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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礼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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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出身微末, 一路摸爬滚打混到现在的地位,从前最困苦的时候, 连饭都吃不上, 当然不可能像白离说的,连头发都没有自己梳过。

不过给别人梳头倒是第一次。

下人们送了男子的冠饰过来,因为时间太紧, 没来得及打制出新的, 都是东方不败自己用的那些。

他从白离手中拿过梳子:“你头发还湿着,等干透后再梳, 若是早早束起,湿气留在体内容易头痛。”

白离有片刻恍惚。

这话玉罗刹也说过,那时的他同样是白发, 只不过没有亲耳听到玉罗刹的声音,只能通过字幕去看他说了什么。

转眼已是时过境迁,真真切切的二十年弹指一挥间。

白离说:【我发现残缺的马甲有个好处。】

系统:【诶?什么好处?】

白离:【就算我一点演技都没有,披上马甲后表现出的性格也各不相同。哪怕我的心态没有转变过来, 也能轻而易举地区分出每个人的身份, 不可能将他们混淆,更不会因此产生心理问题。】

系统觉得白离好像在骂它,仔细想想又觉得好像被夸奖了。

白离有些好奇地问:“可以用内力烘干头发吗?”

东方不败道:“须得是阳性内力,且足够充沛才能做到。不过我想, 应该没有人会消耗内力做这种小事。行走江湖如履薄冰,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仇家寻上门,任何一点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丢掉性命。”

白离想到了先和霍天青打了一架, 又与西门吹雪决斗, 最终死在西门吹雪手上的独孤一鹤。

这样对比一下, 把内力变成灰雾蒙在脸上当马赛克用的玉狗就显得更傻逼了。

东方不败道:“你若是好奇,倒也可以试试。”

他从外面喊了个人进来,白离看不清他的样貌,从衣着上判断,这人应该是前院的侍卫。

他小心翼翼地握着白离的头发,使用内力时,似乎散发出来淡淡的白色雾气。

白离满足了好奇心,将注意力放在了侍卫的身上,弯了弯眼睛,尽力遮住瞳孔中的蓝色,声调柔和,用玩笑的语气说:“别怕,我不是妖怪。”

“是,是。”侍卫的声音有些勉强,不知道是在怕白离,还是在怕身后的东方不败。

还好白离的头发已经半干,很快就完全干透了。

东方不败道:“你叫什么名字?”

侍卫说:“属下黄丁。”

“回去告诉你的上司,从今日起到后院值守。萧公子的事,不准同任何人说起,若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小命。”

“属下必谨记在心,绝不会向人透露一个字。”

“下去吧。”

“是。”

白离疑惑地问:“你派人打探我的行踪时,难道没有告诉他们我的容貌吗?”

东方不败拿起梳子,站到他的身后:“我还以为,你会更在意我隐瞒你的存在。”

白离笑了笑。

东方不败道:“教内的事有些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我如今位高权重,却也有不少仇家,小心行事,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白离问:“是任教主吗?”

东方不败正准备拿发带的手一顿:“你倒是敏锐。”

“你每次去任教主那边,回来都会心情不好,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那些烦恼是谁给你带来的。”

鬼使神差的,东方不败的手伸向抽屉中的女子发钗,挑选了一支镶玉蝴蝶穿花的金步摇,在烛火的照耀下异常璀璨,蓝色的绢花与青年的眼睛相得益彰,下方坠着六条细细的白玉垂珠,颇有些分量。

东方不败将步摇插入挽起的发髻中,轻轻拂过摇晃的白玉垂珠。

白离透过镜子,哪怕看不清细节,也知道头上戴的是女子的配饰。

不知道在自宫前,他是否也曾这般讨好过心爱的女人。

东方不败道:“再忍耐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好的。”

白离问:“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

东方不败讶异道:“你要帮我?”

白离笑着说:“我还要仰仗你生活,当然要站在你这边。”

东方不败道:“暂时没有需要你做的。”

白离伸手摸了摸头发,碰到那支首饰,笑着问:“你用女子的簪钗为我束发,梳的却是男子的发型,是否有些不伦不类了?”

东方不败看着镜中谪仙般的白发人,视线略过贵重的步摇,眼中流露出几分痴迷:“很漂亮。”

清冷的嗓音柔和的不可思议,连东方不败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迅速抽出步摇,放到桌上,恢复了冷淡自持的模样,看着镜中白发青年迷茫的神色,不禁庆幸他是个瞎子。

白离笑着说:“你也觉得有些怪异吧?”

东方不败:“嗯。”

白离道:“不知道女子的簪发是怎样的,说来惭愧,我似乎从来没有与女子相处过,大约是我的样貌太过可怖,吓到了那些女孩子。”

东方不败:“你想起什么了?”

“我记得,我住在雪山之巅,哪里一年四季都是冷的,哪怕是夏日也被冰雪覆盖,永远没有融化的时候。我在那里住了二十年,二十年来从未下过山,也不曾接触过山下的人。”

“世间竟有这样的地方?”东方不败活跃在中原,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哪里夏日也会被白雪覆盖。

“应该是有的,若有机会,你可愿随我一同去看看?”

“你如今的模样,像是志怪奇谭里引诱生人前往幽冥界的鬼仙精怪,倒是让我不敢应下了。”

白离笑了起来,他扶着桌子站起,小心避开凳子,转过身朝着东方不败扑过去:“既然蛊惑不了公子,那我就不装了,乖乖被我吸干精气,助我修行吧。”

他动作略显迟缓,东方不败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反应,他站在原地没有躲开,扶住白离的手臂,对上他涣散的蓝眸。

就算不是人又怎样?至少精怪狐媚的心思简单,容貌也极美。

相较而言,还是修行吸星大法的任我行更像个怪物。

白离没想到直接扑到了东方不败的怀里,迟缓地眨了眨眼睛,他摸着东方不败结实的手臂,再次觉得这人女装辣眼。

还好他视力不好。

“你身上怎么还是这样冷?”东方不败扶着他站好,摸了摸他的额头。

白离笑笑。

马甲修行了二十年暗尊诀,内功已经大成,体温比常人更低一些。就算是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都未必比暗尊诀阴寒。

因为他的隐匿技能已经非常纯熟,任谁见到他,都会觉得他是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

东方不败的思绪越来越偏离,他抚摸着白离冰丝般的白发:“莫非你是雪山上修炼得道的冰雪之精?”

白离笑道:“你别当真,我可不会吸□□气。”

东方不败自嘲一笑,没有应答。

传说中的妖怪要的是男子的精气和阳元,他的外表仍是男人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个不男不女的阉人,哪里还有什么阳元?

白离坐回凳子上,试着自己束发,故意落下几缕头发,头顶的白发松松垮垮,怎么都梳不平整。

东方不败看不过去了:“还是我来吧。”

他这次没有再碰女子用的首饰,取了一条浅色发带随意地束好。

两人明面上对彼此的过往和性格都不熟悉,也没有多少语言上的交流,却莫名亲近许多。

东方不败看着镜中的两个人,拍拍他的肩膀:“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记得按时服药。改日得了空闲,我再来看你。”

“好。”

东方不败走后,白离切回本体那边,结束了打坐,来到操作台制造暗器。

这些暗器制作需要的材料简单,只需要普通的石头或者钢铁就行,一斤铁可以造出二三十个,只不过系统没发给本体挂机,必须他亲自操作才行。

他按照图纸,做出梅花袖箭、手指剑还有掷箭。

梅花袖箭和摩呼罗迦的袖刀都是藏在小臂处,借着衣袖遮挡,只是上面设有机关,触发后会射出小箭,总共能射五次。

手指剑也是一整套,用铁盔或者皮甲覆盖住手背,配合套在指头上的钢环,将手指般长度的短剑藏在手上。

掷箭则是绑在手腕上,通过手腕发力打出。

三种暗器将半条手臂武装起来,白离这才发现,这些暗器和明教的校服格外般配。

多做几套,给暗卫们全都配上装备,再弄几套作为奖赏,发给表现出众的教众。

制作台半分钟可以做出一份暗器,白离在这里呆了两个小时,把材料全部耗尽,填满系统背包,还有旁边的架子,精神也感到了疲惫。

他正想去外面吹吹风,从休息室出来,就看到了趴在大殿圣火图样地毯上的摩呼罗迦。

摩呼罗迦依然穿着他的白袍,头发随意地散开,枕着手臂睡得很安稳。

他的睡颜太过美好,衬得身下地毯都好像柔软了不少,看起来就很舒服。

白离估算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觉得应该能避开摩呼罗迦下意识的杀招,过来坐到地毯上,先是摸了摸毯子,又将注意力放在了白发青年身上。

他大概能理解为什么每次披着摩呼罗迦马甲的时候,一睁开眼就看到玉罗刹在旁边盯着他看了。

因为真的很好看。

尤其是闭上眼的时候,收敛了所有的锐气和杀意,本就有些稚嫩的面容更显得柔和无害,白色的睫毛分外浓密,遮住了金蓝异色的瞳孔,加上记忆美化,还有一见钟情的滤镜,层层堆叠,难怪能蛊惑住玉罗刹。

摩呼罗迦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缓缓睁开了眼睛。

异色瞳中带着水光,他茫然地看着白离,像是把他刻入了本能中,下意识地亲近,没有拿出袖刀或者暗器攻击。

“圣子。”摩呼罗迦带着可爱的鼻音,含糊不清地说。

白离摸摸他的头,笑着问:“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时间跳跃了二十年,摩呼罗迦的唇语已经学好,如果不是语速太快,基本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白发青年眨了眨眼,用他独特的语调,慢吞吞地说:“我在等你。”

白离问:“出了什么事?”

摩呼罗迦道:“阳教主,完了。他,老婆死了。”

白离问:“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

摩呼罗迦:“昨天晚上。”

他站起身,抓着白离的手往外走,艰涩地组织语言:“外面的人,害他老婆,死了。阳教主看到。杨逍,不准告诉别人。你闭关,不知道。”

白离从背包中取出面具戴上,看了一眼方向,这是下山的路。

他问:“阳顶天还活着吗?”

摩呼罗迦:“嗯。”

白离问:“他撞见了别的男人跟他老婆偷情?”

摩呼罗迦的唇语都很日常,他知道对应的举动,但是无法和具体的词汇联系起来,没人会教他这些东西,后面的口型对他而言完全陌生。他不解地问:“那是什么?”

白离没再问下去,跟着摩呼罗迦到了山下。

阳顶天很爱他老婆,自从搬到昆仑山后,就安置好田地,雇佣了下人在阳夫人身边伺候,她远离江湖中事,没有家务缠身,尽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除了几个亲近的朋友,基本上没有和明教的人来往过。

白离的记忆中,玉天宝和萧兰小时候经常去他们家蹭饭,不过他自己倒是第一次来阳顶天这里。

“圣子来了!”守在外面的彭和尚看到他,大喊了一声,连忙行礼:“属下参见圣子。”

“不必多礼。”白离走进屋里。

屋内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参见圣子。”

白离借着烛光打量着他们,见是范遥和五散人在这边守着,问道:“阳教主怎么样了?”

范遥道:“昨日我教与昆仑派起来些冲突,教主亲自出面解决,回到府上后正好撞见有奸人行凶,杀害了夫人。教主一怒之下急火攻心,幸好下人发现的早,及时护住了他的心神,只是一直昏迷,到现在都没能醒来。”

“我去看看他。”

白离来到他的卧房,看这边的布置,显然是他一个人在住。

白离在古代呆了这么久,对宅院布局有了粗略的了解。按照中原那边的房间布局,是男主人的住所,女人们住在后院,子女居住在左右两边的厢房。

显然阳夫人并不和阳顶天住在一起。

有了原著剧情先入为主,白离怎么想都觉得阳顶天撞到了阳夫人与他人私通。

阳顶天虚弱地躺在床上,面如金纸,唇色发白。他的眼睛并没有紧闭,而是留出一条缝隙,隐约能看到眼白。

白离走上前,试着按住他的脉门,输送进去几分内力,明显感觉到了筋脉的滞涩,阳顶天本身的浑厚的内力在不断地翻腾冲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冲破筋脉,让他伤重残废,或者直接死亡。

白离给他做了一番疏导,勉强理顺了心脉旁的气机。因为精神损耗过大,脸色变得苍白,语气也带上了疲惫:“最多只能维持七日。”

范遥过来看了一眼,只见阳顶天的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连连道谢:“多谢圣子施以援手。”

白离摇头:“我就不打扰了。”

范遥道:“我送您。”

五散人围过来,扶着阳顶天坐起来,周颠兴奋地跑出去:“我这就去找殷天正和杨逍,告诉他们教主醒了!”

白离回想着剧情,阳顶天死后,殷天正因为不满同僚治理的明教,离开明教创建了天鹰教,处处和本教作对。

金毛狮王谢逊被成昆杀了全家,从此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在抢夺屠龙宝刀时被殷素素弄瞎了眼睛,与他们夫妻流落到了北极。

杨逍也与五散人决裂,再也没有了往来。

范遥察觉到阳顶天的失踪与蒙古有关,这时明教已经四分五裂,为了查明真相,他自毁容貌扮作聋哑人,去西域卖艺,再由人引荐到汝阳王府卧底,与赵敏情同师徒。

白离在二十年前见过这些人,他印象里的明教倒是和原著有些相似之处。

黛绮丝嫁给了韩千叶,很多暗恋她的人都失恋了,对韩千叶的态度很差,他们就离开了明教。

谢逊似乎是在外面找人比斗,打出来一番名声。

殷天正的在中原经营出来人脉和势力。

韦一笑身重寒毒,毒发后会忍不住吸血,吸死了两个明教弟子后,被摩呼罗迦赶了出去,在外面求医问药。

这些信息槽点好多,越想越奇怪。

难怪杨逍说他不常关注下属的私事,感觉这些信息就是偶尔出关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其他人聊天,粗略拼凑起来的。

白离仔细想了想,阳顶天来汇报过几个护教法王离开的事,但是没有说结果。

中间的过程竟然是玉天宝讲的。

萧兰那条腹黑小毒蛇总是跟在他的身后,模仿他和摩呼罗迦的神态,做出不知世事的清高模样,在别人毫无防备时打探到消息,暗自记在脑中,烂在肚子里。

离开村子,来到昆仑山下,范遥仍未回去,他有些茫然地喊了一声:“圣子。”

这些年教众们对白离改观,白离的伪装也随之变化,他还是习惯以温和的姿态与人相处,偶尔会流露出几分傲慢凉薄的本性。

他勾起嘴角,善解人意地说:“你在担心阳顶天的身后事?”

“圣子圣明。”范遥叹气:“教里的兄弟感情深厚,但是性格迥异,全靠教主从中调和才能拧成一股绳,如今教主快不行了,昨日他们就吵了一架,虽说是为了不起眼的小事,我还是担心以后。”

“你在怀疑我能力不足?”白离收敛了笑意,冷然看着他:“我与你们的感情,的确比不上阳顶天。但是你们也别忘了,阳顶天的权力是我给的,明教也是我的。

“他统治明教靠的是义气和感情,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与他不同,只要你们的信仰不曾改变,那就永远属于明教,哪怕身体离开,心也在这里。”

白离说完,负手踏上山路。

范遥心中充满了无奈:“信仰?是圣火?还是光明?”

摩呼罗迦看了眼范遥,跟上白离的脚步。

他拽拽白离的袖子,等白离看向自己后,疑惑地问:“那个,信仰,是什么?”

白离温声说:“是共同利益。”

因为阳顶天快死了,白离回到大殿后,特意喊了暗卫出来。

“这几天辛苦你们留意一下教内几位高层的动向,务必把握好他们的动向,尤其是范遥,若是他要自残,必须阻止。”

原著中的范遥自残是为了探查阳顶天失踪的原因,他觉得背后有蒙古人捣鬼。

现在情况非常明确,不需要再去卧底,不管那边有什么动向,最后都是要打的,根本不需要理由。

暗卫道:“是。”

白离看向摩呼罗迦:“教内暂时就交给你来掌管了,你可以做到吧?”

摩呼罗迦点头:“嗯。”

白离说:“七日后我会再来一次,至少要送阳顶天最后一程。七日后,每隔十天我会回来一趟,有什么事情,就在那个时候禀报吧。你可以写下来,详细一些也没关系。”

“好。”

摩呼罗迦在白离面前尤其乖巧,他在玉罗刹面前是极有凶性的猎猫,在白离这里就像是收敛起爪牙,渴望主人抚摸的奶猫。

“制作室里的那些暗器,你们六个每人去领一套,剩下的不用管,等我回来亲自安排。摩呼罗迦要不要?”

摩呼罗迦点头:“要。”

白离笑道:“想要自己去拿。”

摩呼罗迦道:“嗯。谢谢,圣子。”

白离遣散暗卫,从休息室进入练功房。

摩呼罗迦跟在他身后一起进入暗室,躺在了之前萧夙睡过的床上,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白离切回萧兰身上,一觉睡了很久,补回在本体时损耗的精力。

中午时,小吉过来喊他起床,见白离没有回应,直接端来药来,捏住白离的下颌,准备给他往嘴里灌。

白离睁开眼睛,冰蓝色的眼眸冷漠极了。

小吉吓了一跳:“公子!”

白离回过神,缓慢眨眼,恢复了温和的模样:“这是什么味道?”

小吉说:“是平大夫给您开的药,教主吩咐了,要每日按时喝。错过时辰,药效就弱了。”

白离伸出手:“拿过来吧,我自己喝。”

小吉把碗放到他的手上:“您小心些,很烫。”

白离用内力将药汁降温,一口气喝光。

小吉接过碗,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嘴巴。

白离道:“喝完这么一大碗,我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你陪我到外面转转,说起来我还从未去过前院,来我这儿之前,你是在那边做事的吗?”

“前院的人都是跟了教主很多年的亲信,我还没有资格在教主跟前伺候。”

白离起身,小吉连忙拿过鞋,蹲下来给他穿鞋袜。

白离抬手放在了小吉的肩膀上,明显感觉到了他的颤抖:“你好像有些怕我?”

小吉说:“没、没有。”

白离道:“我应该没做什么坏事,是畏惧我的容貌吗?”

少年哽咽着说:“公子……我怕伺候不好您。您睡了太久,如果再睡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白离听得出来他在撒谎,有些可惜没能问出他在外面听到的事,安抚地说:“好了,我不会有事的。你知道蛇吗?”

“知道。”

“那你见过冬日的蛇吗?”

小吉摇头,想到他看不到,抬手擦了把眼泪:“没有。”

“蛇只在温暖的时候活动,每到冬日都会找地方藏起来睡觉,直到开春,冰雪消融才会重新出现,就算连续睡上几个月,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小吉呆住了:“您是蛇妖吗?”

白离揉揉他的头,笑道:“骗你的,我当然不是。我若是妖,应当是花妖之类的吧?”

小吉连连点头:“公子的气度更像白玉兰花。”

白离被他逗笑。

小吉怕碰到神教的其他人,没敢带他去前院,但是也不敢不听白离的话,于是撒了个谎,领着他去后面的院子里转了一圈,谎称是去过前院了。

白离看出来不对,但是没有点破,散了会儿步回来吃午饭。

到了下午,外面不少人来来往往,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动静太大,吵醒了躺在窗边晒太阳的白离。

白离朝着窗外看了眼,只能模糊地看到几个人影,似乎抬着东西,不知在做什么。

“小吉?”他喊了一声。

小吉放下手上的事,小跑着过来:“公子。”

“外面怎么了?”

“教主送几箱首饰和衣服,等清点好了,全都送到您房间里。我正在发愁屋里的柜子装不装的下。”

白离心中一动:“是吗?我也去看看。”

小吉扶着他来到外面。

那些箱子全部打开,里面的珠宝在阳光下分外刺眼,衣服的颜色也非常艳丽。

他问小吉:“衣服是什么颜色的?”

小吉心虚地低头看着脚尖:“皂色、月白、青色、宝石蓝,各种颜色都有。”

“是吗?”白离扫视这几个跟小吉口中完全没有相似之处的色块,语带笑意,惋惜道:“可惜我看不到,浪费了东方的一片心意。”

小吉说:“您只要穿着好看就好了。”

白离道:“说的也是,衣服穿来本就是给他人看的。”

他不觉得东方不败对自己产生了爱慕之心。

玉罗刹能对摩呼罗迦一见钟情,是因为他喜欢的就是这个类型。

东方不败喜欢的是那种具有男子气概的类型,身量高大,身体强健,才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但是事实上,他的恋爱,更像是在玩过家家,随便找了个符合自己心意的人,来扮演他的丈夫。

他手上的权力,足以让人忍耐着不适,克服本能,答应这场扮演。

白离的外形不符合这场游戏中的丈夫角色,但是他是个柔美温和的男人,是东方不败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的,渴望成为的那种形象。

他对白离的痴迷喜爱,其实是在雕琢心中的那个自己。

身处高位,他被架在了高台上,一旦暴露自宫的事情,就会被众人唾弃,从云端跌落。

他又做了二十多年健全的男人,拥有强烈的男性自尊,不可能立刻放下身段,甘心承认喜欢男性。

白离的出现成了他情绪的宣泄口。

或许东方不败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态,他只是遵从了本能,又觉得对白离做这些事不会影响自己的名声,也不会暴露他的缺陷,于是就这样做了。

“公子,东西都收好了,刚好能装的下,要是再多一箱,那就只能放在床底下了。”小吉高兴地跑过来,对白离说道。

“你很喜欢这些东西吗?”

“值钱的东西谁不喜欢。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珠宝,刚才我细细的看了,那些衣服上的绣花都是用金线织的。”

白离道:“这么多东西,我也用不完,既然你喜欢,就挑几件自己用吧。”

小吉连连拒绝:“不行不行,我要是真的这么做,被教主知道了,肯定会打死我的。”

白离问:“你很害怕他?”

小吉吞咽了一口唾液:“教主最近心情不太好。”

“东方没有来后院,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吉沉默。

白离温声道:“就告诉我吧,若是我什么都不知道,说错了话惹东方不高兴,对我们两个都没有好处,你说是不是?”

小吉咬牙,扶着他进来房间里,关好屋门。

“我常常和前院的郑大哥一起吃饭,他说分坛那边出了一点小问题,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教主气的把砚台摔了,那么硬的砚台,直接碎成了好几瓣。

“找了身边伺候的人来捡,那人说错了一句话,教主踩住了他的手,碎掉的砚台把他手掌穿破,骨头也都碎成了粉末,被赶下了山。最可怕的是,教主很快心情就好了起来,跟人有说有笑的。郑大哥说,教主笑的时候不一定是高兴,不笑的时候未必在生气,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白离心道,自宫后的男人体内激素失调,心理也处于非常敏感的时期。东方不败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人,他做了二十多年正常男人,还娶了七房小妾,骤然变成现在这样,肯定会心态失衡,难以控制情绪。

“大概是神教出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吧,过段日子就好了。”白离随口安抚道。

小吉看着他温和单纯的模样,忍不住低声说道:“您最好还是小心些,不要惹教主生气。他喜欢您的时候对您这般好,发起怒来肯定更可怕。”

“你似乎不觉得东方会恢复?”

“您知道这里以前住的是谁吗?”

“这里是女子的住处,居住的应该是他的妻妾吧。”白离温和地说。

“难道您就没有想过,教主的妻妾现在都去了哪里吗?这么大的后院,只住了您自己,算上仆从杂役,也才四个人。”小吉恐惧地说,“死了,他们全都死了,被教主亲手杀死的。”

“小吉。”

“公子……”

“外面的话不要信,你只要相信自己看到的就好。”白离伸手摸了一下,明明茶壶就在前面不远处,他却没碰到,“不要想这些了,去倒杯温水,慢慢喝,平复一下心情。”

小吉听话地倒了杯水,喝到一半才记起来,自己是个下人,怎么能用主子的茶具?可是对上白离的眼睛,想到他刚才似乎是要亲自帮自己倒水,什么都没有说,暂时只当自己是个小孩子,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到后脑。

傍晚的时候,白离让小吉退下,自己在屋内用饭。

吃到一半的时候,东方不败过来了。

这次他身上穿了件正红色的衣袍,颇有几分鲜衣怒马的少年气。

白离眯了眯眼睛,依旧看不清这件衣服的细节,在他半瞎的眼里,这件衣服跟大婚时的新娘礼服差不了多少。

“你能听到我来了?”东方不败看到他眯眼的动作,放重量脚步声,走过来坐下。

“眼睛看不到的人,听力总会比常人更敏锐些。我还没有用完饭,要一起吃吗?”白离问。

“我吃过了,不过再吃一些,倒也无妨。”

东方不败让人去另拿了碗筷,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他送来的衣服首饰,便问道:“我送你的东西还喜欢吗?”

白离道:“我看不到。”

东方不败说:“我以为你会喜欢。”

白离慢条斯理地吃饭,怕吃的到处都是,他的动作格外小心:“东西太多了,只是收起来就用了很长时间,我会让小吉拟个章程,定下每月哪日穿哪一件,穿好后叫你过来看看,你若是说好,我就喜欢。”

东方不败抚手笑道:“这个主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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