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药大师开始支支吾吾,再也说不出什么了。直到薄言羽将藏起来的药瓶的另一面,展露在他面前。
那药瓶上赫然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九味羌活汤。药大师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头:“对对对,这就是九味羌活汤的配方!”
薄言羽也不管他的马后炮,中药被磨成了粉,确实很难被认出。她直接再取了另一个药瓶:“弥耳,去拿副碗勺,再取壶刚烧开的开水过来!”
虽然不耐烦,但弥耳还是应了一句就去了。
薄言羽此时的态度也已经越来越往不卑不亢靠近了,毕竟现在在事实面前,这个药大师也没什么威风可言了。
她十分“和蔼”地解释道:“因为之前药大师也说了,觉得这药只用开水冲服是唬人的把戏,所以我现在就在大师的面前试一下,让大师来鉴定,我这药,到底能不能只用开水冲泡!”
说完,弥耳就拿着东西回来了,十分不客气地将碗勺“砸”在了桌上。
薄言羽此时就像是一个变戏法的一般,将药瓶里的药粉倒在碗里,还特意在药大师面前晃了一晃:“大师可以看看,这和刚才的药粉是一样的。”
然后接过弥耳手上的水壶,倒在药粉上,再用勺子搅拌了一会儿,每一步都刻意放慢动作,让这药大师看得清清楚楚。
再然后,薄言羽就停了下来,因为碗中此时已经见不到粉粒了,并且此时的药汤,其实看上去和用水煎的并无太大差别。
而现在的药大师,仿佛真的看了一场戏法一般,目瞪口呆。然后不用薄言羽催促,他就立刻拿起了勺子,轻轻地嘬了一口。
细细感受之后,他的手已经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了:“居然……居然真的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效,还是因为这药大师年纪大了过于激动,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颗颗的汗珠。
而围观的众人,在听到刚才药大师的话后,也明白了一半:“一样?难道这药铺说的都是真的?”
薄言羽见药大师喝了药就不说话了,态度也从不卑不亢,直接转为了不耐烦:“你说要验证,我就让你验证了,如今确实证明了我们是清清白白,绝无半点唬人的意思,你虽是大师,但总该道歉!”
然而此时的药大师思绪早已经飘了出去:这东西实在是太神奇了,就算是在京城我也从未见过,不需要水煎,就意味着能够省下大量的时间,如果把这东西送到京城去,那些家伙一定会再把我请回去的,我就不用再呆在这个破县城里了!
最终,还是薄言羽轻轻拍了他一下,药大师的白日梦才被打断,而清醒过来后,他立刻就问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这一瓶药粉,需要多少银子?”
薄言羽伸出三根手指:“三十文!”
几乎是瞬间,药大师突然起身:“你有多少?我全要了!”
这下门外的人可不干了,刚才还带头闹事的人,现在也带头讨伐起药大师来了:“你这人未免也太过分了,先是和我们说这东西不好,原来是想独占啊!就算你是京城来的,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啊!”
见犯了众怒,药大师也害怕得往后缩了一缩。薄言羽此时自然要大义凛然地站出来:“各位放心,我也是郎中,都说医者仁心,我怎么可能会将药只卖给一个人呢?”
一番话又赢得了大好评,瞬间,薄言羽和他这铺子的名誉又大涨了一截,不仅如此,有了药大师的肯定,她的神奇药粉,也获得了众人的认可。
只不过真正需要买药的人毕竟还是在少数,所以在看完热闹之后,几乎所有人也都散了去。
薄言羽看着还不走的药大师,环起了手,说道:“药大师怎么还在这里?难道是又看上了我们店里其他的药?”
药大师沉默了许久,最后才下定决心开口问道:“你的这些药粉,真的没办法都卖给我吗?”
薄言羽似笑非笑地说道:“我这店里肯定还是得有药卖给病人的,但是,你要多少,我也未必拿不出来!”
药大师一听有戏,立刻问道:“你还有多少?”
薄言羽十分自信:“要多少有多少!”
“除了这九味羌活汤,还有其他的吗?”
“我既然能做出来这个,自然也能做出来其他的!”
“我若是想要几千瓶呢?”
“给我一点时间,就可以!”
“那三十文一瓶,先给我五百瓶!”
两人一来一回,然而就在药大师说完后,薄言羽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条件:“五十文一瓶,一次最少买一千瓶!”
这下药大师也不开心了:“你一次非要我买一千瓶也就算了,刚才你在他们面前明明说的三十文,怎么在我这就是五十文了?!”
薄言羽耸耸肩:“看来大师不是明白人,又或者是以为我不是明白了。我这三十文,也只是供应给县城里的人,而至诚药铺,可是在皇城里都有的大药铺,你在京城把价如何提高,我也不会管不是吗?”
这么一瓶药粉,若是在京城的话,一定要几钱银子了,并且趁着新鲜期,若是能让那些人物感兴趣的话,那可不是几钱银子的事了。
不过这都是理想,药大师犹豫着,直到薄言羽离开,也没能下定决心。
离开的薄言羽自然是往蓬莱楼去了,时间差不多了,她总不能晚到而让秦南星的师父们等。
本以为现在还早,雅间里头除了秦南星应该再无他人了。毕竟这大人物都喜欢晚些到彰显身份,这些老头应该也是如此。
然而刚推开门,薄言羽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三个白胡子老师端庄地坐在桌前,她一进门就其其转头看向她。
另外房间内除了秦南星,还有一个黑衣人,一身黑色劲装,站得笔直,岿然不动地立在几人的身后。
面对着三人的目光,薄言羽有一种自己快要被扒光的错误。明明只是见一下老师,怎么就这么严肃了呢?
而这严肃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直到其中一个白胡子开口:“唉,年纪太大了,眼睛实在是不行啊,看了这么久也没看清楚这小兔崽子挑的媳妇长啥样。” .w21格格党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