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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寂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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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成了药罐子,有失去就会有得到,开始兴奋起来了耶!

我,居然在害怕,在担忧,难道以后的考试我都会全力以赴?我并不希望

我,是普通的一粒尘埃,只是为了光的传递而存在

我,似乎肉体要全面崩溃了,是新一轮的游戏?我并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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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①欢快的谈笑声一直在继续

“这位同桌挺有意思,虽然是个女的”。

我一直挂着表达委婉开心的笑容,虽然在别人看来不一定。我双手撑着我在椅子上左摇乱晃。灯光依旧明亮,我想。

我偏转过头去看她,她的眼睛很大。她也歪头看向我,目光落在我的双手上。

②我注视着最近考试的成绩单

“有点难受啊”

我指着我最低的一科开始和朋友说笑,也不算强颜欢笑吧。嘴角总是有些牵强的

老师经常说一些高三的情况

“作一个预测:到高三时,甚至高二下学期,我的成绩就会出现严重下滑,其带来的影响就不用说了吧。

临近高考前,我会接触之前对自己的各种限制,第一次使用完整的‘考试体系’,很恐怖,我现在无法想象完整的会有多?

呃,想不出词来形容了

可以从高二下学期开始,我只打一场胜仗

高考!”

③“去年的夏天,始终记不起来了

阳光还不致于刺痛我的眼,蝉鸣似乎少了很多。我能如何?周遭的人都在埋头奋笔。我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于是每一下课,我便走到教室外去,趴在栏杆上。

我身旁还有一人,是班上成绩最差的之一,木呆,笨拙,面容憨厚无色。我快遗忘了,他们的名字。当再次从嘴唇涌出那些音节时,又不知是何年

只能不停在脑海中盘旋,却始终觉得那么奇怪。

我尝试记住此刻的所有,鸟的姿态,千百片树叶的摇晃和风中的味道——无功而返

因为我脑中全是你们三个,我到底喜欢谁?我是要和兴趣爱好相同的,还是一个怀抱藏住所有温情?本不该拥有这些的,这是一局错误开启的错误游戏

我最喜欢旗台旁的那棵大榕树,裸露的巨大根系,与广播线路融为一体的树干,以前不是这样的。

叶子嫩青时,粉红的花絮跟着下来,粉色共白色交相辉映。似船的外形,在此时的分秒,让我想到了她教我的纸船。我将第一句羞涩的喜欢写在上面,然后撕毁

总感觉是润心的,是绚烂,在摄人心魄

最后齐集的下午,大家看上去还是很开心,即使明天就是考试。人们坐在那个被树环绕的食堂,我在树根上不停的走来走去。”

④“艹!妈的什么时候跑步这么累了”

我抬头看了前面渐渐远去的队伍,不停地大喘气。

“冷静下,想想钢铁侠和闪电侠,他们就在你身侧,你们的身影重合在一起,”我再次迈出两个大步,继而又慢了下来。

“为什么我的身体如此孱弱?”我不知道,明明曾经自己也喜欢奔跑,或许只能当做老天对自己的考验了。

大课间与活动课,我最讨厌的环节,因为要做广播体操。我没有学过这些动作,感谢那时还有在旗台上领操的人,我只能一个一个跟着做。

学校要求我们学一套“武功”。一式,稳扎马步,直拳出手;二式,转身侧踢,半跪出掌;三式,速蹲出题,横扫千军。

无论是做操还是打拳,都有一个共同点,需要蹲下。而这时我双腿却从不听使唤老实下去,未体验过的疼痛充斥着我

“怎么回事?”

我努力将重心往下亚,痛感也在加剧,但这并不重要。我用余光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好像没人注意到我,还好,靠,怎么还不结束。”

暂且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对于我,是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异类,只是想拼命融入这个集体,就像一条土狗进了狼群,想掩饰,想躲避,守着属于自己的方寸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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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醒过来时,不,或许根本没睡。

我想露出苦笑的表情,身子却惊起一层一层的冷意。

右手紧握住左手的手指

“该死,这个中指怎么这么痛,”手愈加用力,使劲按压着手指的关节,试图缓解一下疼痛。

我重新用被子蒙住头,咬着牙,避免发出声音,只能用不停地侧翻来发泄,从骨头深处散发出来的痛。

那个胖胖的女同桌歪头看着我的手指,

“唉你这根手指的关节怎么是肿的”

“不知道,初中就是这样了”

“你没去医院看过吗?”

“呃,没有,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那你最好还是去检查一下吧,真的”

我心中没有感激的心绪流露,有的只是自己遮掩了很久的身体缺陷的自卑感,当然我认为是遗传的原因。

“好痛,受不了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没有给任何人说,只是默默找班主任给母亲打电话,她接到时也有点懵。

她很快来了,接到我,前往县医院,这样小县城的医院。正好相关的科室有一个她认识的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他让我们去做了一些检查,拍个片,查血。

几个小时后,他看着我的一堆报告陷入了沉思,

“你这个,嗯……应该是,不太好说……”

“是什么嘛”母亲出声

“呃,你这个应该是关节炎吧?”他犹豫的回答。母亲又问了一些,他也说不清。我看出来,他看不了我这个病。母亲在说了两句谦辞后带着我离开。

回家后,我问她,怎么办。她说,明早带我去隔壁市的第一医院,有熟人。

又是一个第二天,6点就驱车前往隔壁市

“你这个骨头很奇怪啊”面前这位年轻的骨科医生皱着眉头看着我的X光图片,一会又把我的手抓过去仔细看,又问了一些基本情况

看得出来,他也很迷惑,于是给他骨科的主任打个电话表示自己的不知,这个主任也是我们找的熟人的熟人

母亲面色有些不好,她走出诊室,打了个电话,一会儿便让我出去,我跟着她走在这个医院里

最后,医院门口,我们和那个约好的主任见面了,他仔仔细细问了一遍,又盯着我的手指端详了好一会儿,

“你这个得去大医院看看,像华西或者是省级骨科医院”,他凝重地说

“最近就必须要去吗?”母亲询问

“对,骨头的生长是很快的,特别是他现在正处于生长期,越早去越好”

这次母亲先把我送去了学校,她说,既然要看那就看好的,她需要去问一下华西看病的具体流程。

到万事俱备时,母亲已经和一个年轻的亲戚约好,她会和我们同去。

很久没去过医院了,

从来没去过大医院,

一个陌生的环境,一群陌生的人

恐慌,畏惧,负面情感不断涌现

睡觉时,我还是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整个人缩成一团,

我在想什么?

想明天有多可怕多难熬,

想自己会不会有什么绝症,

想自己还有作为人活下去的资格吗

不,我什么都没想,这个夜晚和千万个星星在的天空一样,没有区别。

孤独一人时,没有说晚安的必要

一个检查7000,让母亲不得不怀疑自己被骗了

我看见了,她的那种绝望的眼神,询问父亲,到底做不做

医生让我们到医院外一个地方,做一个检查

或许这样说,我们没有根本没有选择

后面的事很常规

抽血,等报告,看医生

我拿到化验单时,虽然看不懂,但也知道有一项“C反应蛋白”超标有可能是问题所在

医生是一个很老的妇人,她让我把裤子脱下来,然后仔细端详我的双腿

很尴尬的场面,因为房间内还有个年轻的护士和母亲

当时我脸上是不是带着笑意?那我为什么要笑?我不知道

检查完后,我听到医生说了句,“典型的……”

后面没听清,但这里我也没什么反应

后来回家的途中,母亲在车上问我,

“你怕不怕?”

我随口答道,

“既然那个医生都说是典型的了,那肯定有标准的救方案,有什么好担心的”

出医院时,亲戚问我是什么病,我想,医生说的是未定形,还是未定性?

单子上的字很潦草,依稀可以辨别出是“未定型”三字

我有些松了一口气

回家,玩手机,吃饭,洗漱,睡觉

又是一个普通的夜晚,情感曲线没有变化,意识轨迹没有变化

我想起了白天看到的眼睛。口罩的遮挡,让眼睛更明亮起来

感觉没有力气说出口,在心里默想,

“未定形关节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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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如果,这是我仅有的一次机会

不会有下次的,还要继续等吗?

如果等到的,我对其无力可为

那我是为了什么而等?

当个平凡人,似乎也足够了

希望老天不要让我难堪

我没选择,

近日来感觉身体

越来越糟了

这样下去能撑到高三?

用命换来的这一切,你还羡慕吗?

长空之内, 是大海

跨越地平线

站在山腰看夕阳

我拒绝奔跑

因为明天总会到来

不必累得趴下

我拒绝奔跑

即使豺狼在后追逐

我知道 ,我是跑不过它的,

我拒绝奔跑

狂风灌耳令人不爽

轻声低吟或许应有

我拒绝奔跑

但我依然会前行

大家的终点都是一样的

也没什么不同罢了

语文老师提问对人生的思考,我本有很多话说,但,却什么都忘了

我依稀记得以前想过,也有结论,如今没有一点印象

上天不想让我太过完美,正在把我一步步拽入世俗的泥潭。或许忘得差不多时,我也就到普通人的轨道上

这就是我写这些本子的原因之一,找回初心,返璞归真。错误的就该被遗忘我?

粗略作一个比喻:

“人生,像是修高楼。我是先按一个模子快速修成雏形,等到一个高度时,发现不对,推到,按照新模子继续秀,不对?推到,重来,总有一个模子是最好的。

而别人是按自己想怎样来修,或是知道该怎样却做的是这个样子,磕磕碰碰几十年,总会到头的。

但,哪怕,我能比别人快一秒,到达尽头,我就是胜利了”

这个比喻有些太粗略了,只能依稀辨出人形

天逐渐消失,

失去颜色,

空开始登场

空,是从天外而来,

被裹挟于彗星群中,

万亿年前,落于此

空,不知自己是谁

他四处游荡,循着本能

找到了大海尽头

空,跳进夕阳之中,

越来越高,

在白云间他遇到了天

高中折的第一艘纸船,我在上面写下了,“致最初的我们”

然后撕毁了它,开玩笑,我是什么人,怎么能贪念过去。

卷子被别人揉成团,让我想起了不想回忆的事。

最后,说到底,在情感上,我输了;在现实上,我赢了。他们三个都没有好过,即使,他们在同一所学校。

我不后悔,当初我跃跃欲试,但却选错了目标。

将整件事当做游戏来对待.

叶,不止地落

落在石椅上,

盖住了绿苔的夏天,漏过了夏天的光

夏天本是不带任何色彩的,

只存在单纯的光,

是青山,是净水,是虫鸟,是星草

构成这幅水墨画

我喜欢此时空气中的味道,

然而却不想去深吸

静坐,摇扇,闭眼

在梦中,也淡淡萦绕着光的味道

兜两袖清风,看万流入海

这是只属于我的世界

自私地,独享着一切

光会覆盖绿叶的一面,

阴影在背后滋生

抬头,仰望光明,伸手,获得光明

不加修饰的暗也出现在眼中

我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小说,记住了很多名字,也有消失了的作者。

早期时,认为天道1983和秒速九光年的书最好看。中期,看流量小说,装逼打脸的。后期,只看文笔和剧情了。

我曾一次又一次写下那些名字,到现在,都丢完啦,一身轻。

就像音乐一样,我曾被流行乐曲给闷死,是摇滚把我救了出来。

丢火车、地下婴儿、花墙FancyWall、缺省、假假條、痛仰、茄子蛋、草东没有派对、旅行团乐队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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