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跟水江誉决定离开, 但是商量离开准备去的地方的时候,离奇的是由夏油杰决定的,他跟五条悟说:“我们去见吉野顺平吧。”
水江誉惊讶的看着夏油杰说:“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啊, 这个世界的你明明都不认识他吧?”
夏油杰理所当然的说:“你不是有遗憾吗?”
阳光落在夏油杰的身上, 显得他竟然有点默默温柔起来, 在成为了盘星教教主以后,夏油杰展示在外面的形象都是那种比较强硬的态度, 如果说被那些人看见现在的夏油杰的话, 一定会把下巴都给惊呆了。
五条悟眨了一下眼睛,他看着夏油杰说:“对你来说, 我的遗憾都是需要满足的吗?”
夏油杰扫了五条悟一眼:“你不就是因为这样,才来到我的身边吗?”
知道夏油杰会无条件的包容五条悟想要做的一切, 知道夏油杰一般不会拒绝五条悟,就算是已经决裂了,就算是已经成为敌人了, 在五条悟遇见危险的时候,也仍然不会袖手旁观。
五条悟一板一眼的说:“我不是这么以为的。”
“我最开始来到你的身边, 是因为你受伤了。”
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就好像是要死掉一样,都已经对待这个世界感觉到绝望, 不愿意再睁开眼睛了,五条悟觉得这样不好, 所以才会来到夏油杰的身边的。
于是夏油杰又笑了一下:“嗯,那很好。”
变成咒灵的五条悟, 跟变成诅咒师的夏油杰还是走到了一起。
不是为了自私的自己, 而是为了同样残缺的对方。
明明两个人都拥有不同程度的疾病, 但是就好像是要发疯一样的,想要拥有这样疾病的自己,去治愈对方。
他们去了吉野顺平所在的学校。
这里就没有宫城那边好潜入了,他们花费了一点的时间跟精力。
不过进入的时机是一个挺好的时机,正好看见一群不良少年把那个叫做吉野顺平的少年抵在角落处。
五条悟跟夏油杰对视了一眼,夏油杰很矜持的往后退了一步。
虽然说他说自己可以帮助五条悟,但是在某些特定的场合,夏油杰还是不会过多的打扰五条悟的,因为遗憾这种东西,只有自己去亲手的解决,才有存在的意义。
·
吉野顺平内心一片绝望。
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他离奇的发现,自己现在就连难过跟恐惧这种情绪都没有了。
甚至就只剩下了之后要挨打的麻木,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在想妈妈之前就已经很担心了,如果今天被打的太过分被妈妈发现了的话,到底要用什么样的话来解释,让妈妈不要再担心一点。
可能是吉野顺平根本就毫无波澜的眼神让面前的人生气了。
为首的那个人直接抓住了吉野顺平的头发把吉野顺平给拽了起来,声音很凶狠的说:“你这个家伙真的是烂的不能够再烂的烂人了,都已经这么弱了,就连反抗这种事情都做不到了吗?”
“就算是一个沙包,也真的是一个无趣的沙包!”
旁边的人就围绕着他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吉野顺平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着一条会走路的狗一样。
吉野顺平死死的咬住牙,他看着面前的人,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类似于耻辱的情绪全部都忍了下去。
难道是他想要这样的吗?难道是他想要这样的堕落下去的吗?难道他就不想要反抗的吗?
但是他怎么反抗啊?这里有这么多人,最开始的时候吉野顺平还会想要反抗,可是反抗有用吗?反抗只不过是让他们感觉到更兴奋了而已,反抗只不过会让他们打的更开心而已!
他不能够拥有情绪,拥有更多的情绪,也只不过是让他们兴奋的饲料。
吉野顺平默默的闭上眼睛,就好像是忍下了所有的屈辱一样,等待着落下来的拳头。
但是他没有等到拳头,反而等到了一声惨叫声。
在惨叫声之后,一直都拽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皮拽的生疼的手也松开了,他坠落到地上,但是在他坠落之前,一双苍白的手扶住了他的腰。
吉野顺平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
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他的面前,银白色的长发柔顺而又温柔的披散在身后,他看见了一张完美到极致的脸,苍白的肌肤,冰蓝色的眼眸,还有眼角那抹妖异的玫瑰花纹。
……吉野顺平迷茫的想,这是谁?
他可以肯定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这个人出现的是那么的莫名其妙,就好像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她的面前的奇迹一样,让吉野顺平感觉到恐慌的同时,又忍不住因为他搭在吉野顺平身上的手,感觉到一丝的,说不出的依赖。
这个人救了他,吉野顺平想。
尤其是在发现他睁开眼睛以后,那个人还侧过头,让吉野顺平更清楚的看见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他的语气有点像是开玩笑的说:“你没事吧?“
但是那双眼睛好认真啊,吉野顺平喉头滚动的下,狼狈的点了点头:“……我,我没事。“
只不过是被揍了几拳而已,对比起之前遭受到的事情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幸运了。
但是面前的人却有点强硬的伸手捏住他的脸,手指摸索了下吉野顺平脸上的伤口,冰蓝色的眼眸渐渐挽起来:“受伤了也算是没事吗?”
脸上的伤口被摩擦之后显得更痛了,但是吉野顺平却感觉自己的脸上的疼痛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在那双认真的眼睛下,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开始收缩一样的疼痛,不知名的酸涩感开始泛滥,他低声说:“……只是有点痛而已。”
男人笑着松开了他的脸,然后放开了他:“痛这种东西,被别人给予了,也应该要回馈给对方,这才算是上是公平嘛。“
他语气轻松的就好像是在讨论今天吃什么东西比较好一样对吉野顺平说:“这样吧,要不然你告诉我,是谁打的你,我们礼尚往来的把这个疼痛还给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