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 应照楼的呼吸裹挟着汹涌浪潮倾轧而至。
江嘉染起初还能跟随着他,但逐渐就无力思考, 只是本能地由着他掌控,引导,被他拉着陷进了比以往更深邃的漩涡中。
这片世界什么都不存在了,仅有他而已。
就像是一场斑驳陆离的梦境。
直到一阵强烈的疼痛,将她拉回了现实。江嘉染紧咬着下唇,轻声呜咽又被他一吻温柔吞入。
应照楼轻柔地吻着她,舐去她的泪。一遍又一遍,仿佛有着极致的耐心。直到绯红重新染上了脸颊,呼吸再次急促。
他亲着她, 一次次地疼着她, 将所有都给她……
……
这个夜似乎很漫长。江嘉染最后睡去时,只觉得浑身格外的累,就连指尖都动不了了。
但因感觉到应照楼将她抱在怀里, 温柔替她收拾,便彻底安心陷入沉睡。
应照楼知自己虽然克制,但还是将人欺负的狠了。
听她睡着了还喃喃着不要了, 眼含着笑意和几分愧色, 在她的发顶吻了一吻。
怀着快要从心里溢出来的满足感,将人搂在怀里闭上了眼。
江嘉染累的一夜无梦, 睁眼便是天亮。随意挪动了下身子,哪哪都酸疼,不舒服地哼了一声。
然后便感受到环在腰上的手臂收紧了。
应照楼早就醒了,知她睡着怕吵醒没敢动,见她皱着眉头,轻声问:“哪不舒服?”
江嘉染抬眼皮看看他, 又低头在他脖颈蹭了蹭。
浓浓鼻音含着几分撒娇的情绪:“疼。”
虽然是和受伤不一样的酸疼,但她感觉自己真是只可怜小羊,一晚上被他吃的体无完肤。
应照楼知她怕疼,昨夜哭了一回又一回。但他顾着她,都已很是忍耐了,听她抱怨,手在她腰间轻揉,问:“哪疼?”
江嘉染没搭理他。
这让人怎么说,羞于启齿。
尽管昨晚睡着时,应照楼已帮二人收拾过。但周围还是弥漫着令人羞涩的气味。
江嘉染说:“想沐浴。”
“好。”
应照楼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去了浴池。
昨晚熄了灯,江嘉染其实并没有看得太清,这会被子一掀开,她瞥见他身躯,
又移开了眼。
不禁耳根泛红,心道她真是太不容易了。
一路被抱去浴池,肌肤相贴处又渐渐升温。江嘉染一进浴池,就推着他说:“我自己洗,你先出去。”
否则在这种地方,怕不是又要走火了。
她真的不太行。
尽管她一直都有在锻炼,不断提升自己的体力,但跟他比起来完全不够看的。
别想了,这辈子都追不上。
夜间昏暗,应照楼也是抱她过来时,才看见她身上几道红痕。哪舍得再做什么,让她小心一些便出去了。
江嘉染洗过后换了衣裳出来。
见应照楼去沐浴了,坐在床榻边按了按腰,才后知后觉想起件重要的事来。
她赶紧一开系统,松口气。还好够数,之前在石清县时积攒了不少。
她换出一瓶来,倒一颗吃了,捏着瓶子想了想,最后将药搁在了身边。
应照楼进去了许久才出来。他换了一身淡墨色常服,衣摆松松垂着,过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她放在身边的药。
江嘉染看着他说:“避子药。”
应照楼只微微一怔,便又恢复了神色。他会惊讶,只在于情动之时,并未想到过可能会怀上这一层。
他走近轻抚着江嘉染的脸颊:“怎么吃这个?”
江嘉染对着他目光看了会,确实没有看出什么不快来。
她摇摇头:“暂时还不想要。”
此事她不觉得要瞒他,但也怕他会多想,因而心里有隔阂。但看来她白担心了,她夫君的心思本就跟寻常人不同。
应照楼听她这么说,一颔首道:“那就不要。”
“你想要么?”
“自是依你的。”
她喜欢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应照楼并不在意这个。
况且之前带一个义弟就觉得够烦人了。若多个小家伙来占他的夫人,他心里反而要不快。
他一捞将药拿在了手上:“以后我多注意,你别吃了。”
这等药物定然伤身。
江嘉染听出他意思来,心里一暖,解释说:“我的东西,不伤身的。”
应照楼揭开看了眼,忽然问:“我能用?”
这倒是没注意。江嘉染又去翻了翻说明,还真是说都可用,只要事前服下。
应照楼闻言,顺手就把药瓶揣进了自己怀
里。
那这是他的了。
江嘉染愣了下。他这一副抢到金子一般的土匪气势是从哪来的?
二人收拾过后,应照楼亲自去将床被都换了,再让人送了饭菜来。
用过饭后,玉儿进来给她梳了头发。
江嘉染想起十九的事,等玉儿一走就同应照楼说了说。
应照楼表示知道了,又挑出一个喜欢的簪子替她插上。
“夫人的心中都是人。”
江嘉染道自己哪有,心里明明装的全是他。
不过想着什么,又凑到他身边,说她发现玉儿似乎还挺在意十九的。
“夫人还有空操心别人?”应照楼搂住人心想,看来下一次他能更努力一些。
江嘉染用过了饭,力气也恢复了不少。被应照楼拉着走出院子,去了门人们习练的地方。
应照楼当着大家召了十九来,让他尽快养好伤,也好护卫夫人。
十九没想到他失了职,夫人却并不怪他,深受触动。一扫前一阵子的颓丧,顿时整个人都精神了。
十九的事后,又有门人前来回禀别的事宜。
退下时看了看彼此,都很好奇。
他们明显能感觉到门主今日心情极好,也不知遇上什么好事了。
此地翼门建在马场之中,从后头出去,又是一方广阔平坦之处。江嘉染被应照楼拉着,慢慢逛过去时,闻着草香和泥土气息,心里有一种很安宁的舒适感。
石清县的事过去后,就像是卸下了一部分沉沉的担子。她似乎更能纯粹的享受她和他的这段感情。
应照楼往四周看了看,挑了一棵最高大的树,搂着人一提上了树顶。
江嘉染在斜横出的粗壮枝干上坐下,本来看这么高还有点拘谨,但有应照楼并肩坐在她身边,也就不慌了。
高处的视野极好,风景有着与下面截然不同的美。江嘉染放松后晃了晃腿,忍不住轻轻哼起了小曲。
应照楼侧头看着她,淡漠冰冷的眉目,已被柔柔笑意所占据。
她所带给他的,是他曾经连做梦都梦不出来的美好。
“唱的什么?”
“就瞎哼哼呀。”
有风吹着二人发丝发扬,在空中相互纠缠,宛如结发。
……
十九有了夫人的关心后,伤也好得飞快。
不过令他疑惑
的是,这几日在门中走动时,一碰上玉儿她总掉头就走。
他本以为是因夫人受伤的事,所以对他怀有怨气。但再一想,她明明上回还给他送来药了呢。
那药他用了,是正常的伤药也没毒啊。
这会看见她抱着刚晾干的衣物回院子,手里还提着东西,正要上前帮她。
她和春枝都是夫人身边的人,不论是他还是其他人,以前只要看见都会帮把手的。
但玉儿头也没回加快脚步,一下就进了院子没影了。
比兔子还快。
十九想不明白,挠了挠头。
石枫正好在旁经过,意味深长拍了拍他的肩头。在他看过来后,又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十九:“?”
江嘉染坐在镜前,撩开领子仔细看了看她的肩头。
光洁如初,已经一点受过伤的痕迹都没有了。
包括她的手,最后的一处疤痕也已经消失。
感谢宝库系统。
她起身,冲一旁的应照楼扑了过去。
应照楼一开始没留意她这边,但反应过来也轻松接住了人。他在她肩头一亲,将她敞着的领子拉好了。
她欢喜就好。
江嘉染跨坐在他腿上,搂着他脖子说:“我给你试试。”
她抱着他时,就摸到过他背上的旧伤痕。
应照楼本觉得没必要,但看她有兴致也就答应了。
江嘉染将他拉到了床上,让他趴好,就扒下了他的衣裳。
看到他精瘦结实,一丝赘肉都没有的后背时,喉间本能的咽了咽。
应照楼侧头看着她,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忍不住一笑。
他的身子很好看,如果没有交错的旧伤痕的话。江嘉染跪坐在他身侧,取出自己去疤痕的药,仔细地涂了上去。
涂完还要干一干,江嘉染就没许他起来。
她指尖划过后背的触感仿佛还在,应照楼安心趴在床上,乖乖听她的躺着不动。
江嘉染之前上药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停手一看,应照楼被她扒光身子,按在床上动弹不能的模样。
怎么有种她欺负了人的,罪恶紧张感?
她咬了咬唇,移开眼又移回来,不好意思看可又想看。
她发现自从同他亲热过后,自己脑子里的废物颜料也特别多。
过了半天,应照楼出声问
她:“夫人,好了没有?”
江嘉染听到,才从自己的颜料堆里爬出来,忙伸手碰了碰,点头说:“好了。”
应照楼侧身一翻,顺手一捞,就把跪坐在旁边的江嘉染抱了过来,扶着她坐在了自己身上。
他摸了摸染染微微发烫的脸,笑道:“原来夫人是想试试在上面?”
江嘉染:“?”
床幔垂下,又轻轻晃动,隐隐约约显出了里头亲密纠缠着的人影。
江嘉染紧紧咬着下唇,轻而易举就落入了应照楼的掌控,随着他的撩拨起起伏伏。
她轻轻闭着眼,浑身无力时想,狼就算装乖,那也是为了更好的吃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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