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的一声,慕烟雨直接吃了个爆炒栗子。
慕询说道:“怎么,只有给你心上人治疗好了,才是对你好?平时那么多奇珍异宝真是白喂了。”
“哼,哪有啊,都好都好,爹自是最好的。”多日的怨念一扫而空,慕烟雨忙不迭的拉着慕询的衣袖,难得的撒了个娇。
陶忘忧在一旁看着这两父女,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多年这父女难得的像这么和谐。每次她来都要听他们吵个半天,如今难得的破冰。
其实从一开始,慕询确是存了心思要刁难这小子。但在见得他为烟雨不惜真的闯进生死门时,其实已然认可了他,方才那一掌不过是最好的一次考验罢了。
若他只是嘴上说说,却敢躲的话,那一掌不会是治疗他的经脉,而是直接取了他的命。
既然他肯挨这一下,慕询自是不惜牺牲功力来为他疗伤。毕竟是自己的闺女,总不能真看着她爱上个短命鬼。
不过那无妄神功终究还是没能让他能习武。
不过。。。
陶忘忧笑着对慕询说道:“刚刚有一句话你说错了。”
“嗯?哪一句?”慕询问道。
“他想习武,还是有指望的。”陶忘忧神神秘秘的说道。
一旁的洛衡听得眼前一亮,他虽对习武之事算不上多热衷。但几次三番,眼睁睁看着慕烟雨陷入危机自己却无能为力,难免也会想到,如果自己会武,是不是便也能和她并肩作战,是不是就能更好救下她了。
他急切的开口道:“前辈!你有办法?”
慕询瞧得他急躁的样子,嗤笑了一声道:“小子,有点太贪了吧。”
洛衡也意识到自己显然有些激动了,只是从小到大,别人告诉你做不到的事情突然有一天,别人告诉你其实是可以的,很难不叫人激动些。
陶忘忧说道:“你的的确确不能修炼内功,但不代表不能修习外门功夫。”
这个说辞当初慕烟雨也说过,只是还没来的及实施,他们便很快分开了。
洛衡说道:“这个当初烟雨也说过。最适合不过的便是暗器。”
陶忘忧点了点头道:“你可知,江湖是怎么评价我的。”
怎么评价?我行我素!不拘一格!离经叛道!万叶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当然,这些洛衡绝对不敢说出口。他说道:“江湖都说,没有人能躲开你的一镖,也没人那跟上你的脚步。”
陶忘忧明显满意的说道:“不错,这两句话,便是在说我的轻功和暗器。并且我的惊鸿,同样不需要内功,也一样可以运用。。。”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洛衡双手抱拳,对着陶忘忧行了个礼道:“多谢前辈!”
陶忘忧伸手将他扶起,说道:“我还没说完呢。要想我交你暗器和轻功,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件事。”
“前辈若愿意交在下武功,不亚于在下的授业恩师,师父叫徒弟办事,徒弟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慕烟雨凑近他身旁,伸手捏了捏他的肉,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哼,当初我说交你,你说不能认我这个师父,现在师父师父的,倒是叫的痛快。”
洛衡低下头,凑近她耳边说道:“你当我师父自是不行,不然我怎么娶你。可你娘要是我师父,那咱们俩就是同门师兄妹。师兄师妹不更是亲上加亲啦。”
慕烟雨挥着粉拳轻敲了下他胸膛,羞红着脸转过身去。
洛衡笑看着她红了脸转身,又撇过脸问陶忘忧道:“不知前辈要我答应什么事?”
陶忘忧和慕询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背过身去的慕烟雨,悠悠说道:“我要你今日在此立誓,烟雨日后若是有危险,你便要将她保护好!”
她和慕询都知道,他们终究不可能一辈子跟在女儿身边,能陪她走完下半辈子的,只有她未来的另一半。能好好保护她的,也只有那个人。
故此,陶忘忧才想将自己的暗器轻功皆传授。好叫洛衡能更好的护着她。
慕烟雨背着的身体不觉一颤,怔怔的转过身来。她从小,虽和其他孩子不同,不能和自己的父母亲朝夕相伴。但今时今日,她真真正正体会到了,她甚至比那些和父母朝夕相处的孩子,要更加的幸福太多太多了。
她父母的爱,较之长远,今日无论是损耗功力,还是愿意教洛衡武功,所作所为皆不过一个出发点,便是为了她日后能够更好。这些好处看似都给了洛衡,实际的回报却是她。
陶忘忧望着她感动的双眼,朝着她笑了笑,以示安慰。
洛衡朝陶忘忧说道:“前辈,即使你不交我武功,我一样会尽我所能保护好烟雨,不让她受到伤害。”
“可是,我还是要听你发个誓。”
洛衡当下想也不想的伸出三根手指:“我发誓,无论以后发生什么危险,我必定会保护好烟雨,绝不会让她受伤害。”
陶忘忧说道:“如此,我便放心了。从明日开始,我便将我的暗器和惊鸿,都教给你,你好好修炼,就是不能和绝顶高手相提并论,也可保你不受人欺负。”
“多谢前辈!”
慕询在这时又走上前来说道:“在教之前,你们先和我去一个地方。”
“夫君,夫君,你怎么样啦?你醒醒啊!”
女子凄厉的声音从隧道里传来,加上那黑漆漆的隧道,倒让人不禁寒毛直束。
慕烟雨和洛衡走在慕询和陶忘忧的后面,两人刚进了一个隧道口便听见里面传来的动静。
二人对视了一眼,均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能听见怎么惨烈的声音。
隧道的两边,都是一个又一个牢笼,显然这里是生死门的牢房。
慕询带着他们一直走到了最里面的两个笼子,这才停下脚步:“到了。”
慕烟雨和洛衡抬头望去,两人皆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那两个笼子各自关押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头发皆已花白,乱糟糟的披着。两人浑身上下都流满了鲜血,有的鲜血早已发黑。不知是受了多久的刑罚。
那男的已经昏迷了过去,也不知是死是活。女的正扒在笼子边上呼唤着他,方才的声音就是她喊的。
慕烟雨和洛衡瞧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这两人不就是不是流星夫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