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林随意一意孤行要和楼唳结婚, 是为了让梦魇名正言顺地留人间。林随意送出的请柬全被元以锁了一个柜子里,元清观的弟子们知道这事,但谁也不敢说话。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现楼唳祖师爷的准许下可以留人间, 有个小弟子悄悄地林随意:“元意师兄,您……那顿饭还算吗?” “饭?”林随意一时没有明。 “……是……”小师弟也不好意思直说,支支吾吾道:“吃了这顿饭后,您和楼先生……那。” 林随意还是没明, 敲了下小师弟的脑袋:“请你们吃饭还吗?又要找理由敲诈?” 小师弟脸一红, 周围的哄笑来, 小师弟说:“请柬……” 林随意一下子反应了来, 他被住了。 他当时被……被自己的心结折磨得神志不清,也还知道男人与男人如何结婚,人间绑定婚姻的方式不适合他们,他也只能用道的婚书, 企图违背天理常纲。 现天理不用违了,这婚, 还算数吗? 林随意的思考间,小师弟说:“楼先生跟您, 您不用给他一个名分吗?” 派还是很看中"名正言顺", 解梦师得有了资历才能称作解梦师, 不然叫历练。企图用解梦获得不义之财的,带着诱饵入梦的,会被剥夺解梦师的名。 各解梦师也有不同的称呼与道号,这都叫做“名”, 有了“名”才能顺。 楼唳虽说有了身体, 但楼唳一不是解梦师,二不是元清观的人, 他这跟着林随意,确实名不正言不顺。 这不是好兆头。 “啧。”林随意彻底反应了来:“对,这饭得吃!” 周围的人表情亮了来,能进元清观的正统小道士们,哪个不是年纪小小的来了这里修行习,与人间的社会浅浅,哪参加婚宴,听林随意这一说眼睛霎时放光。 都掰着手指头算哪日是适合修成正果的良道吉日。 “可是……”林随意大喘气。 数个小道士眼巴巴地瞅着,小师弟:“元意师兄,可是?” 林随意:“这饭肯请,可是……可是也得人家愿不愿意!” 小师弟实诚,说:“楼先生怎会不愿意呢?” “是啊是啊,否则楼先生怎会没名没分地跟着元意师兄,一跟跟了好些年。” 时至今日,距离林随意于走马灯醒已经去两载,今年眼看着又要去一半。 “还真不好说。”林随意回想当时他提出结婚想法时,楼唳直接拒绝了他。 他诚心诚意写下的道婚书都差点被楼唳给撕了。 “之前被拒绝。”林随意叹气,虽然楼唳拒绝是有原因,但回想来还是丧气。哪个男人求婚失败都会觉得丧气,没人能高兴得来,除非是个傻子。 小道士们不知其中弯弯绕绕,听了林随意这话都觉得不可置信。 可又不能不信,很多年前的元意师兄会开玩笑作弄他们,可现的元意师兄不会这做了。 瞅着小道士们失望的模,林随意不忍心,他想了想:“去楼先生,若他不愿,师兄请不了你们吃饭,但可以请你们喝消愁酒。” 小师弟泪眼汪汪:“不想喝酒,只想吃喜宴。” 林随意笑,他何曾不是呢? 恰好要下山一趟,替一梦看看噩梦,他便想了个借口,支开楼唳,打算自己独自下山,总要买个求婚戒指。 借口用的稀烂,走马灯二十二年他之前张口来的本事被消磨,林随意捧着茶杯,用热气遮掩脸上的心虚说:“那地风水有些题,这回自己去。” 林随意这话一说出来后悔了。 楼唳底是梦魇,梦魇是凶,凶物自然影响风水格局。 他正要道歉,哪知楼唳说:“正好也有事。” 林随意:“噢。” 林随意忍了忍:“……楼先生,你有事?” 梦来寻解梦必然是求元意道长,不会找元意道长身边的纸扎人。楼唳手里没有客源,而且楼唳人间的社交系,也他和元清观之间,楼唳有事? 林随意小心:“你生气了?” “为何生气?真有事。”楼唳无奈,他拿出一张丝帕,给林随意擦手——有几滴茶水洒了林随意手指。 林随意没信,但不敢说。 楼唳解释:“楼黎从未去人间,带楼黎下山玩一玩。” 鬼信。 但林随意依旧不敢说,你楼唳是这种人,哦不,是这种纸扎人吗? 况且,楼黎是楼唳于梦境亲手捏出来的,并没有祖师爷给的身体,楼黎没办法长时间待人间? 林随意勉强:“喔,那你……和楼黎玩开心。” 两个纸扎人下山能玩? 林随意想不出,他:“带楼黎去哪里玩?” 楼唳:“看看人间烟火。” “……”林随意语气复杂地嘱咐:“小心火苗。 楼唳:“嗯,记下了。” 林随意还没下山呢,楼唳反倒比他还先下山了。 有题,一定有题。 林随意想跟着,又踌躇着。 跟着楼唳不代表他不相信楼唳吗?虽然他确实不信。 但人与纸扎人之间的信任不能因为他的疑惑而产生矛盾。 林随意愁啊,他愁元以身边去了,:“师父,您说,楼先生下山做呢?哪怕楼黎是待得烦闷了,楼先生良心发现,带着楼黎去看人间,为何不邀请?” 元以:“这种事别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随意:“好的。” 了一会儿,林随意扎了个纸蝴蝶。 他:“楼黎应该没见蝴蝶,可惜了,现冬季哪有蝴蝶,不如扎一个跟着他们,这楼黎能见蝴蝶了。” 元以:“……” 纸扎的蝴蝶林随意手里扇翅,之后飞跃出去,离开元清观,朝着同为纸物的楼唳与楼黎追去。 二人刚离开元清观,还行走山中道具。 蝴蝶唯恐被发现,故意落出一段距离。 借着蝴蝶,林随意瞅见一脸新奇的楼黎山野间蹦蹦跳跳,楼唳则抬着眸,向远处眺望。 不一会儿,他走一棵树下,从袖中取出一根红色丝绦,系树枝上。 而后二人继续赶路。 走一会儿,又停下。 楼唳又树上系了丝绦。 这的动作重复了三次,林随意被好奇折磨得实受不了,他只能从元清观而出,顺着楼唳走的路去看他留下的丝绦。 了第一处,林随意犹豫了好一会儿,终是伸手解开树枝上的丝绦。 拿手心一看,丝绦上有字:随意。 林随意脸一红,知道楼唳是猜了他迟早跟来。 不既然楼唳知道了,林随意更好奇第二个丝绦写。 他快步第二处,解下一看:很爱你。 林随意嘴角勾。 他第三处,再解下丝绦:名正与否,都愿意一直留你身边。 林随意嘴角放大,笑容不可抑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远处,楼黎:“楼先生,直接告诉林随意说你愿意结婚不行了,为要这麻烦?” “这不是麻烦。” “那这是?” “逗他开心。” 楼唳目光紧紧看着林随意:“梦魇之梦里,反复折磨他,走马灯里,避着他,人间,想要带给他开心。” 他默想:只愿林随意生永远开怀,若心愿偿,他怎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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