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说完之后, 身形不着痕迹地颤抖一瞬,一股淡淡的腥甜气息萦绕鼻尖,令月忍不住深嗅一口,什么味道?
她才发现, 这味道竟然是从狼女王身上散发出来, 它身下的雪地上, 有着很不容易察觉的水渍,或者说, 奶渍。
如果不是令月眼尖目明, 五感敏锐, 获许到现在也没发现。
而狼女王, 似乎已经习惯了,它忍受着涨奶的酸痛, 就是为了找到自己的孩子,万一它们找回来了,它没有奶水了怎么办?
令月深吸一口气,眼底浮出一抹叹息,或许之前她还没什么感触, 可是现在,看到哺乳期的狼女王,一股难言的酸涩涌上心头。
该死的盗猎者!
令月忽然想到那处奇怪的瀑布,她渐渐冷静下来:“我从来没有去过那一片瀑布。”
说着, 她扫了眼君君, 而按照君君所说, 它离开前就极其厌恶的瀑布, 到现在, 时过境迁, 已经近千年,那里还会是它离开前的样子吗?
百分之八十不可能。
所以令月和盘托出:“我们一起去瀑布,而且,我需要你对我的高度信任,听从我的指挥。”
狼女王有些愣怔:“什么?”
随即,它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答应令月。
可是关于指挥,按照令月的想法,她们要兵分两路,它又如何能够听到令月的指挥?聪慧的狼女王问出自己的怀疑,却见令月微微一笑。
“我有办法。”
“你看着我的眼睛,相信我。”
她在送海东青回家之后,得到两个技能,一个是天空之主,一个,是附身。
附身,便是以动物的视角观察世界,相当于令月多出另一双眼睛。
狼女王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她,眼里是毫不遮掩的迫切和焦急,它恨不得背生双翼飞到瀑布去。
下一刻,令月感觉自己瞬间堕入另一种奇妙境地,忽然,她在低矮的视野里看见了一道人影。
那么熟悉的容貌,可不就是她自己。
这可真是一种奇妙至极的感受。
令月能感觉到呼啸的风,敏锐的耳力以及风中各种各样的信息素,甚至可以操控身体。
这就是附身吗?
同一时间,狼女王完全僵在原地,它、它它它也感觉到了,身体里好像住进另一个人,它却下意识顺从。
“狼女王,别怕,我是暂时附身在你身上,到时候在瀑布,我们包抄过去,那些盗猎者绝对一个也逃不了!”
狼女王不禁点头,经过这件事,它心里对于令月的信任,忽然蹭蹭蹭增长了一大截,此时,令月忽然听见系统的声音:[叮,完成狼女王的心愿:打击盗猎犯罪,解救幼崽!任务奖励:首领之心]
令月一怔,因为系统长时间不出现,它还以为对方冬眠了呢。
冷不丁地发布任务,对于令月来说,基本没有难度,倒是仔细查看奖励之后,让她不禁升起极大的兴趣。
因为对这赋予的奖励,非常实用且厉害,首领之心的用途主要在工作和事业上,让令月能够主动把握机会,统领下属。
在方案和决策方面,也会提升敏锐度,毕竟,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将一个红狼王家族统领成现在的繁荣景象,狼女王是绝对的功不可没。
系统提示:[接受or拒绝?]
令月:接受接受!
说起来,她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接受委托了,不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狼女王看着自己相互摩擦的两只爪爪,两只眼睛都快瞪成了蚊香眼:“大人?”
令月:“……意外意外,绝对是意外!”
她骑上君君的虎背,先行探路,狼女王准备召集其它野狼,跟着过去。
它站在一块大石头上,高亢雄浑的狼嚎声,几乎穿透整个山林。
“小的们,都在哪儿?给我报数!”
与此同时,分散起来的其它野狼接受到女王命令,纷纷热烈地嚎叫着回应。
“女王,狼二在这儿!”
“狼三在这儿!”
“狼五在这儿!”
令月的视野里,慢慢的,逐渐有其它野狼聚集起来,数了数,竟然有三十多头,如果不是今天她赶过来,这三十多天野狼,或许用不了两天,就会闹狼灾。
毕竟,这里可没有多少小动物够它们吃的,不够吃,野狼便会成群结队地攻击山下的牲畜。
令月庆幸不已,下一刻,狼女王却告诉她:“不对,狼口不对。”
它旁边的王夫立刻凑过来,浓眉大眼,英姿飒爽,一看就是个聪明狼,低着头告诉狼女王:“还缺了狼六!”
“这小子一直是狼群里最懒的,现在不知道躲在哪儿呢?”
狼女王一听,立刻眯起眼,按照狼族立下的规矩,狼王之下的每一头狼,都要无条件服从狼王的命令,狼六竟然没回应!
狼女王简直快要气死了,因为狼群是靠狼嚎定位的,这狼老六不回应,谁也不知道它在哪儿,狼女王要去拯救幼崽,这可是族群里的大事,它竟然不参加!
简直要把狼急死!
这时,令月出声,告诉女王:“你等等,我有办法找到它。”
令月趴在君君背上:“帮我找一头狼的位置。”
她说话,君君怎么可能不答应,况且就一只狼,在狼群已经彻底聚集的情况下,简直再明显不过。
“哇!”君君忽然低吼一声:“它好像就在瀑布附近,一动不动地躺着呢。”
令月:得了。
她把这事告诉狼女王,领导着狼群行动,瀑布和君君说的没差,就在山顶附近,一处隐蔽的树林之后,还没靠近,已经能够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十分响亮。
忽然,令月抖了抖耳朵,听到低低的有气无力地嚎叫,借着狼女王的身体,她询问其他狼:“是老六吗?”
狼女王:“!!!”
它气得掌控了身体,一马当先冲过去,十几秒后,一只躺在雪窝里,半眯着眼的大胖狼出现在令月眼前,她现在使用的还是狼女王视角。
大胖狼应该就是老六,嘴巴张了像是没张,嗷呜嗷呜地叫了起来,零零碎碎的话,令月拿520胶水都粘不上。
听到它的消极嚎叫,狼女王越发愤怒,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一般,狼王夫和其它狼下属不约而同地后退好几步。
狼女王能够成以母狼之身当上狼王,绝不是靠以德服狼,它文武双全,聪明又有实力,当上狼王之后,它的性格才渐渐稳重下来。
狼王夫是狼女王当上头狼前的丈夫,两只狼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想到妻子的暴脾气,狼王夫不禁晃了晃脑袋,好像又回到当初的日子。
真辣啊!
狼女王的暴脾气,就像八九月的朝天椒、小米辣、魔鬼椒剁碎了搅一起,一口闷,简直要了狼命啊!
其它狼也心有余悸,再看地上傻乎乎,万事不知的大胖狼,不止谁嘶了一声:“完了,这小子完了!”
狼六还在呜咽,悠闲地躺在雪窝里。
下一刻,狼女王邦邦邦给它两拳:“我真服了你这个老六!”
狼六:“呜呜呜……呜呜呜QWQ”
真·抱头鼠窜。
狼六被狼女王的铁拳揍得脸都肿了一圈,夹着尾巴四处逃窜:“女王饶命!女王饶命啊!俺再也不敢啦!”
同一时间,看到它满地乱窜的令月,忍不住笑出了声,身下的大老虎君君已经顶开树叶,晃了晃头上砸下来的积雪:“我们到了。”
还没靠近,令月已经看到,天光下瀑布如一条白缎飞流直下,雄浑壮阔,波澜浩荡,波光粼粼,还没靠近,水汽已经飞溅到身上。
瀑布底下,是一片宽阔幽深的湖泊,一眼望不到底。
这里湿润却并不阴冷,甚至有些温暖,最主要的证明,便是岸边绽开的彩色小花,以及绿油油的草地。
令月抬眼望去,才发现,这里三面环山,宛然就是一个小山谷。
难怪气温会这么温暖。
“君君,我们走。”
君君低低应了一声。
此时的狼女王,也小心翼翼地开始探查,它低头轻嗅,令月感同身受地闻到了各种气味,其中,一个奶唧唧暖烘烘的气息,在各种驳杂的气息里,瞬间窜进狼女王鼻子里。
“是我的崽崽!是我崽崽的味道!”
它低低地叫,这是只有至亲才能闻到的气味,尽管盗猎者也知道它们嗅觉灵敏,使用了各种办法遮掩,可是,这是它的崽崽,它怎么可能闻不出来!
旁边的狼王夫瞬间欣喜若狂。
旁边的狼六刚被揍过,非常迫切地想要讨好女王,听到女王说闻到崽崽的味道,它迫不及待地深吸一大口。
“呕呕呕!”
狼六直接熏吐了,过量的臭味让它一口吐出来,直翻白眼。
其他狼看见后,吓得纷纷往后跳:“啥情况?有毒!”
狼六躺在地上,艰难地说:“好、好臭啊!”
令月感觉到狼女王扭脖子,视线一转,邦邦邦的“砂锅大”的大拳头砸在它头上:“闭嘴!”
不少狼看它这样子,摇头又叹息,真是可怜的家伙,狼族嗅觉敏锐,谁家像你这么实诚,一吸就是一大口,还敢当着家长的面说人家崽崽味道臭。
你不找打谁找打?
此时的湖泊尽头,升起阵阵炊烟,三名盗猎者擦着手里的□□,笑眯眯地围在火堆庞边,一边是咕嘟咕嘟冒烟的自热小火锅。
这年头,谁还带炊具啊,一盒自热锅足以。
在他们旁边放着一个开口的大袋子,里面,脏兮兮的小狼崽露出小脑袋,发出奶唧唧的小颤音。
“诶呦,小崽子闻到味儿,饿了?”
其中一个寸头大汉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旁边胖脸男人闻言一笑:“怎么,你还想给它送口粮啊?”
寸头男人摇头:“送什么送?要不是为了这俩小狼崽,咱们能这么狼狈?”
脸上带刀疤,擦枪的瘦小男人冷不丁出声:“早知道,直接掐死它们。”
他说着,恶狠狠地看了看干瘪的袋子,如果不是因为狼群搅乱计划,他们不至于慌里慌张,只抓到小猫小狗两三只。
刀疤心里极其不甘心。
通过这句话,也可以听得出,三人里,刀疤脸心性最凶狠。
另外两人慌忙打圆场:“这可不行,还没断奶的小狼崽少说也能卖些钱,而且,咱们仨被它爸妈追得这么狼狈,要是不从它们身上找回来,老子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此话一出,湖边只剩下噼里啪啦的柴火声。
他们正是被狼女王追击千里的盗猎者。
麻袋里的小狼虽然小,但是已经懵懵懂懂知道一些东西,尤其在离开妈妈的庇护之后,一路上的颠沛流离,让姐弟俩的心智快熟成长。
弟弟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姐姐扒拉了它的小脑袋,正要给它舔毛,安抚小弟弟,小狼崽姐姐的动作一僵,脑袋一甩:“yue~~”
大坏蛋为了遮盖掉它们的味道,竟然直接拿屎粑粑糊住了两只小狼崽,现在它们俩身上散发出的气味,简直让人闻风丧胆。
姐姐奶声奶气的拍拍它的脑袋:“弟弟,我舔不下去,你好臭臭。”
刹那间,小狼崽弟弟哭得更惨了。
它还在往下掉金豆豆,两只崽崽底下的大猫猞猁支棱起耳朵:“小祖宗,别吵了!”
“哭什么哭,再哭你妈妈也不会找过来的!”
连它都不知道这是在哪里,要说它也真倒霉,猞猁独行,刚巡视完领地,就被人类给盯上了,然后,它就成了大麻袋里的猎物。
猞猁低头舔了舔后腿,在那里,它被盗猎者射穿了后腿,时间不长,可是对它来说,已经足够疼,它一度想死,都是这两个小家伙。
小狼崽姐姐舔舔它的猫:“花花叔叔,崽崽给你舔舔,你就不疼啦。”
猞猁瞬间炸毛:“不准舔!不准舔!你个小臭蛋,诶呀诶呀快点儿收起小舌头!”
掉金豆子的小奶狼弟弟也哼哼唧唧的凑过来,臭哄哄乘以二。
两颗小臭蛋熏得它死去活来,这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翻个倍那么简单,猞猁花花大爪爪死死盖住鼻腔,臭死猫啦!
不过,有一说一,因为太臭,它的脑袋昏昏沉沉,反而对于疼痛迟钝了。
真是……
猞猁花花叹了口气。
忽然,它的耳朵动了动,按住两只小家伙:“嘘,别出声。”
它好像听见了老虎!
这两个大坏人要干嘛?
半分钟前,三个盗猎者正讨论得热火朝天,国家对于这片老林子的管控可太严重了,他们铤而走险,可不是为了捉几只小动物,无论是猞猁还是小狼崽,远不是他们此行的目标。
刀疤嘶哑着嗓音,低垂着脑袋,时不时扒拉着火堆,率先出声道:“哥儿几个不甘心,我也不甘心,要是能搞到大的,我就算做梦也能笑醒!”
“嘿你小子,你能笑醒我就不能啊?谁都想搞一个大的,可是,咱有这运气吗?”
“妈拉个巴子,老子就不信了,这山里还能没有大东西,就这零星的东西,够谁塞牙缝呢!”
他骂骂咧咧地说,倒是刀疤脸,脸上露出些许有些迟疑,另外两人注意到,忍不住面面相觑:“刀疤,你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们呢?”
刀疤:“算是。”
俩人闻言,瞬间支棱起来了,炯炯有神滴看着刀疤脸:“啥事,告诉哥哥们,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刀疤此时却是下定决心:“我知道大的在哪儿!”
“说不定还能拖家带口!”
两人一听,眼睛都亮了:“啥意思?说清楚,哥们儿听着呢。”
刀疤:“咱们这个局,是我组的,其实不是我心血来潮,而是我有个计划,之前我已经来了一次山上,在隔壁山,碰见了一只母老虎!”
吓!
听见这句话的俩人眼睛都直了。
老虎!
还是个母的,再联合兄弟之前说的话,不禁想入非非。
此时的猞猁耳朵贴在麻袋里,也是瞪大了眼,母老虎!
坏了坏了!
竟然被他们发现了!
关于那只母老虎,猞猁花花可比他们知道的更多。
原来,它一直住在山与山的交界处,那里只有它一只猞猁,前不久,隔壁来了只母老虎,肚子鼓鼓囊囊,它一看就知道,是怀孕了。
母老虎一年四季都可发)情,交)配期多在冬季,因为冬天比较寒冷,母老虎可以有很长时间寻找交)配对象。同时,也不乏有母老虎在冬季怀孕生崽。
猞猁花花隔壁的母老虎,就是这种情况。
而且,它即将临盆,除了捕猎,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至于公老虎,呵呵,交)配之后的公老虎会直接离开,极其不负责任。不过,老虎本就是独行动物。
之后会由虎妈妈独自抚养虎崽崽长大,直到崽崽们四五岁,成年啦,就会主动离开妈妈。
当然,现在说这些还太晚。
猞猁看着可爱,其实本性凶残,有时同类甚至连狼都会猎杀。
但是猞猁花花很明显,并不是一只合格的猞猁,除了日常捕食,它其实都不怎么管其它事情的。
而且,那只雌虎即使怀孕了,它也不是对手,所以一来二去,它就躺平了,大不了等到母老虎生完崽崽,自己再搬家。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一次无意中的打猎,它被捕兽夹夹住后腿,即使那是个已经风化几十年的夹子,仍旧让它惨嚎出声。
一条后腿也在瞬间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它想要逃走,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天色越来越暗,要不了多久,丛林就会陷入彻底的黑夜,各种猎食者也会出现。即使它是猞猁,有凶残的大爪子,也很有可能死掉,就算侥幸逃过一劫,它腿上的大夹子,也会让它成为残废。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丛林里,一只残疾猞猁将会面临什么,再没有谁比它更清楚。
就在这时,母老虎出现了。
它先听见咯吱咯吱的雪叫声,再是圆滚滚的大肚皮,金灿灿的母老虎靠近它,吓得它毛发炸开。
“别、别吃我QAQ”
它吓得全身僵硬,心里想着完了完了,绝对要完了,厚厚的爪子拼命抓过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只母老虎低下头,咬合力强劲的牙齿瞬间咬断夹子。
那条后腿骤然一松。
猞猁花花愣在原地,母老虎淡淡瞥了它一眼。
然后,它慢悠悠的走了,好像它过来,就是为了看一眼它的倒霉样儿。
之后,它们又碰见好几次。
那次花花抓了只肥肥的兔子准备开饭,一抬头,隔壁的母老虎竟然咬着一头比它大了足足几十倍的大马鹿!
一瞬间,它终于意识到母老虎那天的眼神是什么,是嘲讽。
不过,归根结底,它救过它一次,而且,对方也没有驱赶它,反而纵容它在同一片领域生活。
“既然这样,刀疤你们先去,我把这东西处理一下,到时候再追过去。”
“好。”
几句话让猞猁花花瞬间回神,立刻扒拉两只小狼崽,让它们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小狼崽姐姐吓了一跳,强装镇定,龇牙咧嘴地说:“两个大坏蛋跑啦!还有一个,啊,他过来啦!”
下一刻,麻袋口子被扎住,猞猁花花感觉到自己突然腾空,寸头男人低吼一声:“呦,还挺沉。”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嘿,你们就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吧,我得赶紧地,一会儿跟老大老三汇合。”
他说着想到那只怀崽的母老虎,不禁贪婪地笑出声来:嘿嘿嘿。”
口袋里的猞猁花花一颗心越来越沉,分开了,他们带着自己跑了好几天,怎么就忽然要扔下来了?还是说,他们找到更好的猎物,足够让他们暂时放开自己和小狼崽?
猞猁花花使劲儿抓了抓耳朵,啊啊啊好烦呀!
两只小狼崽不安地踮起jiojio,踩在猞猁花花脑袋上,小爪爪勾着麻袋四周,发出奶唧唧的声音。
“妈妈……妈妈救我……”
“呜呜呜,妈妈救我呀~”
此时的寸头男人还在想刀疤的话,他兄弟说了,他之前观察那只母老虎好些天,最近几天就是它生崽的时间,也是母老虎最虚弱的时候。
寸头男人可不会怀疑同伴,对方家里可是他们那一代赫赫有名的猎户,家里祖上三代都是猎人。
他想着怎么扒虎皮,发大财,并没意识到,自己身后,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已经彻底盯上他。
狼女王匍匐前进,藏在灌木后面,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盯着男人,从他健壮的大腿到胸口,最后定格在他裸露的脖颈上。
令月和它共享视角,透过狼女王的目光,甚至看清了男人身上粗糙的毛孔,跳动的血管……
尖锐的犬齿忽然很痒,全身的血液如河流奔腾不息,仿佛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每一粒细胞都被调动起来,这种感觉,让人格外上瘾!
狼女王伸出利爪,崽崽们的哭声激起它的愤怒和仇恨,它忽然爆发,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