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到底是哪里?为啥么不能走?为什么我不害怕?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先去把水给了吧,这里事不简单,不能久呆要尽快出去。
(叮咚)三楼到了。
之前没仔细看,现在看三楼非常大,大的非常离谱,不仅有好几条深不见底的长廊,还有许多开阔的空间。
这么说吧,这里不像是医院,这三“”楼更像是一个,一个生活区,只是没有食品和电器。其实我奇怪很久了,为什么这里基本没有通讯类的东西,甚至连信号都没有,手机时间也看不了,这手机有啥用呢?还有,这些在这生活了那么久的人钱怎么来?
我大步离开了电梯,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这里有许多的红色口罩的人,明明昨天晚上这里的人都没有戴口罩。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可能得戴上口罩。
戴完了口罩,我沿着一个长廊走着,这里反而很暗,只是正好能看得见路。
(扑通)
“tmd,走路不长眼睛啊?”一位白发的男子,戴着鸭舌帽,人瘦瘦高高的,看上去很着急,但他并没有戴口罩。
“不好意思,我刚来。”
“刚来?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不?现在几点?这个点还敢来三楼你不要命了?”
“你不也在这里?”
“……”
“不和你在这浪费时间”说完那位白发男子就转身想要离开。
“你见过一个红衣服的小女孩吗?昨天晚上她让我去带水,现在我找不到她了。”
“没听说过,还有,想活命就不要和一切红色的“东西”接触,他们可能不是他们自己了,这是忠告兄弟”白发男子看上去很憔悴,向电梯走去。
“等一下,我也上电梯。”
(走进电梯)
“兄弟,你估计得玩完”男子靠在电梯门上,用余光扫着我。
我被他看的感觉很奇怪,其实之前在三楼就感觉到了,很不自在,视力好像也没之前那么好。
“兄弟,你拿到那个守则了吗?守则上明确规定白天5点到下午5点不能去三楼,就算去也绝对不能戴上蓝色口罩。”
“我不知道啊?你哪里来的拿那东西?”
白发男子脱下鸭舌帽,一脸震惊的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怪物。
“你?没有拿到?当你进这个医院的时候应该是有的呀?你找找你的口袋,没有这个你死定了,那你活不过今晚咯。”
我连忙翻找我所有的口袋,啥也没有。
“……”
“……”
“你那个口袋里是什么?”男子看着我的上衣口袋,把手伸了进去。
(掏掏掏)
“wc!山楂片!你tm是嫌死的不过快是吧?wc你离我远点!不要过来!”
我捏了捏山楂片,顿时感到不太舒服,感紧把它扔了出去。
白发男连忙拿出口罩,打开了电梯里自带的清洁剂,死命的喷。
我被他呛的喘不过气来。
“别tm喷了,我一把夺过他的清洁剂,恶狠狠的看向他。
“你tm想死别带上我!这蓝色的清洁剂是可以保命的你知道吗?”白发男子尽力将自己蜷缩在角落,不停的按着三楼的按钮。
“这?不是绿色的吗……”
“……”
男子沉默不语,把手放进口袋,拿出了一个球和一把手术刀,那个球,就是之前我见过的那种球。
“这是什么颜色?”他将鸭舌帽扔在旁边,手里紧紧握着手术刀。
“别激动啊哥们”我也慌了神,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感觉向那个小球看去,这?这小球是绿色的,我感到不太对,昨天在二楼也见过一个拿这个东西的人,那时候我见到的是蓝色的,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蓝色”我一脸凝重。
白发男子惊了一下,随即长舒一口气,把手术刀放回了口袋里。
“行”
接下来的5分钟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叮咚)四楼到了。
出去前我看了一眼时间,是早上6点,离约定的8点半还有两个半小时,不急,可以先吃个早饭再随便逛逛。
“遵循真主!放弃抵抗!遵循真主!放弃抵抗!”一群没有戴口罩,全身一丝不挂的人大喊着,其中有几个人举着几个大牌子,牌子上面写着:遵循主的意识,成为它的一体。字写的很丑,是用红色的颜料写的。
他们从电梯口走到吃饭的座位区,向那一排排吃饭的病人,护士,医生推荐他们的“真主”。这不就像邪教组织吗?一摸一样。
“我们免费提供真主的恩赐!只要吃下恩赐!你也可以成为我们的一员!成为主的一部分!”他们撕心裂的喊叫着,不像那些红口罩的人,他们,他们看起来很疯狂,他们会偷偷往不注意的食客饭盆里加入“主的恩赐”,他们青筋暴起,看起来很吓人,像精神病。
但是他们不会打翻别人的饭盆,也不会特别强迫别人加入他们,我猜是因为有保安在?保安绝对不是好惹的。
才刚说完,现实就啪啪打了我的脸。
他们其中一个看起来有点地位的男人,冲向了一名护士,态度强硬,脸看起来很恶心,手里抓着什么在空中挥摆,似乎在强迫她吃下主的恩赐。
这位护士看起来很漂亮,很高,大概有一米七几,没有理他,仍在小口吃着一个汉堡。
男人不满极了,抓起护士的领子将她抬了起来,喷着唾沫。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扑哧)
食堂里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随即的就是男人的尖叫声。
尖叫声马上停止。
男人倒了下去,脖子上被开了极深的一道口子,往外噗嗤噗嗤冒着血,染红了护士的粉丝护士服。
护士面无表情,坐下去继续吃她的汉堡。
我惊呆了,因为我确确实实的看到护士的左口袋伸出来了个什么东西,像触手,一个棕色的触手拿着手术刀。
“你看那个护士!口袋里有东西,那个男的被杀了!”我扯了扯旁边的白发男,十分震惊,但是他却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没有啊?那男的不是好好的吗?”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我一转头,那男的伤口不见了,仍旧扯着护士,护士在吃着自己的汉堡,似乎我做了个梦一般,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不好意思,请你放开我,我对真主不感兴趣。”护士说道。
我根本没在意她说的是啥,但是,她还在吃汉堡啊,怎么能说出那么清晰的话,好像不是她说的一样。
男人眼看没戏,转身去骚扰别的病人去了。
“来一份猪排饭吧”
“要番茄酱吗?”
“不了谢谢”
“真的?番茄酱可是好东西,好多人像我要的呢嘿嘿。”我感到不耐烦,经历了这些真正让我害怕的不是那么多诡异的事,而是我竟然一点都不害怕,这太不正常了。
“真不要,谢谢”
“你还是拿着吧,对你的小脑瓜子有用。”
我瞪了一眼站在玻璃后面的打饭阿姨,因为……
他奶奶的,她是帕金森吗?猪排饭都能抖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拿起来我的饭,不想和她废话,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往我饭上挤上了一大坨番茄酱,红的像血。按她的意思,猪排饭不吃番茄酱就是犯罪。
“大不了撇掉那些淋上番茄酱的部分”我心里想着,往座位区走去。
“兄弟,这猪排饭……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