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龙一听“奴隶”二字,当下勃然大怒,伸手一招,那谋克身不由已地飞到黄飞龙面前,黄飞龙抬手就是两耳光说道:“将人放了,带着你的人滚吧!”
事发突然那谋克还没回过神来,脸上也挨了两巴掌,痛楚刺激下,那谋克清醒过来,忽地退后几步,大手一挥怒道:“上,将这宋人奸细抓起来!”
那些守城门的兵士见状,纷纷拔出腰刀,向黄飞龙攻击,黄飞龙手中玉扇随意一扇,一众金兵倒跌而去,碰到城墙之上惨叫连连,城门处顿时大乱,一众百姓与那些宋人纷纷躲避。
那些押解宋人的金国骑兵在那谋克吆喝下,集结在一起向扬起手中长刀,向黄飞龙急冲而去,黄飞龙轻轻跃起迎了上去,一脚踢出,正中那谋克的头盔,那谋克向后跌去,砸倒身后一大片金骑,黄飞龙夺得那谋克的战马,勒转马头,收起玉扇,祭出龙胆亮银枪,一夹马背,以一骑对百骑,发起冲锋,手中枪连连舞动,挡得的披靡,如摧枯拉朽,片刻后再无一金兵骑在马上,不过黄飞龙不欲伤人性命,只是将金兵打落下马。
这时城门中驰出一彪人马,十多位偏将拥着一位二十多的青年将领策马而出,那青年将领长相彪悍,手持一把长矛,见黄飞龙又勒转驶,便在城门不远处停下,大声喝道:“来者何人?”
黄飞龙当下策马缓行,大声回应道:“华州黄飞龙是也!”
那将领闻言明显一怔,待到看清黄飞龙装束,忽然翻身下马,拜伏于地说道:“完颜破辽拜见小长老!”那些跟随而来的偏将亲卫,见主将跪地拜见,纷纷下马跪拜。
黄飞龙在那青年将领前勒行不与头,似笑非笑地说道:“将军识得我,我可从没见过将军。”
完颜破辽抬头看着黄飞龙说道:“数次听闻家父提起小长老,故而知道。”
黄飞龙问道:“将军之父何人?”
完颜破辽答道:“家父完颜娄室公,我乃第四子完颜破辽。”
黄飞龙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娄室公的儿子,我与将军之父相交于战场,算得是老熟人,既然是熟人,那我托你办一件事。”
完颜破辽拱手说道:“请小长老吩咐?”
黄飞龙收起龙胆亮银枪,又取出玉扇,指了指站在城墙边的那些宋人说道:“我让将军将这些宋人送回宋国,可能办到!”
完颜破辽大声说道:“能办到!”
黄飞龙这才说道:“既如此,你且起来说话,我希望这些宋人回转家乡,不受冻不挨饿,另外你每人补偿他们二十贯财物。”
完颜破辽站起身来毫不犹豫抱拳说道:“末将谨遵小长老之命。”
黄飞龙赞许地看着完颜破辽说道:“将军颇有乃父之风,将来前途无量,我再问将军,你族弟颜如玉现在何处?”
完颜破辽闻言问道:“不瞒小长老,我实没有一位叫颜如玉的族弟。”
黄飞龙皱眉说道:“怎么没有,当日完颜宗弼、颜如玉父子在战场相见,我便与他们把酒议事,那颜如玉确实是完颜宗弼元帅的儿子。”
完颜破辽闻言恍然,“希拉娅”三个字几乎脱口而出,当下连忙说道:“小长老恕罪,我是有一位叫颜如玉的堂弟,我那堂弟自从出去学艺,我也很少见他,故而没想起他,他现在如果不在上京家中,就是去了他的师门。”
黄飞龙闻言皱了皱眉说道:“既如此,我便去上京去碰碰运气。”
完颜破辽上前说道:“小长老,要不到寒舍休息些时日再去。”
黄飞龙笑了笑说道:“就不耽搁将军军务了,今日一见也算有缘,我送一枚丹药给将军,愿将军武艺精进,说完取出一个瓷瓶,抛给完颜破辽。
完颜破辽大喜,接过瓷瓶深施一礼,再抬头时,却见对面马鞍上空空如也,黄飞龙已然不见,当下摇摇头,暗道这高人子弟果是不凡,便按黄飞龙吩咐安置物资车马,准备送还这些宋人。
半个时辰后,黄飞龙已经混迹在上京城中,上京城不愧金国都城,人流熙攘,街边上各种店铺林立,一副繁华热闹景象,人流中有上京府衙役巡逻,黄飞龙问了一个衙役,知道了完颜宗弼府坻所在,便一路逛街而去。
完颜宗弼作为金国都元帅,府坻自是辉煌气派,府门口两只巨大石狮象征着完颜宗弼在金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府门上一块匾额上写着“芮王府”三个金色大字,府门紧闭,府门口数十名顶盔贯甲的军士守护,看这些军士的衣着装备比起济州城外守门的金兵装备强多了。
黄飞龙来到完颜宗弼芮王府门口,也不管其他拾阶而上,一名军士虞侯当即将他拦住,那虞侯上下打量一番黄飞龙,当下问道:“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黄飞龙停下脚步说道:“烦这位将军通传一下,就说华州黄飞龙来访。”
那虞侯迟疑一下问道:“公子是否是来找我家小王爷的?”
黄飞龙摇了摇手中玉扇说道:“正是,快去通报,我乃你小王爷的好友,耽误了你吃罪不起。”
那虞侯心里疑惑,从没见过小王爷的这位好友,但见黄飞龙气度非凡,也敢怠慢,一拱手说道:“公子稍等,小的这就去禀告!”说完急匆匆从侧门跑入府中。
片刻后一个青年人在那虞侯的陪同下匆匆从府中侧门出来,黄飞龙抬眼望去,却见那青年人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白底小朝靴,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肤色古铜,身躯挺拔,尽显北方男子的阳刚朝气。
黄飞龙愕然,这青年人与颜如玉之间容貌相差甚远,当即正要说话,那青年人却率先拱手说道:“公子可是华州小长老?”
黄飞龙拱手还礼说道:“正是,不知颜如玉与兄台如何称呼?”
那青年人闻言又施一礼回答道:“在下完颜孛迭,如玉正是在下小……弟!”
黄飞龙拱手说道:“原来是如玉兄的兄长,既然如此便是我之兄长,华州黄飞龙拜见兄长。”
完颜孛迭连忙深施一礼说道:“完颜孛迭见过小长老,小长老大驾光临,敝府蓬荜生辉,小长老快请进,请进!”说完转头对那虞侯吩咐道:“快打开中门,迎接贵客入内!”
那虞侯此时心里泛起惊涛骇浪,这里可是芮王府,权倾朝野的芮王府,只有当今皇帝与几位王爷大驾光临,芮王府才会大开中门迎接,这位公子何人,竟然让小王爷大开中门迎接,看那小王爷姿态,怕是几位王爷来访,也不会执礼如此恭敬吧,想到这里更是不敢怠慢,匆匆从侧门入府传令大开中门。
完颜宗弼作为前线对宋作战的主帅,现在自然不在府中,黄飞龙所关注的颜如玉也碰巧不在府中,这令黄飞龙很是遗憾,在芮王府中的一座独立院子中,黄飞龙与完颜孛迭相对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