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羽作为当事人,自然是第一个上了梯子。果不其然,和那妇人说的一样,这里可以将那寡妇家的后院看得清清楚楚!
让薄言羽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看到了两个白条条的身子,在那院子上的草地……其中一个,赫然就是她的那位爹!
本想着只要看到薄天杰的身影,再拼命给他扣帽子就好了,结果,哈哈哈哈,还真是天助她啊!
薄言羽用袖子里针,悄悄扎了自己一下,然后下了梯子,还差点拌了一跤,当然是故意的!
薄言归立刻过去扶住已经小脸煞白,眼里含泪的薄言羽,一旁的妇人也是赶忙问道:“怎么了?看到了吗?”
而这个时候一个着急的妇人已经爬上了梯子,也看到了刚才薄言羽看到的那副景象,赶忙下了梯子,即使已是也是满脸通红:“真是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接下来又有人上去了,也是匆匆下来,所有人看向薄言羽薄言归的神色,此刻都是复杂无比!
这时,一个本就暴躁些的妇人直接说道:“还等什么,砸门,把这对奸夫淫妇给我抓到官府去!”
瞬间,所有人都义愤填膺地附和着:“对!一定要报官,让官府来惩治他们!”
薄言羽也小声抽泣着:“只能劳烦各位街坊帮忙了,我们这兄妹俩,实在是苦命啊!”
于是就在震天响的砸门声中,何寡妇和薄天杰只能匆匆结束了“快活”时光,然后被一堆气势汹汹的人从宅子里拉了出来,直接拉到官府。
跟在这么一堆人身后,去的还是官府,薄言归突然有些心软:“羽儿,我们真的要把这事闹到官府吗?爹他不是还要考秀才吗?并且爹若是被抓了,娘可怎么办?”
薄言羽直接白了他一眼,给自己这位心软的大哥加了一口气:“哥,你忘了还躺在床上的娘吗?今日我们不闹,让官府来评理,明日爹不是因为这寡妇休了娘,坏了娘的一生清白,就是又开始打娘了!更何况,你真的觉得爹能考上秀才?”
被她这么一说,薄言归沉默了,最后仿佛是给自己鼓劲一般点了点头,然后坚定地对薄言羽说道:“没错,必须要让官府评评理,否则受罪的还是咱娘!”
虽说如此,但薄言羽还是对他说道:“哥,到时候到了官府,你一句话不说也不要紧的,还有这么多人给我们作证,大人肯定会为我们做主的!”
薄言羽并不想让薄言归过多的参与,是因为这种事情在古代,即使是他们有理,另一方面也算是大逆不道了,毕竟总说“孝”字当头。
只是真正的她对薄天杰本就也没什么关系,所以如此“不孝”的事情,她也没有任何感情压力。至于可能会毁的名声,说实话,她都不是个完整的瓜了,在这个时代估计是嫁不出去了,所以对她来说,名声倒是也无所谓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偷偷将那何寡妇邻家的妇人拉到了一边:“婶子,今日将爹送到官府,我们兄妹二人已是犯了不孝之罪了,到时候若是有了难处,希望婶子能帮忙啊!”
这婶子本就性格直爽,又十分有正义感,如今看薄言羽这柔弱可怜的模样,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交给婶子,今日一定要为你们讨个说法!”
很快,一群人就浩浩荡荡来到了县衙,只因为他们这一行人太扎眼,一路上又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
县衙之中,一个身穿官服的人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坐在堂中央,头戴乌纱帽,正是县令!
在几声熟悉的“威武”下,县令惊堂木一拍,震慑众人,才又懒洋洋地开口了:“堂下何人,所犯何事啊?”
一行人纷纷跪下,正打算一个个开口,这县令就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了:“怎的这么多人?留下这苦主和人犯就好,其他人给我退到堂外去!”
那带头帮助薄言羽的妇人立刻说道:“大人,我们都是证人啊!”
“那也给我退出去,到时候自然会传唤你们!还在这呆着,是想挨本大人的板子吗?”这县令毫不留情,又是一记惊堂木,把这些人都吓退了出去。
薄言羽也跪着,低着头不语,但是心里却是琢磨了起来。这县令看上去总觉得有点不靠谱,她得好好思虑一下接下来该如何说。
“草民薄天杰……”
“民妇何金莲……”
“民女薄言羽……”
“草民薄言归……”
几个人自我介绍了一下,那县令一直眯着的眼睛才稍微睁开了一点:“三个姓薄的?难不成你们是一家子来给我找事了?”
薄言羽听了,眉头一皱,便开始说了起来:“民女今日……”
将这抓奸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这堂外的群众立刻讨论上了,再加上还有当时看到了的那几个人添油加醋,一下子薄天杰和何寡妇这奸夫淫妇的形象就确定了下来。
薄天杰一直捂着面,他本就好面子,此时怕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薄言羽还想继续说下去,结果那何寡妇却是突然囔囔着哭了起来:“大人,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适才那么一堆人突然闯进了我家,才是将我吓到了呢!民妇本就孤身一人,如今还要受这等欺辱,呜呜呜……”
想打感情牌反将一军?做梦!薄言羽当即拜了下去,继续说道:“大人,今日之事,有街坊邻居为证,并且我们并未直接闯入何家,而是光明正大敲了门进去将他们请出来的,此事相信也有目击者。”
何寡妇死死地瞪着薄言羽,她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居然还挺能说,又反手捏了一把直到现在还不发一言的薄天杰,拼命给他使眼色。
薄言羽自然注意到了她们的事,不过她也不着急,证人那么多,难道他们还想着要抵赖?
在何寡妇的威逼下,薄天杰虽还是不敢看薄言羽和薄言归,但还是开口了:“大人,我与何氏同处一室,不过是因为今日我在教她画画罢了。作为读书人,这画画乃是文雅之事,岂是可以随便玷污的!”
居然真的是抵赖,薄言羽就奇怪了,在场那么多人证,难道他们以为这么说就有用了吗? .w21格格党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