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是谁?”
“你另一个舅舅,不是亲的,养的,已经去世了。”
所以,时隔多年,温岁一直对照片上的陌生脸孔印象深刻,再次见到死而复生的人,差点吓傻。
她有事情就会去找舅舅,连忙拍下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发给了温元厚,她问:“舅舅,这是我们的另一个舅舅吗,他不是去世了吗,怎么还活着?”
温元厚很快就给温岁回了电话,声音凌厉,几乎是逼问:“温岁,你在哪里看见他了?他在哪里?还是别人发给你的?”
温岁被吓了一跳,心脏微缩:“舅舅……我在南城的思凯商场见到他的,他身边跟着几个人,但他好像认识闻柚白,他身边有小惊蛰。”
“闻柚白?许茵的女儿,许茵……”温元厚念叨着这个词,没再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书房里。
温元厚把能砸的东西都摔烂了,一片狼藉,地面上也都是碎裂的玻璃碎片,甚至他的手上都被玻璃碎片割裂了,鲜血淋漓,一直往地面上淌着血,他脸色阴沉,乌云密布,周身气压沉沉,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穿着粗气,盯着温元鹤的照片。
他怎么也没想到,温元鹤还活着,他都消失了这么多年了,温元鹤回来做什么?抢夺温家的家产?可笑,他只是个养子,一个养子也想继承温家,也就是老太太糊涂了,温元鹤有什么资格?
温元厚低声道:“坐轮椅了,悬崖掉下去命还真大,居然只是没了腿,这都死不了,这么多年他窝在哪里苟活?”
他眉心冷冷地跳了几下,想到了闻柚白,又是闻柚白,她怎么还认识温元鹤?这两个磨刀石还想一起反抗么?真是笑话。
温元厚立马让人去调查温元鹤和闻柚白的关系,从他们初相识开始,到他们关系密切,他在想,他原本都打算放过闻柚白了,她既然不想跟延舟在一起,既然只是想要闻家,既然岁岁没再为她伤心抑郁,他就不必要让自己的手沾上血腥了。
而现在……
温岁撞见温元鹤之后,就特意让人跟着闻柚白,她总觉得这几人都隐瞒着秘密,包括那个愚蠢的许茵。
结果,她发现,闻柚白和徐宁桁领证了,她想也不想,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谢延舟,说她高兴吧,是有点,因为这就代表着闻柚白再也没办法跟她抢谢延舟了,说她不开心吧,也有点,因为徐宁桁算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她不愿意闻柚白占了便宜。
她说:“延舟哥,你知道吗,闻柚白和徐宁桁领证结婚了,她可真是个脏女人,真会玩,一边玩弄你的感情,钓着你,一边还跟徐宁桁领证了,徐宁桁是傻了吧,一个破二手鞋子女人,他也愿意抢回家。”
谢延舟那头沉默了许久才冷声,第一次毫无感情、冷漠地直呼她全名:“温岁,她是二手破鞋,那你是什么?我跟你说过了,别再去管她的事情。”
温岁脸色微白,嗫嚅道:“我……延舟哥,你怎么这么说我?”
“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当我不知道么?”
“我好心告诉你,我怕你被她蒙在骨子里。”
温岁的话还没说完,谢延舟就挂断了电话,只余下冰冷的嘟嘟声。
没关系,她还可以告诉舅舅:“舅舅,闻柚白嫁给徐宁桁了,而且好像今晚他们家长见面,连那个坐轮椅的男人都会来,她是闻柚白的家人吗?”
温元厚看到这些信息后,眼皮一直跳着,他总觉得他忽略了什么。
这个圈子里就没什么永恒的秘密,闻柚白和徐宁桁领证之前,没什么人知道他们要结婚了,但领完证后,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其他人的评价对闻柚白来说并不重要,她只想好好地过日子。
只是,这天晚上的小宴会让她有些为难,温先生想来,但闻阳和闻老爷子、许茵也都来了,她只好拒绝了温先生。闻阳虽然不喜欢闻柚白,但好歹结婚的对象是徐家的小儿子,也算他们闻家高攀了,他自然来捧场了,徐家的父母性格都很好,既然儿子跟闻柚白都结婚了,他们也就不在乎什么门第,什么闻柚白之前的恋爱了,更何况,闻柚白的肚子里还有徐家的孙子或者孙女了。
徐太太爱屋及乌,还搂着小惊蛰,给了她礼物,爱不释手地摸着她的脸,问她:“奶奶送给你的项链好看吗?”
“好看。”
“你戴起来更好看。”
闻柚白看着面前的一幕,微微笑着,胸口有暖流涌动,真好,不是么?徐宁桁的父母比她想象中好得太多,所以他们才能养出徐天才这样优秀善良的儿子。
徐宁桁握着闻柚白的手,双双站起来,他对着闻家那三人喊道:“爸爸,妈妈,爷爷。”
闻老爷子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他之前也跟徐宁桁私下聊过了,徐宁桁答应过,如果再生个儿子,肯定姓闻。
徐宁桁:“谢谢你们把柚柚交给了我,往后余生,我会爱她如爱生命。”
……
门外站着的人是从外地奔回来的谢延舟,风尘仆仆,周身阴郁缠绕,他没直接推开这扇大门,却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浪漫婚礼音乐声,还有徐宁桁在音乐中的温润嗓音,谁都能听得出来他的幸福。
谢延舟总觉得自己处在梦中,明明周围浮动的是浪漫气氛,视线所及都是气球和鲜花,水晶灯璀璨如星光,应该是个美梦,但他却冷得后背发凉,身体控制不住微微颤抖,身处噩梦之中。
他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呢,她怎么就嫁给了徐宁桁?嫁给了别人?她以前说过,她只会嫁给他的,她只想嫁给他的。
他心口尖锐的绞痛让他几乎无法直立。
他来之前,乔还让他想开点,既然人家都结婚了,让他就放下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不能为了她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吧,人家心都不在你身上了。
他也想知道,他要怎么放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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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她怎么就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