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正站在前方悠哉悠哉的啃了个桃子,他正准备出手直接将一艘飞舟给灭的时候,前方最为巨大,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一座移动建筑物的飞舟大门忽然被打开。
紧接着,一道幽黑身影忽然化为一道流光,飞到了杨凡的面前,不过顷刻之间,那道幽黑身影便缓缓出现在杨凡的前方。
下一刻,那道身影便现出了原形,他的眼睛炯炯有神,直勾勾的盯着杨凡,忽然问道:“人族?难道是苍穹宗的人?”
大多数的人族势力都依附于十大势力之一的苍穹宗而存在,在铁犀族的地盘之上所出现的人族武者大多数都是苍穹宗的人。
毕竟,除了苍穹宗庇护的人族武者外,寻常武者若是进入铁犀族的地盘,可不敢轻举妄动,只有苍穹宗的人族武者才有那个能耐在铁犀族地盘里面威风八面的活着。
铁汉山没有想到,今天居然会出现一个敢直接拦截住白弥族商会的人,谁都知道,这白弥族背后是铁犀族。
可这名人族武者究竟是哪里来的胆量居然敢得罪铁西族?
毕竟这里可不是苍穹宗的地盘,这里可是铁犀族的地盘,虽说对方仅
仅只是一名渡劫境的武者,可对方就算是达到了渡劫境界,也没有那个实力挑衅铁犀族。
所以,铁汉山心中怀疑:这人莫不是脑子抽了?
“你这小子,可知道这是白弥族的商队,你可知道白弥族的背后是什么人?”
“你居然敢拦截我铁犀族,着实大胆!”
很快,铁汉山回过神来,知道杨凡是一名人族武者的他自然是肆无忌惮。
毕竟人族武者在铁犀族的地盘之上可没有一点权力,铁汉山目光愈加的凛冽,杨凡却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铁汉山,他丝毫不怀疑,如果眼前这个家伙的目光能够化成箭的话,恐怕他如今早已经被扎成了刺猬。
然而,铁汉山正欲出手之时,却忽然感受到一股浩瀚的威压从自己头颅之上压过来。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却被这股浩瀚的气势陡然压住了,连动弹都动弹不得。
杨凡将体内的灵力陡然释放了出去,轻轻一掌挥出,铁汉山在原地几乎快要挤成肉饼。
对于如今的杨凡而言,区区的渡劫武者实在是不当一回事,他只不过运用了十分之一的力量,就让铁汉山完全无法动弹,也
无法对抗得了。
杨凡如果将体内上百个秘境的灵力尽数抽取,并且将体内那个表面之上布满了大道纹路的道胎力量轻轻释放,这铁汉山恐怕就得在原地被压成肉饼。
如今,杨凡却没有想过直接灭杀铁汉山,反而是饶有兴趣的逗着他,被杨凡的一拳之威给镇住了之后,铁汉山眸子之中流露出了畏惧的目光,他甚至有些怀疑,方才所看到的一切是不是幻象?
“呵呵,如果你的嘴巴还像方才那么欠抽的话,我可不介意让你的脸变成猪头。”
正当铁汉山完全不敢相信的时候,杨凡的声音却在他的耳边如惊雷一般陡然炸响。
与杨凡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截然相反的是,铁汉山刚刚听到杨凡那飘渺的声音,脑子却仿佛是炸裂一般,蹬蹬往后退了三步。
铁汉山身躯颤抖,嘴角抽搐,不禁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杨凡看着一脸戒备的铁汉山,感到相当之疑惑,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杨凡取出了一块玄铁令牌,冷声说道:“呵呵,我是什么人,你就无需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可是族中的时空令牌,
你怎么会有时空令牌?”
看刀杨凡拿在手中把玩的那块时空令牌,铁汉山提到嗓子眼的心忽然之间松了下去。
虽说他看向杨凡的目光愈发的惶恐,可杨凡手中的时空令牌却是大大的让他松了一口气,拥有时空令牌的人绝不是寻常人,肯定是得到族长的信赖才得到的。
杨凡之所以取出象征族长身份的时空令牌,自然不是想要表明他灭杀了铁犀族长。
因此,铁汉山看到杨凡的表现,虽然心中感到疑惑,却不敢表露出来。
杨凡想要借着时空令牌打入铁犀族内部,淡淡说道:“若我说这是族长大人亲自交到我手中的,你可相信?”
铁汉山被杨凡的这句问话给吓到了,愣愣的看向杨凡手中的时空令牌,却是愣在了原地。
若说铁犀族族长会将自己的时空令牌交给一名人族武者,这件事情铁汉山原本是打死都不愿意相信,可如今看到在杨凡手中把玩的时空令牌,铁汉山知道,即便他不信,这都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
既然这块令牌已经在他面前摆出了,除了铁犀族族长亲自将这枚时空令牌交予杨凡之外,他实在是想不
出杨凡能够获得令牌的其他可能。
毕竟杨凡绝不可能从铁犀族族长手中偷取这块令牌,能够从一名至尊武者手中夺得至关紧要的时空令牌的人,恐怕整个幽冥大世界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到。
即便是大名鼎鼎的第一神偷也绝不可能拥有这般的能耐。
铁汉山很快便猜测,杨凡极有可能是铁犀族埋伏在人族里面的奸细,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至于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杨凡灭杀铁犀族族长并且抢夺时空令牌这件事情,很快就被铁汉山所摒除在外。
想了许久,铁汉山只能猜测到时空令牌便是族长授予杨凡表明身份的凭据。
如果真如他猜测的这般,眼前的杨凡肯定是得到了族长青睐的人物,甚至是族长的左膀右臂。
此刻,铁汉山原本尴尬的脸色却是微微变了,一想到这是族长的左膀右臂,他也在心中为自己的失败找到了辩解的理由。
“难怪这家伙能够将拥有着渡劫境界的自己一拳给轰倒了,而且碾压住自己,恐怕这人真的就是族长大人的亲信。”
一念至此,铁汉山看着杨凡的目光变得愈发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