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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意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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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总, 追人这事,讲究耐心,你跟人谈生意都还不露底牌, 想让一个眼里心里都是你,当然也是同样的道理。”

“厉总,人很多时候都是视觉动物……”

“厉总, 要想让人对你欲罢不能, 办法很多……”

“想让人记住你, 想着念着你, 那总得有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

“厉总, 想让我帮的上忙, 得和我透露一些吧……”

“厉总,感情里,耍点无伤大雅的小心机也无妨……”

“厉总……”

“厉总……”

“厉总,男人也是要哄的。”

夜里, 厉褚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人的大脑就容易翻一点东西出来作怪。

他都记不清晏渡什么时候和他说过这么多的话,说这些话的场面有些已经变得模糊了, 但那些话语还很清晰。

那双握枪时凌冽的手,漫不经心扬唇哂笑的侧脸。

微红的薄唇含住的白衬衫, 齿间叼着那张卡的居高临下的目光。

双手束缚住他时温厚又不乏霸道的力道。

黑夜沉沉,厉褚英低骂一声,从床上翻身而起, 房间里亮了灯, 冲了个澡的厉褚英坐在沙发上, 穿着浴袍, 湿发凌乱,他手里拿着一瓶酒,懒得找杯子,直接对口喝了一大口。

身体满足了,心里还空虚着。

他拿出手机,翻了一圈,又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

第二天,司机来接人都感觉到厉褚英身上弥漫着一种浓重的不愉快的气压,硬要说,就像是欲求不满。

司机照常开车送厉褚英去公司,红绿灯路口,后座的厉褚英突兀的开口,问他他媳妇生气他都是怎么哄的。

司机受宠若惊的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跟了老板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面临老板问感情方面的问题。

“我和我家那位不经常吵架,她脾气挺好的,就是我下班有时候下的晚了……厉总,我不是说工作辛苦的意思——”

厉褚英让他接着说。

“就是有时候下班晚了,会跟我闹一下别扭。”司机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不过她也好哄,一般我就买包买衣服送礼物。”

买包买衣服,送礼物。

厉褚英靠在后座,若有所思看向窗外。

夜晚的篮球场,照明大灯亮着,球场上的两队人马你来我往的对峙着,篮球场边上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同学。

今年天气冷得慢,这两天气温回暖,夜里这个点,A大学生没排课的,闲的没事干的大学生在外游荡。

A大篮球社是出了名的“牛郎团”,打篮球的没几个身材差的,其中几个极其优越出色,看他们打篮球都是一场视觉盛宴。

“晏渡!”冯世镜扯着嗓子高喊了声。

旁人立马防备晏渡,不想冯世镜虚晃一枪,直接投篮。

这投篮投得急了,没进。

晏渡就在篮板下,他抢到了球,又迅速的投了篮,一连串的动作流畅漂亮。

今晚这场球赛姜听寒也在,两人不在同一队,姜听寒人不怎么样,球打得还行,但有点偶像包袱,某些时候刻意的去追求标准好看的姿势,便很容易出差错。

晏渡不一样,他打球只想赢。

姜听寒再次在篮板下被晏渡夺过了手里的球,他咬紧了后牙根,表情只有一点细微的变化,在人前生气恼怒也都控制得很好。

中途的时候,姜听寒抢球突然变得积极了起来,好几次让别人给他传球,拿到球只管往篮板下去,打球最忌讳视野变窄。

当眼里只看得到篮筐时,通常都会忽略周围很多的变化。

他颀长身躯高高跃起,抬起手投篮。

“嘭”——篮球在空中被一只手截了。

一道身影从旁边闯入了他的视野,姜听寒瞳孔紧缩,只一瞬,球已经从他手里被夺走了。

“嘭”!

年轻男人身形在空中滞留了一瞬,衣摆被风吹起,篮球从球场侧面一个刁钻的位置掉进了篮球框,三分投。

晏渡脚下落了地,拎着衣摆擦拭了一下下巴的汗水,肌肉线条漂亮流畅的身躯透着成熟果子的气息,如夏日傍晚一阵燥热的风,吹进了人心里。

“奈斯!”

“喔!”

队员上前和他击了个掌。

冯世镜一掌拍过来,震得晏渡手腕都麻了:“蓄意报复啊。”

冯世镜:“炫技炫得过了啊,孔雀开屏给谁看呢?”

晏渡啧了声,甩了甩手:“男人的嫉妒心。”

冯世镜笑着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姜听寒似一直往场边看什么。

晏渡擦着汗,眼尾往场外轻轻一瞥,看到了一道穿着黑西装的身影坐在边上的凳子上,眸光微顿。

他往姜听寒看了眼,心道了声难怪。

这孔雀开屏,用在那姜听寒身上比较合适。

晏渡舔了舔有些涩的唇,眸中野性似凶兽。

羽毛挺漂亮的,想要拔下来玩玩。

厉褚英坐在场边较为清静的地方,双手手肘搭在腿上,他听到人群里有人在议论球场上的队员,他们嘴里有姜听寒的名字,也有晏渡的名字。

这是他第二次看晏渡打球。

上一次没太关注晏渡打得怎么样,只记得他打得不错。

这次再看,发现晏渡的球风和本人很不一样,本人似花枝招展的,球风却意外的稳健,给人一种安全感,似只要把球传给他,他总能进球,场上同队的人给他传球传得多,对他很信任。

他身上具备着年轻人的蓬勃朝气,又有别人没有的沉稳,特沉得住气。

的确很沉得住气。

性子瞧着跳脱,实际上却是很懂那点分寸,短短时间,在厉褚英心里留下了不小的痕迹。

他看着场上的青年,一举一动都在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灯光下微微跳动的发丝,投篮的指尖在空中的弧度,舒展的身体,喘着气殷红的唇,张开的两瓣唇间,若隐若现猩红的舌头……

他耳边似响起了之前那回,晏渡附在他耳边说的那两个字。

——“完美。”

从前小金丝雀自己钻进了他那空荡荡的笼子。

如今飞了,笼子里还有他留下的气味。

……真他妈想重新关进那笼子里。

厉褚英手里揉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喝了酒,额角隐隐作痛,侵略性的目光掠过晏渡身上每一寸。

厉褚英漆黑的瞳孔在夜里泛着危险的锋芒,犹如盯守着自己的猎物,跃跃欲试的磨着爪牙。

看得入了神,他没发现球往他这边飞了过来,周围响起小小的惊呼声,厉褚英回过神,眯了眯眼,抬起手臂遮住了脸。

球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砸在他身上。

一道有力的巨响在他耳边炸开。

他放下手,掀开了眼,年轻男人的身躯像一道劲风,刮过无形,却气势凌冽。

他看到了挡在前面的那只手,厉褚英摸过,碰过,熟悉的连他虎口那颗痣都清楚的记着。

球场刺眼的大灯将那只手衬得光芒四溢。

厉褚英不知道在发什么愣。

球都过来了,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这球力道不小,晏渡这段时间一直用电脑敲键盘,摸鼠标,手腕使用过度,身体都有点僵硬了,今天才想下楼松松手,这一砸振得他手腕都有点麻。

凑近了,晏渡才闻到他身上似有若无的酒味。

“谢谢啊。”旁边的一个女生道了声。

晏渡偏头,笑了笑,道:“没事就好。”

垂在边上的手指尖传来轻触的感觉,他低头垂下眼,厉褚英的手指碰了一下他用力过猛发颤的手指。

晏渡指尖蜷缩了下,躲开了,厉褚英抬起头看他。

从晏渡的角度看过去,这表情不知道怎么着,又郁闷又可怜,像落水后蔫儿吧唧的金毛犬似的。

“你手给我看看。”

“没事。”晏渡说。

一道身影跑了过来,姜听寒小喘着气站到他们面前。

“不好意思,厉哥,我刚手滑了,你没事吧?”

“嗯。”厉褚英心不在焉的把烟叼在了唇上,还想着晏渡方才把球拦下的那一幕,“手滑啊。”

淡淡的语气漫不经心的。

姜听寒一顿,抿唇淡笑了下,道:“是我技不如人。”

厉褚英“嗯”了声。

姜听寒:“……”

晏渡轻哂了声。

姜听寒那一身孔雀羽毛都快被晏渡拔光了,被厉褚英这一刺激,眼底压着火看向了晏渡,晏渡浑然不觉。

“晏渡。”冯世镜抱着球跑过来,问他砸没砸着人,晏渡道了声“没”,他没回场上,去了趟卫生间,让他们找了个人顶上。

卫生间里开着灯,地上瓷砖还有点水迹,晏渡在洗手池洗手。

“有必要吗?”

晏渡听到声音转过头,见姜听寒站在卫生间门口。

“你很变态啊。”晏渡甩了甩手上的水,“这么喜欢尾随我进卫生间,你有什么想法啊。”

“操。”高岭之花骂了句脏话,“你故意的呢?”

故意什么?恶心他?

无所谓。

“是故意的。”晏渡倚在洗手台边上顺口道。

姜听寒怒容上脸了几秒,又褪去了,讥讽一笑:“你和他玩完了针对我干什么?打个球而已,至于吗。”

他和厉褚英的事儿,厉褚英应该不会到处说,这话要么是姜听寒的猜测,要么是有人在背地里和他透露的消息。

晏渡直起身,走到他面前,垂着眼帘看着他,一哂:“倒也不是针对你,我也没想到,你的球,这么好截。”

“你他妈——”姜听寒抓住了他衣领,“找死。”

晏渡攥住了他手腕,反手一压,把他压在了洗手台上,打开了水龙头,水流“哗”的一下直冲姜听寒的脑门。

“我说了,别抓我衣领。”晏渡慢条斯理道,“火气这么大,消消火。”

水溅在了他手臂上。

卫生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厉褚英出现在了门口,晏渡眸中微顿,手上松了力,姜听寒抬起头,咳了两声,抹了把憋气憋红得脸,看到厉褚英,嘴唇微张的叫了声“厉哥”,眸中含着湿润的水意。

“啧。”厉褚英摘了唇边的烟。

姜听寒倔强的抿着唇:“让你见笑了,没想到晏……咳……晏渡他会这么……偏激。”

厉褚英看向了晏渡。

晏渡后腰靠着洗漱台,双手反手撑在上面,挑了下眉头,浑身上下嚣张得毫不掩饰的写着四个字——“是我干的”。

姜听寒一字一句,一边咳着一边说。

厉褚英拧灭手中的烟头,沉声道:“他也是为了我出头,这事儿算我的,你想要什么赔偿?”

晏渡很快明白过来,厉褚英指的是他为了刚才那差点砸到他的球给他出头。

这是在给他找补呢。

“赔……偿?”姜听寒愣了愣。

得到了厉褚英肯定的回答,姜听寒如同被羞辱了一般,他说这些,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赔偿,姜听寒梗着脖子说了句“不用”。

临出门时,厉褚英又侧过头:“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就回去好好练练。”

姜听寒脸色倏地一下白了。

晏渡脚步一顿。

他都听见了。

手机“叮叮叮”的响,打球的朋友给晏渡发消息,问他要不要出去吃夜宵,晏渡侧过头看向右手边的厉褚英,多多少少,厉褚英总该发觉姜听寒的“不太一样”的一面了。

今天是一个意外。

但不算坏。

晏渡问厉褚英今晚怎么在这儿,厉褚英说:“路过。”

这路过得还挺别致。

“那我,先走了。”晏渡晃了晃手机,今晚这事儿对厉褚英来说,应该还得缓缓,这种时候,说什么话都不太好,“吃夜宵。”

“哦。”厉褚英点点头。

晏渡调头走了没两步,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还没回过头,手腕直接被抓住了。

“你……”

晏渡转头。

“跟我去吃。”厉褚英说。

晏渡:“……什么?”

“夜宵。”厉褚英指了指他手机,“跟我吃。”

晏渡垂了下眸,听厉褚英似觉自己语气太霸道,又生硬的补充了句:“行吗?”

夜宵摊上,一条街都很热闹,木桶饭的店这个点还开着,晏渡也是第一次吃夜宵吃这玩意儿,厉褚英坐在他对面,两人分别点了份饭,厉褚英点的是晏渡发过朋友圈的那份。

厉褚英看起来还挺适应这种环境,晏渡看了眼他的饭,没问,厉褚英也没说话,他往晏渡身上的衣服瞥了眼。

晏渡穿着一件灰色的外套。

打了球出了汗,他把里面的短袖脱了,这会儿都还在厉褚英车上扔着。

就在厉褚英面前脱的,晏渡没太在意。

厉褚英走神,晏渡也只觉是今晚的事儿。

厉褚英看了他好几眼,似有话要说,又什么也没说,这种眼神,和拉着他让他和他一起去吃夜宵时一样。

两人吃饭吃得安静,空气却又似焦灼,那点隐晦的,却又无法诉之于口的,皆化作了无言的氛围。

一顿饭吃完,晏渡上了厉褚英车,厉褚英让司机开车,说完偏头问晏渡的手怎么样了。

晏渡说没事,厉褚英又要给他看手。

晏渡:“你会看?”

厉褚英面不改色,道:“免得扭了。”

晏渡手没事,扭没扭他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厉褚英要看,他也就把手给他了,这一给,就没能收回来。

车开得很慢很慢,龟速行驶,没有直接开进学校,绕着大学慢慢转悠,狭小的车内很安静,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眼后面的两人,一个闭着眼坐在后座,一个在摸手,察觉到他的目光,抬眸看了他一眼。

司机看向前方。

身为一个合格的司机,多少要会揣摩老板的心思。

开了半个钟头,车子才停在了宿舍楼下,厉褚英从后视镜看了眼司机,司机轻手轻脚下了车。

厉褚英把目光收回来,揉着手里的手,揉了一路,手腕都红了,他放轻了力道,看向了晏渡的侧脸。

闭着眼多好。

又不会张嘴,又乖,又好看,顺眼得不行。

厉褚英又想起他打球那会儿,喉结轻滚,又觉还是睁着眼好,他的视线肆无忌惮。

窗外月光落在了那半张侧脸上。

厉褚英喝酒头疼的症状好了不少,后遗症成了口干舌燥,他轻舔了下唇。

-

这速度,不知道还以为在外面迷路了呢。

晏渡听到了前面下车的声音,他觉着厉褚英有话要和他说,但憋了一晚上也没憋出个屁来。

正想睁眼时,身旁又温热的体温靠了过来。

随后,脸上一阵温热湿软的触感传达到了他脸上。

他闭着睫毛颤了颤。

喷洒在他脸上的呼吸都轻了,控制不住的发颤,不知道怀抱的是什么样的心情。

温热触感很快离开,晏渡睁开了眼睛。

他看向了厉褚英,厉褚英还倾身往他这边,见他睁开了眼,道:“醒了?刚好想叫你,到了。”

……

晏渡走了,进了宿舍楼,厉褚英从兜里摸出了烟,看到了车上的一件T恤,手顿了顿。

晏渡脱了放在他车上的T恤没拿回去。

忘了还是……

他指尖勾着那件T恤的衣摆,轻轻揉捏。

晏渡回了宿舍,进卫生间洗漱,他抬起头,看到镜子里的侧脸红了一小块——厉褚英还嘬了一下。

他捧着一把水洗了把脸。

“啵”的一声,圈着的泡泡似被厉褚英这一下戳破了。

晏渡一向是一个果决的人,决定要做的事就不会后悔。

一切都似乎在朝着他最初的目标进展着。

想要做一件事的动机不需要有多复杂,一点好奇心就足以推动着人去做某件事。

当喜欢的纸片人跃在眼前,最初那会儿,很多地方晏渡都没太较真,厉褚英的脾性也好,姜听寒的挑衅也好,他也好。

一切都是陌生的。

在陌生的一切里,厉褚英的存在对他而言,也是特殊的。

人和人接触,相处,一切的细枝末节都会让最初粗略的计划产生变化。

就像厉褚英对他会有感觉一样。

上次厉褚英的感觉,可能是冲他的,也可能仅仅源于生理,晏渡不清楚,也不应该去深究,那会让两人的关系变得复杂。

招惹上一个有权有势霸道的家伙是麻烦。

理智上是这样没错。

晏渡其实可以和以前一样,装作若无其事的调侃他“非礼”,但是没有。怕厉褚英恼羞成怒,他看厉褚英自己亲完都跟刚清醒了似的。

而且才亲了个脸。

才亲了个脸,厉褚英一周没再找他,这挺寻常的,不寻常的是,晏渡有次晚上,看到了厉褚英的车停在了他宿舍楼下的那个死角,停了有半个小时,不像是来找姜听寒的。

停了那么久,车子又走了。

周末晚上,晏渡电脑坏了,这电脑是原身大一的时候在电脑城买的,贵又不太好用,晏渡之前能凑合,今晚接了个工,他想在今晚赶完,他去了校外的网吧,冯世镜想打游戏,笔记本带不动,跟着他一块去了,两人找了家安静点有包厢的。

晏渡忙完,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手机上有未读消息,厉褚英两个小时之前发来的,他在他宿舍楼下。

晏渡回了个电话过去,响了一声又挂了。

这个点,人应该都睡了。

他打字想回消息时,一个电话弹了出来,晏渡指尖落下去,恰好点到了接听。

“干什么?”那边开口口吻不是很爽。

“我今晚不在宿舍。”晏渡一顿,“你不会,还在我宿舍楼下吧?”

电话里的厉褚英不屑一笑:“我会这么蠢?”

“那就行。”晏渡说。

厉褚英:“在哪?”

“网吧——怎么了?”

“有事儿。”

“现在?”

“是。”

晏渡说了网吧地址。

A大,一辆黑色卡宴缓缓驶出,一踩油门飙了出去。

前后不过五分钟,晏渡又接到了厉褚英的电话,他咬着网吧送的薄荷糖,和冯世镜道了声先走了,冯世镜在打游戏,随口应了两声,也没多问。

清冷的大街上,一辆黑色小车停在路边,晏渡从网吧里出去,看到那辆车,上前敲了敲车窗,车门打开,司机从车上下去了。

厉褚英穿着西装坐在车内,领带都还扣得好好的,晏渡目光停滞了一刻,关上了车门。

“什么要紧事儿,这么晚了,还特意跑一趟?”

“你在网吧干什么?”

“赚钱啊。”

见厉褚英看着他的神色不对,他道:“笔记本坏了,出来玩游戏。”

“厉总,你呢,大半夜不睡觉,怎么有闲心找我来了?”

掰了的金主和金丝雀坐在车内这般交流,着实少见。

厉褚英没深究那个问题,递给他一个小盒子。

晏渡打开一看,是一串十字架的项链,设计得很精巧。

“给你的。”厉褚英说,“拍卖会上看到,顺手买了。”

上次本该送出去的,因为一点意外,没能送出去。

“无功不受禄。”晏渡把盒子盖上。

厉褚英转着腕上手表,偏过头:“你懂我的意思。”

晏渡:“我不想懂。”

两人话里都未曾点明,又都似说透了。

车内沉寂,厉褚英松了松领带。

之前晏渡没把话说死,厉褚英不傻,后来也想通透了,他的态度很显然在告诉他,他在等,等他的下一步,也是在试探他,试探他的底牌,试探他对他而言,存在的重要性。

心思不少。

谁家金丝雀这么难哄!?

算了。

“我知道了。”厉褚英摸着表盘,身上泛着低气压。

晏渡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冯世镜打来的,问他去哪了,他道等会上来,他看了眼厉褚英,厉褚英手肘搭在车窗边上,支着脑袋,晏渡接着电话下了车。

晚风有点冷,他一手揣兜里,打着电话顺着路往前走,走了一段距离,身后一辆车从他旁边窜出去,疾驰而去。

挂了电话,晏渡过了马路,要往里走时,一辆车又从他身后窜了出来,车窗打开,露出厉褚英半张侧脸。

他打了个回马枪,没半点不自在。

“上车,去个地方。”

酒店回廊,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在安静的空间里分外清晰,开门声音响起,两道身影进了房间,那扇门又很快合上。

房间里开了灯。

晏渡靠在门上,看着厉褚英进门后便开始扯领带,狭长的凤眸透着十足的攻击性,一步步的走近他,走到了他面前,把领带拍在了他胸口。

晏渡接住。

厉褚英回身,走到了沙发上,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

“行,我知道你气不过。”他伸出手,“上次我怎么对你,你可以还回来。”

“还回来?”晏渡勾着领带。

厉褚英一脸英勇就义:“是。”

晏渡:“……”

他看着厉褚英没有出声。

厉褚英:“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倒不是不满意,只是有点……意外。

男人坐在沙发上,岔着腿,一身西装革履精英模样,仿佛又回到了上一次,只是场景颠倒了过来。

“你确定?”晏渡走近他,俯身凑近他的脸,“没喝酒吧厉总?”

厉褚英呼吸断了两秒,偏过头:“是男人就别磨磨唧唧的——今晚之后,那事就算是过了。”

晏渡:“可是……我不敢。”

厉褚英:“……那就按照你敢的来。”

“真的?”

“真的。”

晏渡上下扫了他一眼,把领带在手中抚平整了,片刻后,晏渡俯身将领带围绕在了厉褚英的眼睛上。

冰凉的触感贴在了眼周围,厉褚英眉头动了两下,听到晏渡在他耳边低声问。

“这样……也可以吗?”

“别废话。”厉褚英不太习惯做这种事,脑海里在想看不见怎么玩儿,在晏渡身上亲?还是在他身上摸?

男人衬衫扣子解了两颗,下半张脸露出来,两瓣唇轻抿。

完全,没想到的结果。

预料之外。

晏渡绑好了领带,蒙住了他的眼睛,房间里的灯光开了暖黄色的,暧昧又旖旎的色彩。

晏渡指尖在他聊侧虚虚划过。

“好了没?”厉褚英等得不耐了,“你想怎么……”

晏渡的指尖落在了他唇上,指腹轻揉慢捻。

“你……”厉褚英说话有点含糊不清,他抓住了晏渡的手腕,“赶紧的。”

晏渡手指拿开了,眼帘半阖。

如果说有某一刻产生了一种强烈想要吻人的冲动的话,就现在。

厉褚英那口气还没松出去,又被堵回去了。

唇上这回不再是手指了。

柔软的,炽热的,细腻的。

他以为蒙住的双眼迎来的未知色彩,或许是略带羞辱的,但怎么着,晏渡也不敢太过分。

他说他胆儿小。

厉褚英做好准备了。

然而没想到,迎来的,是一个吻。

晏渡的嘴唇轻轻离开了厉褚英的嘴。

他像站在一个危险的悬崖边上,悬崖下面烟雾缭绕,悬崖的上的风吹来,他不知道风的那边是什么。他也不知道,跳下去是什么样的,或许是脚会踩到实地,或许会是万丈深渊。

他现在可以选择往后走,走到平地,也可以往前走,走进悬崖谷底,可他站在崖边没有动。

风的那边,是什么样的?

这是第一次,让他产生了这样的好奇。

于是,他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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