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 千手柱间非常想直接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家弟弟身上——因为地面上根本就没有落脚的地方!
而且他也确确实实惊讶到了,这一拳真的打下来他肯定会被砸晕吧!一定会再起不能吧!
然而脑补了一下自己最后肯定会被扉间毫不留情地挥到一边最后摔在地上, 他在心里小小地遗憾了一小下, 最后还是暂时找地方垫了下脚,远远地落在另一处。
春野樱奇怪道:“啊?柱间先生?”
她连忙收手,又抱怨道:“不是说吹口哨叫我吗?怎么来了也不吱声?”
创设组:……刚刚那样子谁敢打扰啊!?
“这个、我……”柱间支支吾吾, 当然是吓傻了没反应过来。
因为刚打在地面上那一拳的缘故,铁之国首府四方塔的废墟又往下塌了一大截。
对话被打断, 春野樱回头,无辜地挠了挠后脑勺:“啊, 好像不小心力气用的太大了。”
嘛, 这么长时间不动手,她哪里还能控制好力度啊, 下手根本没有轻重。
创设组:……这个好像不是什么‘不小心’的问题吧!
等等,说好的不能自保的柔弱女医疗忍者呢?他们在外面蹲巡逻队的点,好不容易逮到了不会被怀疑的空隙,紧赶慢赶弄晕了那些武士换上武士服,想要第一时间赶过来, 生怕她落单的时候出现什么危险。
现在看看, 陷入危险的可能是铁之国的武士。
……不过现在想想, 一开始觉得她没有战斗力, 好像都是他们脑补的,春野樱从来都没有亲口说过。
武士服面具内的宇智波斑, 一想到自己因为‘她应该不能自己解决暗杀’的理由邀请春野去宇智波族地、还说什么每天一个人去镇上会危险,脸上就开始阵阵发热, 幸亏这个面具挡着其他人看不到自己的脸, 不然他实在是……
宇智波泉奈已经进入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一定是在做梦’的状态。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春野樱困惑道。
四个穿武士服的男忍者, 不知道为什么从站姿来看,一个个都十分拘谨。
千手扉间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只见从春野樱后面突然出现一个举着注入查克拉武士刀的武士,他下意识举手要结印。
斑和泉奈的反应也很快,但是两个人这种时候都习惯用苦无,一模腿边,现在换了铠甲把忍具包挡住了。
不过与此同时,春野樱一个回旋出击,一拳把那个冲上来的武士打飞,对方直接被打进了废墟的墙里——抠都抠不下来那种。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四个男忍者都情不自禁默默后退了一步。
春野樱完全没意识到这些小动作,又回头说:“现在铁之国在内乱啊,四方塔里都没有人。”
扉间瞥了一眼那片废墟:“……是啊。”
“我去看看谁是领导者。”春野樱怒气冲冲往另一个方向走。
四名男忍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亦步亦趋迈开步子跟上队长,她看起来好像……有点生气。
于是他们就眼睁睁看着春野樱从镇北打到镇西,恨不得直接打穿铁之国的首府,最后在一处别苑把铁之国的暂时代理大名揪了出来。
护驾的武士们被打晕、在旁边堆成小山一样的一堆儿,而春野樱正揪着代理大名的领子,暴躁无比地说:“……到底明不明白直接往河里抛尸会给下游的人带来多少麻烦啊!?听懂了就给我回话啊你这家伙!”
简直不忍直视……这绝对是恶霸吧!
代理大名被晃悠地快要灵魂出窍,断断续续地说:“知、知道了……”
“以后再让我在南贺川里发现一具尸体,不管穿没穿武士服,我都算在你头上。”她黑着脸威胁,危险地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你也不想知道后果是什么,对吧?”
代理大名从眼角看了一眼全部陷入昏迷的武士们,心想幸好这位只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不然他今天一定小命不保……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哆哆嗦嗦地说:“是、是,一定不会了……”
春野樱终于松开男人的领子,拍拍手:“很好。”
对方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柱间用蚊子声音对身边的扉间说:“我怎么好像记得怜姬大人说最好能和平解决来着?”
“嘘——”泉奈短促地提醒道。
“我可是听到了啊!”春野樱猛地回头。
柱间浑身一个激灵,立刻站直立正:“是!我什么都没说!”
发泄一通之后,春野樱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现在比起什么去做带队上忍,她又觉得自己应该去审讯部。
“好了,我们走吧。”她对今天从头到尾都没出手过的四个人说,“任务完成!”
……为什么感觉他们有点多余?
话说,如果怜姬一开始就知道春野有这个实力,还会派他们四个一同执行任务吗……?
到了城外,四个人把好不容易蹲点抢过来但丝毫没有派上用场的武士服又脱了。
宇智波斑让自己面无表情地说:“虽然说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但是……最后消息应该还是会传出铁之国外的。”
到时候他们该怎么和怜姬解释这个……呃,十分特别的解决方式?真的不会引发外交问题吗?
春野樱知道斑在说什么:“没关系,我是流浪忍者,不算火之国的人。”
其他三人:……歪理也不是这么讲的吧!
“……但是你之后还要生活在火之国,”斑说,然后压下心中莫名其妙的不舒服,“还是说,之后你就要走了?”
“去哪?”春野樱奇怪道。
宇智波斑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还要找分散了的家人和朋友么?”
“啊,这个。”春野樱短暂地沉寂了一下,半晌后,她又说,“现在还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先留在火之国。”
但是在另外四人耳朵里,并不知道春野樱的家人朋友都在另一个时代,意味就变成了‘无法打探’到消息。
对于忍者来说,什么消息也没有,算不上是什么好事情,很有可能已经遇害了。不过他们当然不会轻易地说出这种假设让她伤心。
心思缜密的扉间说:“但如果你暂时还定居在火之国,最后铁之国发现了,肯定能猜出来你是此行是专门来的。”
这次她在坪冢镇忙着各处解决霍乱,又没有刻意隐瞒身份,这么显眼的发色和长相,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她应该是被派来执行任务的忍者。
“没关系啦,坪冢镇谁都知道我是外来的,”春野樱不在乎地说,“至于为什么后来定居火之国……流浪忍者决定留在新建立的忍者村,这个理由不错吧?”
“啊,这个很好啊!”一直陷入沉默的柱间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泉奈想要吐槽一下并没有这种计划,但是想到樱的拳头,他最后闭上了嘴。
她又笑眯眯地说:“如果是你们两族建立的忍者村,就算铁之国发现这次是怎么回事,他们肯定也不敢说什么的。”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从她口中听到这种话,好像没有柱间一开始说的那么刺耳了。
当然,见识过春野樱真正的脾气,不愿意在她气头上唱反调也是其中一个因素。
这时,泉奈突然问:“樱,你刚刚为什么生气?”
他知道她平时肯定是没有在他们面前露出真实的性格,不过刚刚那个,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她应该不会发那么大的火,一定是他们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这个啊……”春野樱突然变得有些低落,她低着脑袋纠结了一会儿,组织了下语言,“我的老师曾经说过一句话,‘不懂得珍惜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
四人皆是一愣。
她复杂地笑了一下:“在我长大的地方,我的同伴们……都是来自不同家族的人,有着不一样的姓氏。或许对你们来说很难理解吧?你们的同伴本质都是家人,不过……我有和我的同伴们相处的很好哦!就如同家人一样。”
她继续自顾自地说:“所以在看到那些武士们毫不在乎地把和自己一同战斗的人,不管不顾也没有尊重地把尸体随意扔进河里,还说了羞辱他们的话,我心里很不舒服。”
第七班就像家人一样,比朋友还要亲密,是她在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她和父母的关系其实很一般,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大概就是她的伙伴们了吧。
或许在外人看来会觉得很奇怪,也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但是……这是只有他们自己才能理解的。
如果鸣人看到了今天她所看到的,一定也会和她一样生气吧。
千手柱间欲言又止,他想问春野樱她的家乡到底是哪里,世界上真的存在这样一种地方,来自不同家族的人最后也能成为能够交付背后的伙伴吗?
可是她现在和他们分散了,说不定其他人已经遇难,他又要怎么开这个口?
不过春野樱很快就调整了表情,露出抱歉的神色:“不好意思,我好像一下子说了太多了。”她想了想,突然露出一个有些调皮的笑容,“不过,你们就都不好奇这个吗?”
她比划了一下拳头,她身边的柱间下意识歪了一下身子离远了。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仿佛被口水呛到一样咳嗽起来,掩饰般道:“哈哈,当、当然注意到了,春野你太厉害了!”
四人不由得同时想到了上次集合地点像是龙卷风吹过一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