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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阮岳的记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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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蒙吉州第一医院,VIP病房。

阮岳看着跟在许知邀身后的芒安石,笑意盈盈道:“芒少爷还能想起来看我, 真是感激不尽。”阮岳的笑容只停留在皮肉上,眼底是一片冰凉。

芒安石却仿若毫无察觉:“阮老板哪的话,我一直在等阮老板恢复健康,继续洽谈合作。这几日在蒙吉州闲逛,都觉索然无味。”

阮岳其实早几日便可出院,只是身体有些微小毛病, 索性趁着住院机会进行调养。更重要的, 是他对回别墅仍旧心有余悸, 让管家重新找房装修, 需要时间。

昨日许知邀便和阮岳约好,今日来看望他,帮他重新看看运道,顺带“做法驱邪”。而芒安石偏在这时前来探望,扰了他安排。

阮岳给了许知邀一个眼神暗示。

许知邀心领神会:“芒少爷,我今日要给阮老板做场法事。”

“法事?”芒安石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和好奇:“可是电影里穿得五彩斑斓,杀鸡舞剑那种?”

许知邀:“芒少爷说笑了,那叫跳大神。”

芒安石点头, 而后一副通情达理模样:“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先回避了。阮老板多保重,我改日再来探望。”

说罢,起身便要离开。

“芒少爷哪的话。”芒安石这招以退为进玩得溜,阮岳立马挽留,“做法随时都可,芒少爷可是我座上宾。”

许知邀在一旁打圆场道:“芒少爷若不觉乏味, 也可围观,正好有人在一旁看阵,以防有个三长两短。”

芒安石神色紧张:“看阵?这我一窍不通的,还是要请个专业人来。”

许知邀笑着摇头:“这看阵不需要技巧,就是在一旁看着便可。芒少爷乃是罕见的八专禄旺命格,恰好能旺阵。”

芒安石似懂非懂,脸上写满跃跃欲试:“许大师这一说,我倒有些紧张了,我先去上个洗手间。”

说罢,转身走出房门。

阮岳不太放心,见芒安石走远,问许知邀:“让个外人呆着,真的好吗?”

许知邀视线环顾一周,确认无人,凑过头,一手半遮嘴角,神秘兮兮道:“阮老板,这芒少爷是日干日支为同且专禄,是顶级命格,用在阵法中,恰好可以借点运势。”

“借运?”阮岳盯着许知邀,许知邀没再继续,一副欲说还羞,自行领会的神情。

阮岳立马脑补了一出许知邀要使用邪术,偷对方运势旺自己。

“不会被发现吧?”阮岳不放心地问。

他这人虽好强取豪夺,占为己有,可芒安石身家背景强大,若被发觉,就怕自己兜着走,无福消受这借来的运势。

许知邀安慰道:“放心,我们就是借一点点。”说罢,他重新帮阮岳占卦算运。

二十分钟,芒安石姗姗来迟,歉意道:“刚在走廊看到个医生,长得一表人才的,聊了几句,回来晚了。”

阮岳因为芒安石拒绝“干女儿”,已经清楚对方的性向,自然而然地想成另一层意思,笑道:“不碍事。许大师,那我们开始吧。”

许知邀点头,仔细检查了一遍门窗的密封情况,穿上灰褐色道服,点上沉香,而后在地板上摆上一圈鸡蛋大小的木珠,晃着铃铛,振振有词。

沉香自然醇厚的香气慢慢在屋内蔓延开来。

阮岳只觉一阵淡雅的香气扑面而来,睡意涌上脑海,眼皮渐渐耸拉下来,最后靠在床头软垫上,沉沉睡去。

许知邀松了一口气,看向芒安石。

原来,从入屋开始的每一个发展,每一句话,都是他们事先推演过的。阮岳的每一个举动和反应,也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许知邀以“芒安石的命格”做诱饵,让芒安石留在病房内成为合理。

病房内没有监控,也没有外人,得以让芒安石实现“自主驱邪”。

“我先准备一下。”芒安石说着,打开许知邀提来的巨大帆布袋,从下方取出自己的双肩包。黑色的双肩包外貌普通,内里拿出的每样器物,却都形态诡异,颇为渗人。

芒安石布好法阵,看了眼神游太虚的许知邀,以为是丑陋的法器吓到对方,解释道:“你就当普通摆件好了,不会活过来,也不会放大的。”

许知邀欲言又止,他并非是被法器的模样吓到,而是有心思。

在芒安石摆好符文后,许知邀终于忍不住道:“我刚帮阮岳占了一卦,他的未来莫名出现了四象劫。”

“四象劫?”芒安石装作认真思索模样,“四象是指少阳,太阳,少阴,太阴?也就是人间春夏秋冬?四象都有劫难,那可是大劫啊!”

许知邀盯着芒安石的脸,目光中带着压迫性,想确认对方是否一无所知。

片刻,见芒安石眼底只有惊讶,许知邀呼了口气道:“我之前给阮老板算过几次命,按理说其一生虽有小波小浪,总体而言还是平顺的,并未出现不可化解的劫难。”

芒安石不以为意:“四象,从无到有,从有到无,本就是天道。天觉得你该有了,自然便有,天觉得不该有,自然便消除。道家有云,有就是无,无即是有……”

许知邀被绕晕,他莫不是被套娃了?

“芒少爷,你就和我说,阮老板这忽然出现的劫数,和你今天这驱邪是否有关?”许知邀问道。

命数会改变,肯定是出了意外,这些日子能算得上意外的,除了莫名遇鬼,也只有芒安石这场驱邪的法事。

芒安石摊手:“这帽子扣的,我可担当不起,大不了我不做了。”说罢,一副纨绔子弟意气用事的模样,将手中的符文往地上一甩,转身就要离去。

许知邀急忙拦住,也认为自己多虑了。对方一个年轻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翻不出能改天道的巨浪。

“是我唐突了,芒少爷。我再和你确认下,你这驱邪,不会有副作用吧?被驱邪人事后会有不良反应吗?”许知邀问道。如果真有异常,他也不好和阮岳交代。

芒安石:“放心,我师傅给我驱邪过,本人现身说法,驱邪过程无痛无感,清醒后除了会有片刻恍惚,想起些往事,并无其他反应。”

毕竟,他并不是真的驱邪,而是要探查阮岳的记忆。

被探查人除非有类似李星星逃避型封闭记忆的情况,否则事后只会有些许疲倦感,不会有其他反应。

“还请许先生在一旁耐心等待,驱邪过程较为漫长,莫要打断,否则会惊扰做法人和被做法对象。”芒安石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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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安石走入阮岳的记忆甬道。

这是第一次,水长乐没有在他身边。

几个小时前,水长乐也请求芒安石带上他,芒安石考虑再三,还是在对方渴望的眼神中拒绝了。

这次和以往不同,他们要进入的甬道主人,是大概率伤害甚至折磨过水长乐的人。那些旧日回忆不会影响甬道主人,却未必不会伤害回忆中的被害者。

况且以阮岳劣迹斑斑的过往,以及别墅外积怨难消的群鬼们来推断,水长乐受到的伤害,只会深,不会浅。

如果能在水长乐活着的时候遇到他,该多好啊。

芒安石忽然希望,世界上能有重生,他会奋不顾身地找到他,带他脱离苦海,看尽人间春秋,将世间所有美好都绣成锦缎,铺在他的脚下,带他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可惜,没有如果。

他们终究人鬼殊途。

甬道内大雾浓重,芒安石缓步走着,观察手中晶石的亮度。

不得不说,阮岳是个无情的人,他在甬道前段走了许久,手中的晶石毫无反应。

也就说明,阮岳在阮文,也就是水长乐死后,丝毫不曾回忆过这人。

水长乐毕竟是阮岳的干儿子,你就算养只小猫小狗离世了,午夜梦回想起,心头也会有几缕惆怅。阮岳却能在阮文死后,将其忘记得干干净净,仿佛水长乐不曾来人世间走一遭。

芒安石忽然有些意难平。

水长乐这么好的人,他却错过了,而走过他生平的人,却不知珍惜。

在晶石亮度忽然达到顶峰时,芒安石的愤慨也达到极点。

此刻的节点,应该就是水长乐亡故之时。

芒安石没有将晶石插入墙壁,他担心自己承受不住。

最终,芒安石决定再向前走一段,缓冲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等到甬道变得只容一人通过时,芒安石停下脚步,将红色晶石插入千疮百孔的墙。

==

细如米粒却密如牛毛的雪,将天地覆盖成白茫茫一片。

恍惚有一刻,芒安石以为回到现实,直到看到年轻时的阮岳。

此刻的阮岳还是三七分发型,而不是现在的二八分,脸也瘦削,颧骨明显。

阮岳站在一栋三层小楼的屋檐下,小楼装潢富贵却土气,明晃晃地充斥着乡村暴发富的味道,和如今他居住的别墅没有可比性。

两个**岁的孩子跑到他跟前,仰着头,大一点的孩子兴奋道:“爸爸,我的生日礼物呢?”

阮岳半蹲下身:“先去吃蛋糕。”

三人一同走回屋内。

芒安石跟在三人身后,视线落在了小一点的孩子身上。

那是阮文,也就是小时候的水长乐。

双层蛋糕被保姆抬上桌。当时还未故去的阮夫人为蛋糕插上蜡烛。

“阿鸣,有什么生日愿望吗?”

今天是阮鸣,也就是阮岳亲生儿子的生日。

阮鸣盯着烛火看了半天,转向身旁的阮文:“弟弟,我把愿望让你,你有什么愿望吗?”

阮文怯生生地摇头。

阮鸣:“那就祝我们两成绩进步?”

阮文没什么主见的连连点头。

阮鸣吹熄蜡烛,开始切蛋糕。

阮文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阮鸣的衣角:“哥哥,我想多一点奶油。”

“原来小文喜欢吃奶油啊。”阮夫人说着,接过阮文的塑料刀具,将蛋糕上层用奶油挤出的鲜花、兔子,全部一股脑儿的塞进盘子上。“来,小文,你最喜欢的奶油。”

阮文仍旧怯生生地道谢。

一家了享用蛋糕,粗看夫妻恩爱、父慈子孝,一片其乐融融。

芒安石却看到,阮文皱着张小脸,一盘奶油吃了五分之一,再也吃不下。

想想也是,喜欢吃奶油不等于全吃奶油,这种发腻的东西,配着蛋糕吃是锦上添花,单独吃压根吃不了几口。

小孩子不懂这个理,大人还不懂吗?

芒安石看向阮夫人。

一派安静祥和下,还有多少暗流涌动?

吃完蛋糕,两个小男孩再度出门玩雪。

“文文,我们去村口和小鹏他们玩好吗?”小阮鸣问。

小水长乐似乎并不情愿,但看到对方眼底的期盼,还是点头。

两人离开屋子,芒安石想跟上,却发现没空气墙阻挡。他在的是阮岳的记忆中,阮岳没看见的事情,他也无法知晓。

两个小时候,在阮母的催促下,两个小孩才磨磨蹭蹭回来。

阮鸣虽满身大汗,身上落雪,脸上却白白净净。阮文却有点惨,衣服上大片大片泥点子,裤子的膝盖处也破了两个洞。手臂上有大块淤青,脸颊上也有不少细微的划痕。

芒安石的脸沉了下来。

“你这衣服才买两天,又坏了。”阮夫人语气愠怒道。

阮鸣解释:“不是的,妈,是村里那群小孩又欺负弟弟了。”

阮夫人没好气:“你不去惹他,他们会欺负你吗?”

“够了。”坐在沙发上的阮岳放下手机,让两个小孩上楼洗澡。

阮夫人脸色不佳:“两天就要换一套衣服,当我冤大头呢,小鸣我一个季度都才买八套衣服。阮岳,谁才是你亲儿子啊?”

阮岳倒了杯茶给阮夫人,示意对方消消气。“小文替小鸣承受了那么多,对他好一点也是应该。我就把他当亲儿子了!”

阮夫人“哼”了一声,仿佛排出的不是空气而是怨气,骂骂咧咧地转身上楼。

芒安石盯着继续看新闻的阮岳,有些纳闷,这么看来,阮岳对阮文并不差。若是惺惺作态,没必要在家也伪装吧?

阮鸣和阮文没再下楼,芒安石想了想,退出了这段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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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阮岳的记忆甬道,芒安石又随机选了两处晶石有反应的地方进入。

和第一段记忆相差无几。

阮岳对阮文的关怀无微不至,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平日没少嘘寒问暖,甚至比对亲生儿子阮鸣还好。

反倒是阮夫人,一言不合便阴阳怪气,还常使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刁难阮文。

镇上众人都不清楚阮文是领养的,皆以为阮老板有两个儿子。

不过芒安石也察觉到异样之处,便是镇上的人对阮文厌恶至极。

小孩会当着阮家人的面往阮文身上丢易拉罐,丢石子,大声喊着“灾星”。每当这时,阮文都会憋着泪,低着头不反抗。一旁的阮岳则会赶走孩子,一副慈父模样安慰阮文。

镇上的大人比小孩收敛得多,看到阮文只是避着走,脸上不加遮掩的憎恶却比孩子更加伤人。

芒安石疑惑,阮文一个身板弱小的孩子,就算再作恶多端,飞扬跋扈,也坏不到哪里去。

更别说阮文的性格比普通孩子都懦弱,不善言辞也不善表达。

芒安石看着阮文白白净净的小脸,百思不得其解。

做鬼和做人时,真的可以完全是两种风格吗?

这张脸虽能明显看出水长乐的五官,可性格、处事、作风却完全不一样。

芒安石很难从阮文身上,找到一丝水长乐的影子。

重新回到记忆甬道后,芒安石估算了一下时间,无法一段段察看相关记忆。他决定挑晶石反应最明显的几段察看。

这一次,他进到一场葬礼上。

不是阮文的,而是阮夫人的。

乡镇的葬礼都很隆重,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阮家父子坐在一旁,和前来吊唁之人道谢。

“真是个丧门星,连自己妈都克死了。”

“回去要多跨两次火盆,太晦气了。”

“阮老板也是命不好哎。”

……

前来吊唁的人坐在灵堂的休息处,等着中午的流水席,彼此之间窃窃私语,音量却不小,清晰地落在阮家人耳中。

阮文极为不安地搓着手。

阮岳安抚地摸着阮文的头,宽慰道:“放宽心,没事的。”

然而这次,阮文却不像以往一样,贴近阮岳寻求父亲的安慰,反而往一旁挪了挪,整个人蜷缩成一只鹌鹑,仔细一看,还会发现他的手脚都在瑟缩。

阮岳愣了下,盯着阮文,脸上神色让人捉摸不透。

葬礼的流程迅速,吊唁的宾客并无多少悲伤,甚至在吃流水席时,一个个高谈阔论,喝酒抽烟。

宴席共两场,午餐和晚餐,中间几乎没有歇息,吃完午餐,众人便在桌边聊天、麻将。宴席结束后,剩菜也被妇女们拿着自己的小锅一扫而空。

阮岳送走最后一波客人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身旁的两个少年神情困倦,上下眼皮几乎要闭合在一起。

阮岳对阮鸣道:“你先去休息吧。”

阮鸣愣了下,看了眼阮文,点点头,跟着管家离开。

人潮散去后的灵堂,祭幛在晚风中漂浮,供桌上的香烛已快油尽灯枯,挣扎地亮着幽光。正前方,阮夫人的巨大遗像悬挂高堂,花团锦簇,十分风光。

阮岳盯着夫人的遗像许久,这才低头,看向离他两米多远的阮文。

“你那天都看到什么了?”阮岳问。

阮文脚步哆嗦,连连摆手,往后退了数步,又拼命摇着头。

阮岳垂眸,心下了然,朝阮文招了招手。

阮文脚僵在原地,没敢上前。

见阮文无动于衷,阮岳也不发脾气,大步走到其跟前,蹲下身,和其平视,摸了摸阮文的后脑勺。

“傻孩子,你这是害怕爸爸?”

阮文摇头,全身肌肉却肉眼可见的僵硬。

“其实,我是为了你啊。”阮岳语重心长道。

阮文神色中有些动摇和疑惑。

阮岳轻叹一声,仿佛下定决心,开诚布公道:“你妈一直对你不好,我也是看在眼底的。但你们都是我家人,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夹在中间也很为难。”

阮岳说到这,竟有几分委屈,头朝天,一副情难自控的模样。

“那天你妈太过分,竟然说要把你送走,不让你在这家呆着,我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她平日刁难你就罢了,没料心思如此歹毒,我一气之下,才推了她一把,没想到她失足摔下楼。”

阮文听着对方的话,眼神变得茫然。

阮岳再接再厉:“其实她走了也好,这也算冥冥之中注定。以后就没人刁难你了。我永远是你的好父亲。母亲的那份责任,我也会扛起来。”

说罢,阮岳无比慈爱的捏着阮文的脸颊,整个人散发着一圈圣光。

阮文的眼神从茫然变得清明,似乎被感染,亦或想通了什么,点点头,还主动抱了抱父亲。

芒安石盯着阮文,猜不透对方的心理活动。他只觉得,这人好陌生。

保姆将阮文接回家,芒安石看阮岳依然呆在灵堂,本打算退出这段记忆的动作缓了下。

约莫十五分钟后,一个尖嘴猴腮的矮瘦男人迈入灵堂,嘴上叼着烟,大咧咧的往宾客席一坐:“气死我了,前天遇到警察抓□□,被关了两天,还好三哥厉害,不然还要关个十多天。”

瘦子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递过烟。

阮岳没接烟,而是道:“接下去几天,之前让你办的事情,你再多用点力。”

办的事情?

芒安石蹙眉。

他隐约有预感,这事和水长乐有关。

瘦子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道:“三哥,我办事你放心。我就是不理解,你老让我这样抹黑你儿子,为的什么呢?”

“这你不用多管。”

瘦子估计烟吸爽了,路上还喝了点小酒,胆也肥了,挤眉弄眼道:“三哥,该不会小文是嫂子给你戴绿帽子的产物吧?”

看样子,瘦子并不知道阮文是领养的。

阮岳眼神冰冷:“好奇心害死猫。让你办事你就好好办,钱少不了你。”

瘦子没再多问,毕竟像他这种游手好闲,人见人烦的混混,有人愿意经常花大钱,只需要他嘴碎一些,传播些诽谤谣言的,和天上掉馅饼没两样。

他可不会得罪他金主。

阮岳走到供桌前,将香烛熄灭,转过身,盯着瘦子:“你这几天多下点功夫,就说……夫人是被阮文克死的。”

“没问题,不过说来也邪门,这孩子是有点灾星体质。”瘦子嘻嘻哈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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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安石重新回到记忆甬道。

他终于明白,为何小镇上的人们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如此有恶意。

原来丧门星、灾星等等谣言,都是阮岳刻意让人放出去的。

可阮岳为何要这么做呢?

虽然这人一直以来手段阴狠,无恶不作,可其本性毕竟是商人,无利不起早,造谣自己的干儿子,对他又能有什么好处?

况且阮文一直在替阮鸣“挡灾”,阮岳不说感激涕零,也不该故意刁难一个孩子。

芒安石想不通,索性将其搁置一边。

他估算了下时间,决定直接到晶石反应最鲜红的地方,也就是阮文在阮岳记忆中最后出现之处。

芒安石将晶石插入墙缝中。

眼前风景再度变换。

这一次,依旧是在阮家的土味老房前。和上次白雪皑皑,孩童嬉闹不同,这一次,烈日高照,平地上站满了人群,密集得仿佛挤不进一只蚂蚁。

芒安石一眼看到了站在阮岳身后的少年,阮文。

此刻的阮文,五官已经完全长开,和水长乐一模一样。 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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