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贾梗妈妈你知道吗?”
“我本来说今天家访的时候顺便问一下学费的事情,贾梗说他身上有钱,还说这钱是你给他的。”
冉秋叶问道。
秦淮茹点点头。
“是,之前我是给了棒梗五十块钱。”
冉秋叶一脸的疑惑:这家里条件可不好啊,怎么给孩子这么多钱?
“五十块钱,也太多了吧?就是一般大人, 也不能随手掏出来五十块钱……贾梗妈妈,您这样教育孩子,不是好的办法,就算是家里再有钱,也不能这样给孩子乱花钱。”
更何况你们家还没多少钱……
说起这个话题,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冉老师, 这个里面是有原因的,我不方便说的太多。”
“我也不想太骄纵孩子,可我们家情况, 实在跟别人家不一样。”
再说下去,非得扯出来丈夫身亡、婆媳矛盾、棒梗偷钱这些事。
秦淮茹又不傻,跟人家一个老师说这些,也是说不着;只会让别人看稀奇,看热闹。
秦淮茹不愿意多说,冉秋叶就算是再好奇,那也是不好多问。
收了学费,结束家访之后,冉秋叶推着自行车就要走。
回头看一眼,何雨柱跟秦京茹正在门口说着话,冉秋叶本来想问一问他自学成才的事情,终究没有多问,推着自行车走出四合院。
夜色降临, 孩子们都睡着了。
秦淮茹期期艾艾, 来到何雨柱屋里面。
还没说话,秦京茹就低头笑了一声,打开门走出去。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是来说句话就走……”
“是,说句话就走!”
何雨柱按住她,好好听她说了两个小时的话。
秦淮茹跟骨头散架似的,晃晃荡荡回了家。
又是累又是倦,回家就呼呼睡着了。
嗓子哑的更严重了。
早晨,正在做饭的秦淮茹见棒梗跑到易中海家里去,急忙叫一声:“棒梗!别忘了到时候上学!”
棒梗头都没有抬:“不去,今天接奶奶回来!”
秦淮茹顿时心里一沉。
何雨柱说贾张氏回不来;易中海和棒梗都说贾张氏能回来。
她到底能不能回来?
就算是秦淮茹愿意相信何雨柱,这件事也难免要提着心吊着胆。
……
从街道办开了证明信,许大茂跟羊大红前往婚姻登记处。
一路上,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心情莫名地复杂。
羊大红坐在车子后面,搂着许大茂的腰,一路上都挺高兴的。
到了婚姻登记处,领回来婚姻证明,许大茂随手揣口袋里。
“哥,以后咱们两个就是两口子啦。”
羊大红说道。
“是,两口子了。”
“咱们下馆子庆祝一下?”羊大红带着期望问道。
庆祝?庆祝个屁。
你是值得庆祝,我也值得庆祝?
许大茂冷着脸,骑着自行车, 载着羊大红往家走:“回家吃饭!”
羊大红不满地说道:“哥,你办事可真不大气敞亮。”
“今天咱们两个结婚的大好日子, 就不该好好搓一顿?”
“有的吃就行了,还讲究这个?”
许大茂冷声回答:“你先把我儿子给我生下来吧!”
骑着自行车到了四合院,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往家走,羊大红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
三大妈问道:“许大茂,听说你又要结婚了?新媳妇怎么还没领回来?”
“这不就是?”
许大茂回头指了一下,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三大妈急忙仔细端详。
羊大红回头一笑,一口黄牙。
三大妈有点傻眼——许大茂踹了娄晓娥,扔了一个房子,就娶这么一个?
怎么想的!
“您好……”
“哎,哎,你好!”
两人互相招呼着,羊大红跟在许大茂身后穿过前院、中院到后院。
后院许德清两口子都在门口等着。
聋老太太本来还想晒晒太阳,一出门口,许德清就跟孝子贤孙似的过来套近乎,让她连晒太阳的心思都没有。
娄晓娥也在屋里面陪着说话。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回来,二大妈就叫了一声:“许大茂,我听你妈说今天结婚是吧?新娘子呢?快过来让咱们都看看!”
许大茂的妈也是来了精神:许德清就说不对眼,我就不信,许大茂娶的新媳妇能有多不对眼?
好歹都得模样差不多、板正的吧?
“来了来了!老太太,您也看看?”
娄晓娥跟凑热闹似的,打开房门,招呼着聋老太太过来站在门口看。
后院还有两户人家,也都凑过来一起看,都带着笑脸。
“你们好!”
一个满口黄牙的小矮子走进来,跟中院的棒梗差不多高,跟众人打招呼。
“这是谁家小孩子?长的磕碜点,还挺懂礼貌的。”二大妈下意识地开口说道。
“我是许大茂的爱人,我叫羊大红,以后我就住在四合院,跟各位都是邻居。”
羊大红也不知道是厚脸皮,还是不在乎,反正对二大妈的话就当作没听见,直接笑着说道。
场面静了。
二大妈的嘴抽了抽:“额,好,好……”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什么地方好,最后只能在名字上找补:“他叫大茂,你叫大红,都有一个‘大’字,这缘分好啊!”
说完之后,再看一眼羊大红,不忍直视,连忙回了家。
其他邻居也都傻眼了,干巴巴地说两句“好”,各自回家了。
许大茂的妈捂着心口,难以置信地看看许大茂,再看看羊大红。
这也太磕碜了!
我大孙子他妈,怎么这个德行?
许大茂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哈哈哈哈……”娄晓娥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不是许大茂认的干妹妹吗?原来你们不是干哥哥干妹妹,是相好啊!”
“行行行,你们结婚的大喜日子,我也不说什么坏话了,祝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许大茂恼火道:“娄晓娥,你少跟我幸灾乐祸!”
“她能怀孕,你能吗?”
娄晓娥不屑地哼了一声,心道:那是你的吗?
羊大红却是咧着嘴,笑道:“怎么着?嫂子,您要跟我架秧子啊?”
娄晓娥有些奇怪地看一眼羊大红,总感觉她说话的时候有点歪脑袋、晃荡腿。
这个模样,有点不太对劲儿,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整个四合院的大姑娘、小媳妇,可没有这样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