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换上素衣,收拾好什物细软,带着一个包袱来到乡间小径,走了不过一百步,身边的麻草丛中发出阵阵沙沙的声响,数十个贼兵模样的人从草丛之中跃出将李毅紧紧包围在中间,其间一个当家模样的人用手中尖眉刀虚指着李毅:“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
“留下买路财是吧!这种破台词都说了多少年了,你们难道还没有说够吗?那边那个用刀指着我的那位,不要瞅别人独眼龙,说的就是你!你动我之前,不问问你大哥孙观吗?”
李毅底气十足,因为通过系统了解了一切的他无所畏惧,人心什么的,都拿捏得死死的。李毅不等那当家的回答,便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孙优,原名陆霸,字义天,寓指大义如天。三年前被泰山五寇之一的孙观从荒野之中带回山寨,并赐名孙优,因为喜使枪棒,办事麻利而成为了孙观手下最得力的臂膀,并与孙观义结金兰成为兄弟,掌握着统领500贼兵的权力。我说的这些,想必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吧?”李毅拂去素衣上的落叶,看着孙优。
此时回应李毅的,已不再是寒光凛凛的兵刃,而是孙优充满敬畏的一拜:“先生救我!”
“你如今手握些许兵权,在寨中的地位颇高,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权高位重之际,何故拿一个‘救’字来唬我?”李毅已明其意,却依然作不解之态。
孙优听到李毅所言,额头上晶莹的汗珠顿时坠地摔成八瓣儿:“先生之前所言,句句属实,。由此可见,先生定是一位归隐山林不入仕的贤者。小贼虽然身处山寨之中,但也仍有报国之志,如先生不弃,小贼颇有家资,愿携全家长幼老少于先生周身,护先生周全,还望先生能够助小人脱离深渊!”说罢,孙优又是深深一拜。
李毅目视泰山五寇所在的地方,剑眉微挑:“我李某人并非见死不救之徒,你可将事情原委托出,待我了结私事,我便授予你一个妙计锦囊,计谋就在其中。”
孙优闻言感激涕零,又是深深一拜,随后便将事情原委讲与李毅听。
孙优清了清嗓子说道:“近日,因我在寨中名声鹊起,一些寨中的好友总是戏称我为‘六当家的’,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不久便传到了坐第五把交椅的尹五当家,啊不是,是尹礼的耳朵里,尹礼那厮甚是可恶,遣人去向孙大哥告知此事,而且还添油加醋,说了一些故意针对我的话:
‘孙二哥,最近寨子里的流言蜚语太多了,就比如说你的那个义弟,私下让他的好友们唤他自己为六当家的,此子绝非池中之物啊!如若等到哪一天,他掌握寨中兵权,岂不是要反了哥哥你不可?不如先发制人,邀他来参加宴会,在宴上趁机……’那尹礼停顿了一下,并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幸好孙大哥没有听信他的谗言将我除掉,孙大哥只是对尹礼那厮说:‘尹五弟既然说了,这些话都是一些流言蜚语,又何必轻信呢?’
但是后来,孙大哥听到的关于污蔑我的流言越来越多,他也渐渐开始怀疑我,甚至开始派人去试探我的忠心,当时我已经知道,我已经失去了孙大哥的信任,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了。所以我偷偷地带着十几个弟兄以及一家老小在这附近建立刻一个属于我自己的新山寨,然后我率领弟兄们来到泰若峰山脚下打劫过往的客商富人,至于后面的事情,先生都已经知晓了。不过虽然我逃了出来,但是我不甘心那老贼对我做过的坏事,只望先生能够助我杀了尹礼老贼!”
李毅听完后托着下巴想了想,便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锦囊抛给了孙优,孙优十分惊诧:“先生,您不是说……”
谁知李毅冲着孙优摆了摆手:“不不不,刚才我那只不过是戏言罢了,人命攸关的事可拖不得,你可先按照锦囊上所言行事,待我了却私事,我便与你拆了那贼窝!莫要相送,日落西方之时你我自会再次相见。”
孙优拱手言谢,李毅背着手,潇洒而去。暗处紧盯李毅的西厂厂主魏忠贤见李毅性情大变,已有真龙之势,纤长的指甲掐进了大腿上的肉里面:“梁王命我暗中保护好太子的安危,这本是一件极好的差事,可以让梁王对我更加信任,可这太子却不是一个等闲之辈,不仅武学天赋异禀,而且有着口若悬河的能耐。倘若日后他开始理政,甚至是登基成为梁国下一任君主,只怕我西厂的好日子就要到头儿了。两边都是一个死,真是让咱家进退两难呐!”
“厂主,那毛头小子都要走远了!”一个厂卫见李毅的背影变得越来越模糊,而自家厂主还在这里自言自语,便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什么?都赶紧给我跟上!若是跟丢了这毛……殿下,咱家便让你们横尸荒野!”
“遵命,厂主!”厂卫们面面相觑,领命后运法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