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21格格党 > 都市言情 > 爆款网文[快穿] > 第220章 复仇

第220章 复仇(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开局盘点唐宋十大诗人 妄折她 簪我长安花 大穿越神戒 异世神戒 重生农女之神戒空间 透视神戒 超级神戒 至尊神戒 解梦[无限]

北城警局。刑侦科办公室。

众人看着坐在沙发上, 双手局促不安地在大腿上抓挠的李风农,也就是他们正在追捕的李杨聪的父亲。

“老人家,你是要提供什么线索吗?”金启范压着愠怒, 不忍对老人苛责。

李风农努力控制着自己战栗的手臂:“我……我担心我孙子可能想不开……”

“老人家, 别急。”金启范递过茶会,“您慢慢说。”

==

二十三年前。

彼时还是血气方刚小青年的李大力忽然怒不可遏, 因为他发现了自己妻子偷情的证据。更甚者, 妻子还准备与人私奔。

李大力找妻子摊牌, 女人非但没有羞愧难当, 真心悔过, 而是很释然地说:那太好了, 以后就不用偷偷摸摸了。

妻子说, 他们没领结婚证,李大力口袋里那三瓜两枣她也不稀罕,她也不喜欢孩子, 李杨聪留给他。他们以后桥归桥, 路归路, 断的干干净净。

李大力打骂哀求,硬的软的方式都用过,却无法挽回妻子的心。妻子铁了心要丢下他, 以及才刚上幼儿园的李杨聪,和另一个男人远走高飞。

那天清晨,大雨瓢泼,李大力送孩子去幼儿园,浑身淋得像落汤鸡回家时, 恰好看到妻子收拾行李, 准备离开。

李大力一时怒火攻心, 但他没有同平日般破口大骂,而是放低架子,说天气不好,改天再走。

妻子表示自己一刻都不想呆在这个家里。

李大力双手出攥拳,半晌,对妻子说那等他一会,两人夫妻一场,自己离别时也送不出什么好东西,就多给她卤些牛肉路上吃。

李大力来到店铺的后厨,看着清早慢火炖煮至今的牛肉,双眸暗了暗,从货架上取下一织布袋。

袋子里是卤味用的亚硝酸盐,用以防腐和护色。

李大力为了能做好牛肉,苦心钻研,经常买相关书籍研究。也是从书中他得知,食入0.5克左右亚硝酸盐就会导致食物中毒,超过3克则可能导致休克甚至死亡。

此刻,李大力一勺又一勺往汤锅里加亚硝酸盐。

他想好了,如果警方询问,就说是张荷花自己做牛肉吃,胡乱放原料导致过量。自己顶多犯个保管不利的罪行。

后厨铁门忽然咯吱一声,李大力急忙将亚硝酸盐塞到一旁的食材里。

李老爷子走到李大力身边,默不作声。

李大力心虚道:“爸,荷花想吃牛肉,我带些给她上路。”

然而知子莫如父,李老爷盯着李大力,叹气一声:“不要做傻事。”

李大力故作轻松:“爸,说什么呢?”

老爷子叹气:“一日夫妻百日恩。况且你凭心自问,你对荷花好吗?当初因为没到法定年龄,没领结婚证,事后你去补了吗?荷花生完孩子整日抑郁寡欢,你有多体谅她的情绪吗?整日忙着研究你的牛肉,/w.W,w.52g.G,d.c,O.M/孩子生病都是荷花自己抱去医院的。”

“我……”李大力想辩解什么。

老爷子:“你摸摸良心,荷花对这家付出已经够多了。如今她失望透顶离开,也是情有可原。”

李大力舌尖顶着上颚,极力忍耐什么:“我知道我不对,所以我极力挽回了,她还是要走。”

李老爷子摇头:“心凉了就难焐热了,你们年纪都小,既然今生无缘,就放彼此一条生路吧。别一错再错了,孩子还小,需要人照顾。”

李老爷子颤颤巍巍离开厨房,李大力蹲在灶台下失声痛哭。

很久,等到他走出厨房时,没耐心的张荷花已经离开。

李大力浑浑噩噩地睡了一上午,再醒来时已是午后。

窗外天色依旧阴暗,大雨依旧瓢泼。

李大力彻底不想出摊,走到厨房,想下一碗素面吃。

结果一到厨房,他便看到一个少年面朝地板躺在厨房。

李大力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将少年翻过身,却见少年双目翻白,皮肤呈紫蓝色。

李大力颤抖地伸出手指,试探了下少年的鼻息。

没有。

少年已经死亡。

李大力吓得丢掉少年,手脚并用在地上爬了数米,弄翻了仓库的铁架。

巨大的响动,惊醒了在楼上午休的李风农。

他走到厨房,看到地上躺着的少年,简单号脉后确定已无生还可能。看着厨房连接后巷的铁门被撬开,又看到灶台上被食用了大半锅的牛肉,李风农瞬间推测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少年可能个小偷,也可能只是个有撬锁技能的小孩,但他一定是饥肠辘辘,因而进入后厨后,狂吃了大半锅牛肉。可他不知道,这锅牛肉内有严重超剂量的亚硝酸盐,不幸丧命于此。

李风农没想到,自己成功劝阻儿子杀妻,却让一个无辜孩子不幸惨死,可谓造化弄人。

李大力终于从混沌状态里回过神。

“爹……爹,我该怎么办?”李大力恐惧。他虽动过杀妻念头,可真看到死人,他只有失魂落魄。

李风农不确定道:“这应该算误杀吧?我们去警局说明情况。”

李大力惶恐摇头:“不行,那我怎么解释牛肉里亚硝酸盐的事?”

李风农心疼儿子:“你就说不小心放多了?因失误致人死亡,判刑可能就判两三年。”

李大力马上否定:“这理由太小儿科了,警察不会信的。况且传出去,以后谁还敢吃我的牛肉?我在安家咀还如何立足?”

李风农:“那实话实说?”

李大力眼角含泪:“那更不行,杀人未遂判刑更重,/w.W,w.52g.G,d.c,O.M/家里就剩你和洋葱,老的老小的小,我怎么放心。况且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以后洋葱知道他父亲想杀他母亲,他怎么生活?”

最终,父子两决定将少年的尸体丢弃到安家咀的臭水沟。那条水沟里时不时有饿死的流浪汉,不忍家暴投河自杀的妇女,郁郁寡欢借酒消愁结果不幸失足溺水的中年人。

李大力从后巷查看情况,发现大雨倾盆,街上空无一人。

放下心后,他和李老爷子将少年用麻袋遮好,放上平日送生牛肉的三轮车,打算冒雨前往臭水沟。

结果三轮车还未踏出后巷,忽闻婴孩嚎啕大哭,做贼心虚的两人立马往巷子里回缩。

李老爷子看到,已经搬走数年的邻居屋檐下,躺着一个婴儿。

若放平日,心善的李老爷子一定会把孩子带回家,但此刻他六神无主,根本顾不及婴孩。

就在这时,街口路过一老头,似乎也听到哭声,放慢脚步寻来。

父子两匆匆忙忙回撤,重新躲回屋内。

被大雨一浇,李大力也清醒了,他意识到,把人丢臭水沟压根不是办法。安家咀警局的警察再怎么糊弄,再怎么不干实事,也不可能分辨不出溺死和中毒。届时警方一调查,便会在死者胃内发现未消化的牛肉,追查到自己身上,到时候怕是有嘴说不清,从误杀变成谋杀。

于是,李大力做了一件让他往后二十余年都不得安生的事情,把尸体砌进墙里。

彼时,李家二楼正在重装,那个年代,建房没有专门施工队,都是自己搭建,管饭加包红包请邻里街坊帮忙。李大力当天便砌了一堵墙,将少年发紫的尸体埋进墙里,又唯恐被人发现,自此之后不敢再招朋唤友来帮忙。

==

北城警局。

“既然是误杀,您为什么不讲清楚?”金启范怒吼道,“您知道李杨聪这两年心理负担多大吗?被叫做杀人犯的孩子心里好受吗?况且他还是个警察,你让他如何自处?”

李老爷子低垂着头,整个人像是被风干一样:“这几年,我的病时好时坏。坏的时候,便什么也不记得,生活都不能自理;好的时候,我好几次想和洋葱说明真相,却难述出口。”

“我该怎么说呢?说洋葱啊,你爸没有杀人,他只是想毒死你的母亲,但最后被我劝阻,没有下手。还是告诉洋葱说,你妈没有病故,她只是不要你了,和其他男人组成新家庭了。”

李老爷子眼底的憔悴,就像此刻窗外逐渐无力的阳光。

金启范不忍再在老爷子心头划伤口,换话题道:“你说你要报案,跟芒安石有关,什么情况?”

老爷子:“我前几天看到洋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好像是在筹谋什么事情,我便隐隐感到不安。但我这几天又犯病了,就没记得这些事。今天我状态好一点,想去找洋葱,发现他人不在,打手机也关机。”

老爷子急得咳嗽数声,眼睑下的眼袋都颤了颤。“因为我的病,洋葱半夜都不会关机的,唯恐我有个三长两短。我在他书房里,发现好多芒总的照片,照片角度像是跟踪拍摄的。除此之外,还有芒总的行程安排,宝茂湾的建筑图纸等。我担心……洋葱这孩子想不开……”

“他没和你说他要去哪吗?”金启范焦急。如今外省的车辆被证实是烟雾弹,他们根本追踪不到李杨聪和水长乐的行踪。

始终沉默的芒安石却开口了:“我知道他们在哪。”

==

夕阳西下。

今日的晚霞红艳又细碎,像一片带血的泪珠。

“你来了?”看着俊美的男人从楼梯缓步而进,李杨聪阴沉沉道。“芒总比我想象的晚猜到这呢。”

芒安石压根没有看李杨聪,他的全身心都投入在座椅上的男人身上。

手脚被捆绑在椅子上,头发凌乱,眼睛依旧澄亮。

还好,完好无损,没有受伤。芒安石松了口气。

李杨聪看着芒安石的表情,脚尖划着脚下的地板:“你就是用脚下这六十平方,买我父亲的命!我告诉你,我李杨聪不稀罕!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跟在芒安石身后的金启范吼道:“李杨聪你发什么疯?李老爷子刚跟我们说了,你父亲当年是误杀!墙里那孩子和你父亲素不相识,误食牛肉而亡!”

“吃个牛肉怎么会死呢?”李杨聪大声反呛。

金启范终究不忍说真话,只道:“那天你父亲身体不舒服,在牛肉里多倒了亚硝酸盐,他发现后牛肉已经废了,他心疼,没有及时倒掉,结果睡了一觉醒来,有孩子偷潜入厨房误食了。”

“呵。”李杨聪显然并不相信,“误食有毒牛肉?真巧呢。那我父亲死在警车上呢?那也是巧合吗?”

“那就是巧合,我们都很遗憾。你要什么补偿,季风也尽力满足你。但你不该将其怪罪于他人,尤其是不相干的无辜人。”芒安石厉声道。

“巧合?又是巧合?”李杨聪狂笑,“天下巧合全都被我爸赶上了?芒安石,你当什么老板,你就该当个说书的。”

金启范企图继续劝说李杨聪,芒安石却沉默不言。

他看出来,李杨聪已经陷入癫狂状态,根本不可能听进他人劝。好在猜到李杨聪所处之地后,芒安石便做了万全准备。

这商场的一二楼已经藏了数百精英特警,远处楼房上的狙击手也已就位。

芒安石傲慢从容的神色,彻底惹恼了李杨聪。对方的完美无缺,对方的春风得意,对方的不紧不慢,更衬得他的人生像一场笑话,而他自己,则像是相声里捧哏的单字语气词,单调枯燥又好笑。

“芒总,我知道你很厉害,想来现在有狙击枪正对着我吧?”李杨聪道。

芒安石依旧面不改色:“这店面没有窗,只有大门,就算有狙击手也找不到角度,你不用担心生命危险。”

李杨聪冷笑一声,走到水长乐的椅子旁,按住椅子的靠背,将椅子向后翻。

“小心!”芒安石想冲上前。

“站住!”李杨聪呵斥,同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椅子呈现45度斜角,却也让前方人看清,椅子下绑着炸药。

“洋葱,你说过你不会伤害我的。做人要言而有信。”一直沉默,静观局势的水长乐开口。他能感觉到,芒安石的冷静反而刺激到李杨聪,他想将局势稳定下来。

李杨聪笑了声:“放心,我说到做到。”说罢,看着芒安石,“芒总,你一个人单独和我走,当然,我会带上长乐。”

李杨聪顿了下,注意到芒安石插在口袋的手,轻笑一声:“芒总,别徒劳了。我知道你功夫很好,也知道这建筑里面和四周布满警察。但你知道,我身上连接着引爆器,我一有个三长两短,长乐也会血肉模糊。”

芒安石始终镇定的表情终于露出破绽。惊慌如虫般钻进他的心底,肆意产卵。

==

李杨聪用拉货车,推着绑在椅子上的水长乐走出商场。

芒安石跟随身后。

因为有人质,再加上芒安石必须保证水长乐分毫不伤,警方不敢近身。

三人来到一栋外墙刚竣工的写字楼内。

“这个地方,就是曾经牛肉店的所在。芒总,你就是踏在无数人的尸体上,建立起你这恢弘的宝茂湾。”李杨聪声音幽幽道,像是从冬眠里苏醒的蛇,随时打算吞噬猎物。

芒安石不想和已经失去理智的人辩解,只道:“宝茂湾从规划拆迁到落成,每一个环节我都问心无愧。我说过,你若有不满,把不相关的人放了,我和你走。”

李杨聪对芒安石的话置若罔闻,他也清楚,他手中唯一的筹码是水长乐。没有水长乐,他根本不可能牵制住自小便是天之骄子的芒安石。

三人搭乘公用电梯,到达了十四楼。

李杨聪推着水长乐:“我以前就特别喜欢十四这个数字,水哥你知道为什么吗?”

水长乐知道李杨聪已经执迷不悟,不再讲道理,只顺着对方道:“为什么?”

李杨聪的声音带着粘稠感,似乎呛满泪水:“小时候,我爸风雨无阻地开牛肉店,都没时间陪我。我那时候也懂事,就算心里委屈也不愿说。八岁时老师让写作文,题目叫《我的愿望》,别人的愿望都很弘大,什么世界和平,什么攻克癌症,就我写希望爸爸有时间陪我。后来家长会时,老师给我爸看了那作文,他一直哭一直哭,当天就带我去当时老贵的大城市游乐园玩。”

说到这,李杨聪嘴角勾起一点笑意,仿佛中药喝到一半,被塞了一勺蜂蜜。

“我记得那天是八月十四。自那以后,每个月十四号,我爸都会停业,专门陪我。”

水长乐看着货梯上亮起的十四,心中萌生不好的预感。

他放低声调,用以往安抚学生的语气道:“洋葱,十四对你而言是美好的回忆,你不该亲手破坏它。”

李杨聪冷笑一声,看着被勒令站在货梯对角线的芒安石:“我破坏?它早就因为芒总支离破碎了!”

芒安石自始至终,视线就没离开水长乐,听闻李杨聪的话,也不再纠正什么,只道:“我有点好奇,你从哪里学来炸药制作,又从哪里搞来的材料?我国危险物品的管制还是很严格的吧?”

李杨聪盯着芒安石:“芒总,我知道你在套我话,想知道炸药是真是假,对吗?”

被拆穿的芒安石沉默不语。

李杨聪道:“去年,素城隔壁名山市的炸药伤人案听说过吗?凶犯是负责矿山爆破的工人,结果因为意外失去了一条手臂,公司却不愿进行工伤赔付,一想不开,炸了公司两层楼,导致一死二十三伤的局面。”

芒安石沉着脸,他的确听闻过该条新闻,当时很轰动。季风人力部还因此召集各分版块公司的人力部门开会,强调在辞退员工时,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

李杨聪继续道:“当时凶犯逃亡到素城郊区的紫呶山上,在追捕途中被击毙。你们可能不知道,凶犯并未第一时间死亡,我当时就在他身边,临终前,他告诉我剩余炸药的藏匿地址。我没把这消息告诉组织。”

芒安石和水长乐不再说话。并非惧怕,而是知道,李杨聪做这一切,并非一时意气用事,情绪上头,而是筹谋已久。

他错误的仇怨是日积月累的,复仇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恨意盘根错节将他整个人囚禁,根本不是他们三言两语能够消解,所有劝导安抚都是徒劳无功。

“叮铃”。

电梯到达十四层。

李杨聪让芒安石先走出电梯,并继续向前二十米。

“水哥,我和芒安石的仇恨,我们自己解决。抱歉牵扯到你了。”李杨聪说着,重新按下八层按钮,自己走出电梯。

水长乐坐在电梯内,看着电梯门缓缓阖上,芒安石望穿秋水的目光被隔绝在一门之外。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全民搞笑:我觉醒哆啦A梦的兜兜 梦穿1988,我有了阴阳眼 福晋已经三天没打我了[清穿] 我的绝色老板娘,风华绝代 禁止离婚!傅先生强宠小甜妻 柳灵儿 前妻够野!离婚后,冷欲傅爷乖乖臣服 我不是戏神 重生之警察的传奇生涯 让你画成长,你画千与千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