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姝导晚饭吃了吗?要是没有,一起去吃点?”
季桅本来以为姝文不一定会同意,可没想到姝文直接点头答应,“好啊,我正愁着要自己一个人吃饭呢,正好现在还早,刚好吃完散散步。”
两人下了楼,直接去了一楼。
这里地偏,没什么可以吃东西的地方,所以整个剧组的食宿全都在这一栋楼里。
说是一起去吃饭,也不过就是从二楼到一楼而已。
路上遇见不少剧组里的人,见季桅跟姝文在一起,都下意识投去视线,多看了两眼。
毕竟平日里可是很少见到姝文跟演员走的这么近。
两人去一楼吃了点东西,季桅本来就没什么胃口,考虑到陪着姝文,这才多吃了两口,姝文也没吃多少,没一会就双双放下筷子。
“出去走走?”姝文问。
季桅点点头,答应道:“好啊。”
于是,两人又一起走了出去,山区的夜晚格外的安静,静悄悄的,除了风声听不见任何其他声音。
季桅陪着姝文走了一会,随后开口道:“姝导对我,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从一开始,姝文对她就不错,试镜选角,私下聊天,还算熟悉,只不过
,就算再熟悉,也还没到一起吃饭散步的地步,更别说姝文还是国际上拥有一定地位的名导。
这么多年想要跟她套近乎的,打好关系的人应该数不胜数。
她就算对自己再自信,也不可能会觉得自己优秀到姝文愿意自降身价,来主动跟她示好。
“是因为我的眼睛很像姝导说的那个人吗?”
除了这个理由,季桅找不到别的,来说服自己。
“就不能因为你,足够优秀?”
姝文轻轻笑着。
“不是不能,而是不足够。”季桅轻声解释,“姝导见过的演员不计其数,我虽自认我还不错,但也没有优秀到让姝导这般关心的地步。”
“季桅,你想不想听我说个故事啊?”
“什么故事?”
“那个跟你眼睛很像的人。”
姝文说话的时候,目光落在季桅的脸上,夜色中,季桅看不清姝文的表情,只不过多少能察觉到神色有些深邃。
沉默中,季桅觉得自己心跳不自觉的跳快了几分,隐隐有种说不出来的冲动,她张了张嘴,正打算开口说话,旁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你们在这里?”
两人一回头,姝南站在身后。
季桅吓了一跳,他
们两在这里站半天了,一点都没有发现。
“姝南,你什么时候来的?”姝文显然也有点惊讶。
“刚刚。”
“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看把季桅吓得。”姝文说着,瞄了一眼姝南,带了些责怪。
“抱歉,没想到你会这么……”他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季桅虽然没听姝南说完,但是莫名觉得他后面那句话是,不惊吓三个字。
她刚脑补出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阵恶寒,姝南跟这样俏皮的话,完全不合适好吧。
她呵呵笑了两声,连忙道:“既然姝南先生也在,那我就不打扰两位,先回去了。”
说完季桅也没等姝文他们同意,转身就溜了。
姝文站在原地看着季桅走后,这才侧头看向姝南,“为什么不让我说?”
刚才分明是姝南故意的,他要是不想让人发现,又怎么可能会发现。
姝南沉默了两秒,道:“还没到时候。”
……
季桅一路小跑回了三层小楼,上二楼的时候,正好跟下楼吃饭的凌荟撞了个正着。
凌荟一看见季桅,顿时脸就沉了下来,十分嫌弃的冷哼了一声。
季桅挑了挑眉,她好像什么都还没干呢。
“有什么好得意的,以后走着瞧!”
说完,凌荟气呼呼的从旁边擦身而过。
季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蛋,她认真的想,自己刚才表情很得意吗?
自己表情得不得意,季桅不知道,但是现在傅凉城表情不太得意。
季桅趴在床上,看着手机里的傅凉城,山里信号不太好,画面一卡一卡的,把英俊潇洒的傅总都弄的没那么帅了,季桅看着不那么帅的傅总,还是觉得有点想他。
“傅凉城,我这边信号不太好,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她说话半天,季桅才能听见回音,她想着自己在傅凉城手机上,一定也很好笑,于是她伸手拿过手机捧得近了一点,看着上面几乎没什么都信号格,默默的伸手切断了通话记录。
她前脚挂了,后脚就给傅凉城发了语音。
“我们还是语音吧,刚进组,信号不太行。”
她发出去,傅凉城没立刻回过来,季桅躺在床上,举着手机瞪大眼睛看,怎么了这是,难道信号真的差到这种程度?
傅凉城这是没收到,还是收到了发不过来?
季桅等了几分钟,有点着急,想了想又拿着手机在床上滚来滚去找信号。
过了大约有十分钟,季桅的手机终于震动了一下。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滚了起来一把抱住手机,只见上面是傅凉城发来的一张照片。
刚才在手机视频上截下来的。
她瞪着眼睛,跟条金鱼似的。
手机又叮一下,傅凉城说:“刚才太丑了,我没敢怎么看。”
“……”
摔,这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吗?
这才刚走一天,傅凉城就嫌她丑?
还好意思说她丑?刚才傅凉城在手机里,也不怎么帅!
她气呼呼的嘟着嘴,伸出细长的手指在上面噼里啪啦的戳着键盘,“你刚才也不怎么帅。”
傅城集团里,傅凉城默默的把季桅那一张金鱼似的照片设为手机屏保,盯着看了半天,突然乐了。
心想,谁家的媳妇,长得怎么这么好看。
……
三层小楼隔音不太好,季桅断断续续睡了一晚上,早上起来,神色还有些疲惫。
化妆的时候,小吴看着季桅那脸色,都快哭了。
“桅姐,我让人给你寄点耳塞吧,带着好睡觉。”
季桅想了想,觉得可行,她昨晚做梦都是打呼声。
“多寄点,到时候都发点。”季桅想着其他人晚上应该也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