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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 7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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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多米尔”的男人瞳仁中的褐色如雪花般消散, 紧贴着瞳孔的那一圈,有浓重的绿色一圈一圈往外蔓延。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不待特丽莎说些什么,斜后方忽的传来巨响。

似是什么人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伴随着清脆的碎玻璃声和一阵惊呼。

音乐在一个扭曲的走音后停滞。

特丽莎戒备地靠着墙壁侧身, 偏头去看发出声响的方向。

宴厅内, 所有脸孔都转向发出声响的方向。

方才欢快的乐声、贵族们小声的寒暄都在瞬间归于死一般的寂静

宴厅正中, 伦纳特面色铁青地指着地上被他推倒的人暴怒道:“卫兵!把他拖下去!”

跪在地上的男人身着彩色的华丽礼服, 不知是否是因为被推倒的缘故,衣服不甚服帖的皱起许多褶皱。

男人膝行着上前去抱伦纳特的腿,“陛下!”

几乎是听到男人声音的下一秒,特丽莎的眉头就跳了一下。

这声音熟悉, 一个礼拜前她还和声音的主人一同旅行。

是乔。

他真的混进来了。

士兵上前拖行, 乔死死抱着伦纳特的腿苦苦哀求, “帕迪麦田颗粒无收确实交不起明年的赋税了,赞美您的贤明和慷慨!求您宽容!”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走音, 脸颊不知是因气愤还是激动, 憋得通红。

国王的裤子被他抱出褶印, 士兵上前撕了几下没撕开, 干脆一手刀劈在他的颈后。

毫无防备的乔像烂泥一样被士兵从地上拖起, 往外拖去。

偏处的斯蒂芬妮目光在角落里一黑一白的两人身上停了一瞬,转向厅正中仍旧暴怒的国王。

国王怒意不减, 脸色铁青地补充道:“说不定前几日的刺杀也是他谋划的,绞首!将他绞首!”

无人置噱国王的决定。

乔不合脚的鞋子在士兵粗暴的拖行中摩擦脱落,被孤零零的留在宴厅,无人关注,也无人敢关注。

空气死寂, 斯蒂芬妮夫人轻咳了一声, 扬手对着乐师们招了招。

乐师会意, 欢快的乐声很快再次响起。

僵硬的贵族们像是被上了发条的木偶,彼此交换神色,继续随着乐曲舞动。

只是比起先前的热闹,如今这宴会显然更让人难捱。

特丽莎注视着那只鞋子,她往国王伦纳特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在某个偏处看到斯蒂芬妮夫人的身影。

她正要往斯蒂芬妮夫人的方向行去,眼角余光就看到乔装的“王子殿下”向她靠近,伸手似乎想来抓她的手腕。

特丽莎本就一直戒备着他,见他动作,目光重新放回他身上不说,身体也侧对着他。

她正要开口,面前的男人先一步开口说话了。

“你别急,我去。”他道。

男人吞咽了一下,眸色深深。借着太阳的明光,特丽莎看到他瞳仁中的褐色已经消散,如今已经完全变成了墨绿色。

“你说圣继日后听我解释,但我等不及那么久。”

特丽莎当即明白,之前那诡异的熟悉感来自于何。

她再次侧了侧身,只是这次换了个方向,她正对着他,脊背对着宴厅。像是在为他挡住身后可能的视线。

他是打算宴会后找个机会与她解释,但谁也没想到宴上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们与乔虽然交集不深,但他无论如何都罪不至死,特丽莎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

可客观来说,她只是来做客的外宾,插手这种事情不是明智的选择。

克莱斯特不愿让她为难,打算去劫走被拖下去的乔。

时间紧迫,来不及说太多,克莱斯特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思念和情意,他眼神灼热地望着特丽莎,靠近她小声且快速道:“不要再在王宫待了。霍尔林格的战乱近在眼前,从西线的安塞道尔到东海岸的克拉克,中间包含十几个城市和地区恐怕都有不同规模的起义。”

地区局势的不稳定会影响到衣食住行方方面面许多许多。不管是人口的反常流动、还是商业物流的异常,以及由此产生的一系列影响,都会随着时间的拉长和冲突的烈度展现出更深刻和鲜明的表象。

见微知著。

王子多米尔一路从西长途跋涉来到霍尔林格,那些隐于细枝末节的东西他没看出来,但他将他一路经历说给克莱斯特后,克莱斯特结合他与特丽莎从霍尔林格东线行来的经历,很快推知比起东线、西线多半在更早一些的时候就爆发了起义。

只是不知消息是否是被有心人掩下了,至少王都古兰汀民间流传的相关消息很少。

“离开王宫,”克莱斯特再次强调道,“圣继日一结束就离开王宫。”

特丽莎望着他,没有说话。

克莱斯特又补充了一句,“史迪恩国家的困境是真的。”

他望着她的眼眸像是有火在烧,他低低道:“信我。”

他的魔药在逐渐失效,除了瞳仁的颜色外,眉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多米尔王子与克莱斯特原本长相完全不像,可直到此刻,在这个是他又不像他的躯壳里,在他炽热的眼神中,特丽莎才恍然觉得眼前这个才是真的他。

不是那个惯常用温柔、用沉稳和宽厚掩盖自己所有激烈到将要把自己燃烧起来的克莱斯特。

特丽莎又快又轻地点了下头。

克莱斯特舒了口气,眼里升起浅淡的笑意,他视线飞快在宴厅里一扫,又落回特丽莎脸上。

“我走了。”他道。

“嗯,”特丽莎应了一声,“注意安全。”

克莱斯特的脸上终于浮起笑来,只是可惜因为魔药逐渐失效,导致他脸上肌肉并不贴合,让他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

他的眼神仍旧灼热,灼热之中蕴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与情意。

特丽莎终于明白,原来看起来很想吻你的眼神是这样的。

但这里不行。

“我会的。”他回道。

暴怒的国王已经被斯蒂芬妮夫人劝离宴厅,宴厅里弥漫着尴尬和难以言喻的气氛。

大公无意也无权留这些贵族太久,陆续有贵族离场。

克莱斯特就借着人群的掩护,退出宴厅。

特丽莎居于王宫内,她不随众人离开,折回自己暂居的地方。

太阳西斜,特丽莎估摸着时间,换了身衣服起身去找斯蒂芬妮夫人。

宴会似也让她累得不轻,斯蒂芬妮夫人坐在她的花园里,偏头看着一株开得正盛的花发呆,黑发从她头顶倾泻而下,掩住了她大半侧脸。

听到特丽莎的动静回神,她笑着招呼特丽莎坐下。

“让你看笑话了,”她的眉间隐有悲伤,“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特丽莎不知如何接话,没有回应。

斯蒂芬妮叹了口气,目光越过特丽莎,斜望向一侧的植株,她道:“那位男爵本罪不至死,但他在圣继日的宴会上这样做,实在不妥。”

特丽莎明白斯蒂芬妮什么意思,在一个王国如此重要的节日、代表一个王国国家面子的宴席上,被给予如此难堪,他们自觉是丢脸的。

但求助无门的乔只能这样做。

他只能在这样的宴会中见到高高在上的君王,只能期盼在众目睽睽之下国王能碍于面子答应他的请求。

更何况,如果没有先前子爵拒绝帮助他们,局面也不会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特丽莎没有就面子发表什么看法,她只是问:“那帕迪呢?他说那里颗粒无收,王国会给予他们帮助吗?”

斯蒂芬妮有些讶异地看了她一眼,蹙眉沉思了一阵道:“我不知道他是否会答应,但我会努力劝他的。”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特丽莎点点头,回道:“我来是想与您说,明日圣继日一结束,我就要离开了。家中春种节忙不过来,父亲要我回去帮忙。”

斯蒂芬妮望着她,顿了一下有些落寞地笑笑道,“那今日多陪我坐一会儿吧。”

“是我的荣幸。”特丽莎笑回道。

斯蒂芬妮夫人对她温柔地笑了一下,目光却看着身侧的植株,再次走神。

特丽莎摸不清她的意思,不好离开,顺着她目光的方向也望着她亲手养殖的这些植物们。

夕阳的光辉穿过水晶穹顶落下,植物房里温暖又湿润。

“这王权真是让人窒息。”斯蒂芬妮夫人喃喃。

特丽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转头看她。

斯蒂芬妮夫人却没看她,像是在一个人感慨,也像是压抑许久后的爆发。

特丽莎意识到她并非在与她交谈,她只是需要一个聆听者。

特丽莎的目光重新转回脆嫩的植物上。

“好像除了最高的那个人,谁也逃不开它的魔爪。”

斯蒂芬妮夫人停息片刻,像是想到伦纳特国王,忽的无奈又悲伤地摇头,“不,或许最高的那个人也逃不开。”

像是回忆起往昔,她嘴唇动了几下,到底没有说出埋在历史中的、宫廷里的秘辛。

“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艰难,就算立于王权之上,也逃不开神明的意志。”

“或许你知道霍尔林格曾攻下了数十个国家,原因并非外界猜测那样,而是伦纳特他得到了神明的指引。”

“那位大人言说那些林格信仰不诚,需要伦纳特帮他们‘净化’他们的灵魂。”

特丽莎终于忍不住问道:“光明神?”

“对,是那位大人。”

这怎么会是光明神的手笔,如果她说的是真的,特丽莎甚至怀疑伦纳特是不是被什么邪神缠上了。

植物房内安静许久。

半晌斯蒂芬妮夫人才轻声问:“可神明就不会出错吗?如果不会出错,怎么会有世界险些崩毁的过往?”

“神明不会出错,又怎么会迫害与自己信仰不同的信众,”斯蒂芬妮夫人脸上的困惑与愁思让人动容,“与自己想法不同的就一定是错的吗?”

“神明的意志,是不是另一种不可违背的‘王权’?”

“谁来裁决神明的对错呢?”

“这种裁决本身是否也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呢?”

这话实在大胆。

她在质疑至高无上的神明。

换做是除特丽莎以外的人,多半是当即就会跳起来,指责斯蒂芬妮是胆大包天的异教徒。

特丽莎也因太过震惊而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呼吸。

斯蒂芬妮夫人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特丽莎的心上。

从来没有人与她说过类似的话。

她信仰的神明是错的吗?

像她一样的信仰、或者说信仰神明是否本身就是对人意志的一种压迫?

她错了吗?

特丽莎不知自己何时回去,她甚至无法入眠。

她坐在窗前,浓重的夜色笼罩在她身上。斯蒂芬妮夫人说过的话在她耳边一遍遍回放,她也不停的翻看着自己的过往。

之前在利兹城道格遇到的抉择仿佛被摆到了她眼前,只是让她抉择的不是追随的主君与信奉的神明之间的冲突。

而是更玄妙的,神明的意志与她个人的取舍。

神明真的不会出错吗?

如果我信仰的神明要我做违背我志愿的事情,我会顺从吗?

我呢?

我做的真的都是对的吗?

谁来定义我的对错呢?

以我的标准去评判的对错,又是否真的是“是”“非”本身呢?

谁定义了“是”与“非”?

特丽莎陷入了泥沼一般的、令人窒息的困惑。

月亮越爬越高,又在不知不觉间落下。

直到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穿过透明的玻璃扎在特丽莎身上,枯坐了一夜宛若石像的特丽莎这才像被惊醒般僵硬地抬头。

颈骨响起咔哒,特丽莎隐约觉得,好像从那一刻起,有什么东西离她而去了。

***

另一边,从宴席出来后,克莱斯特绕开守卫,循着方向找到了已经被押送到绞刑架下的乔。

他仍旧昏沉着,士兵往他脖颈上套绳索他都毫无反应。

凭借歌声,克莱斯特毫不费力地放倒周围守卫,上前拖着乔离开。

他剥下乔那身过于显眼的衣物,给他随便套了一身自己的衣服,回到自己下榻的旅馆。

多米尔王子和他的随从仍在沉睡。

克莱斯特清了清嗓子再次歌唱,他把自己在王宫的经历删删改改编成梦境送进他们的脑子里。

克莱斯特刻意模糊了许多细节,在梦里,多米尔忐忑赴宴,他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只得到了一个不好也不坏的普通席位。

席面上的餐食看起来还不如他们国内的食物,油脂凝结。他切开一块肉排,发现里面肉块干硬,还有腐烂的迹象,很快失去了为数不多的用餐的兴趣。

宴席后的舞会,他本想上前去找国王伦纳特攀谈,商讨魔晶的事情,可在他去之前,就有一个他们国家的小贵族上前请求国王。

暴怒的国王将那人拖下去施以绞刑,留在地上的那只鞋子让多米尔惊悸许久。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他意外发现生产蓝魔晶的荆棘王国王室竟也在宴场。

他上前与对方沟通,对方虽然说自己不能影响国家决策,但说她个人是愿意帮助他们的。

宴会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但他因看到了一点解决困难的希望,反倒挺开心的。

克莱斯特私心里抹去了许多与特丽莎交集的细节,将这个模糊又完整的经历还给他后,返回自己住的旅店。

他回到旅馆时天已将黑,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克莱斯特开灯,明光照亮房间时,克莱斯特手指在空中顿了一下。

乔已经醒了。

他直挺挺的躺在那里,眼睛望着天花板,双眼像凝了墨一样黑。

克莱斯特脱下外套,边整理自己边对他道:“你逃出来的消息暂时还没有走漏。如果你能动的话,最好今日就离开,越快越好。”

乔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他说话,一句话也不回。

“不要乘坐魔法阵,一路骑马,不要进城。走到两个城市外,想办法搞个假身份。”

“你身上还有钱吗?没有也没关系,我可以借你一些……”

“你们是对的。”乔忽的开口,声音平静得与他先前不像一个人。

克莱斯特说了一半的话收住,他松了松衣领,靠坐在椅子上看乔。

乔:“不能指望伦纳特的怜悯,他看不见我们的疾苦,也根本不会帮我。”

克莱斯特不甚在意地说:“那就换个国王。霍尔林格的历史我不清楚,但茨格达门(霍尔林格国姓)的王冠想来不是出生就长在脑袋上的。”

乔仍旧望着房顶,半晌缓缓道:“不,国王不行。”

“今日的伦纳特就是未来某日某位国王的模样。”

这话还算有点意思,克莱斯特琢磨了一下,“看来你想好了?”

“没有,”乔摇头,他从床上坐起来,手掌撑在床边,灯光在他眼睛里打下两个明亮的小点,“但我可以慢慢想。”

“我要回帕迪去,”他道,“子爵的粮仓里,老鼠都生了三代,但在他的辖下,帕迪的平民却要生生饿死。”

“这不公平。”

“温顺和乞求不能得来的东西,那就用反抗、用拳头、用流血和牺牲。”

乔从床上站起来,干渴让他的唇上起皮,但他眼神却多了某些支撑他走下去的东西。

“谢谢你,”乔郑重地向他行礼,“我要走了。”

直到此刻,克莱斯特才觉得面前这个人值得他正视。

他笑了一下,对乔道:“祝你一路顺风。”

乔趁夜离开古兰汀,克莱斯特把自己那匹老实的马送给他,还为他提供了储物戒指中之前存下的草料、干粮、水及一部分钱。

一切做完,克莱斯特回去洗漱休息,等待第二天太阳的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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