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注意着她的薄言羽当下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她的头和上半身扶住,然后另一只手没忘了给她诊脉。
“怎么回事啊?”然而这突然事故难免引起慌乱。
坐在那里的知府和知府夫人也是两脸懵逼,纷纷看向慕容燮。
白夫人反应速度也不慢,立刻站出来先给薄言羽解释:“这是我干女儿,通医术,先让她给今天的新娘子看看吧。”
慕容燮也黑着脸站了出来,狠狠地瞪了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于柏晔一眼:“新娘身体突感不适,还是该先送回房,好生歇息一会儿。”
此时薄言羽也诊脉结束,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只是身体太虚了,才导致晕倒的,回去好好补一补,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于柏晔一直低着头,没有看晕倒的若清一眼,也没有看眼神“问罪”的慕容燮一眼。
听薄言羽说完后,还是咬了咬牙,沉声道:“那我先送她回房了,这位‘大夫’?不知能不能一同前来,帮忙照料一下?”
薄言羽当即便想答应,但转念一想现在自己的身份,于是乖巧地先回头,轻声喊了一句娘,询问白夫人的意见。
“你是大夫,自然该跟着去看看的。”白夫人立即应下了,没有丝毫犹豫。
于柏晔便立刻蹲下身,将倒下还晕着的若清横抱而起,大步往里面的院子走去,薄言羽也加快脚步跟上前去。
慕容燮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用手招了一下人靠近,然后低声与他耳语了几句,随后,这下人便也退了下去。
到了房间中,于柏晔将若清放下,薄言羽再次好好查探了一下她的情况,随后便像平常大夫一样十分自然地说道:“应该不久就会醒了,去熬些补汤来,她一醒就让她喝上温热的。”
于柏晔一动不动,房间内无半点反应。
薄言羽奇怪地一回头,看了看于柏晔和角落里的丫鬟这主仆二人,皱在一起的表情仿佛在询问她刚才说的话是没人听得见吗?
于柏晔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一扬眉,然后回头,对身后那居然也一动不动地丫鬟吼道:“愣着干嘛?难不成要本少爷亲自去煮吗?!”
那丫鬟没有在意薄言羽的话,是因为这些天下来都习惯了于柏晔不把若清当人看,是不是便说让她死让她死的,什么补汤,她们少爷怎么会同意弄来。
被于柏晔这么一吼,那丫鬟仿佛是被从头到脚被淋了盆凉水一般惊醒,语无伦次地跑了出去:“少……好,该奴婢去的!”
等到人走了,于柏晔突然朝薄言羽走近了两步,低声说道:“你答应我的……”
薄言羽转头,便正好看到那未关的大门,还敏锐地注意到了地上那不该出现的影子,于是咳嗽一声大声打断了他:“于公子,我答应你会治好夫人便一定会治好的,她身体并无其他大碍,只是太虚了些,日后你可要好好注意夫人的饮食。”
一边说,一边忙用表情和肢体语言告诉他门外有人偷听的事。
于柏晔虽然很多时候脑子转的慢了点,但被这么指着告诉,哪里还能不明白薄言羽的意思。
于是他也不再提心里惦记的事了,冷冷说道:“嗯,我会注意的。”
薄言羽突然继续说道:“于公子刚才特地让我也跟上来,应该不只是因为夫人吧,恕我直言,仅夫人这状态,也让人难免猜测二人之间……所以公子叫我过来,到底有何事?”
于柏晔震惊地放大了双眼,他完全搞不懂薄言羽在干嘛,不是说外面有人偷听吗?不是要把这茬暂时先掀过去吗?怎么还刻意主动提起?
薄言羽忍不住扶额,好在外面的人只能靠偷听的,根本看不到里面真正的场景,不然看到于柏晔这傻子样,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傻子以及和傻子合作的她有问题!
薄言羽只好移到桌前,眼神加手势再加上沾水在桌上写下几个关键的字,当然,为了不因为时间长而引起外面人的怀疑,她还得一边开口自导自演幸福外面的人:“公子不愿说吗?若——是——实——在——不——愿——说——的——话,那便,当做,是我,想多了吧!”
这一字一顿,一词一顿,说得薄言羽自己都累得慌,最重要的是于柏晔还没理解,她还得继续:“这样的,不如我答应公子,绝不告诉别人今日之事,当然,前提是公子的目的也是不涉及伤天害理的,毕竟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家夫君还要上京赶考呢,沾不得不好的事啊!”
这次薄言羽算是使出了自己编瞎话的浑身解数,终于把时间磨了下来,让于柏晔了解了她的意思。
其实如果能直接用语言交流,也同时什么很难理解的逻辑。
薄言羽只是觉得,既然有人来偷听,那十有八九就是慕容燮派来的,毕竟除了他,这场婚宴上还没有谁能像他这么对婚宴的新郎官肆无忌惮,这么“闲”。
既然他已经派人来了,那便说明刚才选择主动提出让薄言羽跟过来的事引起了他的怀疑。而对于疑心重的人来说,怀疑生出来了,可不是这下人回去一句“什么也没听到”就能打消的。
什么信息都没得到,反而会让慕容燮的疑心更重,从而更加注意他们两个。
所以,薄言羽故意问于柏晔还有什么其他目的,就是想让他编出一个目的来,说给外面的人听。
擦了擦额头上急出来的一点汗,和秦南星这样契合的人呆久了,薄言羽更加感受到和电波跟自己不是一个频率的人交流的费劲,太痛苦了!
好不容易意思于柏晔理解了,虽然脑子还没能接受过来这弯弯绕绕,但起码知道薄言羽的是想让他编个假事,来糊弄慕容燮。
可第二个问题来了,这事发突然,他脑子没其他什么东西可以编的啊?!
良久,于柏晔才憋出来一句:“你是秦南星的妻子?”
多么废话的废话的啊!薄言羽气得想锤爆他的狗头,不顾形象地白了他一眼,但还是接了下来:“没错,呀!我家夫君是解元,听闻于公子是经魁,公子不会是怕院试时比不过我家夫君,就来我这探听夫君的消息吧!” .w21格格党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