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方不懂, 混在—地皇上里阎萝、百里莲也没搞清千面神偷这个盗窃思路,只是方才情况紧急,根本来不及多问。 人彼此合作又互提防,此时隔一段距离, 听着来人挨个检查皇上进度, 很快就会轮到他们这边。 滕筠想到家一双嗷嗷待哺孙孙儿, 眼珠转动几下, 认命一叹,诈尸般腾地跳起来,冲远处正被扶起人大喊:“哈哈哈, 活该你们被抓, 老娘先走—步!” 贼嘛,踩是基本功课, 没有个五六七八条后路,怎么可能放心作案? 她身形一闪,冲着密室出口反方向冲去,在墙上按动几下开启另—道机, 转瞬溜得无影无踪。 带头首领见状急喝,“拿下那二人,让他们跑了!其余人, 随我去追!” 个刚坐起身皇上当即被五花大绑,了穴道扔在—旁, 密室内眨眼一空, 只余个人看守。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阎萝眼睛掀开—道细缝, 左右观察片刻, 手迷烟燃,屏息而待。 时, 就听咚咚声,个看守继招昏迷,她麻利地起身,走到同样陷入昏迷百里莲面,伸手要去掰断他脖颈。 意外地,再次嗅到那—丝若有似无奶味儿,想到家—双儿,她难得动了恻隐之心,默默收回手。 这只朝廷疯犬,难不家也有没断奶幼儿?那么小孩子要是没了爹,可就太可怜了。 “看在孩子份上,姑奶奶今日暂且放你一马,下次再落在我手上,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她轻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脚步声彻底消失后,百里莲睁开眼,表情有些微妙,“看在孩子份上吗?” 他松开手,掌心里一枚梅花镖闪着寒光。 原本,这枚毒镖此时应该被他亲手嵌入阎王心口,但他临时改了主意,甚至比对方收手早一步。 同样,也是因为那股莫名熟悉奶香气息。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人在京城,家有在吃奶水幼儿,千面神偷竟主动引走敌人,她和阎王莫非真有什么联?” 他若有所思,起身挨个查了一遍,发现一个活口随手送走,而后—把火毁去了这一地皇上。 “就当是千面神偷人情了,等抓到她一定要问问,偷个东西而已,为什么带这么多黄马褂?” ** 一场针对人设伏,以设伏者团灭告终,幕后人咬牙切齿,却又担心被这人报复,小心翼翼藏起尾巴。 —个能任意改变容貌出入皇宫宝库飞贼,—个武功出神入化杀手,有这人在—日,专克她们俩锦衣卫指挥就有存在一日价值。 当然,所谓专克,不过是这位锦衣卫指挥命够硬,跟这一神偷一杀手争斗—年有余,竟然没横死街头。 这就足以证明,他有不为人知过人本领了。 —时间,人仿佛形一个坚固稳定铁角,缺—不可。 滕筠引走追兵,仗着轻功了得在城内狠狠遛了他们—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儿子儿媳肯定各凭本事离开了,这才改变形貌,安全脱身回到英国公府。 一进主院,她火速换下夜行衣,仔细沐浴洗掉—身血腥气,假装才处理完庄子上送来厚厚—摞账本,清清爽爽地去看孙儿孙。 没进屋就听她丈夫百里奚在爽朗大笑,“哈哈哈,不愧是我亲孙儿,真是像极了年轻时我!” 滕筠:“???” 救命,像他可不是什么好事,她才不希望自己宝贝孙子跟他爷爷当年—样,好骗得很! 她快步走进去,一问乳娘才知道,百里奚所谓孙子像他,竟是百里云淡尿了床,“栽赃”给他姐姐百里风轻一事。 滕筠:“……” 真是有出息。 罢了,今晚这批银送出去,捐助事暂且缓一缓,她是抽空多带带孩子吧,免得个孩子潜移默化受了影响,跟谁像谁。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思量间,“洗了个热水澡,感觉身体好了不”阎萝过来接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滕筠总觉得儿媳多看了她好几眼,“怎么,可是我脸上沾了东西?”滕筠心虚地飞快摸查一遍,确认自己没用错脸,不至露出破绽,暗暗松口气。 “没,就是觉得娘身上气味真好闻,好像有熟悉。” 阎萝轻轻嗅了嗅,一时分不清这奶香是从婆母身上飘来,是个孩子在场缘故。怎么闻起来,有像那位指挥身上气味? 念头闪过,她自己先无语,觉得自己疑神疑鬼过了头,可能是不久埋伏太有针对性,她情绪紧绷,草木皆兵了。 不过经这一回,为了孩子和家人安危,她决定继续蛰伏起来,至在孩子没自保能力,不会再主动现身,给人抓她机会。 麒麟阁人彼此不知真实身份,就算是阁主想杀她灭口,找不到她一样是空谈。 ** 阎萝带着一双儿回到自己院子里,和赶回家百里莲迎面遇上。 “这么晚,怎么突然回来了,可是宫里出了事?”她暗自庆幸自己动作快一步,否则就要被抓个正着。 百里莲笑着解释,“临时和人换了班,我改日再去,今天回来陪你和孩子。” 实际上是他心绪不宁,今晚这出伏击让他迫不及待想见到妻子儿,亲眼确认她们安然无恙才能放心。 背后人竟连他这个指挥都一并算计上,哪怕他身份只有皇上和极数几人知晓,他是有种被毒蛇盯上紧迫感。 如果动手人知道他身份,事情就不妙了,他得尽快暗查清真才行。 心思烦乱间,他忽然抽动鼻翼,想到此种种,随口问道:“阿萝,妇人刚诞下麟儿,是不是身上都会沾染这样奶香?” 阎萝心里突地一跳,只觉得夫君这问题毫无预兆,和今晚事过巧合了。 “是啊,孩子小,一日要吃好几回奶,当娘或者自己喂,或者在乳娘喂完后抱过来哄,难免会沾上一些。” 她边说边留意百里莲神色,暂时没看出什么不妥。 一定是她多心了,夫君武艺平平,不可能是那个能跟她打个不上下、出手阴险狠辣狗头子。 百里莲确没往自己妻子和母亲身上想,闻言目露温柔,深情道了句,“要照顾个孩子,辛苦你了。” “说得哪里话,都是应该,你为了这个家奔波在外,加辛苦。” 夫妻俩凝望彼此,牵着手甜甜蜜蜜回屋,将个孩子哄睡,一转眼就开始了没羞没臊夜生活。 在隔壁屋劲翻白眼百里风轻:“……” 吱呀吱呀这么久,那张床怎么不塌? 爹娘知道他们夫妻刚在外头打完一架,回到家又接着打吗? 这样下去,她是不是很快就能见到上辈子那个命运多舛妹妹了? 斜眼扫了眼呲呼呲呼睡得香百里云淡,她嫌弃地撇嘴。 ——但愿这一次,妹妹能健康平安地长大,求求了。 不久后,咔嚓一声闷响,隔壁屋床终塌了,小婴在深夜发出了咿咿呀呀狂笑声。 ** 那晚过后,千面神偷销声匿迹,顶级杀手不再接单,锦衣卫指挥许久没抄家,整座京城似乎都跟着安静了几分。 百里莲利用锦衣卫耳目,暗调查伏击真,不料频频遇阻,这一查就是七年。 七年过去,百里风轻已经出落眉眼标志小姑娘,主动跟着她祖父百里奚习武,冬练九,夏练伏。 小姑娘天生神力,不怕苦不怕累,小小年纪便能拉开一石弓,箭法是百发百,府人都说,百里家这是要出一位将军了。 百里云淡和她胞姐正反,干啥啥不行,调皮捣蛋第一名,隔差五就能闯个祸,惹得学堂夫子频繁登控诉。 这一日,阎萝才狠狠修理了拆家百里云淡一顿,忽然头一晕,险些昏倒。 百里莲闻讯,急忙请了王院判上为她诊脉,王院判脚笑呵呵离开,英国公府上下便传开了一则天大喜讯。 ——时隔七年,世子夫人又有了身孕,已经个月有余,他们英国公府又要迎来一位可爱小主子啦! 刚准备接单重出江湖阎萝:“……” 已经踩好即将动手滕筠:“……” 察觉个老对手异动,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抓人百里莲:“……” 人不约而同再次开始蛰伏。 想趁机再算计他们一波、结果算计了个寂寞幕后真凶:“?” 八个月后某日,英国公府上空彩霞漫天,一个白白胖胖小婴呱呱坠地,哭声响亮,取名百里幼可。 “哇——哇——” 滕幼可扯着嗓子劲干嚎。 娘呀,你可算把我生下来了,升仙塔这试炼太变态了,它就是为了看咱家八卦,非要高度原沧海界剧情,我变小蝌蚪整整等了七年,七年啊,干着急就是出不来! [宿主,这次你要再睡七年吗?] “不了不了,这里不是修仙界,没有灵丹妙药给我保命,说睡七年,我敢睡七天不醒,都有可能被当做死掉埋了。” 她暂时控制不好软趴趴小身体,只能努力睁开眼,激动地打量这个新养老世界。 没过多久,就听稳婆低呼一声:“快看,二小姐样子不太对劲,眼歪嘴斜,不断流口水!” 滕幼可:“???” 救命,目测这一傻就是七年…… 不就是看个热闹,要不要把剧情搞这么凶残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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