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的不像样,感觉自己就跟寒冬腊月站在雪地里的时候,即使我穿着羽绒服,仍然被冻得频频发抖。
宋陵南知道我害怕,不由加快了念咒的速度,想要赶紧把天魂给制服,但那魂魄根本另一个宋陵南,绝对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包括宋陵南本人。
我感觉到难以忽视的压迫感自身后袭来,就好像站了一个巨人在我身后,随时会把我吞噬一样,让我有种本能的恐惧。
“你回来了?”我听见身后有一个清冷的声音这么说着,音色跟宋陵南的差不多,但是言语间多了一些笑意,“怎么样,有没有获得你想要的成功?”
他这话一出口,我瞬间感觉宋陵南的后背僵了僵,隐约猜到他们之间是有公共识的。
宋陵南并没有回答他的话,智商更加快速地念着咒语。身后那人见状,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没完没了地笑,好像是觉得很有意思似的,说道:“不要那么紧张,我还是很欢迎你回来的,正好,我也有件事情要去办,一起吧。”
他话音刚落,我就觉得周围更冷了,并着一种灼人的恐惧,所以我不得不紧紧地抱着宋陵南,像抓着救命稻草。
宋陵南还在念咒,咒语的声音越来越大,语速也在逐渐加快,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胸腔正在疯狂地震动,像是不断加大功率的风箱一样,好像随时会因为用力过猛而爆炸掉!
我吓得够呛,想要打断他,但我知道不能,尤其他之前还不准我动,可见现在正处于某种危急时刻。
就在我以为宋陵南会这么一直念下去,无休无止的时候,咒语戛然而止,我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宋陵南却突然压抑地说道:“唐墨,放开我。”
我一愣,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他,却见他脸上挂着一种极为阴鸷的笑容,像是随时准备一口咬死我似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他,吓得嘴唇发抖。
“快,放开我,然后躲起来。”宋陵南尽量温柔地说着,我看到他脖颈上暴起蚯蚓一般的青筋,显然十分痛苦。我试探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表情一会儿是我认识的那个宋陵南,一会是皮笑肉不笑的阴沉脸,明显正在经历着某种争执。
我觉得恐怖极了,乖顺地后退了一步,想要照着他的话躲起来,但我刚抬脚,却又被他搂住了腰。
“你真舍得离我而去吗?”宋陵南笑了一声,重新将我扯进他的怀里,低头在我脖颈间嗅来嗅去的,像是闻着什么美味一样,满意地道,“你的血管正在跳动,你感觉到吗?”
说着,在我颈动脉的地方吻了一下,那温度冰的我一个激灵,知道他应该是宋陵南的天魂,生怕他会把我杀掉,便连忙将他推开,想要逃。
但他却毫不留情地咬了我一口,我疼的频频发抖,用力去推他,却丝毫撼动不了,我感觉到血液正在流动,是他在吸我的血!
“宋陵南!”我惊恐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希望他能清醒过来,然而他却丧失理智一般,一心要把我咬死。渐渐的,我眼前开始发黑,站都快站不住了。
这下完了,我心想,估计真得交待在这了!妈的,每天东躲西躲的,逆袭这个逆袭那个,没想到死在了宋陵南手里……唉,幸好是死在他手里,否则一定变成恶鬼来报仇!
我心里空落落地想道:曾经他说过只有他能把我杀死,想不到却让他一语成谶……
“你怎么不躲?”咬变成了吻,宋陵南清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隐约觉得他的嘴唇正在轻微地颤抖,“你差点就被我杀了你知不知道?”
我虚弱地抿了抿嘴,没说话,我不会告诉他,在我意识模糊的时候,我依然心甘情愿死在他手上。
“傻子。”宋陵南紧紧地抱着我,那力道像是要把我勒死似的,颤抖着声音说道,“你这么傻,以后可怎么办?”
我想不到宋陵南也会有这样的时候,猜测应该是三魄俱全的原因,使冰冷的他更加有了些人情味,变得感性了起来。我想煽情地告诉他,以后不是有你照顾我吗?
可我根本都还没来得及把说出口,就直接晕了过去!没办法,失血过多真的会死的。虽然宋陵南的魂魄及时回来了,但我还是被吸走了大量的血。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陆崇不知道我昨天夜里过的那么精彩,催命似的来敲我的门,我头疼欲裂,勉强把眼睁开,发现已经十点了,宋陵南没再房间里,但手上的戒指看起来流光溢彩的,宋陵南应该是进了妖瞳石里。
我皱着脸,挠了挠头,怕陆崇怀疑,只得挪着沉重的步子去给他开门。
陆崇看起来还是人模狗样的,头发还打了蜡,从里到外透着一股骚包的气质,见到我就惊讶地道:“你昨晚上翻谁家墙头去了?脸白成这样,别是遇到狐狸精了吧!”
“你找削呢?还说我,你打扮得跟只狐狸精似的,要去哪浪啊?”我打了个呵欠,就着他的话挤兑他,“我这是天生的珍珠白,不懂别乱说。”
陆崇不要脸地朝我笑笑,说道:“行行行,珍珠白就珍珠白,求求你赶紧给我整点吃的吧,再饿下去我就该吃土了。”
“哥,我不是你家的客人吗?”我的心情完全可以用一张冷漠jpg的表情包来形容,一边戳他的发型一边怒吼道,“昨晚上就是我做饭给你吃,这么一大早你还来祸祸我,我是你妈啊?”
陆崇左闪右躲地避开我作乱的手,冷着张脸道:“别闹了,妈,快去做饭吧。”
“卧槽,你,简直没节操!”我让他气够呛,到底架不住他的厚脸皮,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任命地去厨房做饭。在这过程中,陆崇一直围着我身边转来转去,跟只小狗崽子似的,闹的我把粥都熬糊了。
最后我俩坐在桌边,喝着一股糊味的粥,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我找他问颜家的船什么时候来,他告诉我已经来了,但估计得天快黑的时候才会走,我点了点头,说那我晚上跟他们一起离开去镇上。
昨晚我老早就晕了过去,根本都不清楚后面发生了什么,但貌似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今天也是时候离开了,否则颜祺枫他们看到我,不好交代。
计划是挺好的,但到底还是没赶得上变化。 .w21格格党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