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半山腰别墅还是之前两人住的两层小楼, 离清北大学都挺远。
贺灼不想庄简宁将时间都浪费在坐车上,宁愿他早晨多睡会儿。
庄简宁倒是坦然,“我之前在清北买了套房子, 都装修好了,有课的时候老公你陪我过去住呗。”
“好。”贺灼“惦记”了这套房子很久, 如今能被光明正大的邀请过去住, 自然是极乐意的。
就是有点……心虚。
庄简宁见贺灼答应的这么爽快,又觉得委屈了他,“房子有点小, 没地方放你那一套健身器材, 你早晨也没法再游泳。”
贺灼咽了咽口水, 斟酌着措辞, “先去看看吧, 也许有惊喜呢。”
庄简宁去到才明白贺灼说的“惊喜”的意思,对他而言,倒是惊吓更多一点。
一梯两户,贺灼直接将隔壁也买了下来, 已经改造装修完毕。
麻雀虽小, 五脏俱全, 且极其奢华,还有个能容五六个人的超大浴缸。
游泳自然是没法游, 贺灼想在里面干什么倒是一目了然。
他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看着庄简宁的神色, “宝宝, 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庄简宁想了想, 防患于未然道, “你还有其他什么事儿瞒我吗?”
贺灼拍着胸脯保证:“老婆放心吧, 绝对没有了!”
庄简宁坐在他身上,按着他的喉结威胁道:“再有你就跪遥控器吧。”
贺灼想了想,应该还有一件。
他心虚地闷咳了一声,“宝宝,你歇一会儿,我去给花浇点水。”
说着将电视打开,抱着庄简宁把他安置好,腰后塞了个抱枕,肚子上搭了条毛巾被。又从厨房端了盘水果沙拉放在他手边,这才擦着汗往阳台去。
他现在已经没有用开水浇花的变态毛病了,但对花也没太多感情,除了当初庄简宁跟他讨要的桐花。
庄简宁想起当初买这套房子,用的还是他的陪聊老板在直播里打赏的钱。
他经历了这么多事儿,直播早就停了,也好长时间没再跟老板联系,不知道老板最近怎样了。
庄简宁拿起手机,点开联系人中的“浊酒一杯入剑鞘”,打字道:“老板,你跟你男朋友最近有空吗?咱们出来聚聚,我想带我老公介绍给你们认识。”
刚发出去,就听贺灼扔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一声。
他怕助理有急事儿找贺灼,“贺总,你手机响了。”
贺灼正弯腰研究桐花的构造,无所谓道:“你跟我在一起呢,手机爱响响。”
庄简宁感觉自己特像祸国殃民的“妖妃”,见“浊酒一杯入剑鞘”一直没回复消息,他拿起贺灼的手机往阳台走。
弯腰跟贺灼一起看桐花,拿着手机的手递过去:“给。”
贺灼一手拎着壶,一手拿着几片干黄掉落的树叶,“宝宝帮我看。”
庄简宁点开他手机,看清内容后,平地一声雷,“贺灼!!!”
贺灼心里一惊,就知道要完。
他心知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跪遥控器,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
“庄总,庄总。”门外传来敲门声和女助理苗苗的声音。
庄简宁乍然回神,身体猛地绷紧。
他两只净白细瘦的手腕并拢,被窗帘上的绳子缠着,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扒着玻璃,死死咬住嘴里的白衬衫衣摆,呜呜地低声哭着。
随即,洁净明亮的落地玻璃被溅落上奶白的液体。
“咕叽”声还在继续。
贺灼一身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面若冠玉,气质儒雅禁欲。
却干着最斯文败类的事儿。
他细长干净的手指捏玩着两朵盛放的红梅。
附在庄简宁耳后低低地道:“跟她说你还在忙,让她等会儿。”
庄简宁扭着脸瞪他。
这人衣衫齐整,他却只着一件白衬衫,这种强烈的对比,比光天化日窗帘大敞的落地窗,和门外候着的助理还更让他兴奋羞耻。
他小声骂道:“衣冠禽兽!”
殷红的唇瓣张开,白衬衣衣摆瞬间从他嘴里滑落,露出里面诱人的小舌尖。
声音软腻,眼尾眉梢都是春情。
对贺灼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引诱,“我也想当君子,一看见你,就变成了禽兽。”
庄简宁身子软了,心也化了,弯着眉眼凑上去索吻,“老公,亲我。”
贺灼边狠凿边勾出他舌尖吸吮,而后又痴迷地看着这张漂亮的小脸,浓密的长睫被眼泪打湿,桃花眼里水汽氤氲,眼尾哭的泛红。
贺灼爱极了他这幅失神又可怜的模样,更想狠狠欺负他,折磨他,多少遍都不够。
“衣摆刚才又没有咬住,宝宝是不是故意的?就这么想让我罚你,嗯?”
贺灼最近老是借着接送他上下班的名义,把他按在灼宁大楼二十八层的落地窗上、宽大的办公桌上、沙发上,这样过来那样过去。
抱他坐在椅子上边灼宁边让他批文件、在窗边跟他说所有人都在看他们俩……不知玩了多少花样。
偏偏庄简宁半分抵抗力没有,贺灼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让他苏断腰,A断腿,只能没出息地由着对方耍混账。
他濡湿的眼睫轻颤,乖乖求饶,“那爸爸罚轻一点。”
贺灼闷哼一声,庄简宁只一句话就能让他发疯。
他抽掉绑着手腕的绳子,把庄简宁翻转过来,面对面托抱着,将人大力抵在窗玻璃上。
动情地含着他的唇舌吸吮勾弄,滋味太好,怎么都尝不够。
庄简宁两只胳膊挂在贺灼脖子上,白得晃眼的大长腿在人腰侧晃荡着。
他只想把贺灼的西装也弄脏,“爸爸,快喂我吃。”
“小浪货。”贺灼嗓音低哑,伴着“咕叽”声,再次深吻他唇舌。
念着庄简宁下午有课,晚上一帮朋友又约着在庄简宁的咖啡厅聚会,便没再玩其他花样。
窗外刚才还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此时突然电闪雷鸣,狂风肆虐。
红梅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小花周围雨水四溅。
庄简宁正舒爽的不知今夕何夕,贺灼却突然将他抱到了落地窗另一侧。
窗外有什么东西闪过,他紧张地“啊”了一声,第一时间就想往贺灼怀里躲。
埋着脸,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侧过头,果真又是无人机,白色的机身上是贺灼遒劲有力的字。
“贺灼爱灼宁宝宝。”
庄简宁紧绷着身体,瞬间将贺灼的高定西服弄脏了。
贺灼也没再继续忍,一顿疾风骤雨后,真的灼了宁宝宝。
他紧搂着庄简宁,又柔柔的接了一个绵长的湿吻。
庄简宁枕着他肩膀,指尖抵在玻璃上,看着跟他手指仅隔一扇玻璃的无人机,心口不一地嗔怪道:“老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你无不无聊。”
前几天他在教室上课,老教授的课让同学们昏昏欲睡,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句,“窗外是什么?”
庄简宁是教室里少有的几个认真听课的学生,因为就坐在窗边,他边记着笔记边朝旁边扫了一眼。
然后他当场就傻了,是一架无人机,机身上是贺灼的字。
“好想宝宝,宝宝晚上想吃什么?”
整个教室的人瞬间全无睡意,大家都在找谁是那个“宝宝”,最后统一将视线放在了脸爆红的庄简宁身上。
庄简宁在清北绝对是风云人物,之前那些众人皆知的成绩就不提了。
作为新一任的学生会主席,他负责操办的新生晚会是这么多年最精彩火爆的一届;上课非常专注认真,不愧是学霸;人帅话不多,又是最撩人心的那一挂清冷校草。
倒是灼宁财团那个大佬贺灼,每次过来的时候,黏庄简宁黏的简直没个霸道总裁样儿。
这种撒狗粮的方式,绝对是人称“暴虐狠戾”的贺大佬能做出来的事儿。
庄简宁则偷偷掏出手机,给某人回复一条,“吃你的精神病药去”,然后将手机往桌肚一塞,顶着所有人的目光,认真听课,装作无事发生。
或者他独自在灼宁上班,窗外也不时会有类似于“贺灼爱庄简宁”、“宝宝累不累”的亲笔字无人机飞来。
……
贺灼另只手捏着他下巴,“宝宝不喜欢吗?”
庄简宁心一软:“……喜欢。”
贺灼亲了亲他嘴角,盯着他又问:“喜欢我写的情话还是喜欢灼宁?”
这题庄简宁可太会了:“喜欢贺灼。”
贺灼满意地抱他往浴室方向走,又开始大狗式黏糊,“我也喜欢宁宝宝。”
清理一番,又各自换了干净的衣物,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吃饭的点。
庄简宁听陈默说这附近开了家不错的餐厅,准备跟贺灼去尝尝。
刚打开门准备偷偷溜走,就见女助理苗苗匆匆走了过来。
公司当初给他招助理时,应聘的人足足有好几千。
陈默面试前,问他想要什么样的,贺灼越俎代庖地回:“男的不要,太漂亮的女生也不要。”
陈默遵循这两条标准,最后千挑万选选出了苗苗。
庄简宁耳尖和小脸瞬间就红了。
刚才半天没回应对方,过了两个小时换了衣服跟贺灼一道从办公室走出来。
他感觉自己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几个大字——
我刚才在跟贺灼做.爱。
苗苗一看见庄简宁,立马星星眼,恭恭敬敬道:“庄总好!”又看向贺灼,“贺总好!”
再次将星星眼钉在庄简宁身上,“庄总,早上给您的文件批完了吗?”
贺灼靠在墙边,挑起眉尾,勾唇看着庄简宁。
庄简宁心虚地咳了一声,“还没批完。”
苗苗非常尽责,“庄总,那您批完的我先处理。”
贺灼没忍住,低低笑了出来。
庄简宁扭头瞪他一眼,故作淡定道:“有几份文件我得再跟陈总议一下,你先去忙别的事吧。”
苗苗心里对庄简宁的仰慕更甚了。庄总要上学,要管理公司,还要做高奢设计。
这次呈给庄总的都是一些日常性文件,但庄总仍然如此认真对待,跟贺大佬讨论半晌,还要再跟陈总商定。
能给庄简宁当助理,简直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她一定要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庄总身边好好跟他学习。
她点点头,感动的非常情真意切,“庄总,您真的太辛苦了!”
庄简宁:“……”
他似乎知道陈默选助理的标准了。
单纯的有点……可爱。
庄简宁:“你们也辛苦,忙去吧。”
贺灼闷笑几声,见助理走开,他揽着庄简宁的腰,“宝宝确实辛苦,半天就出了五次,中午得好好补补。”
庄简宁恨得牙痒痒:“下次去你办公室。”
贺灼跟他十指相扣,爽快应道:“行!下下次去你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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