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21格格党 > 历史军事 > 清穿宫女苟命日常 > 第52章 再进宫

第52章 再进宫(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综英美]救世主模拟器 二次元制作人 异能力是恶魔契约 星际唯一群体治疗 电影穿梭神戒 最强异能神戒 桃运神戒 不要让万人迷她当女配 舅舅和男友都是反派 怪谈类报告

王氏终于还是被正式放了出来, 却像是悄无声息的,府里像是不知多了这个“自由人”一般。管家的依旧是林言昭, 元夕依旧在自己院子里学着规矩, 元晴同样几日才能见她一次。

若不是敏泰知道再过几日阖家女眷就要进宫面见太后了,恐怕也不会让王氏与他们同桌用膳,到底是要提前适应着相处些的。

忠诚公府不是个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地方, 可这日, 在敏泰说完开场白后,就只有众人默默地夹菜和咀嚼声。

敏泰终于又道:“等你们进宫谢恩后, 我们就搬进新府邸。要下的请柬可备好了?”

林言昭忙道:“备好了,原来瓜尔佳氏老族的人也请了,其他皇子阿哥的按规矩也备了。”虽说人家不一定来, 可他们必须要送请帖去。

“你额娘和妹妹们进宫那日的衣裳和头面也备好了吗?”

“是,都是些好而不张扬的东西,额娘的是自己备的,大妹妹自己选的珍珠头面, 二妹妹年纪小, 用了套红玉的。”林言昭说了,轻捂上肚子,这几日忙得慌,她也吃不下东西, 脾胃总是不适。

敏泰看着元夕:“也别太素了。”

“是, 也用了赤金的,不会太素。”这点元夕自然是知道的,她伺候太后一场, 还能不知道太后的审美?打头面的师傅也没那么傻, 若是整了套白惨惨的, 谁来找他做买卖。

总体而言,这顿饭的氛围多是冷清的,敏泰说了几句见没人乐于搭腔,最终还是没再开口。

碧儿半扶着元夕走着,自从穿着花盆底她也大抵懂了为何宫妃们总是身边站着人搀扶,一来是她们讲些派头,二来夜里光线不足,还真容易踩翻崴脚。前后都有一个小丫鬟打着灯照亮路,走了一段便见前头有人站着,似是在等她。

“格格,是福晋。”

自从宫嬷嬷提点后,府里上上下下都改了口,称着“福晋”“格格”。

元夕自己也猜到王氏迟早也是想与她说话的,这时候在此处被王氏堵了,她也不觉得奇怪,就往前走着。王氏和她的嬷嬷丫鬟几乎堵住了整条回廊,元夕自然才此处停下,福身行礼:“见过额娘。”

她不会在礼仪上错半分,只是她也不用王氏唤起,自己行礼完了便站起来。

王氏看了她半晌才道:“我就没想过你能这么回来。”

元夕报以微笑:“额娘要在这里说吗,让府里所有人都听见?”

“我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吗?”

“可是元晴一定不希望自己的额娘被人指指点点。”

王氏深深看了元夕一眼,显然,元夕踩中了她的命门。不过她只此一女,命门也不难猜。

很快,二人坐在水榭之上,其他下人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实在是这些近身伺候的人也知晓实情,怕两人打起来。

王氏看着湖光山水之色,久久感慨:“我已经很久没坐在湖边看过莲花了,这两年见的都是坐在院里的缸莲。”

元夕没回应她,也看着月色,月下莲池别有一番意境。

“我知道你怨我,可是谁能没有苦衷呢。我养了几年,就是养只猫儿狗儿也是付出了心血的,焉能不心痛。”

“可是这世上,谁活着没有苦衷。”

王氏微顿,叹气:“是啊,谁没有苦衷,说起来,你嫡亲的额娘张佳氏必是没有苦衷的!”见元夕没说话,不过她似乎也没想元夕回应,“张佳氏是什么人,吃的用的样样多是极好的,夏日买冰,冬季买菜蔬,连泡茶的人也要人冬季收集梅花上的雪水。你阿玛被她迷得不行,只觉她处处都好,日日也过得舒坦,自然是好,全是银子堆砌出来的!”

“她那些年的吃穿嚼用几乎花费了瓜尔佳府半数家财,铺子庄子俱是一把烂账,偏生人人还谢她仁慈手松,抖抖袖子落下的都是银子。瓜尔佳氏积年的财富都叫你额娘败光了!”

瓜尔佳氏原是军功起家的,当年入关时总是胜仗,抄大官、抢豪绅,遍地都是银子,处处都是珍宝;后来男人战死的多了,才转去了内务府,内务府自然才是油水最多的地界,偏生顺治年间和康熙初年户部穷,皇帝私库也穷,瓜尔佳氏有钱也不敢花,一直囤着。

这积攒几代的财富,最后却被原身额娘花去了。

“等我嫁进来,看见那些烂账,我能如何,照样坐吃山空吗。我只能费心经营,罢了那些烂糊心肠黑心肝的奴才,不知道挨了多少骂,你阿玛也与我离心,却是我把这家财捡起来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却知道怨我!若是早知道你阿玛有这番际遇,我又何至于此!”

王氏说的声泪俱下,这世道女人各有各的苦。

可是元夕却开口了,她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冷心冷情:“我知道。”

对面妇人闻言抬头,面上写着惊讶。

“我知道,嫂嫂交我管家,我自是见过那些账簿册子。我额娘耗尽半数家财,府中早在寅吃卯粮,这些我都知道。”可是知道不代表理解。

“我知道你辛苦,知道你恪守规矩,再难的时候,你最初也是用自己的嫁妆去填的,没有我额娘留下的嫁妆。”原身额娘的嫁妆只算是平常,可用于府里嚼用却也能撑几年。“后来你苦心经营熬过来,府里产业也算是蒸蒸日上。”

可是这蒸蒸日上在要考虑为慕灵备一份彩礼,为两位姑娘备一份嫁妆时,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慕灵在外读书,要租赁宅子、请先生,买上好的笔墨纸砚;敏泰外放做官,身边也养着两个姨娘,他收到的俸禄和孝敬都用在养那边府邸了。京城全靠王氏一人维系着全家的生活,维持着交际的体面,还要孝敬族老。

终于有一日,她撑不住了……

既然府里要生活,儿子要彩礼,女儿要嫁妆,到最后,她挣扎中选择只能让府里少出一份嫁妆了!

王氏没成想元夕全都想到了,一时失语。

“可是,你想彰显你的好,也不用证明我嫡亲额娘究竟有多不好。”

这回轮到元夕攻心了,她所说俱是原身所想:“你不知道,瓜尔佳元夕是真的把你当额娘。在幼时,亲额娘去的早,记忆里的额娘几乎只有你;我也曾记得你抱着我学绣花,带着我和幼妹一起听父亲送回来的信。所以到最后,最难以置信我被送进宫的不是一直信任你的阿玛、兄长,而是我。你做得太绝了,连银钱都几乎舍不得给,害怕有朝一日面对继女失望的眼神,便干脆选择再无面对的机会了是吗。”

“莫说你没有自由,你在府里到底是养尊处优,而我在宫里却病的几乎死去。”

可实际上,原身真的死在了一场风寒中。

王氏本是来诉说自己的愧疚与苦衷的,如今却半句说不出口。

元夕依旧没什么好哭的,她虽眼窝浅容易流泪,这可会儿不是难过,而是失望。

“你求的是给元晴一副丰厚的嫁妆,可到头来,元晴可愿面对你,她一看到你就想到你是如何狠心对待她的姐姐!若是我真的死在宫里回不来,元晴拿着那副沾着亲姐血泪的嫁妆如何能安心!”

王氏趴在栏杆之上,终于放声大哭。

站在不远处的侍女看了想过来,却被碧儿扯住:“主子没唤动什么?难不成我们主子还会动手吗?”

“你说若是早知道你阿玛有这番际遇,又何至于此,要是他一世都平稳着不发迹呢?我便待在宫里等到二十五才放出宫,或者是在宫里等死吗?”

“你养了我那么多年,自己也说了,便是猫儿狗儿也是用了心的。可是猫儿狗儿终究还是能送去死的。”

元夕说完便一甩袖子走了,她院子里的人连忙打着灯笼跟上去。

王氏身边的老嬷嬷到水榭之上安慰着她,王氏哭嚎着:“我原以为这辈子也只是做了这一桩错事,可是这桩错事似乎是太错了些!”

碧儿扶着元夕走了段夜路后,元夕低声道:“明日备些黄纸香烛,我再给额娘烧一回纸。”

她不是为了已故的张佳氏,而是为了病死在宫中的元夕。

*

王氏哭喊的动静这么大,府里的主子自然还是知道的,却没人来处理,林言昭只忙着管教下人,不该传出府的话定不能碎嘴子地传出去。

这便是林言昭的不凡了,元夕看了账册才发现嫂嫂的厉害之处。她嫁妆里和府里的庄子铺子都被她管得井井有条,自己定了提拔的制度,有考核之期,做得好的有额外赏银,因此别看她在府里养着戏班子和女先儿,在吃穿嚼用上似乎又有些豪奢,实际上她心中有数,收远大于支。

果然是每个时代都有不凡的女子。

王氏辛辛苦苦管了那么久,遭了埋怨还有舍不得多掏一副嫁妆,林言昭却能管得那么轻松,元夕跟着学了几日,深感其中高深莫测。

只是在一晚元夕与敏泰会谈后,第二日敏泰便替王氏抱了病重不宜面见太后的帖子,不再入宫。

那晚,敏泰听了元夕的话后既怒又有些震惊:“王氏到底养了你许多年。”

“女儿感念,所以无需她如曾经的我一般重病缠身,养在内宅安稳度日就行。我拦不住万岁爷赐下诰命的圣旨,只愿这诰命不过是虚名,她占不着半点福气。”

若是这爵位真是敏泰自己挣得,她也不在意王氏所得,毕竟她嫁了个靠谱的丈夫。可惜不是啊,若她是个男子,这功劳就实打实的落在她头上,王氏自然沾不到她的福气。可她是女子,就只能用一些内宅手段了。

“你这是不孝!王氏再有不好,也是你的嫡母,她也已避开京中贵妇圈久矣,日后交际焉能没有当家主母。”

听了敏泰的话,元夕就明白,于敏泰而言,王氏更重要的还是她作为一个主母的作用,而不是王氏此人。

故而,她嫣然一笑:“阿玛,家中尚有嫂嫂,她素擅料理家事,又口齿伶俐,若是与外交际,必定也无指摘之处。况且,女儿不求旁的,只求因着女儿为家中带来的福气不为她所染。既然她一心为元晴挣得一份丰厚的嫁妆,那便把瓜尔佳府的嫁妆给她吧,忠诚公府的便罢了。”

“女儿不用她过得苦,既然人人都道我是太子面前一等,有头有脸,就按照宫女的待遇给她吧,相信她必能感受到我作为宫女的美好幸福。”

敏泰骤的目光锐利如猎鹰:“此为何意?”

元夕嗤笑:“阿玛该不会以为是因为您颇有能力,故而太子连此等秘事不立为自身之功,反而送去给远在绍兴当知府的您吧。自然是太子对我情根深种,故而想让我光明正大地嫁过去,所以才给了我们家抬旗的福缘。”

她坦坦荡荡地说着,就像太子当真对她情根深种一般。

男人面沉如水,其实他早就想到过这点,毕竟他与太子府毫无瓜葛,唯一的联系便是这个在太子府当差的女儿。只是他自己默默以为有些抬不起头也就罢了,偏偏被元夕挑穿……

元夕知道敏泰会如何选择,微笑着福身告退。

而第二日,王氏就再度“病了”,无缘入宫谢恩。

*

七月中旬的尾声,宫里定了个好日子,忠诚公府女眷阖府入宫觐见。

在去往皇城的马车上,众人都有些紧张,林言昭不住地为几人调整着衣裳首饰,有道:“妹妹,你这副耳坠上的怎么这么小,不配你这套赤金累丝攒珠的头面。下头人也不仔细瞧着,快快摘了,我带了点备用的首饰。”

说着,她寻出一盒备用的首饰,琳琅满目的一匣子。

元夕躲了林言昭要助人为乐的手,解释道:“妹妹这副耳坠不一般。”

闻言,林言昭仔细端详着这副小小的珍珠耳坠,虽然也用了赤金,珍珠的色泽也不错,可怎么看也配不上公爵家的格格。元晴也仔细看着,和嫂子一样不解。

“这是太后娘娘当年在科尔沁草原戴的。”今日进宫,太后自然是不记得她的,可是能拉交情又何乐不为呢?

林言昭猛地抚掌:“原是如此,难怪那日怎么样的翡翠玉石、玛瑙珊瑚你都不选,偏要用珍珠打一副头面,还是妹妹聪慧,想的周全。”

太后既然赏了,便是觉得元夕伺候得好,怎么说也是一份香火情!

时间长了元夕才慢慢领会到,为了锦绣在包衣里出身那么好,却没有直接进宫当娘娘,而是曲折地走了宁寿宫的路子,与她闺中身份相当的如答应就直接过了小选成为答应。后来却体会到,宫中这拐弯抹角关系的重要性。

太子会因为个别宫人是先皇后旧人而酌情放过,打发到偏远庄子上去;林言昭再手段巧妙,也会因着府里有些人是嫡亲额娘留下的旧人而迟疑,慕灵定下的惩罚也只是打发去庄子,若实在太严重才会再度发卖……虽然发卖二字让元夕觉得冷酷,却也知晓实是当下正常情况。

打死家仆也是犯罪,本朝就有个宗室打死家仆,被罚了械系拘禁家中三个月”,可实际上官员总是很容易遮掩过去的。宫里明着说不能打骂上三旗宫女,可实际上明里暗里被针对、使绊子甚至毁了人家脸的也不在少数。若是想弄死人,多的是不脏手的法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段香火情才显得那么重要。

林言昭如今还没下来诰命,需等着敏泰上书请示封慕灵为世子,必是林言昭也会加封为世子妃,进宫乘坐四抬大叫。如今元夕几人虽无诰命,然万岁施恩,她们各坐上了顶小小的青步小轿。

这是元夕穿越至今第一次坐上轿子,便是前世在景区她也不曾坐过。坐进此处逼狭的空间后,她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轿子里也是用香料熏过的,她原还以为别人坐多了会染上怪异的气味,如今却尚可。

只是轿子起步之后她便不觉得了。

在这京城为了显示皇室地位,除了亲王,其他京官最多也是能乘坐四台大轿,元夕三人都是摇摇晃晃的二人小轿,一起步倒是有节奏地晃着。坐惯了轿辇的人能稳住,元夕却在里头坚持得很辛苦。

难怪命妇进宫还会有专门的地方整理仪容,果然万事万物必有其存在的道理!

只是这时代的官家小姐们都是坐惯了轿辇的,最后下了轿辇,只有元夕一人脸色惨白,嘴上的口脂也因着紧咬下唇几乎被吃没了。到了休整的地方,碧儿冬柔赶紧给元夕补妆,脸色太白就只能多扫一层淡淡的胭脂。其余几人也差不多补着妆,元晴的脸应是紧张白了的,毕竟她们此次进宫不是大规模命妇觐见的时候,说着就是施恩,进宫拜见后才便搬进新府邸。

只她们一家进来,最多会有几个宫妃陪在宁寿宫说话,被这些人盯着,自然是一处都不容疏漏。

终于,宁寿宫的人来宣她们觐见,元夕本还有些微紧张的心情在看到宣人的是高嬷嬷后,忽然得到了缓解。高嬷嬷虽然严厉些,但对外也会噙着笑,她本就是面冷心热之人,原来也很是照顾元夕,如今见了,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

元夕也欣喜地报之以微笑,只是不便说话,便只能笑得再真诚些。

林言昭身边的丫鬟自觉给高嬷嬷塞些请喝茶的钱,都是宫中惯例了,故而高嬷嬷默默收了,引着她们往宁寿宫去。

当初在宁寿宫当差近一年,元夕也曾多次进出宁寿宫的大门,这回进入的心态却是很不同的。四处都觉得很是熟悉,院落里放着的几缸莲花,这不仅是观景,也是储水用来救火的。基本上每年逼近年关时,紫禁城里的主要宫室都会重刷一遍漆,只是过了半年,朱漆半新不旧的,和元夕离开宁寿宫那日相仿。

只是经过的几个粗使的生面孔,还是让元夕感到时过境迁。

尤其是今日,林言昭领头站在回廊上静候,高嬷嬷进去代为通传。站在这里,尚能隐约听见里面人的交谈声,元晴忍不住想偷看几眼,却被林言昭瞪了回去。

少顷,高嬷嬷回来客气道:“太后有情。”

还是熟悉的宁寿宫主殿,装饰摆件虽变了,大体还是熟悉的。墙上挂着一张百鸟朝凤的挂毯,配色古朴,太后殿中素来喜欢以挂毯作为装饰。摆设也几乎都是红木,看着温润贵气。

今日除了太后在,四妃也都到了,再有一位佟妃,除了她们,其他宫妃就不适合出现在面见命妇的场合了。佟妃进宫快七年了,还没封为贵妃,不过也是迟早的事,只是她无宠无子,素不与四妃相较。

元夕跟在林言昭后头行礼,能隐隐感受到旁边的视线,突然冒出的一等忠诚公府,自然人人都曾关注着调查过。若是能借到天花之功,也是子嗣夺嫡路上的庇佑,便是不夺嫡,只要谨慎些,新帝上位后也必有后福。

只是吧……这嫡出的大格格已经是指望不上了,可便是有人如此,指望不上,嘴上还是想多说几句。

太后赐坐后,旁边宫女乖觉地奉上茶水,这就有人按捺不住开口了。

“这是元夕格格吧,当初元夕格格一道蛋挞点心可是传之甚广,据说万岁爷也赐了厚赏。”这是荣妃说的。她基本上都是每回请安时话最多的人,除她之外,就是宜妃和惠妃。至于其余主儿,后宫争斗之事甚少在太后跟前争辩,若无子嗣,就基本上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元夕客客气气地再行礼回道:“谢过荣妃娘娘,谬赞了。元夕也只是染了些福运,在太后跟前伺候着才有了这遭运道。万岁爷、太后娘娘和各位娘娘用得好,便是这点心值了。”

在这宫里待久了,最会说的就是奉承话,通过打压自己来抬举别人。

太后闻言,看着吉雅嬷嬷一眼,嬷嬷报之以微笑。虽然昨日才和太后提及此事,但显然,太后已经记不清了。她素来不爱记这些东西,面见她的命妇多了去了,自有奉承她的,太后不必费心记忆。

元夕注意到了这微不可察的眼神交流,果然太后是不记得这点,所以她才戴上这副耳坠。

“像格格这样有福的女子实在是少有,宫女出身的妃嫔不好,生了子嗣却也还是包衣籍。”这话也只有荣妃说得了,四妃中只有她一人是旗人出身。

林言昭道:“娘娘容禀,也不是我们女眷有福,而是爵爷在外辛劳,又有圣上庇佑才挣下功德。我们元夕也是得了太后娘娘的庇佑,才能有这一日再见太后娘娘的福分。”

太后再不善汉语,可“太后娘娘”二字却是能听懂的,便浅浅地笑着。虽整体听不懂,却也知道荣妃说的话不太中听,而太子前几日还隐晦地提及今日之事,她还是要说几句的。太子仁孝,既然里边有女子要赐婚给他,她这个做皇玛嬷的也不能干看着。

她说道:“我看着下边两个女孩儿水嫩嫩的,站起来让我看看。”

说的是蒙语,元夕这两年说的却不少,实在是好不容易掌握了一门语言她舍不得丢,偶尔无人时便用蒙语掺杂着英语吐槽。

还没等上头嬷嬷翻译,元夕便笑眯眯地拉着元晴起来,低声说道:“走近些让太后看着。”

俩人上前行了礼,都挂着笑。太后看着两张笑脸,越看越狐疑,不自信地问着吉雅嬷嬷:“高些的那个我可见过?”

“原是便是在咱们宫里伺候过的,您看她那副耳坠子,原是您在科尔沁戴的,赏给了她。”

太后有些看不清,招招手:“大格格过来让我仔细瞧瞧。”

元夕乖巧地上前,注意到太后的视线似乎在她耳边,便半蹲着,让坐着的太后更好瞧她的珍珠耳坠。

太后赏下去的东西虽不少,却很少赏在科尔沁少女时期用的东西,故而她也知道,一定是这个女孩儿当时伺候得好,性子也好,所以她才赏了这副耳坠。

忽地,她想起来了:“这就是做了西式点心的元夕吧!”

“正是奴才。”

果然,前边虽然早就提及此事,太后确实没听懂。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龙刺(绝对零度) 帝国雪绒花 我,八皇子,不服来干! 假天子:替身十年,满朝求我登基 大乾驸马:开局被浸猪笼 我靠娶妻纳妾富甲一方 南国风云 斯特拉瑟的红色德国 水煮宋朝之文华风流 开局惊动武帝:这首诗是你写的?
ech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