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没事吧?”被黑发男人的情绪转换吓了一跳,黑泽月急忙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高兴。”松田阵平摇摇头,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喜悦, “人生最快乐的事,就是失而复得与友人重逢。”而他,在一天之内都体验到了。
“没看出来啊。”黑泽月用夸张的语气说道,“原来警官先生还是有点内涵在的。”
“小鬼, 别以为是你告诉我hagi在哪里,我就不好意思打你。”
“有一说一, 我觉得你可能打不过我。”如果说之前他可能因为复仇者的身份对他有些忌惮, 但是在知道他是松田阵平后反而放松下来。
一是因为松田阵平原来可是警察,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对他这种平民百姓动手。好吧,虽然他似乎并没有多平民,但是对方又没有证据。
至于第二点, 则是通过小K他知道了复仇者根本就不是名柯剧场的角色, 松田阵平这个半路加入的,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快就掌握另一个片场的超高战斗力。
说起来,在不知不觉间,黑泽月也算是集邮成功,把警校五人组都见了个遍。
其中他最熟的就是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虽然安室透也经常见,但得益于对方超高的警惕心,现在他们也只算是见面会打招呼的普通朋友。
在面对诸伏景光时,可能是对方的气场过于温和,虽然黑泽月也知道能被派来组织卧底的人,本质上不可能是个纯粹和善的人, 但他就是忍不住对这样的诸伏景光撒娇任性。也幸好他们的立场一样,他才能一直享受诸伏景光温柔的一面。
至于萩原研二,则是个很适合做朋友的人,他情商高性格好,和他相处会让人从内而外的感到放松。
而松田阵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欠揍起来的模样和白兰有些相似,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在他面前黑泽月反而更容易放飞自我。
松田阵平沉默了,他觉得黑泽月说的可能没错。
能使用那些奇怪火焰的人,都不太正常。
他不和有问题的人斤斤计较。
黑泽月挨着松田阵平坐下:“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加入复仇者吗?”他是真的好奇,虽然他身边也有人或多或少的和阿纲所在世界的人有接触,但直接跳槽过去的应该只有松田阵平一个人。
“这个啊。”松田阵平身体靠后架起腿,头微微底下,一副深沉的模样。
就在黑泽月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很惊人的理由时。
松田阵平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大概是为了凑数吧。”
黑泽月:?
“小鬼你好像对我有些了解,那你应该知道,我之前差点死在摩天轮上。”在这里坐着也是无聊,而且松田阵平也确实很久没有和人聊天了,加上黑泽月本身又对很多事情都知情,他也没有什么顾忌,索性讲起他过去的经历。
看到黑泽月点头,松田阵平继续道:“虽然是为了救人,但就那么死了多少是有点不甘啊。”不仅没有帮hagi报仇,还把自己搭了进去,这也太惨了吧,“抱着这样的念头,突然感觉身体里多出一股很神奇的能量。”
说起来好像很玄妙,然而在那个紧急的时刻,根本容不得他多想。
“按照现在我所了解的,那股能量就是你们所用的那个火焰吧。”松田阵平抬起手握了握,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感觉。
“也就是说,你是在那个时候觉醒了火焰,然后逃出来的?”黑泽月对此倒是接受良好,经过几次reborn的培训和六道骸的教导,他也清楚了火焰很多时候是靠情绪驱动,所以那个时候松田阵平处于强烈不甘的情况下觉醒火焰好像也合理。
只是细想下来似乎又有些不对,按照这种说法,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死亡嘶,甚至是直面诸伏景光死亡的安室透,其情绪波动绝不会低于松田阵平,那为什么只有他点燃了火焰。
阿阵尚且是因为研究员的实验才觉醒火焰,松田阵平这个名柯剧场的人,在无任何引导下,真的有可能只凭借自己的觉悟就做到吗?
果然下一秒,松田阵平摊开手:“或许是,或许不是,反正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过那种感觉。”
“况且我也不是自救,而是被那些复仇者救走的。”
黑泽月不解:“为什么?”阿阵明明说过复仇者是个独行组织,只会在面对对黑手党不利,或者是违反黑手党规则的犯人时出现,那又为什么会专门去救松田阵平这个警察呢。
“大概是因为这个东西吧。”松田阵平挑起隐藏在衣领里的带子,在带子的最低端,挂着一个透明的奶嘴,“那个小孩说他们是感觉到这个奶嘴的能量找过来,刚好遇见炸弹倒计时即将结束,就顺手把我一起带走了。”
小孩应该指的是他之前在地下赌场见过的,那个坐在长卷发男人身上的小婴儿吧。
话说这个奶嘴好像有点眼熟。
黑泽月凑近仔细观察,隐约记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reborn先生脖子上好像也带了一个和这个非常相似的奶嘴,只不过他的是黄色的。
他记得reborn先生说过,这个奶嘴是彩虹之子的象征,也是一种诅咒,正是因为它,他们才会变成婴儿形态。
黑泽月脑子里不由回想起复仇者中那个浑身缠满绷带的小婴儿,后面似乎确实变成了少年的样子。
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这个奶嘴你是怎么得到的?”听松田阵平的意思,应该是在见到复仇者之前,就有了这个奶嘴。
松田阵平上下抛了两下奶嘴,随意道:“捡到的。”就是在下班路上,很随便的看到,因为形状比较奇特,好奇之下捡了起来。正准备细看的时候,街上突然发生抢劫案。出于警察的自我修养,他当时就冲了上去,并顺手将这个奶嘴一样的石头装进口袋,然后就忘记了。
没想到,这个奇形怪状的石头最后居然救了他一命。
“那些复仇者把我带走,在知道事情原委后,问我可不可以暂时加入复仇者。”松田阵平举起奶嘴在灯光下照了照,“这个东西那些复仇者人手一个,大概算是工牌?既然能被我捡到,证明这个奶嘴的主人出事了。”
“复仇者的人数不算多,随便少一个很容易会被发现。因为复仇者的地位比较特殊,为了防止引起骚动,在找出奶嘴主人失踪的原因前,需要有一个人暂替他的位置。”也幸好这些复仇者脸上都缠着绷带,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很少会进行交流,所以就算换了人也不容易被察觉。
考虑到这些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加上他是众目睽睽之下被炸死的,就这么毫发无损的跑出来有些说不过去,况且归根到底复仇者的业务和他们警察也差不多,所以他就答应下来。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最重要的是保障他这个普通人的人身安全,之后的时间里他就一直跟着当初救他的长卷发复仇者行动。
听了松田阵平的解释,黑泽月若有所思。
没猜错的话,这个奶嘴也是一种使用火焰的媒介,松田阵平在面对死亡时强烈的情绪波动可能与奶嘴中前主人残留的火焰能量产生共鸣,从而吸引来掌握着瞬移能力的复仇者,成功救走松田阵平。
关键是松田阵平刚刚所说的,复仇者居然人手一个奶嘴嘛……
说起来上次reborn先生听到他提起那个西洋跳棋脸,也表现出了很高的兴趣,而复仇者同样对那个男人穷追不舍。
说不定复仇者和彩虹之子的诅咒有什么关系呢。
等下次去见reborn先生的时候,和他说一声吧。
想那么多也没用,黑泽月索性决定之后交给reborn思考。
他换了个问题:“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还要待在复仇者监狱吗?”
“或许吧。”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那里待遇还不错。”包吃包住工资高,虽然工作危险,不过好像和他也没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在那个组织里,不用考虑复杂的同事关系,大家平时见面连话都不用说,点个头就行,可比他之前在警视厅待得要舒服多了。
松田阵平和安室透等人不一样,对当警察本来就没什么执念,在哪里都一样。
不过话虽这么说,一个普通人在复仇者监狱那种地方,多少肯定还是会有些格格不入。
只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不太好走到明面上来,才这么说吧。
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让松田阵平的获救显得合理化呢。
就在黑泽月思考的时候,他们前方的门从里面拉开,萩原研二被医生推了出来。
一直在用余光注意着那里的松田阵平立刻跑了过去。
黑泽月见状跟着站起身,慢慢走到几人身后。
松田阵平焦急的问道:“医生,他情况怎么样?”
头发花白的医生推了下眼镜:“比想象中要好很多,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身体稳定,就可以开始复健了。”
松田阵平闻言松了口气,对萩原研二露出笑脸:“太好了hagi。”
之后他再说什么黑泽月就不知道了。
在确定萩原研二没有危险后,他就转身离开了医院。
估计这两个好久未见的幼驯染有很多话想说,他还是不要留下来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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