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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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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然这辈子唯一的梦想就是可以永远不出门, 一心一意地待在家里混吃等死。

长大后,他的这个梦想实现了。

他成了一个游戏检测员。

检测员这三个字听起来很高级,但实际上就是一个专门玩游戏的职位,在那些即将上线的新游戏里完成最先体验, 过后给出体验报告, 挑一些毛病、抓抓没被注意到的BUG。

这工作非常符合他的预期。

不用出门, 不用和人打交道,每天记得定时补充营养剂, 与世隔绝,十足美妙。

所以他今天要去检测的是明耀制作最新推出的一款异世界风格很浓厚的新游戏——《驱邪》

因为游戏还没上线,所以是不可能有攻略的,再说了,这游戏的两大关键词解谜、逃亡明明白白就在这里放着, 看攻略是最没意思的事情了。

魏然准备好了一切, 放好了游戏舱的补给, 这就开始准备进入游戏。

黑暗。

进入游戏之后, 首先感觉到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远处似乎有鸟叫声传来, 魏然皱了皱眉, 想睁开眼, 但是又觉得眼皮很重, 好像已经很久都没休息过了一样, 比他之前为了玩游戏三天三夜没合眼的状态还要疲惫。

鸟儿的鸣叫声仍旧忽近忽远地响着,隐隐还有种要朝着他身边靠近的趋势。

这是哪儿?

因为是全息游戏,所有的感觉都是无限接近真实,魏然被困意笼罩着, 很是艰难地睁了睁眼, 没有成功, 只是通过刚才那一下子让他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画面。

他好像是在某个宿舍里,屋里隐约是有光亮的,此时外头天色应该已经是黑了。

奇怪,在宿舍里,也没看到有谁养了小鸟,怎么鸟叫声还越来越大了呢?就跟飞到了他耳边了似的……

魏然想着,打了个哈欠,总算是可以把好像被胶水黏住一样的眼睛给睁开了。

也不知道这个游戏角色之前到底是干了什么,真累啊。

心里想着,他翻了个身,想伸手去抓那只飞来飞去的鸟,但却看到床头坐了个人,看不清面容,只有个人形黑影坐在那,嘴里不断发出清脆的鸟叫声。

“卧槽!!”

魏然吓得一个激灵,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自然瞬间也就不困了。

“醒啦?”那黑影歪歪头,无视了他的反应,自顾自的说道,“你看,都告诉过你了,我们大家既然住在一起,那就要保持一样的作息,让你早点睡觉你就是不睡,非要熬到现在……不过幸好,你没错过这个游戏,快起床吧,我们一起来玩游戏。”

“什、什么游戏?”魏然还没从刚才被吓的那一下里回过神来,反应稍微有些迟钝。

不过很快,一段规则就出现在他脑中,给他解释了现如今的情况。

高三生魏然在转到这个学校以后,被分配到了404寝室,但这个寝室的氛围很奇怪,每天晚上,他的室友都会邀请他玩一场游戏,但那个游戏是被禁止的“预知类”游戏。

也就是说,如果玩了那个游戏,他很可能会看到一些很恐怖的东西。

‘魏然’天生胆小,不论室友怎么说他都不愿意,但这种行为在宿舍里叫做‘不合群’。

不合群的人,是不能从这个学校毕业的。

拿不到毕业证书,就永远无法离开这间宿舍。

“意思就是只能玩了呗?”魏然平复了一下心情,心说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表示了接下来会有吓人的东西出没,所以飞快做好了心理准备,便掀开被子,伸手要开屋里的大灯。

但那个会学鸟叫的室友阻止了他:“别开灯,就这样,挺好的。”

魏然:“就开个小台灯,你们不觉得暗?”

室友:“不会。”

说完这两个字,室友微笑起来,模糊的轮廓在微弱的暗光里显得更加诡异。

“灯太亮了,我们就看不到未来了。”

“……”

话音未落,隔壁几张床上的人慢慢坐起来了,黑暗中的人影动作缓慢又迟钝。

魏然打了个哆嗦,忍不住使劲搓了搓胳膊,心说可能等会儿就会揭露这几个室友可能都是幽灵,这简直太好猜了吧?还好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已经没那么害怕了。

他问:“说吧,玩什么?”

室友微微一笑,说:“捉月亮。”

这是一个据说可以让人提前看到自己未来的神奇游戏。

宿舍里一共六个人,但是要在地面上画出八个线条长短不一的图案,窗外有一轮圆月,所有人背对着月亮,让自己的影子在前方,踩着图案去追赶自己的影子,就能看到自己未来的模样。

魏然听懂了大概,感觉还挺有意思的,就自己选了个位置站。

其他人陆陆续续也占到了位置上。

游戏,开始。

“啪——”

屋里唯一亮着的那盏小灯也熄灭了。

“坤位先行。”有人在黑暗中说了一句,听得魏然一愣一愣的。

但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好像都懂,立马就有个人默默走了出来,顺着影子脑袋的朝向位,走到魏然身旁,将他挤了出去。

他摸不清头脑,只是大概知道要看影子的顶部对着哪个方向,就去找谁换位置。

走了几步之后没人出来阻止,就说明他猜对了。

如果恰好有个人进了本来就空着的地方,那就是按照顺时针方向,他旁边的人出来换位。

如此几个轮回之后,魏然悄悄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无聊。

那什么坤位啊坎位离位之类的……听不懂,说的大概就是他们脚下踩的那八个图案的名字。

这么想着,他视线在地上无意识地一扫,然后忽然顿住!

等等,怎么有个人的影子弯着腰探头探脑的?

他抬头,看向那个影子对应的人,对方此时分明站的好好的,根本没有动。

“很好,第一个幽灵出来了。”魏然心想。

他没说话,游戏也还在继续,一轮又一轮过去,地上的影子越来越扭曲。

有的影子低着头,有的影子弯着腰,有的影子高举双手……

只有魏然的影子没有任何变化。

“这就是我们的未来吗?”低着头的影子主人喃喃道,“我为什么要这么沮丧?难道我的未来过得很不如意?”

“而我会沦落到去做苦力活?”弯着腰的影子主人一边看着似乎是拖着什么重物在走的影子自言自语,一边摇着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每个人的影子都在这场游戏中出现了变化,唯独魏然的影子什么也没有变,它就在魏然脚下,一动不动。

“好无聊,怎么半天见不到一个幽灵,不会真就只是玩一个观测未来的游戏吧……”

这个念头刚在脑内闪过,门外忽然就传来了‘咚咚’两声。

宿舍内瞬间安静下去。

“谁啊?”魏然小声问了一句,没人回答,只有天花板上悬吊着的老式风扇忽然间咯吱咯吱的转了起来,然后咔嚓一声,在旋转速度最快的时刻坠落,当场就削掉了一个人的脑袋。

“卧槽!!”

又是一次毫无心理准备的惊吓。

魏然在这一瞬间忽然发现,那个倒霉的室友站在那里的模样忽然就和他脚下怪异的影子重合了。

所以他并不是低着头在看什么东西,而是直接没了头???

“是监考老师来了!”室友惊慌失措的声音再度响起,“他刚才玩游戏的时候踩到过死门!所以哪个是死门?还有谁踩到过?!”

“什么是死门?”魏然大脑开始飞快运转,又根据眼前浮现的一排血色小字,终于是搞明白了第一关的秘密。

原来,他们刚才玩的那个游戏其实就是关系到他们能否顺利毕业的“考题”。

脚下那些图案并不是简单的图案,是一个名叫八卦阵的东西,八个图案各不相同,名字也都不一样,而在这八个位置里,藏着一个可以让他们通关的“生门”。

也就是说,在玩游戏的过程中,踩到“死门”的人会直接出局。

但关键问题是这个生死门根本不是固定的,而是随着时间和地点不停在变动,除非他们可以在每一局游戏中找到开休、生这三个图案,踩中生门者顺利毕业,踩中开、休、惊、伤四门待定,踩中死门者直接出局。

这下直接给魏然弄傻眼了,这些什么八卦阵啊生门死门的他压根就没听说过,怎么去算位置嘛?!

不过很快,他发现自己床头居然就放着一本书,翻开就直接是八卦阵的概览,第二页则是将前头那些文字全部都变成了一种数学公式。

“咚咚咚”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沉闷怪异的响声开始变得频繁起来了。

但其实宿舍的门并没有锁,拧一下就能进来,却不知为何,外头敲门的人只是一直敲门。

“他是在催我们开始第二次考试,刚才没有人及格,只有及格的人才能出去!”

有人的声音开始打起哆嗦,魏然抓着那本书,咬咬牙,飞快开始利用那些公式来运算推导。

八个图案,屋里五个人,还有三个空位。

只要保证自己最后一次结束的时候正好不踩死门,就可以获得多一点喘息空间!

可是这也太难算了吧!他数学真的不行啊!!制作方到底是怎么想出的这种方案!!!难死了啊!!!!

“先不管了,再开一局。”

魏然被那阵阵敲门声催得心慌,也不管到底算没算好,直接拽着几个室友回到图案边站定。

下一秒,敲门声果然停了下来。

“这是坎,坎为水,现在的时间和地点是……再换算成第二页的推导公式……”

魏然口中念念有词,眼神却是总往窗口飘。

从他这里可以看到外头的景色,404在一楼,窗户不高,直接跳出去的话正好落在草丛里。

算这玩意儿实在是太难了,他想试试能不能莽一把。

“哎,其实按照这种玩法,我们每一局结束,都可能要死一个人,与其碰运气,倒不如试试还有没有其他的解法?”

“跑啊!”

魏然脑筋转得极快。

进游戏之前他就看到了提示,破局的方法或许不是只有一种,那意思就是说,现在明面上的办法是找到这八卦阵中的生门,隐藏的办法却是得靠玩家自己摸索。

刚才的影子游戏也已经预示了结局,他们脚下变化的影子很可能就是对应他们死前的模样。

但关键问题就是,外头那个监考老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如果他们翻窗逃跑的话,监考老师会不会直接按照作弊追过来处理他们?

左侧的人道:“跑?怎么跑?为什么要跑?跑了以后我们就拿不到毕业证了啊!”

魏然眨了眨眼,听完这话,基本上已经确定这方法应该是可以用的了。

刚才他的思维一直在被周边环境带着走,他们说要玩游戏通过考试、说要拿到毕业证,他就下意识忽略了最开始看到的提示,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破局。

但现在,他发现这个NPC话里话外都是关于“毕业”的暗示,示意他毕业证真的很重要,所以得留下来继续玩这个游戏,这反而是让他一下就清醒了。

他有预感,这就是第一关的第二条破局通道。

“兄弟,走不走?”他直接看向另外一个看上去就耳根子很软的室友,也不说征求对方意见了,话音还未落,他就抓着人拉开窗户,直接把人给推了出去。

扑通。

室友翻出窗外,摔疼了也不敢喊叫,憋的脸色通红。

魏然见他没事,这才双眼一亮,冲着其他人招了招手以后,自己紧随其后翻了出去。

双脚刚一落地,他就听到了隐隐约约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个屋子里的学生离开了地上的游戏图案。

这下,他哪里还敢再犹豫,扭头就蹿。

屋里那几人也是吓得不轻,跟着他就往外跑。

‘噔噔噔’

魏然蹿得简直比兔子还要快,没一会儿就把其他几个室友给甩掉了。

他刚才是从宿舍楼里跑出来的,然后路过了教学楼,直接来到了后操场。

这里没有高大的建筑物,没有掩体,反而是让他感觉安心了许多,至少周围什么样都一览无余,不用担心拐个弯就碰到什么吓人的东西。

但周围雾蒙蒙的,能见度并不高。

魏然有种预感,隐藏的另一条路,或许就藏在这片浓雾中。

他怀里还藏着那本书,这会儿找了一个制高点爬上去以后就发现,这个学校的整体格局果然也是按照书里的八卦阵来布置的。

远处似乎是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大概是他那几个室友被监考老师给抓到了。

魏然听得头皮发麻,几乎是用上了自己这辈子全部的脑力飞快演算此时的生门应该是哪个方向。

就在这时,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朝着他这边越来越近。

“魏然、魏然救我……”

模糊的身影出现了,是那个一开始被他推出窗外试探规则的室友。

对方此时半身是血,正踉跄着朝魏然这边跑来,而浓雾之后还有一只惨白的手伸过来抓住他的腿,他被拽得摔倒在地,拼命往前爬的同时冲魏然伸手。

但魏然视而不见,只是满头大汗的演算着,又猛然一声惊叫:“找到了!”

生门的位置应该是在东边。

如果没算错的话……

“不好意思了,你就帮我拖一下时间吧,反正你只是个NPC。”回头再次看了一眼那位室友,对方此时半个身子都已经被拖进了浓雾之中,满脸都是绝望和恐惧。

但魏然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就向着东边跑去。

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心脏似乎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前方就是浓雾和操场的交界处,魏然心一横、牙一咬,闭着眼就冲了进去。

“砰!”

阴冷的感觉瞬间褪去,四周气温开始回暖。

魏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身上,轻飘飘的,像纸一样。

他在紧张中悄悄睁开眼,然后就发现自己居然是站在人群中,两旁的人拉响礼花,飞舞的银色荧光纸就像是蝴蝶一样从半空中飘落,落在他身上。

“欢迎你加入我们。”

后头的人开始鼓掌,一个穿着正装的女人笑着冲他伸出手。

魏然茫茫然地跟对方握了手,看着旁边那些横幅,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进入了第二关。

从学校顺利毕业以后,就是人生的下一个阶段了——

找一个自己心仪的工作,然后通过面试,成功入职。

魏然就处于现在这个阶段。

他进了一家互联网公司,接受员工入职培训的时候听到老员工告诉他们,公司对仪容仪表这方面查得很严,所以来上班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按规定好好穿衣服。

所谓的好好穿衣服是指,全公司都是把衣服反过来穿的。

“不勒吗?”魏然无语。

他试了一下,发现这样子看起来确实还挺奇怪的,如果不看脸的话,每个人的正面看起来都像后背,又诡异,又让人觉得好笑。

但也确实是不太舒服。

他第一天上班,对这第二关的规则目前是一无所知,所以只能按照周围人的指引照做。

第一天就这么平安无事地过去了。

第二天,他照常打卡上班,准备在公司内部逛一逛,试图找出第二关的具体内容。

可是离开工位以后没多久,他就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嗯?”

魏然回头,身后走廊空荡荡的,没有人。

他继续往前走,可脚步声就又跟着过来了。

“踏、踏、踏”

那脚步声很有节奏感,听起来不像是正常人双脚踩出来的声音,很是僵硬。

魏然有点头皮发麻,飞快回过头又看了一眼。

呼……

一阵微风从他脸颊边吹过,原本还带着点暖意的肩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冷了下去。

魏然什么也没看到,却莫名感觉双腿发软,好像虚空之中有双眼睛正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他不敢在这里过多停留,加快脚步想去和其他同事汇合,可身后那脚步声却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他走,它也走,他停,它也停。

魏然在拐角处又停了一下,没敢回头。

然后他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这次还在继续朝他的方向走。

“大白天的闹鬼,真是绝了!怎么半天都见不到一个人?!”

魏然身体有些僵硬,往左边走了一步之后忽然转头就往右边走廊跑。

他之前也玩过不少恐怖游戏,但是没有一个比这种身后有个看不见的东西正在紧紧跟着自己更吓人的事情,他压根不知道对方到底在哪里,只觉得一股带着浓烈腥味的寒气在步步逼近。

但就在他冲进前方天台入口的时候,脚步声忽然一下子就消失了。

“魏然?”天台的边缘处,有个穿着工装的女人正靠在那抽烟,看见他满头大汗地跑进来时,立马就皱了眉,“第一天培训的时候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公司对仪容仪表是有要求的,你衣服怎么不按照规定穿?”

魏然气喘吁吁,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没什么问题啊?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自己的衣服是正常穿法,但公司对员工的要求是得反着穿的。

“扣你一天工资,下次不要这样了。”女人掐灭了烟,非要等着他把衣服给换过来才离开。

高跟鞋的声音从他身旁走过,走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哎……”

魏然本想追去问两句,但很快,他又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天花板。

他好像发现规则了。

这家公司是以正常世界相反的规则在运行,所以只要他按照规则去做,就不会有任何异常情况出现。

于是魏然就在这里舒舒服服地待了一段时间。

这地方可真好啊,每天都有吃有喝的可供员工享受,搞得他都不着急寻找通关规则了。

出去那么早干什么?

反正这里的同事都是工具人,他坐在位置上歇一天都没人管,一切都还跟他一个人在家时的状态一样,更有现实世界中享受不到的美食摆在眼前。

魏然美滋滋地就这么过了一周。

等到又一个周一到来,他习惯性将衣服反穿,哼着小曲儿到了公司。

进门时,他看到了坐在他旁边工位的女同事。

对方同样反穿衣服,眉头眉尾上翘,像个躺倒的小月牙,下睫毛浓密纤长根根分明,本该是一张极为白净的漂亮脸蛋,却一对上眼神就惊得魏然满身冷汗。

“你、你这是……”

“怎么了?”

女同事诧异皱眉,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的着装,并没有什么毛病啊。

但魏然却是脸色煞白,瞠目结舌地指着她,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她的脸不知道是为什么,五官全部都颠倒了过来,上唇变下唇,上眼皮变下眼皮,离远的时候还不明显,离得近了却显得格外毛骨悚然!

“神经。”女同事瞪他一眼,直接进去了。

魏然目光下意识随着她往前,然后看到侧面的玻璃上映衬出他的倒影,同样也是五官颠倒,原本上扬的嘴角深深往下撇去。

然后,倒影中的人冲着他微微一笑。

“啊——!”

这惊悚的一幕吓得魏然猛地从游戏舱里坐了起来。

他大口喘气,缓了一会儿,才感觉砰砰乱跳的心脏和身上的鸡皮疙瘩消下去了些。

“不对啊,我怎么弹出来了?”

捂着胸口,他调出游戏记录,结果发现自己居然在第一关就已经失败,根本没有进过第二关!

“个破游戏,怎么这么复杂?!”

魏然抹了把虚汗,想起那家不符合常理的公司就忍不住背后发毛。

用力甩甩头,让自己不要再去回想那几个惊悚的画面,他冷静了一会儿之后就跑去质问明耀的策划,这款游戏到底是怎么玩的,他玩得稀里糊涂,别说没找到BUG了,连规则都没玩明白!

【明耀策划:嗯,我看到你的游戏记录了,你跳前置剧情了吧?】

【WW:……是,但剧情影响这么大的吗?】

【明耀策划:很不幸,是的,如果你看过了前置剧情就会发现,那个八卦阵其实非常好出,甚至都不需要你自己费脑脑子计算,但你需要一个叫‘韩骁’的人配合,他的背包里有一叠符纸和驱魔铃,出宿舍以后会有第二段过渡剧情,接着一扇门打开,那才是通往第二关的通道】

【明耀策划:可惜,韩骁被你推出去送死了,然后你通关失败,进入了‘颠倒世界’】

【明耀策划:给你一个小提醒,前置剧情里有很多关于那个世界的禁忌,比如,听到身后有人喊你名字或者有脚步声的时候,不要回头,掉在十字路口的钱,不能捡,你要看了,说不定就可以发现更多线索】

【WW:………】

【明耀策划:别太沮丧,这只是一个普通关卡而已,不是很难的,难的在后头】

【WW:………………】

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魏然满心不服气,瞬间就被激起了非要把所有关卡都给打通关的决心。

但就像是明耀策划发来的那句话一样,第一关就是一个很普通、很不值一提的前置关卡罢了,算是给玩家一个缓冲期,如果这么点小小的惊吓都受不住的话,后续还是别玩了。

因为从第二关开始,玩家所扮演的“主角”就要回老家,上演真正的《驱邪》。

《驱邪》的故事,其实就是从宿舍开始的。

主角“我”是一个普通的高三生。

但在某天一场怪异的夜间游戏之后,“我”的身边就开始不断发生各种各样的奇怪事件。

先是“我”的一个同学在第二天被坠落的风扇叶割掉了脑袋,接着就是“我”的另一个室友被一个精神病患者持刀连捅十几刀,死在大马路上,“我”在旁边亲眼目睹了他们的死状,忽然察觉他们的死法竟然和那天晚上“我们”看到的影子变化一模一样。

那天晚上,我们宿舍六个人都玩了踩月亮的游戏。

现在死了两个人,还剩下四个,其中就包括“我”。

“我”也试着劝说自己,那些都是“我”胡思乱想,不能当真的。

可当我另外一个室友几天后又一次和影子里呈现出的那种狰狞痛苦的模样死去时,“我”开始害怕了。

恐惧就像空气一样,始终游走在“我”左右。

“我”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不会就是“我”。

但“我”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我”甚至还是个未成年!!

就在这种极度的恐惧和惊慌之下,“我”的一个叔叔忽然间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尽快回家,否则,三日之后就是“我”的死期。

因为实在太过害怕,所以“我”照做了。

而在回家的路上,“我”迎面撞上了一队送葬的队伍,出于对逝者的尊重,“我”选择避让,等着他们先过去再继续往前走。

就在这时,忽然起了一阵大风,满天的白色纸钱吹得“我”满头满脸。

那一瞬间,“我”几乎有种错觉,好像这送葬的队伍是专门为“我”准备的一样。

队伍末尾,有个面容憔悴的老头,“我”盯着棺材的样子可能是被他给注意到了,然后他就忽然间停下脚步,直勾勾地向“我”看来。

“娃儿,回去吃点好的吧。”

说完这么一句之后,他就走了,留“我”在原地更是心里发慌。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简直就像是医生在嘱咐一个癌症晚期病人的语气一样……

难道是因为他看到了什么?!

抱着这种恐惧的心思,天黑之前,“我”终于是回到了老家。

“我”老家在村里,位置比较偏,“我”回去的第一件事是先给我爷爷奶奶上柱香,然后等“我”小叔叔回来——他还在路上,说是半夜十二点前能到家。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出去干什么去了,明明是他喊“我”回来的,只是“我”现在又累又饿,也没心思多想,等他的时候就迷迷糊糊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我”再醒过来,周围环境差点没把“我”给吓得哭出来,按理说“我”也没有梦游的习惯,但现在,“我”确确实实是趴在人家新鲜的坟头上睡了一觉!

第一反应,自然是赶紧跑。

但“我”走出去几步以后,却看到了斜对面一个坟头前,有个佝偻的身影正蹲在那,眼前火光明明灭灭。

那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她正蹲在那里不知道给谁在烧纸钱。

这么个荒郊野岭,有个大活人在眼前,着实让“我”心里有了些安慰,但“我”不太敢靠近,只能远远站着,怯生生地问了她一句:“阿婆,这大晚上的,你不回家吗?”

“哪儿还有家啊,回哪去?”阿婆抬头看了我一眼,浑浊的双眼蓦然闪过一丝精光,“孩子,你这是被坏东西给缠上了吧?”

夜里的风本来就冷,她这话又给“我”吓出了一身白毛汗,身上顿时就更冷了。

“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声音都开始打颤:“阿婆,您是可以……看到什么吗?”

阿婆没说话,但“我”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远处喊了“我”一声,侧头看过去,“我”小叔叔正黑着脸站在山坡下。

“跟谁都能搭上话是不是?赶紧回家去!”

小叔叔大步走到“我”身边,一把就把“我”给拽到了他身边,胳膊一伸,揽住“我”的肩,还没忘记给“我”披上一件厚大衣。

那件衣服是他经常穿的,又大又宽,盖在“我”头上,瞬间就是一股烟草味扑面而来。

“我”立马就没那么冷了,缩在大衣里头乖乖地由着他给“我”拽下山坡,双脚终于是踩到了平路上,“我”才转头悄悄看了一眼那个老奶奶所在的方向。

但让我惊讶的是,那个位置居然已经没人了,只剩下一堆在火里翻飞的纸钱。

“还看?”小叔叔冷着脸,不轻不重地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要是我再晚回来一会儿,你怕不是就要被那黄皮子给拐跑了!”

“黄皮子?那位阿婆是黄鼠狼变的?!”

“我”吓了一跳,小叔叔则是哼了一声,却也没仔细解释,只让“我”快点滚上车,他这就载“我”回家。

他骑的是一辆小摩托,“我”坐在后头,抱着他的腰,听着发动机突突突的声音,夜晚的风吹得“我”光想流眼泪,但我又不敢让他发现,只能偷偷抹眼泪。

小叔叔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听说他以前是拜过师的,但几年前回老家以后他就没再出去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不得不说,他让“我”很有安全感。

起码“我”坐在他身后的时候,忽然就感觉没那么害怕了。

等回了家,他给“我”炖了碗蛇羹,蛇羹闻起来很鲜,吃起来却莫名有股子让人想吐的腥味。

要不是小叔叔一直瞪着“我”,“我”真想给它偷偷倒掉!

最后,“我”捏着鼻子把蛇羹吃完了,没几分钟“我”就开始犯困。

“小叔,这次我要是睡着了,不会再跑到别人家的坟头上去吧?”

“我”迷迷糊糊地问他,眼前画面已经很模糊了,看不清他是个什么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就在“我”身旁,难得很是柔和。

“不会了,安心睡吧,有我在呢。”

说着,他的手在“我”头顶揉了一把,然后往下落,又轻轻拍拍“我”的背。

有小叔叔在,这一觉,“我”睡得很香,小叔叔好像一整晚都坐在“我”身旁没走,半夜我迷迷糊糊睁眼瞥了一下,看见他模糊的身影还在,心里就有一股巨大的安全感。

可第二天,“我”是在棺材里醒过来的。

我妈就站在棺材边,脸色黑沉,仿佛是一头即将暴走的母兽。

“谁让你回来的?谁让你回来的?!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别再往这鬼地方跑了吗?!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我”被她这模样给吓得心里怦怦跳,下意识就想找小叔叔的身影。

可这举动却让她更生气,直接把“我”从棺材里拽了出来,然后,巴掌就噼里啪啦地落在“我”身上,打得“我”根本来不及思考“我”怎么会躺在那样一口棺材里,而且,棺材还是摆在老家客厅的正中央,对着“我”爷爷奶奶的遗像。

“你看来看去是找谁呢?个小王八蛋还不赶紧给我出去!!”

“你管我干什么?你都不要我了你还管我干什么呢?小叔!小叔你在哪?!”

“叫什么小叔?你疯了是不是?!”

我妈脸色煞白,掐“我”的手都瞬间没了劲,嘴唇还抖个不停:“你昨天回来的?见着谁了?”

“还能是谁,这家里现在不就只剩我小叔在吗?”

捂着被她拧青的肩膀,“我”左顾右盼,试图寻找小叔叔的身影。

比起我的母亲,其实“我”还是跟小叔叔更亲近,他昨天带“我”回来时给“我”披上的厚大衣还在沙发扶手上挂着,但人却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我”更想见他,问问他,这怎么回事,“我”昨晚不是在他房间里睡的吗?那棺材又是怎么回事?

可“我”母亲脸色是越来越惊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将“我”给拖了出去。

“还找你小叔?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他上个月就已经死了!”

——《驱邪·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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