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简宁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
梦里, 他躺在渴求已久的柔软大床上,有个温热的怀抱将他紧紧揽进怀里。
僵硬了的四肢被体温烫的酸麻又酥软。
他昂着头, 主动张开唇, 伸出舌尖, 回应对方缠绵又激烈的深吻。
鼻息间全是灼烫的呼吸,有急促的喘息和黏腻的轻哼在耳边回响。
脑子里像是有一壶开水,咕噜咕噜地不停冒着泡。
好舒服啊!他迷迷糊糊地想。
贺灼感觉怀里的小狐狸快要呼吸不过来, 又搅弄吸吮几下,这才缓缓放开他。
两人的唇舌间拉出细长的丝儿,贺灼用指腹擦去他艳丽唇瓣和嘴角的口水。
手指顺着苍白的双颊,一路摩挲到小鼻尖上那粒稍有点暗淡的红痣, 又缓缓抚过眼下淡淡的乌青。
小狐狸看来是累坏了,比走之前又瘦许多, 长睫轻轻颤了颤,直扇到贺灼心里。
怀里的人如易碎的瓷器般精致又脆弱,让他不忍再有更深的动作。
庄简宁畅快地呼吸了几下后,只觉的少了点什么, 他张着唇, 往前寻过去,梦呓般地道:“贺先生, 要,还要……”
纯情皮相下是勾人的浪荡骨。
贺灼仍记着他的不辞而别,伸手捏住白净的小下巴,阻止他靠近。
挑眉, 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录音键,循循善诱地问:“想要什么?”
性感低沉的嗓音简直要烧了庄简宁的耳朵,他在人怀里拱了又拱,蹭了又蹭,软软的音调颇为心急,“要贺先生……要贺先生……”微微皱眉似乎想了想,“……弄。”
睡着的模样太乖太欲。
贺灼浑身血液直冲脑门,喉结快速滚动几下,他呼吸不稳地含住主动送上门的唇舌,却不想就这么满足他,蜻蜓点水般亲了亲。
哑着嗓子问:“贺先生是谁,要贺先生怎么弄。”
庄简宁挣扎着将胳膊伸出来,无师自通地梦呓道:“老公,要老公亲,也要老公……操。”
这幅模样的小狐狸只能锁在家里,他一个人看。
贺灼像是被闪电击中全身,将手机往后一丢,如猎豹扑食般猛地咬住他鼻尖,骂道:“小浪蹄子。”
“唔——”庄简宁吃痛,不满地皱眉,咂咂嘴将脸埋进贺灼脖颈,闷闷的声音又软又浪,“要。”
没有那个男人能抵得过这般撒娇。
贺灼宽慰自己,一周至少要出货四五次的小妖精,这几天估计攒了太多。憋坏了,自己可就没得用了。
被庄简宁枕着的那只手从后捏住他后颈,将埋在自己颈窝里的小妖精拎出来,边吸吮他唇瓣,边伸手拿着挺拔的小竹竿把玩。
尽心尽力地伺候了十几分钟,庄简宁突然咬住他舌尖,“啊”地一声尖叫了出来。
“嘶——”贺灼一时竟不知是先擦手,还是先擦嘴。
缓过脑中炸裂般的余韵,庄简宁畅快又疲乏地沉沉睡了过去。
“庄简宁!”贺灼提高了音量,又揉捏了几把劲瘦腰肢。
怀里的人呼吸绵长,一动不动。也不扭了,也不蹭了,也不哼了。
眼尾发红,眼角湿润,双颊绯红,一副餍足后的——
渣男模样。
贺灼独自生了半天闷气,到底也没舍得给人踢下床,退而求其次,借着小狐狸的手,自给自足了两次。
庄简宁不在的这几天,贺灼也没怎么睡,如今陷入温柔乡,两人楼抱着,从头天中午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浑身被紧紧箍住,动也动不了。庄简宁猛地睁开眼睛,出其不意地对上贺灼琥珀色的眸子,他吓了一跳,“贺先生,你醒啦。”
贺灼醒了有好一会儿了,正贪恋地描摹着小狐狸餍足的睡相,谁知竟被抓个正着。
他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将怀里人一推,由侧躺变为仰躺,右臂已经麻的没了知觉,淡淡地应了句,“嗯。”
庄简宁习惯了他的冷淡,倒也没多想,只觉得身上沾了什么黏腻的东西,紧绷在皮肤上非常难受。
他掀开被子坐起身,发现自己没穿睡衣,满脸赤红地赶紧拉被子盖住身体,扭头又急又羞地小声道:“贺先生,你怎么又脱我衣服。”
厚重的窗帘没拉,夏日正午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睡饱后的小脸白净透粉,极漂亮的桃花眼里水光潋滟,微微垂目瞪向罪魁祸首。
贺灼侧头,被他嗔怪的眼神看的心中一阵悸动,视线下移,精致锁骨和白净胸口上一片红痕,他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移开视线,冷声道:“你自己脱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庄简宁见他占了便宜还不承认,伸手就要去掀他的被子,“贺先生,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欺负小孩。”
贺灼气的咬牙,他多大岁数!他才28!
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报复性地点开录音,随即传出一道娇媚黏腻的声音。
“要贺先生……要贺先生……弄。”
庄简宁羞得无地自容,翻身跪在贺灼腰侧,伸手就要去抢手机。
贺灼挑眉,将手机举在脑后,庄简宁弯腰去夺。
贺灼丢了手机,反手扣住庄简宁的后颈。
庄简宁刚碰到手机,就听见里面继续传出自己的声音。
“老公,要老公亲,也要老公……操。”
贺灼微微抬头,视线从庄简宁身上一寸寸扫过,意味深长地道:“怎么?想自己动?”
庄简宁低头看了眼两人的姿势,一张小脸红的几欲滴血,也不再管手机了,顺势将脸埋进贺灼颈窝,死咬着唇不作声。
昨晚不但做了那种梦,竟然还说了梦话。
贺灼见他跟个鹌鹑似的,狠狠拍了拍他屁股,“不做就起来,别压坏了。”
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庄简宁咬住贺灼的耳朵尖,极小声地问:“贺先生,你是不是很想做。”
贺灼咬牙,“不想。”
“你又骗人。”
一个黏人,一个赌气,身体却都诚实。
气氛旖旎,满室春情。
两人又闹了一阵,正一发不可收拾时,庄简宁的手机突然炸起一道铃音。
贺灼皱眉,冷声道:“不许接。”
庄简宁没去拿手机,这不是来电铃声,是他定的闹钟。
反应了半晌,他抬头,微喘着问贺灼:“贺先生,今天几号。”
“18号。”
庄简宁抬头看了眼窗外的阳光,猛地从贺灼身上坐起来,声音里都是不可置信,“我睡了两天!”
美食大会下午两点开始,再不起来可真就来不及了。
也不管是否穿了衣服,他跳下床朝浴室走,跟地主家的小财主似的吩咐道:“闹钟帮我关一下,我等会儿得去电视台录美食节大会。”
贺灼没管他的闹钟,起身去书房的卫生间洗澡,脸色非常难看。
憋着难受,一时又下不去。庄简宁索性又在浴室里来了一发,神清气爽地推开浴室门,就见小黑正在换床单被罩。
他换了衣服,下楼去餐厅找吃的,录节目都是随便对付一口,又睡了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胃空的难受。
在餐桌摆好吃食,电梯门“叮”地响了一声,贺灼驱使轮从里面出来,沉着脸,客厅温度瞬间下降十度。
庄简宁给他盛了一碗乌鸡汤,“贺先生,《你本来就很美》晚上七点播,录完美食大会我就直接赶回来,你陪我一起看节目好不好?”
贺灼没理他,将汤往旁边一推,接过小白手里的米饭吃了起来。
庄简宁瞪了小白一眼,起身走到贺灼身边,挤到他怀里,小心翼翼地回想自己到底又怎么惹了这大变态。
伸嘴抢了贺灼筷子里的白斩鸡,他斟酌着开口道:“贺先生,我这次去录节目,见到了好多厉害的人,还有明星。”
贺灼将碗和筷子“啪”地放在餐桌上,琥珀色的眸子像千年寒潭般,冷气逼人。
庄简宁吓了一跳,低头垂目,耳尖微红,颤着声音继续道:“但是最帅最厉害的,是我老公。”
——
开车到了目的地,跟前台展示了电子邀请函,庄简宁签到并领取胸牌后,被工作人员领往内场。
“你就是小简啊!你每期直播我们办公室都会看,我们还以为这次请不到你,真是太惊喜了!”工作人员小姐姐边走边激动地抚着心口,一脸娇羞地道,“粉丝要是知道小简这么帅,非得炸窝!”
庄简宁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前段时间有点忙,谢谢你们邀请我。”
帝都电视台举办这次美食节大会,主要是为了传承经典菜系,并发扬帝国饮食文化。
大会共邀请了二十位在各个直播平台人气比较旺的美食主播。
主办方共准备了二十到难度系数不等的菜肴,主播随机抽取后,在规定时间内将菜肴制作出来,经过五名评委试菜并投票后,推选出一名“帝都美食大使”,另有50万元奖金。
庄简宁刚在“平平无奇小简主播”的展台前站定,便听见观众席上粉丝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你是小简小可爱吗?啊妈妈没了!”
“啊啊啊啊啊!小简你别动,我的丘比特箭已经射出去了!全都射给你!”
“小简,你长得这么帅,为什么偷偷藏起来不给姐姐们看!”
庄简宁见她们举着“小简”的手幅和灯牌,心里挺感动的,对粉丝们合照的请求,都是有求必应。
录制开始,庄简宁抽取今天需要制作的菜肴。
他自己还没看清,一旁的男主持人看着纸条直接惊呼起来,“将军过桥!这是本次美食大会最难的一道菜!让我们拭目以待小简的表现!”
作者有话要说: 贺灼:射什么?
我都没射过她们敢!
都28了还没射过你还好意思说感谢在2020-05-24 02:49:40~2020-05-25 01:20: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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