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太后眉头紧皱,半信半疑地问道。
“当然当真”
胡似道自信地笑了笑,然后又捋了下胡须。
太后听后,无奈地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哀家就不纠结此事了”
“不过现在哀家想知道,咱们应该怎么办?”
说着说着,太后便起身站了起来。
然后,又走到下面开始踱步。
显然,此时的太后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十分着急。
“以静制动”
“见招拆招”
“这便是最好的做法~”
边盯着太后来回踱步,胡似道边一脸淡然地说道。
“什么?”
太后愣了一下,连忙走到胡似道面前问道。
胡似道笑了笑,继续解释:“太后,老臣的意思是说,他们既然让您去小凉亭见面,那您便去小凉亭见他们即可”
“至于他们要提什么条件,您也只需通通应允”
说着说着,胡似道脸上便露出了微笑。
再看太后,则是满脸的迷惑和不解。
“哀家去见他们?”
“他们提的条件通通应允?”
“胡似道,你莫不是老糊涂了?!”
说罢,太后瞪大了眼睛,一脸地难以置信。
“太后,老臣年纪虽大,可还没到老
糊涂的地步”
胡似道淡淡一笑,继续说:“您仔细想想,山贼为何要您前去小凉亭见面?”
“为何?”
太后直接问。
“很简单,这里是咱们的营地,到了这里后,一切就都由咱们说了算了,他们这样做,也是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
胡似道又拿起了面前的茶杯,一边把玩一边说。
太后听后,则是又皱起了眉头:“一帮贼崽子担心自个儿的安危,那哀家就不担心哀家的安危吗?”
“还是说,哀家这个皇太后的命没他们金贵?”
说罢,太后一脸不屑地摇了摇头。
“太后娘娘自然要比他们金贵许多”
胡似道附和一声后,话锋一转道:“所以,他们才选在了三里外的小凉亭见面”
“不瞒太后,那个小凉亭的位置老臣知道,它位于半山腰,是个中间地带,既不属于咱们营地的势力范围,也不属于他们龙头山的势力范围”
“从这个角度来说,那帮人还挺会选位置的”
说罢,胡似道又捋了捋胡须。
太后听后,陷入了沉思。
几秒后,太后叹了口气道:“就算是中间地带,可那帮人终究是贼崽子,哀家若是过去的话,
定然会有危险的”
“毕竟,那帮人都是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而哀家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实在折腾不起啊”
正说着,太后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眼前一亮道:“胡爱卿,要不你代替哀家去如何?”
胡似道:“”
心里暗骂太后几声后,胡似道微笑着说道:“太后娘娘,方才张将军说了,那帮人点名要见的是你,所以老臣就算是想替代您去,恐怕也有心无力”
“再者说了,此行绝对的安全,您完全无需担心那帮人会有什么不轨的行为”
太后愣了一下,皱眉问道:“为何?”
“胡爱卿你可不要忘了,他们是贼,贼哪里会讲信义?!”
边说,太后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胡似道见状,却是更加无奈。
几秒后,胡似道一脸平静地说道:“太后娘娘,他们虽然是贼,但他们同样惜命,基于这一点,您一定是绝对安全的”
“因为您一旦出了任何事情,那他们也活不下去了”
说罢,胡似道直勾勾看向了太后。
于胡似道而言,自己对面前这个愚蠢的太后已经没多少耐心了。
而太后听完胡似道这番解释后,方才恍然大
悟地点了点头:“若是这么说的话,那哀家的安危倒是确实不用担心”
“不过哀家要去的话,胡爱卿最好可以陪着”
“毕竟,哀家年老体衰,未必能是那帮贼子们的对手”
边说,太后边装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胡似道:“”
心中虽然无语,但胡似道却不敢表现出来。
相反,胡似道则是笑着颔首道:“老臣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太后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差人去喊张德利了。
“对了胡爱卿,哀家还有一个疑问”
顿了顿,太后又说。
“太后娘娘请说”
胡似道僵笑了两声,淡淡说道。
“方才你为何说,让哀家答应那帮人的全部请求?”
说着说着,太后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看起来,似是十分不解。
“这个”
胡似道想了想,然后若有所思道:“太后娘娘,这个比较复杂”
“简单一些来说呢,就是咱们大事在即,最好不要有别的事情让咱们分心,其实龙头山那帮人要的也很简单,无非就是钱财和女人,这个咱们也不缺,给了他们就是了,这样咱们还能换来一个相对和平的环境,以便咱们可以专
心致志地对付皇帝”
“毕竟,这世上有个永恒的法则,即没人想弄的鱼死网破”
说罢,胡似道朝太后会心一笑。
“原来如此”
太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然后拍着胡似道的肩膀唏嘘道:“胡冤家,还好有你,否则哀家遇到这事定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胡似道淡淡一笑,没说话。
但在心里,胡似道却暗骂太后这老婆子奸诈。
敢玩篡位的人,怎么可能遇到这么点事就不知道怎么办?
俺老胡虽然不是什么绝顶聪明之人,但也不是傻子!
“报!”
“张德利将军到!”
这时,帐外传来了护卫的喊声。
太后愣了一下,应声喊道:“叫他进来!”
说罢,太后便在自己的正位上坐正了身子。
而这时,张德利也已经走了进来。
“末将张德利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单膝下跪后,张德利抱拳喊道。
说话的时候,张德利下意识瞟了胡似道一眼。
而这时,胡似道也刚好看向了张德利。
看到张德利的样子后,胡似道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因为,此时的张德利已经浑身湿透,看起来多少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