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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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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玉又落出一丝泪来, 喉头发堵道:“阿姐这般情形,三娘瞧着心里头难过。”

长宁倒是挺想得开,淡淡道:“有什么好难过的, 我这一生也算知足了, 生在这样显赫的家世里,有疼宠我的爹娘, 能得他们陪伴到最后, 就已然是一种幸运了。”

李明玉默默地望着她, 隔了许久才道:“三娘心里头不安, 前两日去忠勇侯府, 见到小侯爷, 便想起阿姐你来。”

长宁没有说话。

李明玉继续道:“那般好的郎君, 原本是阿姐的良配,如今却落到三娘的头上来,心里头便觉负罪, 抢了阿姐的福气。”

长宁轻哼一声, “这怨不得你, 是我自己不争气,是个福薄的。”

李明玉垂首沉默了许久,才期期艾艾道:“阿姐真的不怨三娘吗?”

长宁:“我怨你作甚?”

李明玉拿手帕拭泪, 颦眉道:“可是三娘心中还是害怕,那日在梅香园,三娘无意间听到底下的仆人说小侯爷从常州带了一个女郎回来,日后三娘若进了侯府,只怕是要吃些苦头的。”

这话成功把长宁挑动了, 皱眉道:“你一个王府的贵女, 吃什么苦头?”

李明玉小心翼翼道:“听说那女郎甚得小侯爷喜欢, 他以前不近女色,能把那女郎从常州这么远的地方带回京,可见是上心的,日后多半会抬妾。”

长宁沉默。

李明玉委委屈屈道:“这毕竟是男方家的家事,三娘没资格管,可是一想到日后要与那女郎共侍一夫,心里头还是害怕。”

长宁到底是亲王嫡长女,且又有郡主称号,身份地位直接碾压侯府,哪受得了她那副小媳妇模样,不满道:“瞧你这点出息,不过就是个婢女罢了,打发了就是。”

李明玉心中欢喜,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吞吞吐吐道:“这恐怕……不大合理。”

长宁不痛快道:“当初这门亲是忠勇侯自己涎着脸来求的,且还求了好几次,我父亲才应允我下嫁。

“王公侯伯,若非父亲经不起软磨,哪轮得到他们顾家?

“如今我病了,便欺负人了不是?

“那顾文嘉洁身自好,这么多年房里都没人,偏生在这个时候收了人,是熬不住了吗?

“他若有本事,就跟寿王府退亲,我倒要叫世人瞧瞧河东裴氏养出来的君子是个什么东西。”

她到底动了怒,忽觉喉头发甜,开始剧烈咳嗽。

李明玉被吓着了,连忙唤人进来。

长宁咳嗽了许久,直到手帕上沁出血丝才作罢。

当天晚上李明玉挨了罚。

寿王妃懊恼不已,明知道长宁经不起情绪波动,她偏生去惹恼她,不是作死吗?

李明玉跪在佛堂里,四周阴深寒冷,她却觉得快慰,只要能把顾清玄带回来的婢女打发掉,让她跪多久都心甘情愿。

这不,第二日长宁同寿王妃提起苏暮的事。

到底官大一级压死人,她自己都受不了二女共侍一夫,更何况底下的妹妹。

寿王妃怕她又情绪激动,赶紧安抚她道:“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待年后我同顾夫人说一说,敲打敲打,让她做主把那婢女处理了便是。”

长宁这才作罢。

对于她们来说,哪怕把手伸到男方家不占理,但身份地位摆在那里的,顾家既然要与寿王府结这门亲,受软就别喊冤。

要不然攀什么权贵?

眨眼间便到了除夕,大年三十那天府里要祭祖,顾家一家老小在正堂摆祭祀贡品祭拜,场面肃穆且庄严。

去年宫里头在除夕那天要宴请王公贵族和朝臣,今年则推到了元宵。

顾清玄在那天还接了一桩差事,要在宫宴上跳大面舞《兰陵王》。

前两年他也跳过,令圣人佳赞不已。

苏暮无法想象那个男人跳戏舞的样子,这会儿那家伙去了寿安堂,她饶有兴致地取下墙壁上的面具。

那面具丑陋骇人,青面獠牙,看起来极具震慑力。

她好奇地把它戴到自己的脸上,随后走到铜镜前打量自己。

镜中的女郎看起来异常吓人,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听到外头的呼喊声,苏暮忙把面具挂回墙上。

上午顾家人祭完祖,下午一直都聚在寿安堂陪顾老夫人。

怕她想起祖父伤感,顾清玄非常孝敬地陪伴在身边,不曾离去过片刻。

在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里,顾老夫人还是有几分失落。

曾经陪伴她几十年的老伴先一步离去,独留她在人世间,虽然有亲人相伴,到底还是比不得夫妻情分。

这不,下午她在那株祈愿树前站了许久。

顾清玄默默地守在身边,看她独自一人缅怀过去,心里头还是有些不忍和遗憾。

“祖母……”

顾老夫人轻轻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他到底撇下我走了许多年。”

顾清玄不知该如何安慰,只默默地望着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不曾体会过那种刻骨铭心,自然也体会不了自家祖母的思念之情。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阴阳相隔斩断了未来,却斩不断曾经的记忆与思情。

特别是在这佳节里,那些被尘封已久的记忆片段纷沓至来。

顾老夫人触景伤情,望着满园的梅树,它们都是老头子所植,一年年绽放,一年年凋谢,陪她度过了四季春秋。

待天色稍暗些,顾老夫人才回到屋里。

晚上一家大小聚在一起吃团年饭,子孙满堂的热闹让她的心情好上许多。

鉴于等会儿要带苏暮到外面去看傩戏,顾清玄没怎么饮酒。

在主人家聚一起宴饮时,永微园里的下人们也捞到一顿好吃的,并且还领到了一笔辛苦钱。

这笔钱是顾清玄赏给下人们的,由柳婆子发放。

众人领了钱心里头都高兴不已。

这不,苏暮暗搓搓清点自己的私房,有碎银、金锞子、首饰等,平时她节省,已经积攒了不少体己。

这些钱是她跑路的资本。

想到往后会自力更生,她便对外面的世界充满着期待。

把私房藏好后,她去厢房那边看吃的。

今儿的年夜饭是炙羊肉,小厨房备了整头烤羊,并且还备得有牢丸,也就是饺子。

苏暮爱食炙羊肉,也不怕辛辣,用了不少。

柳婆子让她饮点花椒酒驱寒,她受不了那个味儿,不敢碰。

按习俗,用过团圆饭后要聚在一起守岁迎新年。这边的下人们饭后坐在一起唠八卦家常,处处都是烟火气。

苏暮捧着清热的饮子听她们笑谈。

在某一瞬间,她无比喜欢这种温暖的,充满着世俗烟火的家常。

她全身都放松下来,听着她们说着相互间的喜怒和牢骚,不禁在这个慢节奏的世道里有几分迷失。

如果她的上头一直有人给她撑着,似乎被关在这个院子里也不算太差,不用为生活辛劳奔波,大家相处得也很和睦,且每月有两吊钱的月例拿,足够平日的零花。

这样的小日子仿佛还挺不错。

有男人疼宠给她安稳,她也可以仗着他的宠爱放肆。

只是这样的宠爱能持续多久呢?

苏暮把饮子搁到桌上,单手托腮听她们七嘴八舌议论坊间谈资,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清玄主仆才从寿安堂那边回来了。

听到院子里热闹,他好奇过来探情形。

众人见他回来了,忙起身行礼,他高兴道:“哪些要到外头看傩戏的,等会一块儿去。”

柳婆子提醒道:“外头冷,郎君记得多添些衣裳。”

所谓傩戏,又称鬼戏。

除夕这天不论是宫里还是民间,都有跳傩舞驱瘟避疫的活动。

跳傩的人要戴彩绘面具,苏暮没见过,自然兴致勃勃。她回房替顾清玄取斗篷,还备了暖炉。

一行人整理妥当后,陆续出府前往坊里看热闹。

在阵阵锣鼓声与爆竹声中,场面极其恢宏的傩舞在坊内街道上大肆张扬。

跳傩的少年们穿着奇奇怪怪的衣裳,脸上戴着五花八门的鬼脸面具,在唱吟下摆动肢体,跳驱除邪祟的舞蹈。

街道上围了不少观热闹的百姓,许诸买了几个鬼脸面具来,苏暮好奇戴上。

顾清玄一直揽着她的腰身,怕她在人群中走散了。

苏暮听着周边热闹的锣鼓声,感受着盛世太平下的喧嚣。

身后的男人默默护着她不受推搡,带她领略人间世情风俗。

街道两旁挂满了喜庆的大红灯笼,多数人们都戴着傩戏鬼脸面具凑热闹。

有时候看到吓人的场景,苏暮会“哎哟”一声,毫不犹豫往顾清玄怀里钻,寻求庇护。

头顶上传来他嫌弃的声音,“出息。”

随即手掌落到她的肩膀上,抚平了她被吓着的惶恐。

那时斗篷下的胸膛结实而可靠,弥漫着浅淡的甘松香。苏暮听着周边的嘈杂,不禁有些沉迷于这个男人的温暖。

他真的待她极好,几乎挑不出毛病来。

可是这样好的郎君终归是别人的。

她迟早都得把他还回去。

想到此,苏暮破天荒地生出几分嫉妒,不论是李明玉还是薛华兰,她都觉得不痛快。

心里头不爽,她恨恨地掐了他一把。

顾清玄吃痛冷嗤,“你掐我作甚?”

苏暮“哼”了一声,她其实也挺小家子气的,也会像别的女郎那样嫉妒。只不过更多的还是克制与清醒,毕竟她是一个没有鞋穿的人。

光脚的孩子知道踩在瓦砾上的滋味,更懂得为自己筹谋。

待到亥时,天空忽然飘起了小雪。

怕人们受寒,纪氏催促众人回去。

一行人这才散去回府,途中天空中的雪越下越大,顾清玄把苏暮当小鸡仔一样拎进斗篷里,替她遮挡风雪。

她环住他的腰身,把脑袋从斗篷里探出,颇显滑稽。

回府后按习俗还要守岁,顾清玄没回永微园,直接去的寿安堂。

亲眷们坐在一起守岁迎新年,盛氏闲着无聊,便同妾室们打叶子牌消遣。

顾清玄过去时家人们各玩各的,顾老夫人见他回来得早,说道:“不是去看傩戏了么,怎回来得这般早?”

顾清玄把斗篷取下递给仆人,回道:“外头下雪了。”

他坐到炭盆边烤火,陪顾老夫人说了会儿话。

忠勇侯叫他过去下两盘棋,顾老夫人嫌弃道:“就你那半桶水,还敢跟文嘉对弈。”

顾清玄咧嘴笑,坑自家老子道:“爹若输了得受罚才行。”

忠勇侯觉得面子挂不住,嘴硬道:“谁输谁赢还指不定呢。”

父子俩坐到棋盘前拉开战场,顾老夫精通棋艺,也凑到一旁围观。

一家子在厢房里各干各的,有剥栗子吃的,玩叶子牌的,猜谜的,对弈的,气氛温馨和睦,很有阖家欢乐的氛围。

不知不觉到了子时三刻,外头的雪越下越大,烟花炮竹也响个不停。

眼见快到新年的时辰了,顾老夫人哈欠连天,她年纪大了有些扛不住,困倦不已。

盛氏从妾室手里赢了铜子儿欢喜不已,顾清玄看着她高兴的样子觉得自家老娘真容易哄。

两个姨娘多半是故意让着她的。

毕竟大过年的,哪能败了她的兴致呢。

待新年来临时,府里也放起了烟花炮竹,众人到屋檐下围观,之后纷纷跟长辈们拜新年,说吉祥话。

长辈也会在这个时候给晚辈压岁钱,是用红绳串起来的铜子儿。

新的一年到了,新的开始新的希望。

人们折腾得委实疲乏,讨了压岁便陆续散去歇息,因为第二天还得去宫里跟圣人拜年。

顾清玄回到永微园时寝卧里的灯还亮着,苏暮还没睡。

见他归来,苏暮伺候他洗漱换上寝衣,说起先前看到的傩戏,似乎还意犹未尽。

顾清玄把买来的鬼脸面具戴到脸上,故作张牙舞爪唬她,苏暮被他憨憨的样子逗得咯咯发笑。

顾清玄装作恶鬼要去抓她,被她机灵躲开了。

二人在寝卧里围着桌子追躲。

那男人戴着鬼脸面具,举止看起来很不正经。

那身寝衣宽松肥大,未系腰带,松泛地罩在他的身上,肥大的袖口在追逐下飘动,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样子当真有几分鬼气风流。

苏暮被他那模样逗得笑语连连,边躲边喘道:“郎君莫要闹了!”

顾清玄装神弄鬼道:“小娘子别跑,待我抓住仔细瞧瞧,先吃哪里好呢……”

两人又追逐了好一阵子,苏暮才被他抓住了,她挣扎着掀开他脸上的面具,看到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那双眼睛里仿佛含了光,唇红齿白清俊的样子戳到了心窝窝,不禁有些沉沦。

顾清玄俯身吻她,苏暮热情相迎。

他们在新的一年里拥吻,在新年的第一天交颈而卧,就像那些新婚的小夫妻耳鬓厮磨,同榻而眠。

翌日一早顾清玄不敢赖床,因为按照惯例,朝廷命官每逢初一都会进宫朝拜,并且还要送上新年礼。

苏暮伺候他更衣穿章服。

把他打理妥当出去后,院子里的仆人们开始挂幡子,意寓新的一年里风调雨顺。

主仆出去了几乎要到晚上才会回来,纪氏端来胶牙饧,苏暮嘴馋用了两块,口感吃起来跟麦芽糖相似,特别粘牙。

院子里的旗幡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昨日下了场雪,今日难得的艳阳高照,苏暮慵懒地倚在门口看那幡子。

想起昨晚与那男人肌肤相亲,她实在有点馋他的身子,只可惜享用不了多久了。

她就不信寿王府的姑娘忍得下二女共侍一夫。

那样的身家门楣,倘若连对男方的这点要求都达不到,未免太过窝囊。

她要是有个亲王爹,要求男人对她守身如玉算得了什么,指不定尾巴都会翘到天上去。

话又说回来,这还真的是个拼爹的世道!

苏暮收起脑中的天马行空,进了屋。

京中的官员们有七日除夕元正假,顾家与寿王府有姻亲关系,自然也会串门送礼。

这不,忠勇侯夫妇前去寿王府拜礼便被敲打了。

上回长宁郡主觉着顾清玄太欺负人,同寿王妃说起心里头不痛快,寿王妃心疼自家闺女,便满口应承与盛氏提了一嘴。

寿王妃到底觉着这事女方家不占理,也没张扬,她特地把盛氏请到厢房私议。

盛氏心大,也未意识到女方对苏暮有言语,因为大多数世家子弟房里收通房都是一件平常得再平常不过的事。

听到寿王妃提起这茬,她不由得愣住。

见她一脸犯懵,寿王妃干咳一声,厚颜说道:“听说文嘉屋里的那个通房还是他从常州祖宅里带回来的,可见是喜欢的。”

盛氏回味过来,连忙摆手,“也谈不上多喜欢。”又道,“王妃你也知道他的为人,我和老夫人就觉着他屋里连个女郎都没有,日后成了婚怕闹笑话,这才允了的。”

寿王妃轻轻的“哦”了一声,“男儿家,是要先有女郎调-教一番,才知道疼人。”

盛氏平时虽然大大咧咧,脑子却不蠢,对方提起这茬,可见是有原因的,便主动试探道:“那婢女是家生子,若三娘不喜,便打发回常州罢。”

寿王妃端起茶盏,“一个婢子罢了,倒也不至于,不过你我都是过来人,小年轻都爱抱不切实际的幻想,盼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底太天真。”

盛氏沉默。

寿王妃看向她,故意道:“老夫人与老侯爷的情意京中传为佳话,我家这孩子也跟着了魔似的,觉得文嘉是老夫人的嫡亲孙儿,兴许也遗传到了父辈的忠贞。

“我还把她给训了一顿,天下乌鸦一般黑,哪有不一样的郎君,她偏生较起真儿来,说心里头害怕,不知该如何应付。

“咱们都是做母亲的,自然盼着孩子和和美美,我心疼她日后初为人妇需得时日适应,这才不好意思开了口。”

她这番话说得委婉,体面也给了,盛氏自然不好说什么,当即便道:“日后待三娘嫁进了顾家,我们自然不敢亏待她,她若不喜,那丫头我便做主打发了出去,不会碍她的眼。”

寿王妃心中满意对方识相,问道:“若是打发出府,文嘉可有异议?”

盛氏笑道:“王妃尽管放心,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孰轻孰重应明事理。”

寿王妃点头,“到底委屈他了。”

盛氏:“王妃言重了,我们顾家的孩子知书达理,皆是明事理的。

“文嘉打小受老夫人悉心教导,懂孝道,知进退,断不会为着一个婢女闹性子,你尽管放心,这事,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寿王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欢喜道:“有你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婆母,日后把三娘交到顾府,我自然是放心的。”

盛氏:“你且安心,我定然把她当亲闺女那般看待。”

二人都是颇会处事的贵妇,相互间的言语温和委婉,轻易就把苏暮的前程定了。

不过盛氏心里头是有点不痛快,面上却没表露出来。

下午夫妻坐马车回府,途中盛氏把寿王妃敲打她的话同忠勇侯说了。

忠勇侯颇觉诧异,说道:“不过就是个婢女,他们竟也容不下?”

盛氏冷哼一声,不满道:“寿王妃说了,见不得自家闺女受委屈。”顿了顿,“官大一级压死人,文嘉房里有个通房丫头又怎么了?”

忠勇侯闭嘴不语。

盛氏发牢骚道:“这还没进门呢,就管起男方的家事来了,倘若日后进了门,我这个做婆母的是不是还得看她的脸色行事?”

忠勇侯皱眉道:“你莫要胡思乱想。”

盛氏恨恨地掐了他一把,数落道:“文嘉的婚事就败在你手里了,攀什么权贵呀,他那般好的一个郎君,日后是不是还得被李三娘处处管束着,事事都得看她的脸色低人一等?”

忠勇侯:“……”

盛氏越想越窝火,啐道:“娶了这么一尊大佛进门,全家都得供着,她一个不顺意跑回娘家告上一状,顾家老小上上下下是不是都得抖一抖?”

忠勇侯不爱听,“你别胡说八道。”

盛氏是个直爽性子,心直口快道:“都怨你!文嘉的婚事被耽搁到现在不说,日后还得仰人鼻息,我越想越不服气,他明明可以靠自己去挣前程,背后有我娘家将军府扶持,还有河东裴氏关照,以及你顾家的门楣,何故去攀寿王府那门亲,靠裙带关系上位?”

忠勇侯其实也有点后悔,却不敢说出来,要不然更要遭唾沫星子淹死,只甩锅道:“你别罗里吧嗦,这门亲当初文嘉也是应允了的。”

果不其然,这话把盛氏的嘴堵了。

忠勇侯总算得到了清净。

回到府里后,盛氏心事重重,虽然满口应允寿王妃把苏暮处理了,但她了解自家崽,能从常州千里迢迢带回京,必定是上了心的。

见她满腹心事的样子,方婆子试探问:“娘子到底怎么了,老奴见你从寿王府回来就心神不宁,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盛氏遣退闲杂人,压低声音道:“今日寿王妃把我敲打了一番,我心里头正左右为难。”

方婆子:“???”

盛氏当即同她说起寿王妃的意思。

方婆子听后心里头同样不满,发牢骚道:“这是男方的家事,哪有把手伸到男方家里的道理?”

盛氏拍大腿道:“我心里头也是这般想的,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呐,寿王府我们顾家开罪不起。”

方婆子严肃道:“家主怎么说?”

盛氏不高兴道:“他那个窝囊废,跟面团似的任人拿捏,还能怎么说?”

方婆子沉默了阵儿,才道:“咱们小侯爷是个有血性的郎君,再加上他自个儿有上进心,且还是个有主见的,娘子若同他说起此事,只怕讨不到好。”

盛氏发愁道:“所以我才懊恼,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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