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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衣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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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是可怕的, 三人成虎了解一下。

而且这经过一个个版本加工之后,或许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模样。凉国公疯没疯,朱至是百分百能确定。外头要怎么传, 随他们去吧。

倒是太子啊, 自那一日后,天天给朱至梳头,每回看朱至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满宫的跑,饶是马皇后想给她梳上一梳, 朱至都不答应。

别管太子梳成什么样, 那是她爹给她梳的,她不嫌弃, 不想看的,别看。

以至于太子都下定决心了, 他非把梳头的本事学好不可。治国安.邦都行,不就梳个头,有多难。

太子梳头的技术以肉眼可见的长进了。

用常氏的话来说, 太子都开始翻起女子梳头的书来了, 显然是拿了梳头当一件大事, 非做成不可。

孙商枝在这时候也给了朱至一颗定心丸, 办法相当有用,朱至再接再厉,别含糊。

好勒!朱至缠着太子练武, 别管多少人找太子,一边呆着去, 谁要是敢拦着太子强身健体, 她第一个把人轰出去。

太子!!病的次数有点多, 没敢跟女儿抗议, 再加下朱至上头得了马皇后的诏令,盯着太子好好休养,别管外头怎么样,朱元璋撑得住要撑,撑不住也让他自己撑。

在马皇后看来,朱元璋是勤政不假,事事不假于他人之手,何尝不是因为容不得,信不过。

胡惟庸一案涉及的人之多,个个都是胡惟庸提拔起来的人,一度危及朱元璋皇帝的位置,朱元璋心有余悸,废丞相的同时,何尝不是也在提防朝臣。

明明案子已经过去快两年,早该结了的案,最近朱元璋又开始作起来,以胡惟庸同党之名入狱的又多了。

马皇后劝过朱元璋的话不会和朱至说,只叮嘱朱至看好太子。

作为一个被朱至盯着养过身子的人,很清楚朱至执着得不管不顾,在马皇后出宫养身子的时间里,真就外头半点的消息都传不进来,那都是朱至的功劳。

如今轮到太子,马皇后更要将这份重担交给朱至。

朱至得以让太子松了松心,主意也开始冒出来了。

朱允炆和朱允熥也算不小了,是不是应该可以考虑一下,让他们吃吃苦头?

太子??随即问出一个问题,“为父让你吃过苦头吗?”

“我不一样,我不用爹爹让我吃苦,我也知道世间不易,百姓多苦。能生在皇家,成为爹爹的孩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极幸也。不过,叔叔们的样子,难道爹爹不引以为戒吗?”朱至扒拉出叔叔们的样子,请太子想一想。

太子对于弟弟们,怎么说呢,不能说都挺好,也不能说都不好。

“我觉得爹爹总要对弟弟们有点要求比较好。”太子听着朱至说出这话,太子能说自己对儿子们没有要求吗?当然,不得不补上一句道:“你皇爷爷对你叔叔们也一向很有要求。”

朱至点头道:“那是,守塞的王爷们嘛。”

为什么太子听着这话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太舒服?

太子轻咳一声道:“有话直说。”

“我不说,我怕说了您要揍我。再说了,这事儿您都不操心,我帮着您操这个心,不太好。叔叔们的事我管不了,我只要管好弟弟们的事。”朱至能对朱元璋封王以镇边塞的政策指出不满,别忘了她爹是太子,话一说出口,会有容不下诸王的意思。

虽然在朱至看来,把叔叔们放出去,让他们一个个手握重兵,各据一方,等于给大明埋下隐患,无奈这事不是她能提的,哪怕在太子面前,没有旁人,也不能说。

可是,话到这儿,太子不明白吗?

不过朱至能不吱声,对太子而言是好事。

父女二人聪明的掀过此事,绝口不提。太子问:“想让你弟弟们吃什么苦?”

“早些年我不是给爹爹出过主意,让叔叔们种菜啊。看情况皇爷爷舍不得,您也没精力。我是不指望折腾叔叔们了,我领弟弟们玩玩耍耍,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粒粒皆辛苦。”朱至依然不忘初衷,就是得让弟弟们吃苦。

“在哪儿种?”这事太子觉得可行,朱至领头,也好,趁他在宫中休息,领着儿女一道试试。

“咱们东宫那么多空地,空着多不好,种点菜吧。”朱至挑挑眉,太子??

“对吧。空地那么多,种吧。省得出宫跟人抢地。”朱至继续劝说,这意思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眨巴眨巴眼睛瞅着太子。

太子能怎么办?

朱至尤其得补上一句,“皇奶奶说要亲自教我们种。”

得了,要是连马皇后都出面了,这事还能说不吗?

反正太子就被朱至指挥着领着儿子、媳妇开始翻地,太子挥两下那地儿腿酸手酸,旁边的百川看着恨不得上去替了。

朱至也在翻,不过比起太子的龟速,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块地翻了出来。

抬眼瞧见百川的表情,朱至昂头问:“你想来试试?”

哎哟!百川有这个心,能有这个力吗?

老实摆手,不敢再接话。

朱至略满意了,继续翻。

朱雄英等着工具呢,一看朱至翻得轻松,亲爹却是为难,心里清楚着,地不好翻,菜不好种。

等拿了铁铲过来,朱雄英试了试,赶紧在朱至旁边开上一块。

半大的小子,又是自小习武练功的,一开始不好上手,确实不怎么利落。

翻着翻着,好说,顺手了啊,朱雄英很快迎头赶上太子。

朱允熥四岁了啊,嘴皮利落着,看到朱雄英迎头都超了太子,嘟囔道:“爹爹真慢,都比不上哥。爹爹加油。”

太子......

抬头一看,不得不认了,还真是这样。

得了,亏得他一个当爹的多活了近二十年,翻个地都比不上半大的儿子,真行。

常氏看不下去,过去把朱允熥扯过道:“你要不要去试试?”

细皮嫩肉,连拎个铁铲都吃力的朱允熥赶紧摇头,“不不不。”

被常氏没能忍住戳了一记脑门,朱允熥装得一个站不稳的倒在地上,嘴里念叨道:“倒了倒了!”

小不点装可爱,表情还挺到位,逗得大家伙都笑了。

常氏就不管逗趣的儿子了,与太子擦了额头上的汗问:“要不我来?”

太子嘴角抽抽,不得不道:“夫人,多少给为夫留点面子。”

不如女儿儿子就算了,要是连媳妇都比不上,他脸往哪儿搁?

常氏嗔怪道:“这时候知道要面子了。你女儿早提醒你好好强身健体你怎么不听。”

太子连连认错道:“错了,错了,都是为夫错了,为夫错了。”

“爹爹,您快些,哥哥姐姐都快翻完了。”朱允炆只大了朱允熥一岁,一直跟在朱至的身后,给朱至端茶倒水的,那叫一个殷勤。一看太子停下和常氏聊天,马上第一个出面叫唤,提醒太子别放手不干事了啊,现在不是他不干事的时候呢。

太子觉得,别管是儿子和女儿,都是来讨债的,“快了快了!”

常氏能感受到太子的无奈,可既然是当爹的,再要是带着儿女们偷懒,确实过分了!

太子无奈奋斗,而马皇后手里拎着一篮子菜苗来了,看了看五米长的菜田道:“不错,要是能种好了,够你们吃的。”

“皇奶奶。”小的一个个都嘴甜啊,齐齐唤一声。

马皇后应上一声,看了朱至翻地的动作,再有朱雄英,最后就是太子了。无奈摇头道:“亏得你爹是皇帝,不然指着你种田种菜,不得把一家老小都饿坏了!”

太子尴尬啊,马皇后再接再厉道:“你的身体确实连你爹都不如,以后国家大事少管,先管好你的身体吧。”

“这是什么话。”马皇后的话敢反驳的人除了朱元璋能有谁。

与众人,包括马皇后在内皆是一身粗布麻衣不同,朱元璋一身明黄龙袍行来,一眼看到太子在那翻地翻得吃力,摇了摇头道:“我们家缺种地的人吗?不缺。缺的就是治国平天下的人。你让标儿种地去,以后天下谁治?”

话说完狠狠瞪了马皇后一眼,马皇后完全不为所动,只道:“治国平天下的人也不缺,缺的是一颗容人之心。”

话里的意思,别人未必听得懂,朱元璋是绝对听明白了,完全不想在儿子孙儿面前暴露他那点小心思的皇帝赶紧一眼扫过马皇后,无声提醒马皇后给他留点脸。

可惜马皇后不为所动,同太子道:“你虽为太子,学的是治国平天下的本事。若是不懂百姓之苦,只坐于高台之上,闻百官之言,离了百姓,这天下你也治不好。

“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我不让你进厨房,只让你种种菜,你必能明白你治国不易,百姓种出这点菜来同样也不易。多加体恤,这才能让各自相处自若。”

朱元璋一听又明白了,话还是说给他听的。

马皇后训儿子什么的,何尝不是在训他这个当丈夫的。

只是啊,朱元璋多少也明白自己那点猜忌多有不妥,说出去谁都不会认为他对,对马皇后的教训也就只能受着。

“标儿,你娘说得有道理,可记下了?”朱元璋也是脸皮厚的,别管怎么着,事情就得扣到太子头上,引得马皇后一瞪,装哪门子的傻?

确实有装傻嫌疑的朱元璋只当作看不见马皇后的眼神,教儿子嘛,马皇后教,他也教是吧。

“皇爷爷要不要来试试?”朱至听着夫妻二人的交锋,眼中流露出了然,面上不动如山,只与朱元璋邀请,他要不要来试试?

朱元璋指着朱至道:“来就来。”

说着话已然将身上的衣袍捋起系在腰带上,迈入菜田,从朱至手里拿过铁铲翻起地,一边翻一边道:“这些事当年我比你小个一两岁就开始干了,都是做习惯的事,你还怕我不会。”

朱至就不管了,站得老远的双手摆了一个相机的姿式,感慨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常氏离得朱至近,闻朱至感慨立刻追问。

朱至眼皮没抬一下,面不改色的撒谎道:“可惜不会画画,否则给皇爷爷来一副多好。穿着龙袍翻地,形式主义?”

对喽,多好的衣裳啊,是适合做苦力的吗?

朱至话音落下,嘶的一声,却是朱元璋身上的衣裳破了!

腋下的位置,随着朱元璋一用力,两边都裂了。

朱元璋瞪圆了眼睛,不善地问:“这什么衣裳?”

“衣裳,不是越名贵越好。皇爷爷穿着龙袍在身,就应该稳稳坐在龙椅上当您的皇帝。”在朱元璋想要兴师问罪的时候,朱至接过话,同时也道:“穷人家的衣裳虽是粗布麻衣,讲的是实用,穿个十年二十年都行。这就是针对不同人的经济满足不同的需求。”

朱元璋挥挥手道:“行了行了,你别跟我咬文嚼字的。说一堆话要干什么?”

朱至给了朱元璋一个白眼道:“皇爷爷没看到我们都换衣裳了吗?本来您的龙袍就是约束您一言一行的,您非要穿着它锄地,能不破吗?”

!!!朱元璋算是明白了,问:“按你的意思,衣袍破了错不在做衣裳的人?在?”

朱至重重点头道:“对啊。不然皇爷爷还想问问制衣局的人,怎么这身龙袍被您穿着一锄地就破了?爷爷也不是没有穿过衣裳的人,难道真不知道龙袍和普通衣裳的差别?真要是这样,您不是不知道,您是选择忘记。”

朱元璋被一噎,可是朱允炆是真不知道啊,问:“姐姐,衣裳和衣裳有什么不同吗?”

孩子不懂,朱至自不吝啬为他解答道:“自然。我们自古衣裳就各有不同,讲究的就是不同的场景穿不同的衣裳。就拿我们皇爷爷的衣裳来说。依大明律规定,皇帝衮冕,玄衣黄裳,十二章,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六章织于衣,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六章绣于裳。”

说到这里,朱至指着朱元璋身上的龙袍问:“知道这上面纹的各种纹饰有什么意义吗?”

朱允炆如实摇头,他还没有读书,好些东西都没学到。

“那姐姐先教你,你听着,记得住就记,记不住也无妨。”朱至叮嘱一声,并不希望打击孩子的积极性。

朱允炆连忙点头,朱至道:“这日、月、星辰代表阳光月光星光照耀大地,象征帝王皇恩浩荡,普照四方。

“山代表着稳重性格,象征帝王能治理四方水土,济苍生。

“龙,是一种神兽,变化多端,象征帝王们善于审时度势地处理国家大事和对人民的教诲。也就说,为帝王者不可一成不变。尤其不能固执不愿意纳谏。

“华虫,通常为一只雉鸡,象征王者要文采昭著。不过这点就无所谓了。当皇帝的又不是要考状元,识字懂理,不叫人忽悠就行。”

当即收获太子一记警告的眼神,可惜朱至不以为然地道:“难道不是?”

太子不得不道:“不能好好给你弟弟讲清楚?”

朱至睁大眼睛道:“我不是在说着?接下来就是宗彝,宗彝是古代祭祀的一种器物,通常是一对,绣虎纹和蜼(一种长尾猿)纹,象征帝王忠、孝的美德。别以为君王就不需要忠与孝。作为天下的典范,其身不正,何以服众,因此这忠与孝,为帝王者得尤其得做好。

“藻,则象征皇帝的品行冰清玉洁。

“火,象征帝王处理政务光明磊落。火炎向上也有率士群黎向归上命之意。

“粉米,就是白米,象征皇帝给养着人民,安.邦治国,重视农桑。

“黼,为斧头形状,象征皇帝做事干练果敢。

“黻,为两个己字相背,代表着帝王能明辨是非,知错就改的美德。不过这自古以来的帝王啊,少有能做到知错就改这一点。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便就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错的只能是别人。”

朱元璋表示,有被内涵到。

朱允炆反而眼睛亮闪闪地道:“姐姐懂得真多。”

对此朱至表示应该要谦虚一下,道:“还行。”

“说了半天是不是忘了正题了?”朱元璋催促朱至一声,朱至马上道:“皇爷爷早有规定的,文冠服分为朝服、祭服、公服、常服、燕服?”

朱元璋一滞,他是想为难一通朱至的,可惜,他小看了朱至。

“分明皇爷爷清楚的规定了不同场合穿不同的衣裳,如今您穿着只合适坐在龙椅上,约束您的行为,让您记得您的身份是天子的衣裳到田里来锄地,衣裳坏了您还想怪别人不成?”有一说一,用不着朱元璋开口,朱至已然知道朱元璋要干什么。

“说得对,当皇帝的人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到最后竟然要将自己的错处归到别人头上。”马皇后甚是同意,朱元璋啊,就是管得太多。

朱元璋!!他算是听明白了,马皇后和朱至现在成了一伙的了是吧。不对,这祖孙二人一直就是一伙的啊!

后知后觉想起这回事的朱元璋,一眼扫过太子,太子当作没看见。爹娘的事他要是敢掺和,再加上朱至在旁边,他是觉得太平日子过得太不好了吗?

朱元璋明白了,指不着儿子帮忙,只好自己道:“我什么都没说,倒是什么话都让你们说了。”

朱至和马皇后对视一眼,朱至补上一句道:“行,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给爷爷赔个不是。”

话说着连忙冲朱元璋作揖,朱元璋脸皮厚地挥挥手道:“用不着,自家人说话,有什么说什么,哪有许多讲究。标儿,你快些,没见你娘菜苗都准备好了?”

被点名的太子!他是润滑油吗?

“快,我这就加快。”太子不敢抗议,赶紧接话,埋头翻地。

三个老中少的男人翻地,马皇后和常氏、朱至,加上两个小的一块松松土,再把菜苗种下,浇上水。

朱允炆和朱允熥弄得跟个小花猫似的,小手上都是泥,可脸上都是笑容。

“奶奶,奶奶,我们什么时候才有菜吃?”朱允熥扫过面前的三块菜地,上面都插着菜苗,好奇什么时候才能收获。

“大概差不多两个月。”马皇后抱起小孙子,脸上都是笑容,与他絮絮叨叨说起:“这些日子你要给它们浇水施肥,让它们快快长大。”

朱允熥一听低头看了自己道:“就像爹娘养允熥一样?爹娘也说,允熥要好好吃饭,多多吃菜,好好睡觉,才能快高长大。”

马皇后笑得明媚道:“不错,是一样的道理。只不过青菜养大不过是两个月而已。想让我们允熥长大成人,须得一二十年。”

朱允熥听着数字昂起头,后知后觉地道:“一年都好长,十年二十年就更长了。”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们允熥想要快快长大成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将来长大了要孝顺父母,以报父母对你们的爱护。”马皇后轻声教育着朱允熥,朱允熥立刻连连点头道:“允熥谨记皇奶奶教诲。”

马皇后抚过朱允熥的头,上了年纪,怀里抱着乖巧可爱的孙儿,心中便觉得满足无比,只愿含饴弄孙,终老此生。

只是,贵为大明皇后,马皇后很清楚地知道,身为皇后也有皇后的职责所在。

抬眼望向一旁大口喝水,和太子畅聊的朱元璋,马皇后想得更多的是,她用了一辈子终是没能改变朱元璋,以后,她又拿什么让他改变?

可是,任由他的猜疑增长下去,朱元璋又将会变成什么模样?死在朱元璋手里的无辜之人越来越多。

“我打算把亲军都卫府改命为锦衣卫。监察百官,以绝天下贪官污吏,不忠之臣。”突然,朱元璋冒出一番打算,哪怕是马皇后也立时变了脸,目不转睛地瞅着朱元璋。

朱元璋似乎并未察觉,继续道:“改为锦衣卫,其职责有三。一,守卫职宿;二,侦查与逮捕;三,典诏狱。”

马皇后第一个坐不住,往前迈了一步,有心冲上去,可又想起此间人多口杂,不宜在这里和朱元璋起争执,容易引人误会。

可是,可是朱元璋此举何意,马皇后一清二楚。

“天下贪官太多了,底下的官员,官官相护,我得有一支忠于我的人马,由他们监察天下官员,及时上报。”朱元璋似乎知道马皇后急什么,赶紧解释一番,以为这样就能让马皇后消气。

“你信不过天下的官员,凭什么就认为你设立的锦衣卫就不会欺上瞒下?”马皇后终是忍不住呛了一句。

有些话就是马皇后说出口,朱元璋纵然不悦也没有立刻发作。

朱至目不转睛地看着马皇后,可以看得到马皇后的手紧紧地交握着,骨节分明,身体向前倾斜,隐忍着,不错眼地凝视着朱元璋,等着他的答案。

“旁人不知道亲军都尉府是什么人,你不知道?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人,要是连他们都信不过,我也就白活了这些年了。”朱元璋努力想要说服马皇后,只为证明这一次他不会错。

不料马皇后闻之却嗤笑出声,朱元璋额头青筋不断跳动,上前拉过马皇后,马皇后竟然一把挥开他。

朱元璋不管,上前再要拉住马皇后,嘴里念叨道:“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

可马皇后依然要挣开他的手,朱元璋终是斥道:“你别忘了内宫不得干政的规矩。”

话音落下,马皇后错愕无比,不可置信一般瞅着朱元璋,问:“你跟我说内宫不得干政?”

此话一出,朱元璋立刻觉得不妥,不由分说上前抱住马皇后道:“有什么话我们回宫再说。孩子们都在。”

本来待要再挣扎的马皇后,第一眼看的是朱雄英,随后是朱至,还有两个被突然凝重的气氛吓得不轻的朱允炆和朱允熥。最后落在太子和常氏身上,太子眼中的焦急不曾掩饰,也明显惊得不轻。

一瞬间让马皇后理智回笼。很多事原本是她这个当皇后的责任,不该让其他人牵扯其中。

“有些事我和你父皇谈谈,没什么大事。”马皇后迅速恢复平静,叮嘱一声,朱至拉住马皇后的手道:“皇奶奶别急。”

朱至挺担心马皇后的,看似马皇后好像不管朝廷上的事,可一但朝中哪些大臣被下大狱,他们都很清楚,能救他们的人,要么是皇后,要么是太子。

方才马皇后脱口而出的话,也证明在马皇后心中,国事甚重。

锦衣卫,几乎在朱元璋说出锦衣卫的职责时,朱至马上想到一个更贴切的词-特务。

监视搜查,无孔也不入,无处不在。

朱至是震惊的,与之而来更想到一层,朱元璋是有多信不过朝中大臣们,这才会另辟蹊径,另设一个特务组织监视天下人?

她能想到的事,马皇后作为最了解朱元璋的人,一定更清楚的知道,朱元璋设立锦衣卫究竟为的什么。

急,马皇后定是心急不矣,但这个时候急没有用。

“要是皇爷爷惹您生气,我帮您揍他。”朱至觉得,理讲不过那就不讲了,打上一顿,看谁还敢不老实?

太子听着前半句还觉得挺好,结果朱至老毛病又犯了,一言不合既要动手打人什么的,这是他教的?

不,太子素来最讲道理,从不动手打人。

“胆子肥?”朱元璋也听见了啊,怒目相对。

“为君者身穿龙袍在身,更应该谨言慎行,不宜落人于柄。皇爷爷只想盯着别人犯没犯错,怎么不反省反省自己有没有犯错?黻,为两个己字相背,代表着帝王能明辨是非,知错就改的美德。皇爷爷既然穿着这身衣裳,最不该忘记这身衣裳对帝王的警惕。”朱至据理力争。

“你,连你爷爷都敢教训了?”朱元璋不能跟马皇后发火,面对朱至如此架式,岂能放过她,冲朱至待要兴师问罪。

太子第一时间上前道:“父皇,至儿纵然说话急了些,所言不错。”

马皇后已经将朱至护在身后道:“你要是有火只管冲我撒。别跟孩子大发雷霆。”

朱元璋唯二两个打不得骂不得的人都护着朱至,他要是越过他们对朱至喝斥,怕是更让自己不痛快了!

“好,我们回宫去,有什么话回宫说。”朱元璋气得不行,奈何不得朱至是吧,他回去跟马皇后好好论论。

“回就回。”论声音,马皇后是没有朱元璋大不假,可是马皇后丝毫没有因为朱元璋吹胡子瞪眼睛害怕恐惧。

干脆利落将朱至塞到常氏手里,指着前头冲朱元璋道:“走。”

朱元璋略显气弱,不过是打死都不能认怂,道:“走!”

夫妻二人一前一后啊,走,麻利的走去。

常氏那叫一个愁啊,手里搭着朱至的肩直问太子道:“父皇不会跟母后发火吧?”

“自知理亏的人好意思发火?”太子没吱声,朱至已然抢答。

常氏着实忍不住戳了一记朱至的脑门,瞪了她一眼道:“什么都有你?朝堂上的事是你该议论的?”

朱至也不恼,道:“天下兴亡,人人有责。皇爷爷设锦衣卫本就不妥,哪有当皇帝的要跟臣子打擂台的?

“这是要跟臣子成为敌人吗?因为信不过大臣,自己弄出一个贴身的机构?皇爷爷饶是只说了要设锦衣卫的职责有三,没说出口的必然是,锦衣卫只听他调遣。

“自古以来,为分权而另设部门的做法比比皆是,否则哪里来的大理寺?

“但是,分权,非以权凌驾于众臣之上,只居于皇帝之下。更没有约束。

“天下谁也不是傻子,这不相当于明明白白的告诉天下人,皇爷爷这个当皇帝的信不过他们,甚至怀疑他们所有人,因此,他要委任自己信得过的人,盯着他们所有当官的。”

太子何尝不是想到这一层,为此才会没有附和朱元璋。

可是,再不同意也得想想办法该怎么样才能更好劝说朱元璋打消这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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