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笑了:“你有钱,有女人,有事业,有家世,说什么行尸走肉呢,得不到一个女人就算了,虽然说,你也爱上她了,没事的,你下次再爱别人。”
他一直说着,却没得到好兄弟的回应,乔忍不住抬头看,然后瞳孔放大,失声道:“不是吧,眼周,你哭了?真哭了?还是被风吹的?”
谢延舟没有回他,他的眼眸里布满了猩红血丝,不知道是熬夜工作,亦或是此刻的伤神。
他明明在努力改了,在等着她回头,他违背了自己恶劣的本能,克制着自己不去插手她的人生,但她却转头嫁人。
这天晚上,闻柚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结婚了。
她收了徐宁桁父母给的改口费,但却很艰难才喊出了爸妈二字,好在徐家父母并不介意,不管徐家人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都挺和谐的。
闻柚白告诉了她的朋友们,她和徐宁桁结婚的事情。
赵澄很快就给她打来了电话,先是恭喜,然后又感慨:“当初你在婚礼上一人出现,转头过了四年,你已经遇到了真正良人,原来良人就在你身边,我虽然不认识徐宁桁,但听你们的描述,他应该比谢总好多了。”
闻柚白笑了笑:“是啊。”
她偶尔睡梦中还会梦到四年前的婚礼,她一个人走到了红毯的尽头,却没有新郎出现,她茫然四顾,却只有四面八方的冷箭朝她射来,她脚下一滑,落入了万丈深渊,没有人能说清楚,她当时明知道谢延舟会在婚礼上让她难堪,为什么还要固执地出现?
或许是赌,或许……只是完成内心的一个执念。
她爱了谢延舟那么多年,就当是给曾经的傻女孩闻柚白一个结局,不管谢延舟那天会不会出现,她都在心里嫁过那个她曾经爱着的谢延舟了。
赵澄又道:“不过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结婚了,是徐宁桁很着急吧,着急娶你回家,再多等几天,对他来说都是煎熬,毕竟好不容易才抱得美人归。”
闻柚白只笑:“可能因为我们都等这天很久了。”
“你们补办婚礼,是打算旅行结婚吗?”
“嗯,等我们手上的工作忙完了,就去度蜜月。”
“哟,真甜蜜。”
闻柚白挂断电话后,收到了温岁发来的照片,是徐宁桁和另一个女孩子的暧昧照片,有亲吻,有拥抱,甚至还有在酒店洗手间的……
她问温岁:“怎么了?想让我和徐宁桁离婚,去找你的谢延舟?”
温岁:“我是想让你知道,闻柚白,你永远都找不到好男人,永远都过不好生活,永远都没办法有一个幸福的婚姻。”她就是要来恶心闻柚白,“你看到这些照片,不膈应吗?”
闻柚白:“不膈应,要说膈应你得先问问你自己,谢延舟跟我在一起多少年,他还跟我生了女儿,你跟他在一起不膈应吗?”
温岁怎么可能不膈应,膈应到恨不得杀了闻柚白。
闻柚白忽然想到自己还不是闻阳的女儿,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温岁,你没必要针对我,你对我的过分在意,让我忍不住怀疑,你该不会喜欢我吧,所以我跟谁在一起,你都要想办法破坏。”
温岁:“真恶心,你也配,真会想。”
温岁:“你跟那个海外温先生什么关系?为什么你总是阴魂不散,你知道他也是我的舅舅吗?”
闻柚白没回她了,她并不知道,温岁还把她们的聊天记录转给了徐宁桁,她说:“看到了吗,闻柚白根本就不曾在乎你,就算知道了你过去的恋人和恋情,就算看到这些暧昧的照片,她也没有半分吃醋,因为她心里根本没有你,她以前和谢延舟在一起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温先生那边也是迎来了一个送上来的外甥女,见面就喊他:“舅舅。”
他拧眉看着温岁,一时有些苦恼。
最大的烦恼来自于他失去了过去的记忆。
闻柚白从洗手间出来,打算回到宴会厅,她路过镜子的时候,还看了眼镜中穿着简单婚纱的自己,两颊微红,眉眼温柔,她手上的婚戒是徐宁桁买的,内圈的刻字是他亲手刻的,他在对待她的事情上总是会付出真心。
她一出门,就遇到了谢延舟。
她被幸福泡泡包围的瞬间,遇到了这个男人,就被戳破了泡沫,谢延舟穿着黑色的西装,手上拿着一件长大衣,身材颀长,眉眼英俊,他有浓密纤长的睫毛,这一点遗传给了小惊蛰,他们父女俩虽然乍一眼长得不像,但有很多小细节上的相似。
闻柚白收回视线,不去看他,但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的手腕却被他拽住,这一次却不怎么疼,他手上有意控制了力道,不舍得弄伤她,也不愿意松开她。
两人僵持了一会,闻柚白转过头,平静地问他:“小谢总,有什么事吗?”
谢延舟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别的情绪,没有愧疚,没有愤怒,没有不耐,他也不知道他想看到她什么样的情绪,他现在连怒火都无法积攒起来。
到底谁才是那个花心的人,是他还是闻柚白?他明明这么多年都困在他们的故事纠缠里,但她已经往前走了。
他眼睛浮现红意:“闻柚白,你有没有心,你带着我的女儿嫁给别人,你甚至没跟我提起一句,你想瞒着我多久?”
他说到了最后,嗓音里有着不甚分明的轻颤。
结婚证是真的,他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无法将她和徐宁桁从法律的夫妻关系里移除。
闻柚白微微皱眉,是真的困惑,还好言好语道:“谢延舟,如果你介意,不想小惊蛰喊宁桁爸爸,我不会让她喊的,我已经往前走了,你也往前走吧。”
“走不了。”他喉结滚动,“柚柚,离婚跟我结婚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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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离婚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