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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聚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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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ning Rose】

绚烂迷幻的射灯, 嘈杂律动的音乐,空气中永远弥漫的酒香,舞池中不知疲倦的人群, 酒吧永远是钢铁城市躯壳里, 最热闹又最寂寞的细胞。

金启范坐在卡座上,一脚蹬着前方小桌,身旁散落着七八个啤酒罐。

金启范将手中的啤酒牛饮而尽,红着眼,手指一用力, 啤酒罐便被拦腰捏扁, 随后同地上的兄弟们聚会。

“金警官,你这算借酒消愁吗?”坐在一旁喝柠檬茶的水长乐问道。

金启范打了个饱嗝:“怎么不算呢?”

水长乐:“但你喝的是菠萝啤啊, 这只是碳酸饮料,你就是再喝十罐八罐也醉不了。”

金启范沉默片刻, 一脸义正言辞:“一个优秀的警察, 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

水长乐:……

“所以金警官大晚上把我叫出来,是要让我欣赏你胃容量惊人?”

金启范屁股在沙发上挪了挪, 平移到水长乐身旁。

“水哥, 我好惆怅啊!”金启范嚎道。

水长乐安抚地拍了拍对方大腿。

水长乐理解金启范的心情。

洪二案件告破, 安家咀警局因能在72小时内破案欢天喜地。其案情足够特别, 还牵扯陈年旧案,网友讨论的重点都汇聚到事件离奇性上, 忘了对警局的声罪致讨。

只有一个人不开心,便是金启范。

“水哥, 其实当警察这么多年, 什么生离死别, 什么言不由衷都看过, 但还是觉得心很堵,你说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你说这污浊世事,能纤尘不染的是不是幸运儿?陷入淤泥的人,是不是身不由己……”

水长乐倾听着金启范的碎碎念,没有打断,抬手,让还在Evening Rose打工的沙鸣拿一桶冰块和一杯柠檬茶。

“喝点冰茶提神醒脑吧,比喝那醉不了的碳酸饮料强。”水长乐道。

金启范双手握杯,整个身子半蜷缩着,像鸵鸟群里智商最低的那只。

水长乐看着舞池内扭动的身影,心下感叹。

总裁文里出现酒吧这一地点,无非几种情况。

总裁在酒吧和富二代们寻欢作乐。当然,左拥右抱的是富二代,我们总裁必须“高冷不近女色,并对靠近的环肥燕瘦嗤之以鼻。”

之后便是另一个主角出场,或者被下药,或者被调戏。

若是被下药,那一定会在酒吧成百上千人中,精准地扑在总裁身上,恳求道“救我”。之后便是酒店一夜情,总裁翌日醒来,发现枕边空落,对方一声不响离开了。

总裁瞬间失了心魂,觉得这人好清纯好不做作,竟然对他这钻石王老五不屑一顾,开始了追妻路。

若主角是在酒吧被调戏,那再分两种情况。

一种是“先生您自重”,然而对方想霸王硬上弓,主角逃跑过程中遇上总裁,总裁难得雅兴的“英雄救美”,从此开始恩怨纠葛;

另一种是主角本身武力超群,直接解决了调戏者,原本冷眼旁观的总裁瞬间觉得“这人好特别”,印象深刻,数日后在某地方再相遇,从此开始恩怨纠葛。

总之,酒吧是总裁文里的感情催化地,同酒精般让人上脑,热烈而粗暴。

他大概是第一个在酒吧喝茶,还被迫和人讨论生命哲学的存在了。

想到这,水长乐忍俊不禁。

“水哥!我很难过耶!你就不能安慰我下!”

唠叨了一堆人生感悟的金启范抬头,想寻求水长乐的感同身受,结果只看到对方目视舞池的热辣身影,嘴角带笑。

水长乐收回视线和发散的思维。

水长乐:“你难过什么?坏人不能得到法律制裁?”

金启范摇头。

那日,李建设老人企图扛下所有罪责。他坚称洪二是他所杀,而二十三年前的案件,已经过了追溯期。

李建设不知道,在他审讯室的隔壁,儿子李富强已经招供了所有罪状。

李富强表示,二十三年前的案件,李建设完全没有插手,顶多算知而不报。

至于洪二被杀,是去年底,洪二在安家咀的观音庙案台后偷香油钱,听到李建设对菩萨忏悔往事,说自己身上背负人命,二十多年来没睡过一夜整觉。

起初,洪二并不知死者是谁,也因无意听说,没有录音录像,无法实施敲诈。

但洪二自然不会放过富得流油的潜在敲诈对象,一得空就跟踪、偷拍李老爷子。

很快,洪二拍到了李建设和自己的儿孙偷偷再聚的相片。

然而洪二没有多想,毕竟谁都知道李建设孤家寡人,想必是想要个孩子继承衣钵。

今年二月,洪二因赌博拖欠高利贷,将能敲诈的对象都薅了一遍羊毛后,依然偿还不上,洪二便动了从李老爷子处要钱的念头。

可他并不知背负人命具体是何事,死者是谁,便写了张“我知道你的秘密,人命事大,两万块封口”的信寄给李建设,想诈一诈。

李建设收到信,以为是死者的亲人找上门,心惊加愧疚,很快汇了款。

洪二自己都没料到事情发展得如此顺利。

四月份时,洪二又故技重施一次,这次索要了五万封口费,款项依旧顺利到手。

这让洪二意识到,从李老爷子这“大有可图”。于是洪二狮子大开口,一次性索要了五百万。

这一次,洪二没有收到钱,而是收到回信。李老爷子表示手头没那么多现金,需要卖产业置换,希望能给他宽限一段时间。并且在信中附了一块玉佩,表示“物归原主”。

洪二不明所以,只知道五百万到手只是时间问题,心花怒放。

李老爷子凑钱时,被李富强察觉,询问缘由,老爷子一一告知,表示想要弥补。

李老爷子认为,二十年前的事神不知鬼不觉,二十年来也风平浪静。如今有人知晓,大概率是死者后人或亲属查到线索。他们既没有报警,肯定是想寻求经济补偿。

李富强和骆招娣去年年底便带着儿子回北城,没敢定居安家咀,只是每月抽几日偷偷摸摸和李老爷子团聚。

李富强看过所有勒索信后,很确定对方并不知实情,纯粹敲诈。

但李老爷子已经把当年死者夫妻唯一的遗物,一块玉佩送了出去,等于将把柄递到他人手中。

李富强略施小计,将人深更半夜骗出弄晕。不曾想洪二没有随身携带玉佩,计划落空。

李富强原本未想杀人,只是在洪二昏迷后,翻看其手机,发现内有大量李老爷子抱孙,以及李建设一家团圆的照片,没时间仔细分析,以为对方知晓他们当年假死骗保之事,情绪上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人勒死。

李富强做完一切后终于冷静下来,万分后悔。回家告知李建设。李建设气愤于儿子糊涂,却不忍让儿子遭受牢狱之灾。

父子商量好一套说辞,想着能糊弄过去。

但那日金启范再临洪二住宅搜证,媒体抢流量博眼球,报道“获得关键线索,案件不日告破”,让李老爷子惴惴不安,以为警方真搜到决定性证据。

反正身后事都已交代,李老爷子也不怕蹲牢房,主动自首想抗下所有。

金启范:“你要说李富强罪孽深重,他也曾想过用死来换取妻子和父亲一条生路。在父亲想替他抗下所有时,他主动招供,揽过所有罪责,只希望能免除父亲牢狱之灾,让其安度晚年。”

“所以呢?”

“没有人天生是杀人犯吧,他们有很多难言的苦衷,也心存善良,也有自己想守护的人。千错万错,还是这个世界的错。”金启范叹气道。

水长乐轻笑一声:“小金,如果你穷途末路,你会杀无辜人来为自己寻一活路吗?”

“当然不会。”

“那不就得了。”

金启范不解地看着水长乐。

水长乐:“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坏人,或者绝对的好人。你若用绝对好人的标准去审判历史上所谓的好人,你会发现,那些青史留名的武将,也曾以活屠一城百姓来震慑四方;那些写过忧国忧民诗章并千古流传的政治家,也曾制定各种迫害女性和底层百姓的政策。同理,你用绝对坏人的标准去审判历史里的罪人,你会发现,有卖国贼对妻子深情不移,有杀人魔对父母尽忠尽孝等。”

金启范眨着眼,明明没喝酒精,眼中却有醉意。

水长乐拍拍其肩:“做人呢,就不用想太多,不然容易陷入历史虚无主义。我以前就经常想太多,人生平添许多困扰。”

水长乐抓了抓久未修剪的刘海,继续道:“你的职业是警察,工作上遇到的事,你就站在警察立场去判断即可。

杀了人,无论有何苦衷,无论被害人如何十恶不赦,都要照法律办事。

故意杀人罪一般追溯期是二十年,但司法机关认为有必要追诉、且最高院核准后,不受追诉时效限制。你只要把案情整理好,移交给检察院,你的职责便已完成。至于嫌疑人是非对错,法律如何判,那是法官的事情,人家也是拿工资的,你不用越俎代庖瞎操心。”

金启范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忽觉阳光普照,豁然开朗。

“水哥你活得真是通透,我若有你一半智慧就好了。”金启范感叹道。

水长乐苦笑一声,开解别人容易,开解自己困难。

“聊什么这么开心?”沙鸣忙里偷闲,凑到两人的卡座旁。

金启范看着一身服务生制服包裹的沙鸣:“季风集团工资那么低吗?还需要你兼职补贴家用?”

沙鸣摇头:“之前是为了给爷爷筹手术费才来打工的。现在水哥已经帮我申请了爱心筹,等这个月结束,我就离开酒吧了。”

“挺好,你这打扮,着实是危险了些。”金启范打量道。

金启范虽说是个富二代里的异类,但对富二代喜欢的花样有所耳闻。声色犬马场所里长相身材出众的服务生,实在是不少败类喜欢下手的对象。

旁桌有人点单,沙鸣只得离开,对金启范鞠躬道:“寻找我父母的事,麻烦金警官了。”

等到沙鸣走远,金启范叹气:“我实在不知怎么和沙鸣开口。”

“怎么?”

“我怀疑,二十三年前,代替李富强和骆招娣死去的夫妻,就是沙鸣的父母。”

“嗯。”

金启范狐疑地看着水长乐“你不意外吗?”

水长乐:“在怀疑李富强夫妻可能假死时,我就有这猜测。之前安石和我说过,那块东陵玉内的杂质异常多,应该不是天然形成,也没有人会用都是瑕疵的玉做首饰,哪怕是廉价线饰品。”

“那玉不对?”

“嗯,安石分析,玉佩应该是被火灼烧过,高温会让玉石内部结构破坏,裂隙变多,同时失去水分,形成白棉。”

金启范啧啧感叹:“那小子懂得还挺多。”

==

被水长乐和金启范谈到的人,此刻正坐在季风集团大厦36楼,神情不悦地盯着手机荧幕。

今天季风集团召开股东会,从早到晚、和老古董们斗智斗勇数十多个小时的芒安石心烦意乱,正打算约金丝雀喝个小酒解解闷,就看到富二代群里发的照片。

【酒肉穿肠:照片.jpg】

【酒肉穿肠:我刚在酒吧遇到一个长得超级像金启范的,你们鉴定一下】

【塞纳河底抽烟:什么像,这不就是?】

【油盐不进:我比较关注旁边那小哥,长得真俊】

【库:@敬言,金启范,出来澄清一下】

【酒肉穿肠:得了,金启范和芒安石不就是群里的失踪双煞,出来发言说明那天要见鬼】

【姓张就是嚣张:金启范在山姆国吧?当律师不是?反正我爸妈天天把芒安石和金启范拎出来做比照顺带骂我一顿,也不看看人家基因】

【酒肉穿肠:就是,真想反问他们为什么不给我一张芒安石的脸】

……

群里对话发展到二代们对父母的控诉,芒安石没有回复,双眼紧盯着照片。

他倒不是对人嫌狗厌的金启范感兴趣,而是看到金启范身旁的水长乐。

水长乐应该是一下班没回家就赶到酒吧,身上西装革履,脖颈松松地系着一条深蓝菱格状的领带。平日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了下来,刘海半遮着那双多情的双眸,却更添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迷人。

随性又禁欲。

芒安石气金启范在侧,又庆幸金启范在侧,否则他真担心,他的金丝雀会不会被别有用心之人盯上。

他盯着照片里水长乐的脸,这阵子频发的不规则心跳再度出现。

他感到心脏脱离了地心引力,随性自主地跳跃、坠落。

芒安石切换了和水长乐的对话界面:【在忙吗?】

十分钟过去,没有回复。

芒安石不知水长乐手机没电,只以为对方和金启范相谈甚欢,没看手机。

芒安石气闷地切回群聊界面,点开那张照片,把照片下到相册。正想给金启范打上马赛克来保持相片的完美度,无意发现,照片右上角站着的服务生,正是沙鸣。

芒安石彻底抑郁了。

蓝颜知己促膝长谈,预备役奶狗小男友鞍前马后,水长乐啊水长乐,玩得比他还花。

==

水长乐直到回家才发现手机没电。

给手机充上电后,看到芒安石发来的信息。

【芒:在忙吗?】

【长乐:刚到家,手机没电了】

【芒:下周天我生日,举行一个小的朋友聚会,你过来吧】

水长乐看着聊天界面,想起原书中相关情节。

总裁这场生日聚会,是《沙漠月光》前半部分中重要的虐受情节。

这场聚会,原书受沙鸣被总裁的朋友们各种调侃羞辱,总裁则忙着玩手机,和白月光金启范聊天,对受的尴尬委屈冷眼旁观。

虽说比起动不动打他人眼角膜、肾脏等器官主意的总裁,原书的傅樾总只是没道德没三观没触犯法律的三无人员,但水长乐看书时,还是很想和傅樾聊聊人生,再布置其手抄一遍《思想道德与法制》。

如今傅樾被芒安石替代,沙鸣对芒安石不来电,金启范和芒安石也不像能发展出缠绵悱恻感情线的样子,这场聚会会是何等光景呢?

水长乐忽然有了兴致。

【长乐:没问题】

==

一周后,周日下午。

黑镜KTV,419包房内。

早上临时加班的水长乐姗姗来迟。

推开门时,一群富二代正唱得尽兴,丝毫没注意门被推开。

直到芒安石起身迎接水长乐,屋内的鬼哭狼嚎才暂时中断。

没消除干净的伴奏还隐隐传来女声——“你带走我的呼吸,不顾不管,爱沦陷在边缘,等待救援……”

“这位是?”剪着鸡冠头,一身皮衣的青年问道。

水长乐看着眼前青年,没记错的话,青年名叫章料,是互上科技创始人的独生子,典型的富二代,也是原书中在聚会上带头羞辱沙鸣的人。

水长乐笑得温柔:“我是芒总的契约情人,或者叫金丝雀更顺口一点。”

正要接过水长乐手提袋子的芒安石动作僵住。

包厢内其他人也瞠目结舌。

他们虽说都养金丝雀,但在带金丝雀出场的公共场合,也不会堂而皇之将包养挂在嘴边。而金丝雀更是喜欢自称是“男友”“女友”,还头一回见坦荡地说“我是包养的。”

芒安石不知为何,心头升腾起不悦,轻咳一声,对水长乐道:“你就说是我朋友就行了。”

水长乐摊手,理直气壮:“年薪一千万的工作,我当然要有敬业精神。”

芒安石沉默。

或许是被水长乐不按常理出牌震慑,原本应该嘲弄戏谑的富二代们难得安分,大家相安无事。

水长乐乐得清闲。

临近傍晚,众人准备离开包房。

唱得声嘶力竭的章料道:“安石啊,每次你的聚会都干净得无趣,也不让我们带人,都玩不出花样。”

一旁另一公子哥附和:“就是,不让我们带人,你自己倒是带了,双标喽。”

芒安石依旧面无表情:“今晚放血,北城所有酒店餐厅你们随意挑。”

公子哥:“哼,谁缺你这一顿似的。”

章料眼咕噜子一转,开口道:“让安石请有什么意思,既然安石把小情人带出来了,那让小情人请吧?安石生日,你总该表示表示。”

正和金启范发信息的水长乐抬起头,看着鸡冠头青年。

原书中,章料也提出要总裁的金丝雀请他们吃饭的要求。沙鸣脸皮薄,不好推拒,带众人去了一家不算顶级的高档餐厅,一顿饭吃了他两个月的工资。

然而吃惯山珍海味的公子哥们哪领情,对着菜色百般挑剔,可怜沙鸣,本以为掏钱请客能换来和颜悦色,结果只又得一番奚落嘲讽。

此刻,水长乐站起身,从容地理了理衣袖:“没问题。”

他有芒总开的千万包养费,什么样的高级餐厅都请得起,不过他另有打算。

半小时后。

众人沉默地坐在“李明亮小炒店”内。

李明亮小炒店,安家咀警局外最受欢迎的店,也是金启范最常请客的店。

章料看着一只绿头苍蝇围着他转了一圈,最终落在身前的碟子里。

章料向来玩世不恭的神情透出几分迷茫,不可置信地问芒安石:“安石,我们晚饭吃这个?”

芒安石同样神情困惑,在他的认知里,水长乐属于很懂礼仪分寸的类型,生日吃这个……

芒安石:“这不挺好,你们老吃那些千篇一律的餐厅,换个滋味会有新体会。”

生日的正主都没意见,富二代们只能被迫“体会别样人生”。

章料拿过桌上的菜单,眉头皱成两个倒八,努力想挑选出能入眼的食物。

“老板,来八碗腊八粥。”水长乐朝已经混熟的老板打招呼。

“好嘞。”

章料震惊了:“你就请我们吃粥?”

水长乐从容地用热水烫洗自己身前的碗筷:“你知道腊八粥的由来吗?朱元璋小时候穷得揭不开锅,有天实在饿晕了,就去扒老鼠洞找吃的。结果发现老鼠洞里有红枣、大米、赤豆、花生等等五谷杂粮。朱元璋便把这些东西全部一锅煮,吃完后觉得是人间至高无上的美味。后来他当了皇上,在腊八那天想起那碗粥,便让御膳房制作,从此有了腊八粥。”

水长乐拿过芒安石身前的碗碟,顺道烫好,又帮其倒了杯苦荞茶。

“皇帝尚且能忆苦思甜,我们为何不能呢?”水长乐看向章料,反问道。

章料因为太过震惊,没反应过来二者之间不存在什么因果逻辑,神情略呆滞道:“可……可以。”

八碗粥端上来时,这一桌如庞贝古城般寂静。

二代们面面相觑,最终全部看向芒安石。

芒安石拿起汤勺,姿势优雅地喝粥。若忽略背景环境,大概会以为是在品尝顶级佳宴。

二代们陆陆续续地动勺,一口下肚,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下咽。

章料终于从惊愕中回神,看着身前宽口瓷碗中朴素的粥,以及瓷碗边沿还破裂了两个半个小指甲片大小的口子。

章料正要发作,有人向水长乐打招呼。

“水哥!”

声音十分热情。

水长乐回头,原来是小吴,金启范的徒弟。

正是警局下班点,小吴穿着警服来凑合个晚餐,准备继续回去加班。

“水哥你怎么来了?”小吴快步走到水长乐身旁。

水长乐:“朋友生日,来吃个晚饭。”

“生日就吃这个呀?”小吴对满桌衣冠楚楚的少爷们露出嫌弃表情。

这些小年轻真是不懂身体是革命本钱,只知道打扮得光鲜亮丽,在吃食上抠抠搜搜!

本末倒置!

虚荣!

小吴喊来老板,报了几个菜:“老板,记我账上!”而后十分殷勤地帮水长乐按摩肩膀,“水哥,有时间多来警局走动走动,指导下工作呀。”

水长乐哭笑不得。

金启范这人不贪功,案件告破后,将水长乐拉去警局见了一众人,表示都靠水长乐神机妙算。警局众人顿时将其奉为神明,更甚者还要拿出积压案件请他指点迷津。

等到小吴离开,章料有些迷糊道:“安石,你不是说,他在你公司工作吗?”

二代们之前听闻水长乐在芒安石公司,只当又是把废物金丝雀安排在身边,说是工作,实际只为满足金主欲/望的老伎俩。

芒安石:“是啊。”

没等富二代们继续发问,陆续又进来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看到水长乐,都十分狗腿的上前,殷勤地嘘寒问暖,最后对他们空荡的桌面表示不满,自掏腰包加了几个菜。

水长乐来这店吃饭的本意,是想让富二代们吃点瘪,替原书里的沙鸣出口气。结果警察们过于热情好客,他拒绝无方,只得头疼地揉着眉心。

同这般又来了四五波警察后,空荡的桌面摆满了“警察请的菜”,富二代们彻底傻了。

他们平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爹妈和警察。

影视创作中,富二代在警察面前总气焰嚣张,背后还有更加骄横跋扈的父母撑腰。

然而现实中,从小到大,他们若被警察拘留,叫来父母,他们的亲爹亲妈往往不由分说,狠揍他们一顿,然后再禁他们几个月零花钱。

以至于他们如今看到警察就腿颤。

今天看到警察们对水长乐客客气气,殷勤备至,还掏腰包点了一桌食物,瞬间有种脱离现实的虚幻感。

二代们很想问芒安石,你确定你包养的是金丝雀?而不是白头鹰?

随后二代们就看到,芒安石亲自剥了几只白灼虾,放到水长乐的粥中。

“只喝粥没营养,多吃点虾。”芒安石道。

富二代们瞬间怀疑人生。

芒总,你不觉得相比起来,您表现得更像只金丝雀吗?

此刻,富二代们眼前的画面是这样的——

小金丝雀叼着海虾,扑腾着翅膀,将海虾喂到可靠的白头鹰嘴里,喂完后整只雀无比娇宠地蹭进白头鹰肚皮里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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