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先生拄着拐杖站了起来,他指着碧蛇郎君道:“你!!!你敢杀我儿子!!!”
碧蛇郎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懵了,可未等他解释半句,流星先生已大喝着向朝他杀来,要他偿命,顿时场面一团糟。
碧蛇郎君与流星先生厮杀在一处,流星夫人又抱着儿子尸体不住哭泣,现下只余血河老祖一人。他见此情景也是发懵,但毕竟是老江湖了,很快也回过神来,懒得去理会那一家子,开始又向着慕烟雨攻来。
慕烟雨见他再来,右掌与左掌交替着擒住血河老祖九环刀的刀背,这正是一招“攀花问柳”,她露着这一手又对血河老祖说道:“怎么,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血河老祖冷哼道:“知道了又如何,当年他害得我只能躲在西昭,现下我就宰了你,也算报了我这二十多年的仇了。”
慕烟雨说道:“你若真敢杀了我,他就是追杀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就那么有把握能逃过生死门的追杀。”
血河老祖听闻此言身体不觉一僵,见血河老祖犹豫了起来,慕烟雨再接再厉道:“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何必就为了这一单而让自己后半辈子都在被人追杀呢,值当吗?”
还未等血河老祖思考完,慕烟雨趁机以一招雾里看花甩开他九环刀,又是一掌直打在血河老祖胸口处。
“哇,你个臭丫头。。。”
慕烟雨可不听他漫骂,直接运足轻功来到洛衡面前,却见洛衡看着白面娃娃那一家子怔怔出神。
她可没时间让洛衡再看下去了,直接拉起他又开始了逃亡。
血河老祖本抬脚欲追,又思及慕烟雨方才那些话,想到那个活阎王模样的家伙,脚上还是顿住了,犹豫再三终是没再追过去,他自嘲的道:“没想到苦练了二十多年,还是一直败给同一招。嘿,二十多年,呵,二十多年啊。”
碧蛇郎君连接了流星先生几招,他深知自己不是这对夫妻的对手,只能连连叫停道:“你儿子的死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吧,你要真要为你儿子报仇应该去杀你臭丫头,咦。。。”
他们到这会才发现那二人早已逃之夭夭了。
流星先生早已被丧子之痛冲昏了头脑,可不会管他说些什么,流星镖直往他招呼,那臭丫头他一定不会放过她,可儿子的死碧蛇郎君也休想逃掉责任。
碧蛇郎君见势便知他今日定是要与自己不死不休,他实在不敢与这发疯的家伙再纠缠下去了,他扔出烟雾弹,那烟雾弹不仅能喷出烟雾让人看不清,那烟雾还带着毒性,流星先生被这烟雾阻住,一时也未敢上前,碧蛇郎君靠着这烟雾弹的掩护连忙乘机遁走。
在烟雾弹过后,流星先生见他已逃走,不由气急败坏的冲着他背影怒吼道:“碧蛇郎君,就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了你为我儿子报仇。”
月色下,慕烟雨拉着洛衡就这般在丛林中不断穿梭奔跑着,生怕那几人再追来,二人是片刻也不敢停留。
“噗”的一声,慕烟雨终是再也抗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直直倒下去,那喷出的鲜血全都是黑的。
“慕烟雨!!!”洛衡焦急的看着她。
方才与那些杀手一战,已让她到了极限了,现下毒气已游走周身。若非靠着那一身真气将它强镇住,慕烟雨眼下就当真要去见了阎王了。
洛衡连忙将她扶起,她咳了几声又咳出了几口黑血,只能努力张嘴:“看来我大限将至了。”
洛衡抬手擦去她嘴角黑血道:“别尽说丧气话,那么危险我们都逃过来了,岂能就这样折在了这。”
慕烟雨努力朝他扬起个微笑,只是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人影都没有。自己毒气已攻心,还能有什么方法呢?
洛衡望着她那笑容,眼睛转了转,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了个白玉小瓶,摩挲着那玉瓶说道:“我倒是差点把它忘了,看来你命不该绝啊!”
他打开玉瓶塞子,从瓶中倒出一枚黄色小药丸。那药丸散发着淡淡清香,让人闻了不禁心旷神怡。
他抬手将药丸递到慕烟雨面前:“把它吃了。”
慕烟雨本昏昏沉沉,鼻尖忽闻一股清香,让她昏沉的脑袋逐渐清醒过来,她看了药丸一眼,问道:“这是什么药?”关是闻着竟已令人心旷神怡。
“菩提子。”说着一把将那丹药喂进慕烟雨嘴里。“咕噜”一声,慕烟雨吓得猛吞了口唾沫,连带着那药丸也直接进了胃里。
“你说的是那百年才能结一次的菩提子?”
看洛衡点了点头,慕烟雨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是怎么找到它的?”
这菩提子不知是多少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灵丹妙药,它不仅能解天下百毒,更能增强习武之人的内功。多少人不惜重金也想得到一颗菩提子,但一颗菩提树百年才能结十颗菩提子,菩提子成熟期只有三天。若不能再这三天将它摘下,任由它继续在菩提树上它便会枯萎而彻底失去药效。也就是说菩提子是可遇不可求的。
这菩提子果真不亏是灵丹妙药,药刚吃下去不久,慕烟雨便觉身体毒素逐渐在褪去,身体开始好转了些。
洛衡说道:“年前我是好不容易才从他人手里拿到的,可花了我不少功夫,现下倒是便宜了你。”
慕烟雨怔了怔说道:“谢谢你!”她知灵丹妙药在江湖人士眼中有多重要,更有甚者不惜倾家荡产,但洛衡却拿出来给了自己。
洛衡摇头道:“我不是这意思,你本就是救我在先才会受伤,救你本就是应该的。”
他将慕烟雨扶起坐直,又将她转过身来。原先缠着伤口的布早已被鲜血染透了。
他小心翼翼的将那布解开,见那伤口流出的已是鲜红的写,想来毒已解了。
他说道:“毒虽然解了,但这伤口还是要处理一下,你别动啊。”
他将那些血迹擦净又撕开了衣服的布料当做绷带重新给她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