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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责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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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得好啊, 听朱至问起齐老五什么时候放网捉鱼的一众人其实也在想,朱至怎么会先问出为难自己的问题。

朱至给了朱雄英一记你看我的表情。

“说得再漂亮也不如行动证明。你这一回的鱼找着买家了吗?”朱至且继续问齐老五。

齐老五不太好意思地道:“不瞒小姐,还没有。”

所以啊, 朱至答应愿意帮他解决鱼的问题, 他怎么可能不同意教人稻田养鱼。

“那好说。你的鱼什么时候下网,我就让人按市价和你交易, 这是定金。”朱至从怀里掏出一定白银, 朱雄英一瞅这银子, 心里纳了闷了,朱至什么时候把钱带上的?

朱至表示, 作为一个爱钱的人,出门在外不带钱, 说得过去吗?

有钱, 且阔气地亮出钱, 朱至已经用行动向齐老五证明, 她年纪虽小,却绝不是那食言而肥的人。

鱼这就差不多要起网了啊, 接下来怎么样?卖啊!

“小姐放心, 秋收之后就下网, 大概就这半个月。”齐老五赶紧接过银子,这可是十两银子呢, 看着这么多的钱, 齐老五只觉得人生有望了!

“好, 那你就准备好了,咱们把这鱼卖了, 接下来该是你教大家伙怎么选田。什么田能养鱼, 什么田不能养, 你要看好了。”朱至点点头,已经想到下一步该干什么。

太子在这时候朝一旁的李正道:“你在齐家村贴个告示,通知百姓,如果有愿意跟齐老五学稻田养鱼的,就让他们来报名。补上一条,凡跟迎齐老五学了稻田养鱼的人,售鱼所得的利,须得分齐老五一成。愿意的就让他们学,不愿意的便不学。”

此处是为齐家村,大部分的人都姓齐,故取此名。

朱至听到太子爹这话,默默给太子爹竖起大拇指,太子爹这脑子好使啊。

售鱼所得的利分齐老五一成,这样一来齐老五想不倾囊相授都不成。毕竟这些利和他息息相关,鱼养得越好,卖的价格越高,他自然得利越多。如此一来,还怕齐老五藏着掖着?

论人心,还是太子更高一筹。

李正听到这话也是惊诧相望,可太子却一副此事没有转寰余地的态度。李正虽不解深意,但太子有所吩咐,他是万万不敢不听,赶紧去照办。

齐老五那叫一个激动,他本来只是想解决自家的鱼,不想竟然会有意外收获,他是不是在作梦?

有些怀疑的人,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痛得他呲牙咧嘴。

“放心,你不是做梦。”朱至看在眼里,打趣地冲齐老五眨眨眼,齐老五被朱至捉个正着,颇是不好意思。

“好,此事就这么安排了。”太子今日出门能有意外收获,心情极好。具体的细节,就不需要太子和眼前的齐老五他们商量了,该是他和朝中官员操心的事。

太子一拍板,对一众人来说何尝不是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

余下的事,更不是齐老五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该管的。

不过,此处村落的乡亲们得知齐老五竟然和太子写下契约,家里的鱼是不愁养了没人要,很是羡慕。

太子领着应天知府与那一位沈彬走出了村落,回头问应天知府道:“知道什么是稻田养鱼吗?”

应天知府面上一僵,却不得不如实答道:“不知。”

“不知,那就回头问问。此事你得办妥了。孤会亲自过问。另外,安和郡主会参与此事,你照应着些。”太子思量再三,终是叮嘱应天知府一番,怎么说朱至都还小,不让应天知府看着点,万一要是双方为了这件事闹起来,最后坏了这么一件大事,实在不妥!

“啊,不知,不知郡主是要做些什么?若是为了这点鱼,臣下可以代为解决。”应天知府思来想去,其实是不希望朱至参与其中的,但这情况好像由不得他。忆起朱至揽下的事,不如他来解决?

“这就不劳知府了。稻田养鱼一事若能推广,利于一方百姓,这是实打实的政绩。你做好你份内的事即可,我揽下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朱至老气横秋地发了话,落在应天知府眼里,不是他不愿意相信朱至,可就这么点大的孩子怎么让人相信。

“太子?”应天知府没办法,只好唤一声。

“做好你的事,其余不该你操心的便不要操心。”太子知道朱至有别的打算,他既然把沈彬都给朱至了,至于朱至怎么安排,太子愿意让朱至试试。

应天知府立刻乖觉应下一声是,思及太子刚刚交代他办的事,不确定地问:“那太子爷要是没有别的吩咐,臣下这就去办好太子爷交代的事?”

“去吧。此事若是办不好,孤会唯你是问。”太子好不容易碰上一件能够让百姓双重获利的事,定是要牢牢盯着的。朱至参与进来,太子倒也愿意。

这回应天知府更是不敢松懈,连连应着一声是,这才退下。

太子瞅了朱至道:“一家之鱼好售,若是全村的人都养鱼,那就不一样了。”

显然太子也考虑过推广之后的问题,少量解决起来不是麻烦,若是量大了,为了避免百姓损失,就必须解决销路,否则最后只会变成一场闹剧。

“爹是打算让多少人参与稻田养鱼?”朱至面对太子的忧心,反而抽丝剥茧而问。

太子沉着回应道:“这是我在考虑的。”

朱至指出道:“眼下养鱼的人是有固定的数量的,这些数据想要查出来并不难。针对应天来说,鱼供应几何,需求几何?若供不应求,爹爹也就不必发愁。反之若是供大于求,如果我们找不到新的销路,鱼就不能多养。所以,要推广稻田养鱼,必然要了解整个应天附近对鱼的供求。这些问题,爹既请了沈公子来,不如让他代为回答。”

是的啊,术业有专攻,朱至都提醒太子找个会做生意的人来教她做生意,既如此,关于生意上的事,也就应该问问某一位擅长做生意的人。

太子的视线随之落在沈彬身上。作为富甲一方的商家之后,沈彬不会不清楚高高在上的朱元璋对富人的仇视。

不,不仅是富人,还有官员。

或许是因为自小饱受官员和富商的欺压,朱元璋对官员十分苛责,对于富人,也认定了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以至于如今的大明朝上下,当官的如履薄冰,行商的生怕一不小心便惨被抄家。

劫富济贫什么的,这事儿朱元璋不是没有做过。

正因如此,沈彬才会被人千方百计送到太子跟前,就盼着沈彬能入太子的眼,不至于让朱家的人总记着他们是商人,心里念叨的日常都是他们这些商人如何谋利,不顾百姓的罪过。

可是,沈彬因为是商人出身,就算有幸得入东宫,见太子的机会少,日常遭受白眼的人,从未想过太子召见他竟然问的是行商之事。

沈彬为难的。行商他自小学的本事,要说做不好,怕是谁都不信。可要是说好了,他又担心被扣上一顶算计百姓的罪名!

“有话直说,要是不想听你说实话,孤不必召你。”太子也想起朱元璋对商人的态度,只好出言宽慰,且让沈彬不必顾及太多,有话且直说。

“查查供求并不难,只在下想问,太子这是打算和商人合作吗?”沈彬但有所问,太子微拧眉头,和商家合作,显然并不在太子的预料之内。

“沈公子现在这么问,是不是有些功利?如果真有这样的一天,那和商人合作的就是我爹,而是朝廷了。”朱至接过话,怎么能早早先给准话呢?就算真要合作,也得先让他们拿出诚意,证明他们实心要跟朝廷合作再说。

太子思虑再三,意示朱至说下去,朱至道:“朝廷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吃饱穿暖是基本,更要让他们手头富裕些。没有人不想手里有钱,家里有粮。想,朝廷如果愿意出手助百姓一臂之力,难道百姓会拒绝?

“同理,商者谋利,助朝廷可得名又能得利,难道你不愿意?”

这其中的道道,太子听出来了。不过,太子想得更多的是,朱至怎么懂得那么多的弯弯道道?

但是,必须不能当众拆女儿的台啊!

就朱至犀利指出的这层层关系,如果能够达到三赢,想让朱元璋改变对商人的看法绝非不可能。

沈彬仔细端详朱至半天,其实怎么都想不到朱至能看明白这三者之间其实是可以达到共赢的。

“所以,郡主的意思是希望有商人能够先出面,表示他们的诚意。但是,郡主是否想过,朝廷这些年处处打压商人,对朝廷,商人们也是怨声载道。”沈彬听着朱至把话说到这份上,好像要是不挑破些说明,也探不出朱至的底,不,是太子的底,朝廷的底。

“怨?怨我爷爷费心从你们手里抢钱,好让百姓能吃一顿饱?”朱至甚是不屑之,以为这有的人啊,得寸进尺,不思己过,反而将过错全都归到朝廷头上。

“天下富商曾经过的什么日子,难道是我皇爷爷造成的?你们在元人手下过的日子怎么样,如果沈公子想不起来,不如回去问问你的长辈。相比之下,我爷爷对你们不好?”朱至不否认朱元璋是苛责了些,那何尝不是因为一个个商人为富不仁。

许他们不仁,还不许朱元璋对他们不义了?

可笑!

沈彬面上一僵,可见被怼得有口难言了!

“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罢了。有时候朝廷愿意退一步,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若是没有人出头,僵持不下,吃亏的人是谁,不用我提醒沈公子了吧。”朱至冷冷瞥过沈彬,在这一刻的沈彬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怎么说话呢?你分明想向沈公子求问生财之道,怎么如此出言要挟。”太子适时出手,一指弹在朱至脑门上,提醒朱至这般态度并不妥当。

朱至脑门吃疼,太子却是不管,只与沈彬道:“她都叫孤宠坏了,沈卿勿在意。另,她一向爱财,如今也不知为何冒出行商的念头。孤门下要论生财有道,非你莫属,她已夸下海口定不让人发愁那些鱼怎么卖,此事你教教她。”

太子在朱至说完之后才打断朱至继续说下去,可见这些话朱至并没有说错。

然而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太子并不想一口气吃成胖子,因而果断选择打断朱至接下来可能说出来的话,只定论将请沈彬来是为教朱至行商。

沈彬同样不蠢,朱至提出的事情,并不是他能做下决定,应承下的。此情此景下,最好能够避之不谈,如此一来,他才有可能在朱至这里得到缓和,最终想出有利于商人解决事情的办法。

因此,太子阻止朱至一事在沈彬看来刚刚好。

“在下一定好好教导郡主行商之法。”沈彬连忙应下,保证一定如太子所愿,用心教导朱至。

“好。”太子含笑很是满意地赞一声,至于什么时候开始让沈彬教朱至,这不是朱至都答应齐老五会将他养的鱼全都卖出去吗?就用这件事来作为教导呗。

不过,这事急不来,太子带人出来一天,差不多就该回去了。

回宫第一件事,太子带着两个孩子往朱元璋处去,马皇后要是没能亲眼见着两个孩子安然无恙,怕是今晚都睡不好。

正好,赶着回来能用晚饭,马皇后让他们父子一道留下,吃了饭再回去。

跑了一天的两个孩子脸上红通通的,眼睛却异样的明亮。

“爷爷,他们好厉害,竟然想到既种田,还在田里养鱼。那些鱼蹦起来了,那么大。”不用朱元璋问,朱至已经绘声绘色讲起今天的所见所闻。

朱元璋一听也很是好奇,追问:“田里种稻谷还能养鱼,倒是一举两得,这要是推广,是否可行?”

纵然没有亲眼看到那样的场面,朱元璋也并不认为什么事都能随便去做。

“儿子已经让人了解了,具体是否可行还要等些时间查查才能得出结论。”太子已然回答,朱至古灵精怪地问:“爹爹,稻田养鱼,难道除了养鱼就不能养别的?”

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是吧!

既然是要尝试,不试怎么会知道有没有别的发财致富的办法。

朱元璋笑问:“依你所见,还能养些什么?”

朱至脱口而出就要答,但是那是她现在该“懂”的吗?

必须不是!

“参照养鱼,能养,好养,就能保证百姓的收益,那得试啊,可不是红口白牙说上两句就真能成的。”朱至适时指出方面,至于具体什么能干,她就不信聪明的百姓们会想不出来。

朱元璋开怀大笑道:“这话说得不错,该让懂得种田养鱼的人想想,到底还有什么好主意。”

朱至耳朵动了动道:“要是真推广,爷爷,咱们得找几个可靠的商户。”

听到商字,朱元璋微拧眉头,不过也就那么一会儿,很快又恢复正常,一眼瞟了太子,太子神色如常。

“是我们要找几个可靠的商户,还是你想挣钱?”朱元璋要不说了解朱至呢,一眼便看破朱至那点小心思。

朱至乐呵呵坦然承认道:“我要挣钱。爷爷,我喜欢钱,可这钱不能总问别人要,得自己挣。等我挣了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给谁花就给谁花。”

想像这样美好的一天,朱至眼睛亮闪闪,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朱元璋一弹她的脑门,“你一个郡主,缺你钱了?”

“爷爷,那不一样。小时候靠父母养,靠皇爷爷养,我总不能靠您们养我一辈子。再者,大明的皇子,公主,郡主,郡王将来一定会越来越多,爷爷养的人多了,手头肯定也会紧。我可不想伸手问皇爷爷要钱。问我爹,我爹最不喜欢我喜欢钱了,他肯定不会给我。所以啊,我要努力挣钱,才不要你们给我钱花。”

作为一个爱钱的人,怎么能接受自己问别人伸手要钱花?

钱,她爱钱,她就会想办法自己挣钱。

“嗯,是个有志气的。”朱元璋听朱至算着账,哪里会不知道她这账算得不错。

皇家的人一多,支出也就越来越多,朱元璋是不想亏待自家孩子不假,架不住总有顾及不上的时候。

“你挣钱是想怎么花?给谁花?”与朱元璋不同,太子抬了眼皮有此两问。

朱至那叫一个聪明,立刻道:“挣钱我可以不花。不过,一定要给爷爷和爹爹花!”

就这话,让在场的人都笑了。小人精啊,眼力劲不是一般的好!

“还有奶奶,娘,哥哥。”朱至可不能忘了自家别的人,该给他们花的钱,那必须不能少了!

朱元璋很是开怀,毕竟自打成了皇帝之后,朱元璋什么时候听过有人要给他钱花?

都以为成为了皇帝的人富有天下,却不知朱元璋每每看着国库那叫一个头痛!

朱至乐呵呵地往朱元璋跟前凑,“爷爷,我想挣钱。”

朱元璋余光瞥过朱至问:“你爹不让你挣?”

“让了让了,爹让一位沈彬公子教我行商。可爷爷一向不喜欢商人,我怕爷爷不让。”朱至那叫一个老实,得了太子爹同意算什么,要是朱元璋不同意,这事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要是不答应,你打算怎么办?”朱元璋就是故意逗朱至。

朱至笑眯眯地道:“爷爷要是不同意,那我就天天缠着爷爷,求着爷爷,直到爷爷答应为止。”

耍无赖什么的,确实不太好,这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吗?

“商人富裕,他们能富,咱们也能富。他们会挣钱,我们有什么不会的?”朱至昂起小下巴,压根不觉得自己会挣不了钱!

钱,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朱至好不容易寻得大好的机会能让太子松这个口,朱元璋这里,她不管怎么样都要得到同意。

朱元璋侧头瞅了朱至好半响,不得不问:“这是非做不可?”

朱至垂下头无力道:“爷爷,没钱好惨的!”

这是真话。朱元璋何尝不是也尝过那样的滋味。

钱,钱啊!一文钱难死一个大男人,并不是空话。

“挣吧。不过咱们先得说好了,不许欺负咱老百姓。你要是敢领着人学着为难咱老百姓,我是第一个饶不了你。”朱元璋正色警告,让朱至把这点给他记牢了!

朱至连连保证道:“那不能,挣钱嘛,挣钱重要,要是能领着我们大明的子民一道发家致富,那才是我一个郡主该做的事。”

这觉悟,朱元璋听着又是止不住大笑,“不错不错,这才像我们老朱家的人。咱们得了这天下,你们生来富贵,已然占尽了便宜,可不许目光短浅,尽做出与民争利的事。”

这番教导,朱至认同点头,朱元璋可满意了!至于旁边不吱声的朱雄英,朱元璋都习惯了,招呼他过来,且与他细问:“你这一天出府有什么发现?”

“爷爷,好些孩子身上穿的都是补了又补的衣服。他们都没有肉吃,捉着一条没有肉的泥鳅烤来吃,他们都争着抢着。”朱雄英心情是低落的,亲眼所见的情况让他受到极大的冲击。

他一直知道朱至说的,大明好些人吃不好穿不暖,却总也不相信,以为朱至就是听人胡说的,当不得真。

可是,亲眼看到那群见着一条泥鳅,不过手指一般大的肉,却如饥似渴的孩子,他才知道,朱至说的大明好些人过着苦日子都是真的。

真的有好多人吃不饱穿不暖,过着他完全想像不到的苦日子。

朱元璋一眼瞅向太子,无声询问太子莫不是让朱雄英去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场面?

“爷爷,是我带哥哥去的。那些孩子跟我们差不多大,听到他们说要去捉鱼,我就领着哥哥一起去了。哥哥本来还不信我,偏说大明的子民过的日子没有那么苦。哥哥亲眼见着了,这回再也不会说我骗人了!”朱雄英此番见闻,说来都是朱至的杰作,就是朱至领着他到处乱跑,为的就是让他亲眼看看,他们过的都是什么样的好日子,有多少人一年到头连肉都没有吃过。

朱元璋一听感叹道:“我原以为大明这些年在我的治理之下,百姓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些,没想到还是那么苦。这还是在应天,天子脚下。标儿啊,咱们是不是只顾着斗贪官,忘了咱们的百姓了?”

太子低下头,不能否认有些事或许他们当真忽略了。

“是该想办法让人为咱们的百姓多做些事了。”朱元璋反省的同时,也觉得李既然开了这个局,就得做下去。

“标儿,想做什么放手去做,咱们得让咱们的百姓过上好日子。”朱元璋知道太子今日出门有所得,既如此,就得放手让太子去做。

“沈彬这个人,若能做出利于国利于民的事,父皇不可吝啬。”太子有些话以前确实不好提,今日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朱元璋扫视太子一圈,太子恭身道:“非富即奸。”

行吧,都这么说了,朱元璋确实也不好再说打太子脸的话。

“按你说的办。”对待商人,朱元璋一向压制,就算他们想考科举都比一般人难得多。

这也是为什么就算沈家富可敌国,但沈彬在朱元璋这里依然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太子将之收入门下,也没有官职。

太子要的就是一句准话。

“行了,正事都说完了,快吃吧,吃完了赶紧回去,别让你媳妇等久了。她还坐着月子。你领着两个孩子出去疯跑一圈都不知道回去,不知心中该有多挂心。”马皇后适时提醒,太子也是有家有室的人,断不能忘得一干二净。

“是是是,儿子这就领他们回去。”对马皇后的提醒,太子连连称是,要不是行程早定下,他也不会坚持出城。

“你这东宫里要不要再添个人?”朱元璋顺口就那么一问,朱至已经瞅着朱元璋,难以相信朱元璋竟然问出这样完全不符合他皇帝身份的话。

“怎么?你懂我的意思?”朱元璋余光瞥到朱至瞪圆的眼,伸手抚过朱至的头有此一问。

朱至正色道:“皇爷爷想让我爹纳侧妃。”

朱元璋可就惊奇了,“你连这事儿都知道?”

收获朱至一个白眼,朱元璋按捺不住把人拉近点,道:“怎么,你不高兴你爹纳侧妃?”

“爷爷您高兴吗?”朱至没办法,都被朱元璋拉到跟前了,哪怕想不说,朱元璋都不答应。行,那就说说吧。

“你爹要不要纳侧妃是他的事,我无所谓高兴或是不高兴。”朱元璋觉得有必要得跟朱至说说清楚,小孩子家家的乱说什么。

“那您干嘛要问?”朱至翻了一个眼,别的不说,就说朱元璋自打成了皇帝之后纳了多少妃,生了多少儿子,他心里没个数?好在朱元璋不是那宠妾灭妻的人,任宫里添再多女人和儿子,没一个能越过马皇后和太子。

行吧,朱至也心里有数,这是封建王朝,不是现代理所当然能够要求一夫一妻的年代。

别管朱元璋和马皇后的感情有多好,朱元璋都不可能只马皇后一个女人。对马皇后来说,但凡朱元璋不做下过分的事,她也不会为了朱元璋纳几个女人跟他翻脸。

不过,朱元璋和马皇后的事没有人管,太子宫里的事,明显朱元璋想管。

“你这孩子,我是你爹的爹,我还不能管他的事了?”朱元璋听着朱至回的话,眼睛都瞪圆了。

朱至摇头道:“管儿子,教儿子,该教的不是为人处事,为君之道?教儿子纳妾,应该吗?”

朱元璋一滞,这事吧,应该不应该,不是一句话就能说得明白。

“身为太子,当为大明开枝散叶。”好半天,朱元璋终于想起那么一个理由,理直气壮得很。

“爷爷,子孙果真多多益善?”朱至正色相询,只为求一个答案。

朱元璋理所当然地道:“这是当然,打架都要人多。”

“可是,治理天下并不是人多就一定治得好吧。比起人多却勾心斗角,不如养好一个,一个顶十个。”朱至坚持己见,证明这量重要,可质更重要。

“再说了,纵淫伤身。我爹尤其得要注意休生养性。您非要给我爹纳侧妃,是想让我爹累坏了吗?”朱至也算百无禁.忌了。听听她的话,听听她的话。懂得可真多@

马皇后第一个反应过来问:“这些话从哪里听来的?”

“太医院啊!这都是医理,是养生之道。”朱至都敢说了,能找不着理由解释她都从什么地方听来的?

在场的人张了张嘴,很想问朱至到底明不明白这套话的意思。

最终,饶是马皇后都没有把这话问出来。

“纳侧妃为什么会累坏了爹?”可是,大人不敢问,总有那一无所知,不求甚解的人。如朱雄英!

朱雄英困惑地问出来,巴巴地瞅着朱至,等着朱至回答!

朱至!!!

这题超纲了啊,她就算知道敢答都有鬼。

不过,朱至转头同朱雄英对视!认真思考后回答道:“因为打架?”

不意外收获一阵咳嗽声,太子尴尬得都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毫不犹豫地一手提起一个,“父皇,母后,儿子先行告退!”

一灰溜烟不见了人,可见他这心里受到的暴击有多大!

马皇后毫不留情在朱元璋身上狠狠拧了一记道:“你也是口无遮拦的,当着孩子的面也敢胡说八道。”

“嘶!痛,轻点,你倒是轻点。这孩子,那不是孩子吗?我怎么想到他们两个孩子听得懂。”朱元璋被马皇后拧得那叫一个痛,恨不得和马皇后求放过了啊!

好在,马皇后其实算是手下留情的,嗔怪于朱元璋竟然口无遮拦,对朱元璋的理由,马皇后更没能忍住往他身上掐,“雄英和至儿是什么孩子,养了那么多年你没点数。但凡他们蠢一点,你能打小让人给他们读书?尤其是至儿,你但凡说过的话,有哪一句她是记不住的?”

这问题尤其扎心,扎得朱元璋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朱元璋这回跟太子一样尴尬了,他,他就是觉得这事儿没什么不好说的,也是关心儿子,这才会随口一问。

不曾想朱至这孩子精得很,一连串的问题丢出来,差点没把朱元璋坑死。

“我错了,我错了,往后我在他们跟前,我不乱说,保证不乱说话行了吧。你别生气,你坐下来。”朱元璋无奈地哄媳妇,就为了让媳妇消消气,千万别再跟他生气了。

实在是这掐得人实在不是一般的痛啊!

朱元璋安抚地伸手抚过马皇后的背,可怜巴巴地瞅着马皇后,马皇后余怒未消,但瞧他这个样子,也不好再发火了。

“标儿宫里的事,你别再多管了。雄英,允炆,允熥,至儿,这都四个孩子了。有后即可,岂可贪多。当初你要至儿纳那吕氏为侧妃,是为了表明对文臣的敬重。其实说句不中听的话,让人家的孩子为妾,这是对他们的敬重?”马皇后不得不论起旧事。一些早年马皇后就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的事。

“好人家的姑娘有谁想为妾的,你为了平衡朝局,把儿子女儿都当了工具,表明与功臣们共分天下。这是你为君的考量。但凡他们愿意,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可这一回,东宫里的事,姑且不说吕氏究竟有没有参与谋害咱们的儿媳。树欲静而风不止的道理,你总看明白了吧?”

马皇后说得苦口婆心,无非想让朱元璋能够放一放,别再出同样的招了!

朱元璋的心思瞒得过别人,从未瞒过枕边的马皇后,再者这皇子的婚事,哪一件朱元璋不是跟马皇后商量过的?翻起旧账,朱元璋虽然为了天下,为了安抚重臣,因此一手促成一桩又一桩的婚事,也知道这里头有些并不是人人都情愿。

别的人怎么闹都行,太子,东宫,朱元璋每每想想太医来报,道常氏的胎被人动了手脚,胎儿过于健壮,母体却被人有意养虚,若非及时被人发现,常氏生下这一胎必然要丧命。

对东宫太子妃动手的人,要的是太子妃的命,却不仅仅要常氏一人的命而已,其目标更是朱雄英,甚至朱元璋都不敢保证,那些人的目标会不会也有他!

因此,朱元璋就不管了,留吕家一家子的性命,这都已经是手下留情,那人人指供的人,绝不能让她活着。

但是吧。因噎废食什么的,传扬出去也不太好听。朱元璋能不希望太子能多几个儿子?否则他也不会出面询问太子是否再要纳侧妃的事儿。

马皇后理解朱元璋的初衷,然而多子多孙什么的,要是现成的都护不住,多的哪门子的子和孙?

“雄英将来也得多几个兄弟帮衬着才是道理。”朱元璋依然不死心地挣扎,只盼马皇后能理解再配合。

“你怎么知道不会再出同样的吕夫人?”马皇后只问这一句,当真朱元璋要为了所谓的将来兄弟的帮衬,让朱雄英置身于危险之中?

“标儿不是做得很好吗?”朱元璋想到了自家儿子,那不是做得挺好的,就他的那些儿子们,哪一个不对太子服服帖帖的?太子能做好的事,朱雄英做不好?真要是这样,该是朱雄英想想他该怎么样效仿父亲吧!

“雄英不是标儿,情况不一样,局势不同,不可相提并论。总而言之,除非标儿愿意,否则你绝不许再给标儿赐侧妃。”马皇后不同意,下了最后通碟,如果朱元璋非要一意孤行,她也定会想方设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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