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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识修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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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沟藏匿在三座大山挤压而成的沟壑里,左手大山名大坡,悬崖绝壁如同刀劈一般,坡顶怪石嶙峋没有树木,只有低矮的灌木以及杂草;右手大山名尖峰岭,山势较之大坡略微平缓,苍松翠柏直入天际;中间靠后的大山名乌龟背,这里几乎就是一整块大石头,石缝中偶尔能看见一些杂草或者枯败的松树。三座大山相互挤压,在两条狭长山谷汇流处,参天大树遮天蔽日,不是本地人全然不知道在这沟壑里却是别有洞天。

两个青衫打扮的女子在老乞丐离开后,出现在白花仙子身边,手持制式佩剑,他们分别将香火小人和白花仙子抱起靠在一株柏树之下,检查伤势之后,年岁稍长的一人起身朝着老乞丐追去,另一人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颗红色药丸,分别给白花仙子和香火小人喂下,接着起身紧随离开的青衫女子。

香火小人受伤不重,在服下药丸后很快就悠悠然醒了过来,见白花仙子就在身边心安不少,可又见白花仙子不省人事,登时又心急如焚,生怕白花仙子有什么意外。于是,香火小人赶紧伸出手指去探白花仙子的鼻息。

“哎,还好还有呼吸。”香火小人长舒一口气,看着白花仙子满脸血污,香火小人心里一阵难受,心想,平日里那么爱美的她,醒转过来不知道该是多伤心。哼,该死的老乞丐,不仅打伤了白花仙子还抓走了少爷,真该天打五雷轰。

老乞丐抓走了少爷!

香火小人想到这里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心里不停埋怨自己一时赌气让歹人趁虚而入。白花仙子被香火小人的哭声吵醒,捂着疼痛欲裂的胸口,艰难地睁开眼睛,对香火小人说道:“嚎啥呢,我还没死呢。”

“醒了?你终于醒了!”香火小人听到白花仙子微弱的声音,赶紧止住哭,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少爷被抓走了!”

“我知道了,等我调息一下,我们继续追。”说着白花仙子盘腿而坐,双手掐印放于腹部丹田处,开始运气调息。

老乞丐迈着诡异的步伐来到唐家沟山门口,不知从何处飞出一支弓箭落在老乞丐脚边,拦住去路,老乞丐心中了然,高声说道:“地上飞鼠老乞儿!”

“原来是劳齐尔供奉啊,山路崎岖,慢步缓行,请了!”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随后是一支哨箭的声音。

“请了!”老乞丐抱拳行礼,继续前行。

劳齐尔身后十丈处两个青衫女子隐匿在树木间,仿若与树木一般无二,无人察觉。年岁稍长的青衫女子闻声辨位,在哨箭飞出的瞬间她便知道了暗哨的位置,于是,她放轻脚步继续隐匿前行,悄悄摸近暗哨所在之处,另一个青衫女子紧随其后。

白花仙子将调息完毕,顾不得身上的外伤,起身就要去找寄奴,却不想没走出几步就撞上一堵无形的墙,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苦竹峰的边缘。

世间生灵本可以自由行走在天地间的,但保家仙除外,因为他们是和自己认定的家族签订契约的,契约生成之日起,保家仙只能在家族宅邸气运所及范围内行动,除非家族主人主动解除契约,否则就会引来天罚,而香火小人出生在家族宅邸之中,天生就有契约在身,更是无法离开宅邸辐射范围。

“什么玩意儿?!”香火小人见白花仙子撞到一堵无形的墙上,大叫着伸手去摸,摸到一个看不见摸得着的物件。

“行止壁。我们过不去的。”白花仙子无奈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该怎么办?!”香火小人急得直跳脚。

潜行进入唐家沟暗哨所在地的两个青衫女子,趁着两个暗桩吹牛打屁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割了他们的脑袋,也就在这时,年岁稍长的青衫女子才发现,不仅她们现在所在的尖峰岭明哨暗哨交错,目力所及的乌龟背大坡上依然有,难怪以往有人潜入总是一去不还。见此情况,二人心知不妙,年岁稍小的青衫女子赶紧从腰间掏出一只拇指大小的纸鸢平放在手掌上,嘴里念念有词,最后朝着纸鸢吹一口气,纸鸢仿佛获得生命一般,振翅朝着来路飞了过去。

唐家沟深处大树遮天蔽日,即使白天也是一片昏暗。房舍楼宇依树而建临石而磊,因此沟中房舍较之外面集镇城池显得异常怪异,也就有了唐家沟非人所居之处的传闻。

唐家沟为何叫唐家沟,是因此间主事人叫作唐薇姬。

老乞丐扛着陶寄奴迈过简陋的木牌楼门,朝着沟里最大最高格局最怪异的房舍走去,路上不停有人与他打招呼,老乞丐却不予理睬,一副老子理你就掉价的样子。这一路的颠簸,百衲布袋里的陶寄奴早已被颠得七荤八素昏死了过去。

“哟,供奉老爷,您回来了,这次带的什么好玩意儿?”老乞丐来到怪异房舍大门前,一个驼背斜眼的中年汉子迎过来问道。

“还能有啥,主事人要的呗,拿着。”老乞丐说着将装有寄奴的百衲布袋扔给驼背汉子,跨进大门,在房舍中间八仙桌前坐下,说道,“关好了,给爷拿壶喝的来。”

“好呢!”驼背汉子接住百衲布袋摸索了一遍,扛着百衲布袋朝后院走去。

“哟,老乞儿,今天好大口气啊。”一个温纯的女声从二楼传来,老乞丐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大红裙装,胸前风光旖旎,手持轻罗小扇的中年美妇沿着蜿蜒的楼梯缓缓走了下来。

老乞丐先是一怔,接着喉头大动,咽了一口唾沫,屁颠屁颠地跑上楼梯,嘴巴乐呵呵笑着,伸出手要去扶美妇人,却不料被美妇人用手打了回去,眉眼带笑地剜了老乞丐一眼,老乞丐也不生气,竟然将手收回放在鼻尖闻了闻,似乎挨了美妇人一打的地方还残留着美妇人的味道。

“说吧,带了个啥,敢让辣手翘龟给你拿酒?”美妇人扭腰摆臀慢步缓行来到八仙桌前坐下。

“薇娘子,过几天不是大忌日了嘛,我给你带回来一个童子。”老乞丐想要坐到美妇人身边,只见美妇人屁股一摆,老乞丐又没得逞,依然笑呵呵地坐在另一条凳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美妇人起伏的山峰说道,“这小子可好了。”

这时辣手翘龟拿着一坛果酿走了过来,在桌上摆上三只粗陶碗,一一倒上果酿,自己提了一碗,道:“这次老乞丐没撒谎,那童子真的不错,今年大忌日猿老祖应该不会生气了。”

“是吗?”美妇人也提了一碗,在老乞丐的碗口碰了一下,说道,“这次要是猿老祖高兴了,老娘也让你高兴。”说完美妇人哈哈大笑起来。

老乞丐附和大笑,一脸的心驰神往。

青山绿水间,一只看似蝴蝶却带着微弱光彩的纸鸢飞到苦竹集河边一个钓鱼老翁鼻头上,老翁取下纸鸢,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心里嘀咕道:“这小丫头,又调皮。”可是当他念咒想要解开附于纸鸢上的密语未能成功时,脸上的笑容立马就不见了,知道纸鸢上的消息非同小可,于是扔下手中的青竹鱼竿,一个纵身落在不远处的马背上,离开苦竹集,直奔石仓城而去。

陶寄奴被辣手翘龟扛进后院,解开袋子发现他身披华服,黝黑面皮,如同一块黑炭,不过五官还算精致,四肢健全没有残缺,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辣手翘龟便将陶寄奴倒提着在后院十几个铁笼子周围走了一圈,找到一个关押人数较少的笼子,扔了进去。

“龟爷爷,不是说再抓到一个就放了我吗?这不就......”铁笼子里一个干干瘦瘦,尖嘴猴腮,满头乱发的小孩谄笑着问辣手翘龟。

“是啊,又多了一个,不过谁给你说多一个就放了你的?你做梦呢?”辣手翘龟锁上门,再给铁笼子施加了一道禁止后说。

“龟爷爷,我毕竟是一个小妖,没见过用妖怪献祭妖怪的啊,对不对,搞不好会得罪大妖的。”干瘦小孩继续恳求道。

“不献祭大妖,我不能吃吗?好好待着吧你!”辣手翘龟吹着口哨走到后院另一头的墙边提了一坛子果酿,拍开泥封喝了一大口就要往前厅走去时,干瘦小孩又说道:“龟爷爷,我是老鼠精,肉不好吃的,而且我的身上有很多病的,吃了不仅不能补身体,还会伤身体的。”

辣手翘龟并没有理会干瘦老鼠精,咬着牙瞪了他一眼,抱着酒坛子跨进了前厅的门。

“哎,妖怪何必难为妖怪呢。”老鼠精哀叹一声,只得看着辣手翘龟消失在门口。老鼠精回转身看见刚被扔进来的陶寄奴,上下打量着,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呵,这个人比老子还黑,烧炭的吧?”

老鼠精话音刚落,从铁笼子黑暗处出现一张大脸,浓眉大眼,大鼻子厚嘴唇大嘴巴,一副痴痴憨憨地样子。老鼠精见他出来了,赶紧闪到一边,只见那张大脸凑近陶寄奴,用鼻子嗅着陶寄奴身上的味道,然后说道:“他不是烧炭的,是一个富家公子。”

大脸说完话便隐匿进了黑暗里。老鼠精一听是富家公子,赶紧蹲下身再次打量陶寄奴,本想要上手看看这个“富家公子”身上有没有好东西,可就在这时,陶寄奴悠悠地醒了过来。起初陶寄奴只觉得奇怪这里怎么臭烘烘的,却不知道自己现在被囚禁在铁笼里。

老鼠精将脸凑近陶寄奴的脸,本想着吓一吓他,于是将一双绿豆老鼠眼转个不停,甚至显出了一张硕大的老鼠脸,殊不知陶寄奴从小和白花仙子一起长大,对一些小精怪已经有所了解,面对这么一只老鼠精,陶寄奴并没有害怕,反而来了兴趣,盘腿坐了起来,给老鼠精说自家的保家仙是一条八百年的白花蛇。

“哎呀,别说了,你不知道蛇是我们老鼠的天敌吗?”老鼠精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我说你这小孩,胆子也忒大了点,难怪会被抓来喂妖怪。”

“喂妖怪?那你们?”寄奴皱起眉头有些没弄明白,妖怪也吃妖怪吗?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懂了吗?”老鼠精一屁股坐到寄奴旁边,眯缝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不太灵光的小孩。

“不懂。”

老鼠精看着眼前这个小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愣了好半天,直到陶寄奴再次说起白花仙子,可这次陶寄奴刚开始就停下了,因为他想起了白花仙子被老乞丐打得吐血晕厥。老鼠精见陶寄奴说着说着脸色突然就变了,心想一定是这孩子嘴里的白花仙子出了什么事,于是他问道:“嘿,小孩儿,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陶寄奴抬头看了看老鼠精,刚要说话,忽然看见老鼠精背后出现一张大脸,顿时吓得陶寄奴直哆嗦,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那...那...是...什么?”

老鼠精转过头看见是大脸,咯咯坏笑着对大脸说:“你看吧,我没说谎吧,是个人看见你都会害怕的。”

大脸没有理会老鼠精,看了看还在发抖的陶寄奴,有些委屈地回到了黑暗中。

“好啦,没事的。他叫大脸,一种不知名妖族,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以前也没听过,来到这里才知道的。”老鼠精伸出干瘦的小手拍了拍陶寄奴的脑袋说道,“他不伤人的,现目前看起来不伤人,呵呵,应该也不会伤人,不然也不会被抓到这里来不是吗?”

听了老鼠精的话,陶寄奴心想也是,于是他便没有那么怕了,不过还是会时不时看向大脸隐藏的地方。

石仓城城主府

苦竹集河边钓鱼老翁翻身下马,快速走上台阶,将手中纸鸢交给同时跨出大门的城主护卫统领,转身便离开。

青衫书生打扮的城主陶继刚在书房里将护卫统领带来的纸鸢拆开,附着于纸鸢上的文字一个个地蹦跳到空中,杂乱无章。陶继刚知道其中的缘由,于是,掐指念诀,空中的文字如同军队士卒一般开始选定自己的位置,于是一句完整的话出现在空中:

猿藏熊缘有暗流涌动

山高鸟瞰察八方来客

少爷安全

陶继刚看完随手一挥,一个个飘在空中的文字瞬间化作屡屡青烟消失不见。站在一旁的护卫统领一脸的震惊,心想凡人君王权贵是禁止修行术法的,城主这不是违反了八荒正道了吗?

“牧七,这不是术法,这是墨家法宝嵌字千字签,好了你去让春雀都去唐家沟吧。”陶继刚双手负后,在书桌前踱着步吩咐道,“暂且不要去救寄奴,让他们务必清除山中暗桩明哨。”

牧七听说过墨家法宝嵌字千字签,只是没有见过,据说此等法宝可以将信息通过纸鸢传递道千里之外的人手里,而且仿佛认主一般旁人无法破解,比之剑修的飞剑传信更保险。

“为什么不救少爷?”牧七问。

“寄奴是我的孩子,春雀也是石仓城的孩子。”陶继刚一脸的不容反驳。牧七只得退出书房赶紧安排春雀出发。

春雀是专属于石仓城的暗探谍报组织,负责石仓城的安全以及悬而未决的案件调查,主要成员都是石仓城子弟,有的是诸子百家宗门甲子内未能晋升破茧境被赶出宗门的弃徒,有的是贩夫走卒,不管怎样,能进入春雀都得是聪明伶俐的人儿。

八荒天下灵气消耗甚多,虽然诸子百家宗门因为香火延续等诸多原因每年都会收取新的弟子,不过每年也都在驱逐甲子年内不能晋升破茧境的弟子。起初各大宗门对于这样的弟子皆是打杀了事,毕竟这样可以释放出他们体内积聚的灵气,后来世俗王朝知晓此事,各大王朝城邦便联合起来与诸子百家宗门谈判,一时山上山下互不干涉的局面变得剑拔弩张,最后各让一步,山上宗门不再打杀未能晋升的弟子只是将其赶出宗门回归各自王朝城邦,各王朝城邦则以相应的天材地宝回馈各大宗门,互惠互利。

“你会劳齐尔的迷踪步?”老鼠精听完陶寄奴如何被抓到这里来的叙述,大为惊讶,“这老怪物就是靠着这个诡异的步伐抓住我的,妈的,你见过比我们鼠族还跑得快的人吗?”

陶寄奴摇摇头头。

“唐家沟这帮人很不一般,一个个全无修行资质,然而每个都有着很古怪的术法。”老鼠精心想陶寄奴一个没有被诸子百家带去修行的小孩能知道什么呢,于是自言自语道,“这些术法不属于诸子百家中的任何一家,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付,如若是同境亦或者高出一两境面对他们除了挨打就只有逃跑。”

“白花姑姑把老乞丐打吐血过。”陶寄奴说,“但他很快就恢复过来,还把白花姑姑打吐血了。”

“你们家保家仙什么境界了?”老鼠精听说白花仙子将老乞丐打吐血过,陡然来了兴趣。

“什么是境界?”寄奴一脸茫然。

老鼠精也一时语塞,想到自己竟然与一个无法修行的小孩说修行境界,感觉跟一个傻子无异,于是他换了一个方式问道:“她幻化成人形还保留有蛇的形态特征吗?”

陶寄奴略略想了想,回答道:“没有,白花姑姑可大可小,任意切换没有任何负担。”

“那么应该就是破茧境的瓶颈期的样子了,难怪打不过老怪物,老怪物现在至少是凝神境巅峰。”老鼠精胸有成竹地说道。

“什么是境界?”陶寄奴问。

老鼠精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陶寄奴,心想,八荒天下修行成风,几乎人人知道山上修行者的一些掌故,这孩子看起来也不傻,怎么什么也不知道?虽然老鼠精这么想,但是谁又能逃脱好为人师的魔咒呢?于是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给陶寄奴说道:“境界就是你修行到什么程度了,就好比,你今年一顿能吃一碗饭,明年一顿能够两碗饭了,这就是你的境界提升了。”

陶寄奴点点头似乎明白了老鼠精的意思。

老鼠精似乎一打开话匣子就不打算停下来,接着说道:“山上修行者,也叫练气士,境界一般情况分作十二个境界,一是脱胎境,就是修行者从普通人跨入修行的门槛,成为修行者;二是聚气境,能够呼吸吐纳利用灵气帮助修行;三是淬魄境,打熬体魄;四是凝神境,淬炼神魂;五是破茧境,修行者脱胎换骨;六是金身境,修行者具有强悍体魄神魂;七是仙府境,修行者体内脏腑别有洞天;八是问道境,到了这里一般人就很难往上走了,往后的闻道境,得道境,人道境,天道境只是传说,至少我没见过,还有......”

“哟,小小老鼠精,懂得很挺多嘛。”唐薇姬将老乞丐糊弄迷糊后,在辣手翘龟的迎领下来到后院,想看看这个老乞丐和辣手翘龟都觉得不错的孩子,却不想听到老鼠精的一番话,心想猿老祖看上这老鼠精还好,看不上非得吃了他,懂得修行的老鼠可不能放出去,万一修行有成还得了,何况老鼠是最记仇的。老鼠精见唐薇姬到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赶紧躲到一边,可他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她胸前旖旎风光。

“主子,这就是劳齐尔带来的孩子。”辣手翘龟指着陶寄奴道。

唐薇姬打量着还没搞清楚状况的陶寄奴,见他锦衣华服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于是问辣手翘龟:“劳齐尔说他在哪里抓到这孩子的?”

“苦竹集。”

唐薇姬略作思索,忽然看到小孩衣服上石仓城城主专用符号,顿时,如雷轰顶,使劲踹了辣手翘龟一脚,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

以此同时,春雀隐匿身形已然接手了唐家沟位于三座大山上的暗桩明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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