都不过是伪装。真正“那地方”，是这一幢洋房地下，是真正“别有洞天”。 她站队伍中间，前面是琴酒，后面是伏特加。基安蒂被留了外面，娃娃脸则最前端带领着队伍。 他是带着众人过了一道人脸识别金属门，而后又继续往更深处走，一路上是各式各样房间，光是打量起来便目不暇接。 “这里面都是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little in。” 查尔斯顾地往前走，也不管他们能不能跟上。 琴酒过头来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该问别多问。 等穿过拐角，又过了两道声纹识别门，来到了一个四面都是金属墙空间。五台巨大计算机占据了所有人视野，旁边摆放银色游戏舱还闪着莹绿色光。 “喏，柳内功人就那里。我正让他试玩我做游戏呢。不知道他现玩得开不开。” 娃娃脸青年指着游戏舱，谈到这个，他兴致总算高了些。 “查尔斯，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项目对组织重性——柳内功人可不是前那些能被你随意对待实验体，是出了意外，你就是有再厉害研究也保不了你。” 琴酒就差没直接警告查尔斯别把人玩坏了。 “放，我知道分寸。” 娃娃脸耸耸肩，“早说了，我猜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工智能核创始人，不然最键部分他为什么一直说不出？” “最键部分说不出，那就是说其他地方你都知道了？” 月读唯看他。 查尔斯冷笑一声，“其他地方有什么难？他就是不用开口我也能研究出来。” 那个用来迷惑他软体程序虽然是假，却也提供了一些可参考思路里面。唯独难解决，便是人工智能发展问题。 月读唯走到游戏舱面前，从半透明罩子看见了柳内功人脸。他表很平淡，仿佛没有遭受到任何折磨，下一秒，他忽而猛烈地抽搐起来，狰狞得可怖。 “你干什么？！” 她过头来看向不知道按下什么开查尔斯。 “做做实验而已，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正测试人类看到血肉至亲当面死亡痛苦值。根据他们生理反来为我「味美思」设置合理阙值。” “你瞧，他表现得多么真实——” 月读唯看着沉醉于实验中青年，他眼底深处癫狂足罔顾任何生命。 这确实是一个疯子。 “味美思？那是什么？” 她隐隐有种不好预感。 “一个由我亲创造出来生命——虽然现暂时还不是，我相信她很快就会是了。” 查尔斯开始絮絮叨叨，陷入了我状态中，不断重复着这将是他最伟大作品。 “看来他又犯病了。伏特加，把他带出去。” 琴酒生平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神秘主义者”，另一种就是查尔斯这种无法掌控疯子。 伏特加直接上前熟练地往人后颈一劈，像拎鸡似把人带走。 “现你可开始了。” 他把游戏舱控制键闭，那银色罩体动半开，里面男人却依旧处惊怖噩梦之中，难清醒。 少女垂下眸子，弯腰靠近那无法挣脱出噩梦桎梏柳内功人，用掌紧贴于他脏。 肉眼可见，男人神从恐惧悲痛，变得平静，再到露出一丝丝笑意。 而从屋子最顶端白炽环灯中，一个内置摄像头也将这一幕清晰得拍了去。 摄像头另一边，一位半躺轮椅上白发老人正看着这一幕。 他身边还站着个戴独眼眼罩中年男人。男人低头垂目，上拿着录音机还播放着——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位……欺骗、了你，毕竟……也让你拥有了……不老不死，不可、比拟能力。……只你能够好、好为祂……做事，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 老人呢喃着： “不老……不死……” “原来真可有人——不老不死。” 他浑浊眼神里忽然迸发出骇人精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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