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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嘴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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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至得了马皇后一句准话, 心里有了数,继续领着马皇后闲逛。

当然,朱至得开解马皇后, “奶奶心里有天下, 有爷爷,怎么就没有自己呢?爱天下也好,爱爷爷也罢,您都不能忘了善待自己。这么多年来,您愁什么, 忧什么,皇爷爷心里比谁都清楚,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您, 您如今再为他愁坏自己的身体, 爷爷也是不当一回事。那您何苦来哉?”

马皇后半天没有作声, 朱至再接再厉道:“您再掏心掏肺,爷爷不领您的情, 您又有什么办法,牛不喝水强按头?爷爷也不是按得了的啊!倒不如您畅快些活着,唯有您活着,才能救您想救的人, 帮到您想帮的人。”

听着朱至的话,马皇后明显一愣, 不能否认朱至说了一句大实话,她要是死了,什么事都办不了。

只有活着, 她才能谋划。

否则她要是死了, 就算朱元璋伤心难过, 她不想让朱元璋做的事,朱元璋一准做得更狠。

“不过,奶奶您心里不痛快,自然不能只让您一个人不痛快。皇爷爷装着什么都不在乎,可一听说您病了,拐着弯把消息送到我这儿,就为了让人为您治病。

“他既然想装,不如就让他尝尝真真一无所有是什么滋味。往后啊,您别管皇爷爷跟您说什么,您都当作听不见,看不见,只管自己快活。”

朱至继续出主意,巴不得叫朱元璋尝尝个中滋味。

马皇后听着朱至的主意,立刻道:“要是让你皇爷爷知道你给我出的主意,饶不了你。”

朱至浑不以为然,挥挥手道:“我才不怕。皇爷爷能把我往死里揍?就算是,打不死我,我就要让皇爷爷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

看看她那不管不顾,啥也不在乎的样子,马皇后算是明白了,这就是个浑不吝,压根不在乎朱元璋最后怎么找她算账,只图痛快。

既然朱至不怕事,马皇后就更不用怕了。

操劳一辈子,马皇后什么时候痛快过?旁人看着她高高在上,皇帝爱重,真以为她的日子过得极好?

哼,就朱元璋的性子,个中滋味唯有自己最清楚。

听得进劝的马皇后的确有打算往后少管朱元璋的事。随着朱至吃吃喝喝玩玩,心情的确好了许多。

只不过等她们回了皇宫,马皇后可以回宫,好好的歇着,朱至却被请到了朱元璋的面前。

“皇爷爷。”见面见礼,朱至从不会自己把把柄送到别人手里。

朱元璋阴着一张脸,没有忘记朱至怎么把马皇后忽悠出宫的,一回两回,这是打算没完没了了?

想到这一层,朱元璋脸色更加难看,走到朱至面前,“陪你奶奶玩得高兴吗?”

朱至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道:“爷爷是知道我的,我一向高兴。您想问的是我?”

朱元璋气着差点没把朱至揍了,朱至对朱元璋磨牙的样子不以为然,眨巴眨巴眼睛瞅着人,等着下文。

“到我这儿装糊涂是吧?”不怪朱元璋生气,他能不气吗?朱至不知道他心急马皇后的身体?既知他急,更把人带出宫去,怎么样?想不治马皇后的病?

但凡想到这个可能,朱元璋气得胸口阵阵起伏,有意抄过朱至大打一顿。

“装糊涂的人明明是皇爷爷才对,您怎么倒打一耙?”朱至从来不是吃亏那个人,朱元璋想扣朱至装糊涂的帽子,他是不是更应该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耍嘴皮子?”朱元璋能认吗?别管他有什么错,第一个错的人只能是朱至对吧。

“分明是爷爷您在跟我耍嘴皮子。”朱至对于朱元璋既然把过错都推到她身上,也算是长了新见识,但要让他她下这个过错,朱至是断然不可能认的。

昂头挺胸,朱至和朱元璋对峙,等着朱元璋下文。

朱元璋愤怒的在桌上狠狠一拍,“这些年是不是我太宠的你,让你不知天高地厚,没点规矩?”

朱元璋这一刻的确在反省,是不是自己对朱至太好了,好的让这个孙女在自己的面前无法无天。

没有想到,朱至面对朱元璋的质问,依然不亢不卑,“爷爷要是想对我发火,用不着找理由,您只管按您高兴的想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我。”

换句话来说,朱至认准了朱元璋无故迁怒,朱元璋真要是不管不顾,要怎么处置朱至就怎么处置朱至吧,朱至都认了。

这话可把朱元璋气得更加不轻了,颤着手指着朱至道:“你莫不是认准了我不敢罚你?”

朱至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实话实说道:“死在皇爷爷手里的人不计其数,其中有多少是跟着皇爷爷出生入死,又是皇爷爷视之为亲人的。皇爷爷能狠得下心,要他们的命,又怎么会连罚我一顿都不敢。”

自视甚高是不可取的,而是朱至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朱元璋要怎么惩罚她。她都愿意领受。

听到这话,朱元璋的心情得以稍稍缓解,瞪了朱至一眼道:“那就好好给我回话,不许岔开话题。”

朱至很是无辜,“您问我什么我不就答了什么,什么时候岔开话题了?”

摊摊手朱至那叫一个无奈,朱元璋自个儿不敢问出心中的忧愁,还指望朱至自觉上报吗?

尤其这一切细细追究起来都是朱元璋惹出来的祸,自己不收拾残局也就算了,还指望朱至不跟他计较?

当皇帝的了不起?当爷爷的就可以欺负孙女?

想得倒是挺美的。可惜朱至不打算惯着朱元璋。

朱元璋后知后觉得想起来,他是因为朱至不肯把他潜在想知道的内容,马皇后的身体要怎么治,她是不是说服马皇后治病了说出来他才生气的。并非因为朱至如实回答问题。

所以指望朱至自觉的说出他想知道的内容,根本不可能。

朱元璋一口气卡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前所未有的难受。

“爷爷如果没有别的事,又不打算问我,那我就先走一步?”朱至何许人也,既然不打算顺着朱元璋的意回答朱元璋的问题,还不告辞?

辛辛苦苦把朱至弄过来的朱元璋能让朱至就这么走了,目的没有达到的皇帝,立刻大喊一声,站住。

朱至只不过是假装走罢了,哪能真走了。

好戏唱到现在才刚刚开始,朱元璋肯定心急的想知道马皇后到底是什么情况。

孙商枝当时跟马皇后说的是真话,朱至也不怕朱元璋让人去查。

想到自己随大军南下之前,早就已经再三叮嘱过马皇后,一定要好好静养,结果朱至出去一年多回来,马皇后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又因为朱元璋一把回到解放前。

每每想到这一点,朱至就忍不住的磨牙,好想问问朱元璋是不是嫌马皇后活的长了。

心里有怨气的朱至,面对朱元璋难免透露出几分。

因此,压根不把朱元璋那瞧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态度放在眼里。

朱元璋要是觉得气的马皇后还不够,大可以不管不顾打上朱至一顿。

怕只怕这一顿打下来,朱元璋以后都别指望马皇后再给他一个好脸色看。

很明显朱元璋也考虑到了这一层,因而只能口头上威胁朱至,压根不打算真对朱至下狠手。

“我怎么觉得,你这怨气有点大?”朱元璋没办法,明着来要是能问他也就不用拐弯抹角了。干脆先指出朱至态度问题,让朱至证明一下。

“同样的事儿,要是落到爷爷头上,爷爷怕是早就要拔刀杀人了,哪像我不过是有点怨气而已。”朱至着重咬了有点两个字,好让朱元璋知道,她只有这么一点怨气已经很不错了。

朱元璋没法否认自己的火爆脾气,又一次尝到被朱至噎的半死,却不能反击的滋味。

“奶奶的身体怎么样,爷爷其实一清二楚,甚至就连奶奶的病到底因何而起,爷爷也同样心知肚明。我们所有人费尽心思想养好奶奶的身体,爷爷不配合,结果都是一样,既然如此,干嘛还要费那心?”朱至抬眼瞅着朱元璋,话里话外都是指控。

“胡说八道,难不成我还有意让你奶奶的身体变成这个样子。”朱元璋涨红着一张脸解释,如何也不能接受,是自己把马皇后害成眼下那般模样的结论。

可惜,朱元璋对面的人是朱至,朱至可不会轻易给朱元璋台阶下。

“既然爷爷说不是您的错,错的人肯定就是奶奶了。既然奶奶错了,爷爷干嘛那么心急,由着奶奶自生自灭就是。正好少了一个多管闲事的人,爷爷以后也可以耳根清净了。”朱至面对否认的朱元璋,还能没有办法治他?

果不其然,随着朱至这番话落下,朱元璋更是吹胡子瞪眼睛。

“这件事,难不成你想让你爹知道?”从朱至这句话里,朱元璋也就看出了朱至的态度。马皇后不肯治病,朱至显然要由着马皇后。无奈之下的朱元璋只好另辟蹊径。

马皇后已经病了,而太子正在养病。

要是让太子知道马皇后又病了,肯定心急如焚,根本没办法在静心养病,朱至总不会希望太子再忧思伤了身吧。

“爷爷提醒的对,奶奶生病的事儿,怎么能不让我爹知道呢?”万万没有想到下一刻,朱至竟然顺口说出,甚至一拍掌道:“我这就回去告诉我爹。”

哎呀,朱至转身就要走,这架式,她是真要回去告诉太子的啊!

朱元璋能让朱至走吗?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赶紧出声拦住道:“你是要愁死我才高兴是吧?”

朱至虽然转过身却倒着走,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回道:“烦恼自寻,这是爷爷的劫。”

真真是一口气卡在喉咙,叫朱元璋上不来,下不去。

朱元璋总算是看明白了,朱至故意逗着他玩,看着他出洋相。

一时间朱元璋再次板起个脸,指着朱至警告道:“我跟你说的都是正经的大事,你要是再敢逗着我玩,我可真要生气了。”

朱至那叫一个不服啊,她什么时候逗着朱元璋玩了?“爷爷莫不是以为我没劝着奶奶治病,是做戏给您看的,所以我现在跟您说,我要把奶奶病了的事告诉我爹,您也觉得我在逗您玩?”

真要是朱元璋这么觉得,朱至可就要跟朱元璋好好的掰扯掰扯清楚了。

“无论是奶奶的病或者是我爹的病,都跟皇爷爷您脱不了干系。皇爷爷也用不着着急忙慌的否认,咱就说我爹吧,我爹这病是不是跟着您一起操劳,一起辛苦得的?”朱至必须要跟朱元璋把事情说清楚。

免得有那么一个皇帝总觉得自己是对的,全天下的人都是错的,跟他说不的人就是有意跟他唱反调,要和他做对呢。

被问到太子病倒这个事情,朱元璋还真是说不出半个不字。

亏得发现的早,又是马皇后亲自盯着太子休息的,否则朱元璋这颗心,怕是怎么都放不下。

“至于奶奶的病,爷爷果真不知因何而起?”同样的问题问一次两次,朱至就不相信,朱元璋还能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一回朱元璋的确没有再矢口否认,但是也没有爽快的应下。低着头的朱元璋,的确在这一刻有了反省之意,但也仅仅就是那么一点点而已。

“你爹辛苦操劳,我也没有闲着。为君者,若一味将朝中大事交给旁人处置,必将大权旁落。到时候所谓的君王皇帝,不过就是一个摆设。”朱元璋也有自己的想法,并不认为作为皇帝就该一味享受,而全然忘记了作为皇帝的责任是什么。

朱至在这一点上是相当佩服朱元璋的,毕竟他可不是一位要求太子勤政,自己倒是撒了欢的玩,正相反,朱元璋的勤政比起太子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就连太子也是耳濡目染,跟朱元璋学的。

只是身体的素质,毕竟有所区别,以至于,朱元璋虽然比太子操劳,太子却先病了。

但是,朱至也对朱元璋一味将所有的权力揽在手中,因此根本不给手下的臣子丁点机会,这么干下去,那是一定要将自己累死,也未必能将国家治理好。

“身为臣子,原本就应该帮皇帝处理朝政,可如果皇帝信不过臣子,对臣子已经处理过的奏折再重复批阅,这算不算是多此一举?

“一旦察觉陛下对他们的不信任,朝中的这些文武大臣,难道还能对陛下尽心尽忠?长此以往,君不是君,臣不是臣,这样的朝廷又变成了什么样子。

“皇奶奶给皇爷爷的建议,只是想要爷爷您多相信一些朝中的大臣,哪怕底下有不少贪官污吏,也有更多真正为朝廷做事,为百姓做事,为大明,做事的人。一杆子把人全都打死,最后吃亏的人是爷爷您。”

马皇后没有真正说出口的话,此时此刻朱至代为说出,只希望朱元璋能听进去,至少,不要再任性妄为。

“你们都不傻,分明清楚我为什么信不过朝中的文武大臣,这都是他们自找的。

“自朕登基以来,朕杀了多少贪官污吏,又灭了多少功勋贵族。可是你们也看见了,贪官污吏,层出不穷。

“你才刚到云南,云南的那些人就迫不及待连你都要拉上船。”

朱元璋提起旧事,那叫一个愤怒,恨不得把这些贪官污吏全部杀得一干二净。

得亏了朱至虽然爱钱却不贪财,也没有收受贿赂的意思,否则,朱元璋怕是第一个要拿朱至来震慑天下。

“那别的人呢,难道除我之外,就没有别的人对贿赂也拒之千里之外?爷爷只记得那些贪官污吏,就记不得那耿直清廉的官员,如道同。”朱至提起这样一位人,瞬间让朱元璋脸色一变。

一个尽忠职守,而且耿直清廉的官员,却因为朱元璋一时愤怒,最后死于诬告之下。

“道同一事,原以为爷爷您应该会吸取教训,争取不会再让同样的一个官员再死于诬告之下,死于您的盛怒之下。可是您设立锦衣卫,难道不是给了锦衣卫莫大的权利,让他们可以随意缉拿朝臣,您这是在干什么?您是要把大明朝臣按在地上不断的摩擦,让他们颜面尽失?

“为官者谁不要个脸面?谁能接受君王将他们的尊严踏在地上,谁又能接受君王,宁可相信奸佞小人也不愿意相信他们忠于报国。

“寒了天下臣子的心,也是寒了天下文人的心,皇爷爷考虑过以后大明的天下怎么治?凭您和手里的这些锦衣卫?”

对此,朱至轻笑出声,道:“如果锦衣卫能够帮爷爷治理天下,那您又何必再设锦衣卫监察百官,直接干脆让锦衣卫帮您治理天下就是。您那么相信他们,他们肯定不会背叛您,不会做您不想让他们做的事对不对?”

朱元璋的脸在这一刻黑的跟煤炭似的,毕竟朱至想出的这个办法但凡能够推行,朱元璋也就不愁了。

他竟然一向信不过朝中的这些文武大臣,一心一意要推行锦衣卫的政策,让锦衣卫帮他监察百官,盯着天下当官的这些人。

那么干脆点,把朝中的这些文武大臣全都撤了,让锦衣卫上去各司其职,岂不是更好?

“把你的嘴闭上,我不想再听到你说一个字。”恼羞成怒的朱元璋对朱至喝斥一番。

朱至不在乎,要不是说到朱元璋的痛处,朱元璋能这么生气?

“既然爷爷不想听我说话,那我告辞了。”朱至早就想一走了之了,朱元璋非要把她留下,非要听她说话,她要是不说反而成了罪过。

可是既然朱元璋让她放开的说话,她就得畅所欲言,把马皇后心里的委屈顾忌,以及天下朝臣心中的委屈都说出来。

“滚!”朱元璋问不到自己想听的话,朱至又像是打定了主意不肯告诉他。偏还拿着锦衣卫的事,不断的刺激着朱元璋,朱元璋哪里还能忍得住,一声令下让朱至滚。

朱至干脆利落的福福身,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是出了门口朱至忽然又转过头来,探出小脑袋,同朱元璋道:“我还等着爷爷的处置呢。我跟舅公他们做生意这事您是说同意了不假,但现在情况有变,要不您再考虑考虑这生意让不让我们做。”

换句话来说,朱至很清楚的知道朱元璋对她拉上凉国公、西平侯、信国公他们做生意这件事有所不满,之前没把话挑明了,那是觉得不是时候,可如今朱元璋竟然要弄出锦衣卫来,那么朱至很乐意让锦衣卫亲自盯着。

“你还想对我指手画脚了?”朱元璋一听更是气急了。

“我只是想告诉皇爷爷,我竟然敢做事就不怕谁盯着。您要是担心我结党营私,想安排人,时时刻刻的盯着我,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别藏头露尾的让别人看了我们家的笑话。”朱至真心实意的建议,希望朱元璋大方一些。

真要是谁都信不过,干脆利落的把话说清楚,好让满天下的人都有数多好啊。

偏偏朱元璋非要藏着掖着,愣是没敢把这句话说出口。

弄出个锦衣卫来,满天下的人谁还不清楚,他这个当皇帝的不满意满朝的文武大臣,所以想着办法折腾他们。

“你再不走,信不信我让人把你吊起来打?”朱元璋额头的青筋不断的跳动,已经在暴怒的边缘,朱至要是再敢说话刺激他,朱元璋绝对能下令把朱至吊起来打。

“孙女告退。”识时务者为俊杰,该说的话朱至都已经说完了,哪能再留着等朱元璋揍她。

一会溜灰儿朱至已经不见了人,可朱元璋想着朱至的一番话,再一次抄起案上的茶杯,狠狠的往地上砸。

朱至虽然走远了,可这砸杯子的声音多么响亮,她还是能听得见的。

生气了是吧?这才哪跟哪呢。

想他朱元璋到了今时今日,独断专行也算是空前绝后了,连宰相都容不下的人,一心只为了大权在握。

可是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呀,怎么可能把全天下的事一个人解决了?

朱元璋有这个心大可以自己掺和,绝不该让太子也跟着一道累死累活。

朱至也是为了自家父亲的身体着想。

君与臣,本就该相辅相成不是的吗?

哪能像防贼一样的防着朝臣?

就因为贪官杀不尽灭不绝,所以就认为满朝的文武大臣一样都是贪官,何其不可取?

该说的话朱至已经说完了,回了东宫碰见太子,太子瞧她风.尘仆仆的赶回来,都不用问,已然猜到她从哪到哪去了。

“又把你爷爷惹生气了吧。”太子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并没有想从朱至嘴里得到答案的意思。他算是看明白了,朱至这回回来铁了心要把朱元璋气得够呛。

朱至理直气壮的道:“都是爷爷自找的。”

太子原本不想动怒,听着这话终究还是站了起来过去扒拉住朱至的肩膀道:“那是你爷爷,跟你爷爷说话不许没大没小。”

马皇后的事,虽说朱至在朱元璋的面前有心想要捅到太子的耳朵里,但在调养中的太子,哪里再适合为马皇后的身体忧心。

“听清楚没有?”朱至没有回答,太子却没有因此而放弃,反而再一次催促。

不想让太子听到某些事的朱至,只能老老实实的点头答应。

“锦衣卫都出来了,你跟凉国公他们行商的事缓一缓。”太子更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提醒朱至暂时放一放,不许干。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没有收回来的道理。爷爷不喜欢的事多了去了,难道因为他不喜欢,我连挣钱都不行了。

“爷爷不就是担心我结党营私吗?我今天都跟他说了,让他派一个锦衣卫盯着我,一步不离。我要是有一丁点这个意思,他要怎么处置我,悉听尊便。”

朱至早料到随着锦衣卫一整出来,太子的态度也会有所改变。可是,坦坦荡荡的人怕什么锦衣卫。

朱至反正已经开了那个口,不过是想帮衬着自家人日子好过些,也免得他们想不开,犯了朱元璋的忌讳。朱元璋要是连这点都容不下,爱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

太子拧紧了眉头道:“你如今是翅膀硬了,谁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

对此,朱至得解释,“爹爹,您不能不讲理。爷爷给文武百官定的俸禄,您就扪心自问,也不过就是能够勉强的养家糊口罢了,真要是家里多上几口人,让他们吃什么用什么?吃不饱穿不暖的当官,真行!”

太子解释道:“天下久经战乱,谁人不苦,何况他们身为朝廷命官更应该作为表率。”

“难道说大明励精图治十数年,竟然还跟十几年前一样。”太子这冠冕堂皇的理由,朱至要是不了解的人,还真能让他忽悠过去了。可惜对钱的事儿,朱至一向敏锐。

太子真没办法睁着眼睛说瞎话,否定朱至的发现。

“再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们人口多少?每月支出国库几何?拿了国库当自家的钱用,想过别人服不服气?”朱至更得说一句实话,太子差点要把她的嘴捂起来。

不过,朱至已然先一步把嘴捂上。太子亦无奈。

但,有些事别人会极力否认,太子没那么厚的脸皮。

要说从前的皇家支出,完全是靠皇庄皇田支撑着,私产收入多,皇家的日子也就好过得多,要是没本事治好私产的人,日子自然而然也就难过了。

轮到朱元璋建立大明,朱元璋完全要贯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一点。干脆拿了国库纳为私有。皇家一应供需都从国库直接拨。

把国库变成私库,这事对皇帝来说当然是好事,可对天下人来说却一点都不好。

现如今朱元璋才多少儿子,将来繁衍下去,大明王朝会出多少皇子皇孙?每一个都得国库供养,试问这对国库来说又将是多么重的负担。

朱至摇了摇头,真心实意地奉劝道:“将来爹要是真能继承皇爷爷的皇位,还是得分清楚的好,别拿国库来养咱们朱家的子孙。我们家的人有出息的还好,要是整天只会打着朱家的名号耀武扬威的人,老百姓得多恨我们。”

太子额头的青筋在不断跳动。扪心自问,谁不想钱可以尽花,或许朱元璋的初衷并不是想将国库归为己用,可是继任之君呢,谁又敢保证后面的皇帝一定会把国库的钱用在刀刃上?对皇权有所约束,对天下人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

“这番话你只许跟我说,从今往后绝不许再提。尤其不许在你皇爷爷面前提起半句。”太子不能说朱至说的不在理,但这种事情既然是朱元璋开了先例,显然朱元璋也不过是希望能在用钱的时候,可以不用经过任何人的允许花钱,这也是对皇权至高无上的昭示。

总的来说,朱元璋作为一个帝王,想要让大明天下的子民牢牢的记住,普天之下,莫非王者。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谁要是对朱元璋的政策有所不满,别的小事也就罢了,涉及钱财的事儿,谁要是敢跟朱元璋提钱的事儿,朱元璋第一个跟他急,就算是亲孙女也不例外。

太子得为女儿着想,万万不能让朱至自己作死。

朱至相当干脆的回答太子道:“我又不傻,这种话我能当着皇爷爷的面说吗?不过今天我跟奶奶出门,奶奶跟我提了一件事儿。我觉得为了能让奶奶高兴,爹爹不如配合一二。”

太子马上挑起了眉头,现如今的太子对朱至所有的提议都打起十二分的警惕,生怕下一刻朱至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先说来听听,我再考虑。”太子本着听完再决定的原则,绝不受朱至的蛊惑。

“爹爹,您这番模样让我很是伤心,我成了什么毒蛇猛兽了,我给您出的主意还能把您往火坑里推?”朱至捂着胸口,倍受打击的瞅着太子亲爹,有这么防着自己女儿的吗?

太子干咳一声掩饰尴尬,毕竟这么防着自家的女儿,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好在朱至也没有要跟太子亲爹计较的意思,嗔怪一声还是言归正传。

“奶奶今天看到两个跳凤阳花鼓的小姑娘,想起了攻入应天时,为了让我们顺利进攻应天,拿下应天牺牲的几个用美人计的小姑娘。奶奶说到将来要是她死了,怕是再也没有人记得那几个小姑娘了,很是伤感。”

朱至大概把事情的经过道来,然后眨巴眨巴眼睛瞅着太子。

太子挑挑眉头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突然被亲爹这么夸赞一声,朱至很不好意思的道:“这么大的事儿,皇爷爷和您都没打算瞒着,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眨巴眨巴眼睛,朱至瞅着太子,等着太子的下文。

“将这些已经死去的人扯入朝堂的纷争之中,你确定这是一件好事?”太子心中有所顾忌,哪怕已经猜到朱至的打算,还得要提醒朱至一句。

“朝廷的争议又不是我惹起的,分明是如今诸多文臣处处指责武将,道武将粗俗不堪,难担大任。朝中吵了好些天了,皇爷爷和您肯定也听烦了。笑话,天下大乱,须武将们冲锋陷阵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说武将粗俗了?”朱至翻了个白眼,出言嘲讽。

太子纠正道:“就算天下大乱,无数武将在前冲锋陷阵,他们照样嫌弃武将粗俗。”

有些情况还是太子比较有发言权,朱至就不硬杠了。

“爹爹跟我说句实话,您到底是站在武臣这一边,还是站在文臣这一边?”朱至心中充满了疑惑,不讨一句真话,接下来的事她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话音落下,却被太子敲了一记脑门,“文臣治国,武将平定天下,为何要二择其一。”

听到这话,朱至眼睛闪闪发亮,“爹的意思是说,谁有理您站在谁那一边?”

太子摇摇头,“文臣武将的争斗从来不讲理,而且如果讲理,一定会是文臣占据上风。”

额,太子又说了一句大实话,朱至细细一品的确是那么个道理。天下间的人,最擅长耍嘴皮子的人非文人莫属,让文人跟武将吵架,武将能吵得过文臣才有鬼。

别管谁有道理,谁没道理,经过文人的嘴,最后都会变成文人有道理。

“朝堂之上讲究的是平衡,绝不允许一家独大,倘若任由文臣欺压武将,长此以往,朝中无将可用,待到他人进犯,谁能领兵出征?谁能保卫我大明江山?”太子用不着跟朱至绕弯子,其中的利害关系,太子心知肚明。

也正是因为如此,太子断然不会允许文臣欺压武将。

“朝上由着他们吵一吵闹一闹。”太子眼中闪过凌利,同时叮嘱朱至一声,暂时不许轻举妄动。

朱至眨了眨眼睛,马上询问:“因为锦衣卫的事儿,皇爷爷有意吸引文臣的注意力?”

太子一滞,半响说不上话来,朱至一看也就明白了,自己猜的没错。

“可惜皇爷爷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反对最激烈的人竟然会是皇奶奶。”朱至感慨一声,朱元璋哪怕已经想到了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却没有料到反对最激烈的人竟然会是马皇后。

“这里头没有你什么事儿吧?”太子终究还是将视线落在朱至的身上,越想越是觉得朱至很有可能在里头搅动风云。

“有我什么事?”朱至那叫一个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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